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的,这秘密你也敢扒?不要命了是吧!”黑袍人一把扯下兜帽,脸上的符文刺青跟活蛇似的,随着说话的劲儿直突突。
那刺青颜色怪得很,深紫掺着墨黑,在洞穴微光里泛着冷光,每道纹路都像在蠕动,看着就渗人。
左手“唰”地举起镶黑宝石的法杖,杖头黑宝石“嗡”的一声震得空气发颤,墨汁似的暗影力气“滋啦”往外冒,跟毒蛇吐信似的直扑阿扎尔面门。
阿扎尔手速快得能抓苍蝇,掏星砂瓶的动作没半点拖泥带水,指尖刚碰到羊皮袋的系带就把瓶子拽了出来。
淡蓝色光盾“嘭”地撑起来,跟个透明锅盖似的,边缘还泛着细碎的光粒,刚好挡住那道暗影射线。
俩股力气撞一块儿,“轰隆”一声闷响,震得岩壁“嗡嗡”颤,石渣子“簌簌”往下掉,有的还砸在阿扎尔肩膀上。
祭坛上的青铜碗、陶罐子“噼里啪啦”全砸地上,碎渣子溅得到处都是,有块小陶片还弹到阿扎尔裤腿上,凉得他一激灵。
阿扎尔眼疾手快,趁这乱劲儿,探手就往马哈茂德刚放下的羊皮卷抓,指腹刚碰到卷边就使劲一扯。
“刺啦”一声脆响,三分之一的残片被他攥在手里,边角还带着金线的毛茬子,扎得手心有点痒。
他眼角余光飞快扫了眼残片上的古希伯来文,那些弯弯曲曲的字跟小虫子似的,可看清楚内容时,心里“咯噔”一下。
哈丁城堡地下、耶路撒冷圣殿遗址、开罗大金字塔心脏,三个能量节点标得清清楚楚,连具体方位都画了小叉叉。
“想跑?没门!”黑袍人嘶吼着,法杖再一挥,又一道粗些的暗影鞭抽过来,带着股烧糊布料的焦糊味儿。
阿扎尔赶紧矮身躲,脚下被碎陶片滑了一下,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要往外冲的时候,余光瞥见黑袍人长袍下摆。
好家伙,那深色料子上缝着银线,居然绣着“双蛇缠权杖”!针脚还挺密,在光线下闪着冷光。
这不是波斯祆教祭司的破标志嘛!当年在拜占庭帝国游历的时候,他可是见过一模一样的,印象深着呢!
乱哄哄的当口,不知道是黑袍人动作太急扯到了衣襟,还是徽章本来就没揣稳,一枚青铜徽章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叮”的一声脆响,徽章砸在石地上,还顺着坡度滚了两圈,正好停在阿扎尔脚边,离鞋尖就几厘米。
阿扎尔瞅得真切,徽章正面是祆教的“法拉瓦哈”符号,跟只展翅的鸟似的,背面刻着几行小字——“星砂守护者分支——密特拉教派”。
他哪敢耽误,弯腰就捡,指尖刚碰到徽章就觉得凉得刺骨,跟摸了块冰似的,赶紧塞进贴身皮囊里,脚下跟抹了油似的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哈丁战场就是你的坟地!”黑袍人在后头扯着嗓子吼,声音又尖又哑,跟破锣敲似的,震得耳朵嗡嗡响。
这声儿,阿扎尔耳熟得不能再熟——三十年前在拜占庭帝国见着的那祆教祭司,就是这破嗓门!当时那祭司还想抢他的星砂瓶呢!
冲出山谷的时候,早晨的冷风“呼呼”往脖子里灌,阿扎尔裹了裹长袍也顾不上冷,赶紧掏出星砂瓶,对着怀里的徽章一按激活。
瓶里的星砂“簌簌”动起来,跟活过来似的,慢慢凑出黑袍人的脸,还往外传消息,就是声音断断续续的,听着费劲。
“这货活了上百年,靠吸信徒的信仰能量续命,是密特拉教派的核心人物,以前还掺和过拜占庭和波斯的仗,就想凑齐圣物搞‘太阳献祭’。”
阿扎尔脑子转得飞快,跟算盘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算明白——萨拉丁那库尔德家族,早年就跟祆教有勾搭,现在看来,就是黑袍人的提线木偶!
他越想越心惊,脚步都加快了些,往约旦河畔的驿站赶,路上还得时不时回头瞅两眼,怕黑袍人追上来。
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驿站,阿扎尔找了个没人的墙角,咬咬牙,把右手食指放在嘴里一咬,“嘶”的一声,血珠“滴答”滴在徽章上。
嘴里念着“星砂信使”的秘术,那是初代守护者传下来的法子,耗的星砂能量不少,一般时候他都舍不得用。
没一会儿,血珠跟徽章融在一块儿,变成细细的金色光纹,“嗖”地一下钻进星砂瓶里,没了踪影。
一只巴掌大的光鸟“扑棱棱”从瓶口飞了出来,鸟身上还印着徽章的虚影,翅膀一振,就往耶路撒冷医院骑士团的方向去。
光鸟带的情报老全了:黑袍人的真实身份、三个能量节点的具体位置,还有星砂瓶刚提取出来的初代守护者记忆片段。
那记忆里的声音清清楚楚:“太阳献祭得要三大圣物、十万信仰之火,还得在哈丁那裂隙最薄的地方把通道撑开,到时候会放暗影生物出来,让所有信徒全变傀儡,听黑袍人的指挥。”
看着光鸟飞远,慢慢变成一个小光点,最后消失在天边,阿扎尔才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把手里的徽章往约旦河里一扔。
那徽章刚碰到河水就“咔嚓”一声碎了,连个渣都没剩,生怕留下半点痕迹,被黑袍人的人找到线索。
他转身就往驿站外的马棚跑,心里还惦记着赶路,翻身上马的时候,脚没踩稳马镫,差点摔下来,幸好手快抓住了缰绳。
刚在马背上坐稳,怀里的星砂瓶就“唰”地亮了,瓶身上显出哈丁战场的地图,跟画出来的似的,连小山沟都标得清清楚楚。
地图上红点标着的能量阵位置,跟他之前从十字军俘虏嘴里听说的主战场,那是一点儿不差,连方位都对得上!
阿扎尔心里又“咯噔”一下,这下彻底明白了——黑袍人是故意选在十字军和萨拉丁打仗的地方搞献祭,到时候两边人死得多,信仰能量也足,还能掩盖献祭的动静!
要阻止这场献祭、保住世界秩序的仗,这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一夹马肚子,马儿“嘶”地叫了一声,撒开蹄子就往哈丁方向跑,风在耳边“呼呼”响,跟在催他似的。
跑出去没多远,他还回头望了眼约旦河的方向,光鸟应该已经快到骑士团驻地了吧?希望能赶在献祭前集齐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