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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那场暴雨带走了我未婚妻小雨。

所有人都说她失足落海,只有我知道她绝不会独自去礁石区。

警方调查无果,最终以意外结案。

我日复一日在海岸线寻找,成了村民眼中的疯子。

直到今天,我在老渔民那里看到了小雨的日记本。

塑封袋里,那熟悉的字迹写着:

“他答应带我离开,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

雨又开始下了。

不是那种淅淅沥沥、温柔缠绵的雨,是海崖市夏天特有的,劈头盖脸、蛮横不讲理的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陈默破旧的窗玻璃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指在急促地敲打,催促着他什么。天色暗沉得如同傍晚,虽然此刻只是下午三点。乌云低低地压着海面,也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口。

他坐在桌前,手里摩挲着一个褪了色的蓝色海螺壳。那是小雨留下的。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天,小雨消失了。就在那片黑礁石林立的海岸。

官方结论是失足落海。暴雨,湿滑的礁石,一个不小心……合情合理。卷宗里白纸黑字,盖着红色的章。所有人都接受了,包括小雨的父母,在最初的撕心裂肺之后,也渐渐被时间磨去了棱角,只剩下麻木的悲伤。他们劝他:“陈默,放下吧,小雨……那是意外。”

只有陈默不信。

他的小雨,怕黑,怕高,尤其怕那片传说中暗流汹涌的黑礁区。她曾拉着他的手,站在远离礁石的安全距离外,指着那片狰狞的黑色轮廓说:“陈默,那里像怪兽的牙齿,看着就心慌,我们以后都不要靠近那里,好不好?”

她怎么会独自一人,在那样恶劣的天气,跑去那里?

绝无可能。

这三年,他活得像一个游魂。辞掉了城里的设计工作,租下了海岸村这座离黑礁区最近的老房子。每天,只要潮水退去,只要风暴稍歇,他就沿着那条漫长的、布满碎石的海岸线行走。低头,弯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寸沙地,每一道石缝。寻找着什么?他不知道。或许是一个证据,一个能证明小雨并非“意外”的证据,一个能戳破那看似无懈可击结论的气泡。

风吹日晒,让他三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像是四十岁。皮肤黝黑粗糙,眼窝深陷,里面是两潭沉寂的死水。村里的孩子看见他会远远躲开,大人们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看,那个疯子。”“还没找呢,唉,魔怔了。”

他不在乎。他的心,早在三年前那个雨天,就跟着小雨一起浸湿了,化作一片沉重而潮湿的云,被命运的狂风吹得支离破碎,最终坠入了冰冷绝望的海底。那些抹不掉的旧回忆,像潜伏在血液里的病毒,时刻会发作,提醒他记起每一个细节——她笑起来眼里的光,她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尾音,还有……推测中她坠海前可能经历的恐惧与挣扎。这些画面,不分昼夜地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压抑着他所有的情绪,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桌上的海螺壳冰凉。他把它贴近耳朵,里面没有传说中的海浪声,只有一片空洞的呜咽,像极了他内心的回响。

雨势稍小,从狂暴转为持续的、压抑的淅沥。陈默站起身,套上那件早已失去原本颜色的冲锋衣,决定出门。他无法在房间里待下去,四面墙壁挤压过来,带着回忆的重量,让他窒息。

他习惯性地走向海边,但不是他平日搜寻的那片区域。今天,他鬼使神差地绕到了渔村东头的小码头。这里停泊着不少渔船,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和海水咸涩的气息。几个老渔民正坐在棚子下修补渔网,看到他,交谈声戛然而止,目光复杂地投过来。

陈默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那个坐在最外边、抽着旱烟的老者。林伯,村里最年长的渔民,在这片海上漂了一辈子。陈默最初来打听消息时,只有林伯没有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只是沉默地听,然后摇摇头,说那天雨太大,什么都看不清。

“林伯。”陈默开口,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有些沙哑。

林伯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陈默在他旁边的木墩上坐下,看着灰蒙蒙的海面。“这雨,没完没了。”

“嗯,夏天就这样。”林伯应着,手指灵巧地穿梭在网线间。

一阵沉默。只有雨声和网梭摩擦的细微声响。

过了很久,久到陈默以为今天又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毫无所获,准备起身离开时,林伯却忽然停下了动作。他放下渔网和梭子,慢吞吞地转过身,从身后一个防水的旧帆布包里,摸索着拿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透明塑封袋仔细封好的小本子。巴掌大小,封面是淡蓝色的,上面印着几朵白色的小云朵。封面的右下角,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个“雨”字。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个本子……他认得。是他送给小雨的。那年她生日,他说:“用这个记录所有开心的事,以后我们老了,一起翻看。”那上面的“雨”字,是他看着她写下的。那淡蓝的封面,像极了小雨清澈的眼睛。

他的心脏疯狂地擂动着胸腔,全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他伸出手,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几乎无法接过那个塑封袋。

林伯的声音苍老而低沉,带着海风侵蚀过的沙哑:“前几天清理船底,在尾舵和一个废弃的锚链绞缠处发现的。被水草和杂物缠得死死的,卡在缝里,要不是这次大修,根本发现不了。”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陈默惨白的脸,“想着……可能对你有用。”

