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长师徒立于大水缸前,剑指挥动,白道长大喊道:
“香炉灰!”
白日当即将香炉递到了白道长的跟前,白道长伸出右手抓了一把香炉灰,洒进了大水缸之中。
双手伸出剑指,抓住符头与符尾,旋转一圈后,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之上。
旋即,符纸无火自燃,神奇的是,竟然没有烧伤白道长的手指。
随着符灰落入大水缸中,白道长伸出双手,在大水缸上旋转,口中念诵着咒文:
“赫赫阴阳,日升东方。日月星宿,尽露锋芒。”
大水缸中原本还是静止的水,开始顺时针旋转起来。
随着旋转的加剧,白道长收回双手,右手掐动莲花诀,对着白天说道:
“莲花灯。”
白天双手捧着莲花灯,将其交到白道长的手中。白道长剑指一点,莲花灯无火自燃。
将莲花灯放置到大水缸中后,白道长手掐法诀,口念法咒:
“日月星宿光芒现,太极正法观星道。”
随着白道长的咒文念诵,水缸之中旋转的水竟浮现出幽幽之色,水中倒影出几个大小不一的小球。
如果,天心在这的话,必定会惊觉神奇。
原因无他,这水缸之中浮现的,就是太阳系的实时景象。天体运动,竟然与水缸之中的小球一模一样。
三人望向水缸之中,顿时异象突生,一帘光幕悬浮半空之中。这道光幕更加的神奇,直接出现了月宫,乃至遥远的荧惑星。
可异象突生,不知一颗什么星球发生爆炸,一道白环炸开。
见到此幕,白道长当即大喊道:
“小心。”
两只手已经拉着白日白天后背衣襟,往后跳去。就在这时,大水缸突然爆裂。碎块四射,缸中之水四处飞溅。
而此时,白道长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黄道异象,灾星暗现!紫微星摇,气运将乱!北斗偏轨,乱象渐现!”
“师父,会发生什么大事?”
白日虽听不懂白道长说的什么意思,但也大概明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又或者大乱子要出现。
“乱世降临,烽烟四起!生民涂炭,纲常崩摧!”
“什么?师父!现在怎么办?”
联想自己的恋情还没开始,这就要结束了吗?白日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白道长无语地看向白日,每说一句,就往白日的胸口指点一下:
“我要是知道的话,那岂不是已经做神仙了?”
白日挠了挠后脑勺,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像个屁话一样。
与此同时,镇外的一处山林之中。
黑道长以及黑月已经边走边往后面看,在确定没有人跟着的时候,这才停下了脚步。
“师父。”
“哼!没想到,那个人也在这里。”
“师父,他出现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黑道长瞥了黑月一眼,后者连忙低下头,不敢继续多言。
“他来了又有何妨,我花费了五年,才终于确定了位置。不可能因为他的到来,让我们的辛苦成了白费。只要我拿到那个东西,功力大增,还会怕他?”
虽然,黑月不明白黑道长为什么会执着那个东西,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会功力大增。不过她知道,现在可不是说打击的话。
“不过,我势必要给秃驴一个教训!”
说着,黑道人从怀中将那颗鸡蛋掏了出来。
上面赫然有着白道长用朱砂书写的敕令,看着这颗魂头蛋,对着黑月吩咐道:
“黑月,魂头蛋。”
当黑月取出三颗黑不溜秋的魂头蛋后,黑道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陶坛。陶坛不大,里面却铺满了小五帝钱。
将三颗魂头蛋放置在铜钱上方后,黑道长手掐法诀,口念法咒:
“天兵诛妖,神将降魔。天罡地煞,诸邪天魔。急急如律令!”
随着法咒念诵完毕,那三颗魂头蛋便化成了一滩黑水,转瞬间消失不见。
见状,黑道人嘴角微勾,自言自语道:
“老秃驴,你不是想让他转生吗?偏不让!我还要他成为我赚钱的工具!”
说着,就将手中那颗有着敕令的魂头蛋往陶坛处一丢。
就在魂头蛋要飞过陶坛的时候,陶坛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稳稳接住魂头蛋。
这只手黑不溜秋,黏黏糊糊,就像是浓稠的石油原油。
在接住魂头蛋后,黑手便回到了陶坛之中。紧接着陶坛中开始涌现浓稠的黑水,黑水之中还冒着泡泡,像是被大火煮沸了一样。
不过一息之间,这些黑水便涌出陶坛,顺着泥土流淌,很快就淹没了很大一片的泥土。
但,黑水很快就停止往前扩张,并且快速地干涸,形成了一道黑膜。
在黑道长以及黑月的注视下,黑膜之下突然惊现一张手掌印。
随着手掌印越加清楚,黑膜慢慢向上隆起,好像,黑膜之下封印着什么东西。
随着黑膜内部的蛄蛹,很快四肢,躯干,人脸也愈发的清晰
随着愈发的蛄蛹,黑膜包裹着一个人形生物,缓缓地站了起来,它的口中还时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声。
看着这一幕,黑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浮现了恐惧。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玩意儿了,但每次看见,还是会引起一些生理不适。不仅是因为这东西长得磕碜恶心,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儿诞生的黑水,拥有着最为邪恶的力量,不断诱使生灵堕入黑暗的深渊,腐化生灵的心灵。
“哈哈哈!老秃驴!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已经来到了早上。
此时的天还是灰蒙蒙的,太阳都还没有越过地平线。
本来,天心是不想起来这么早的,但奈何,外面一直有人吵吵,吵醒了他。
“真的要把我臭死了,真臭啊!”
“是啊!好臭啊!”
……
而任婷婷已经早早起了床,她已经站到了窗口,将目光投向了吵吵的方向。
天心不情不愿地起床,看向站在窗边的任婷婷,嘴里嘟囔了一句:
“婷婷,外面在吵什么?”
任婷婷看向天心,脸上浮现笑容:
“没什么,就是死了几只鸡。”
听到死了几只鸡,天心一下无语了,合着就是几只鸡将他给吵醒了?
不过秉承着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原则,天心也是来到了窗边,搂住任婷婷的腰肢,将视线投到河对岸,正对客栈的巷子里。
里面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深色麻衣的年轻人正提着一只死鸡。
“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讨厌死了,谁把死鸡给扔到了这里,真是太臭了!”
身穿密纹竖条麻衣的年轻人,这时候询问道:
“这只鸡怎么死的?怎么感觉怪怪的?会不会是狗咬死的?”
身穿深色麻衣的年轻人当场反驳: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狗咬死的!狗咬死的肯定会吃它的肉才对,而这干瘪瘪的,肉都还在,就好像没有血液一样。”
“那会不会是鸡瘟?”
“鸡瘟?看着挺像的。”
“那你还不把手中的鸡丢掉?要是真的是鸡瘟,你这样抓着,小心将鸡瘟带回去,感染你养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