陈默听不清林伯后面还说了什么。他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手中的塑封袋上。隔着冰冷的塑料膜,他能触摸到本子的轮廓。它被海水浸泡过,又或许在海底摩擦碰撞,边角有些磨损,但塑封得很好,里面的纸页虽然湿透、皱褶、边缘晕开大片大片的水痕,字迹却奇迹般地大部分得以留存。

他颤抖着,几乎是粗暴地撕开塑封袋的边缘——他后悔刚才为什么那么小心翼翼——将那个湿漉漉、沉甸甸的小本子取了出来。一股海水的咸腥味混杂着陈年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翻开了第一页。

熟悉的字迹,即使被水晕开,他也认得。是小雨记录的一些日常琐碎,看到的美好句子,还有和他在一起时的小确幸。每一行字,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他快速地,几乎是仓皇地翻动着湿软的纸页,目光贪婪而又恐惧地搜寻着。纸页粘在一起,他必须极其小心才能分开,有些地方字迹已经彻底糊掉,变成一团团蓝色的墨团。

那一页泛黄的纸张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上面清晰地印刻着一个重要的日期——三年前。这个特殊的日子如同命运之轮中的关键节点,将她与整个故事紧密相连。而就在这一天之后,她却离奇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或踪迹,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吞噬殆尽。

字迹比前面任何一页都要凌乱,带着一种急促、不安,甚至……决绝。

他屏住呼吸,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

“他竟然真的答应要带我走!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一想到明天就要和他一起远走高飞了,我的心情就无比激动。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让我痛苦不堪的地方,去追寻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幸福生活啦!所有的烦恼、压力都将随着明天的到来而烟消云散。期待着那一天的降临……”

“他”?

是谁?

不是“陈默”!不是“你”!是“他”!

一个冰冷的、巨大的问号,如同海底窜出的水鬼,死死扼住了陈默的咽喉。他答应带她离开?离开什么?离开哪里?他们当时明明那么好,她为什么要用“离开”这个词?他们正在计划未来,何谈“结束”?

“明天一切都会结束。”——这句话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他的太阳穴。结束什么?如何结束?

失足落海?这怎么可能会是一场意外呢!简直就是荒谬至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在这里……

陈默猛地抬起头,眼眶赤红,里面燃烧着三年积压的悲痛、质疑和此刻喷涌而出的愤怒火焰。他看向林伯,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哪里……具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林伯被他眼中骇人的光芒震慑,愣了一下,才指向码头外侧,那片更深入海域的方向:“就在那边,黑礁区往外,大概一海里的地方,海底有片暗礁群,我的船当时搁浅在那儿附近修理。”

黑礁区往外一海里!那片区域,当年救援队粗略搜寻过,但因为风急浪高,暗流复杂,并未深入水下仔细打捞!所有人都认为,小雨是在礁石上失足,遗体应该被冲向更远的深海,或者卷入礁石缝隙。谁能想到,这个本子,这个致命的证据,会卡在一条渔船的尾部,在那个位置!

陈默紧紧地握着手中那本已经有些年头的日记,仿佛它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指节都开始微微发白,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日记的封面早已磨损不堪,纸张也变得湿漉漉的,摸上去十分柔软。然而,当陈默将手指轻轻按在上面时,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瞬间传遍了他的整个手掌心。

雨还在下,敲打着棚顶,声音不大,却密集得让人心烦意乱。海面灰蒙蒙一片,远处的黑礁区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默的、吞噬了一切的怪兽。

三年了。他像个傻子一样,在海岸线上寻找,以为能找到她不小心遗落的什么,或者她挣扎过的痕迹。他以为他的敌人是那片海,是那场雨,是命运的无常。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本湿漉漉的日记本,宛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直直地落在他颤抖的双手之中。它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像是被火烤过的金属,又似燃烧殆尽后的灰烬。每一页纸张都紧紧黏在一起,仿佛诉说着曾经经历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而这本日记,此刻正如同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无情地烙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逃避、无处遁形。

他才明白,他的敌人,或许从来都不是它们。

那个如同一个飘忽不定的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从那片朦胧而神秘的记忆迷雾之中逐渐显现出来。他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但却又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那张脸庞被一层淡淡的阴影所笼罩着,让人难以看清其真实容貌;然而,透过那层阴影,可以隐约感受到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正挂在嘴角处——那是一种既似嘲讽、又似怜悯的奇怪笑容,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真正的兴趣和关注。

陈默缓缓站起身,将日记本小心翼翼地重新装回塑封袋,紧紧捂在胸口,仿佛那是小雨冰冷的手。他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了小码头,走回绵密冰冷的雨幕之中。

他的背影挺直,不再像往日那样佝偻迷茫,而是像一张拉满了的弓,蓄满了沉甸甸的、冰冷的愤怒和决绝。

雨,淋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衣服,顺着他紧绷的脸颊滑落,像是泪水,又像是淬炼着他的火焰。

天又开始下起雨,他的心浸湿了云,随着风飘散而去,又坠入海底。但这一次,海底不再只有绝望的黑暗,那里,燃起了一簇幽暗的、复仇的火种。

那些抹不掉的旧回忆,那些时刻提醒他记起的伤心场景,不再只是压抑着他。它们开始咆哮,开始沸腾,推动着他,走向一个未知的、危险的真相。

脚步踩在泥泞的路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一声声,敲打在寂静的雨幕里,也敲打在他重新开始跳动的心脏上。

路,还很长。但方向,第一次如此清晰。

他得找到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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