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四合院的窗棂，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张雨晴悠悠转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看向床边的男人：“山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张念山本想说自己一夜没睡，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声音温和得像窗外的晨光：“醒了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你。”
张雨晴听了，嘴角立刻弯起甜甜的弧度，她撑起身子，凑到张念山面前，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只温顺的小猫：“那我们起床吧，我给你熬小米粥，喝完咱们一起去京师大学找娟姐。”说着，她便利落地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向另外一间客房去穿衣服。
张念山摸了摸刚才被雨晴亲过的地方，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清香，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可下一秒，他又有些窘迫地别过脸——直到现在，他下面还鼓鼓囊囊地支着，昨晚满脑子都是雨晴的笑脸，根本没睡安稳，哪经得起她这样温柔的挑逗。他不敢多等，急忙起身套上衣服，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刚穿好鞋，就见张雨晴洗漱完毕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梳子，一边梳理头发一边说：“我去厨房烧火，给你熬点小米粥，再卧两个鸡蛋。”
张念山却走上前，轻轻按住她的手，眼神带着商量：“别麻烦了，咱们出去吃小笼包吧，昨天路过胡同口那家，闻着就香，带你尝尝。”
张雨晴一听，眼睛立刻亮了，她用力点头：“好啊！那咱们快走吧，别去晚了卖光了。”
两人麻利地穿上厚实的棉袄，张念山还不忘给张雨晴裹紧围巾，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锁好四合院的门，两人并肩往胡同外走，寒风一吹，张雨晴下意识往张念山身边靠了靠，张念山立刻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护在怀里挡风。
到了小笼包店，热气腾腾的雾气立刻裹住了两人。点了一笼猪肉馅的，一笼白菜馅的，再加上两碗小米粥，两人吃得暖呼呼的。等吃完结账，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已经是九点多了。
张雨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对张念山说：“山哥，我先回华清的宿舍看看雪儿，顺便让雪儿叫上许洪亮和欧阳学长，省得咱们一会儿还要绕路。”
张念山点头：“我陪你到学校门口，你进去找她，我在门口等你。”
到了华清校园门口，张念山就站在门口的老槐树下，身姿挺拔得像棵白杨树。张雨晴看着他，忍不住叮嘱：“你在这儿别冻着，我很快就出来。”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跑向宿舍，马尾辫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刚推开宿舍门，郭雪就从床上探出头来，眼睛亮得像灯泡：“雨晴！你可算回来了！”
张雨晴扫了一圈宿舍，发现只有郭雪一个人在，便问：“就你自己啊？王雅琪和姜蕊呢？”
郭雪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笑：“王雅琪和姜蕊昨晚也没回来，你也没回来，可不就我自己嘛。”说着，她话锋一转，眨巴着狡黠的眼睛，用两个手指比了个“在一起”的动作，笑眯眯地问：“昨天晚上，你跟你家山哥，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张雨晴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她嗔怪地瞪了郭雪一眼，走过去拍了她一下：“小小年纪，别问这些没用的，赶紧说，你肚子疼好些了没？。”
郭雪却不依不饶，撅着嘴说：“别人说我小就算了，你好像比我大多少似的！别狡辩，快说实话！”
张雨晴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小声点头：“是……住在一起了。”
“哇！”郭雪瞬间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就跑过去抱住张雨晴，兴奋地叫：“真的吗？那你们是不是……”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却满眼都是好奇。
张雨晴赶紧打断她，把话题拉回来：“别瞎想！我问你正经的，肚子还疼吗？”
郭雪这才收敛了兴奋，如实回答：“现在不怎么疼了，早上喝了点粥，感觉好多了。”
张雨晴松了口气，接着说：“那正好，一会儿你去叫上许洪亮和欧阳学长，山哥说要请咱们吃饭。”
郭雪愣了一下，反问：“为什么是我去啊？你怎么不去？”
张雨晴笑着解释：“我得带山哥去京师大学找娟姐，分不开身。你通知完他们俩，你们三个就先去国营饭店等着，我们跟娟姐他们随后就到。”
郭雪一听“国营饭店”，眼睛都直了，立刻拍着胸脯说：“真的啊？兵哥哥要请吃饭？那没问题！别说我肚子不疼了，就算还疼，我也得去！我得替你把把关，看看能让我们家雨晴这么上心的男人，到底有多优秀！”
张雨晴被她逗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看你这傻样，等哪天你有心仪的对象了，看我怎么逗你！”
交代完事情，张雨晴便急急忙忙往校门口赶。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张念山还站在老槐树下，周围路过的女同学，几乎都忍不住偷偷往他这边瞄。
她隐约听见两个女生在小声议论——
“你看那个兵哥哥，长得也太英俊了吧，身姿也挺拔，要是我对象就好了。”
另一个女生掐了她胳膊一把，打趣道：“想让人家当你对象？你也得先配上人家啊！你看看你这小矮个，跟人家站在一起，差了快一个头呢！”
两人是好朋友，说话没什么顾忌，语气里满是玩笑。张雨晴听了，不仅没生气，心里还偷偷有点骄傲——这是她的山哥，是别人都羡慕的人。
她快步走过去，很自然地挽住张念山的胳膊，仰头对他笑：“山哥，咱们去京师大学吧。”
张念山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好，走吧。”
两人没有坐公交车，而是选择了步行。冬天的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两人并肩走着，一边走一边聊天。张雨晴跟他讲学校里的趣事，讲郭雪有多调皮，张念山就认真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还会给她指路边有趣的小摊子。
本来不算短的路，在张念山的陪伴下，张雨晴却觉得走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师大学门口。上次来过一次，她对路线还有印象，便带着张念山径直往女生宿舍区走。
到了张秀娟宿舍楼的楼门下，张雨晴停下脚步，对张念山说：“山哥，你在这儿等着，女生宿舍不让男生进，我上去喊娟姐。”
张念山点头：“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张雨晴走出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叮嘱道：“山哥，你找个有太阳的地方站着，这边背阴，太冷了，别冻着。”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张念山心里暖暖的，笑着答应：“知道了，你快去吧。”
张雨晴这才放心地转身往楼上跑。到了张秀娟的宿舍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张秀娟熟悉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果然看见张秀娟和孟桂娟都在宿舍里。张秀娟正坐在桌前看书，孟桂娟则在整理床铺，两人看见张雨晴，都愣住了，随后立刻惊喜地围了上来。
“雨晴！你怎么来了？”张秀娟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激动，“刚才我还跟桂娟说，想下午去你们学校找你呢，结果她还说外面冷，不想动，其实他就是想跟张志文去约会。”
孟桂娟被拆穿，也不生气，笑着辩解：“我哪是不想动啊，我这不是怕你冻着，想在宿舍陪你嘛！”
张秀娟立刻“告状”：“你别听她的！自从桂娟跟张志文处了对象，就天天重色轻友，一有空就跟张志文去约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宿舍里，都快成孤家寡人了！”
张雨晴被两人的互动逗得哈哈大笑，等笑够了，才说：“别吵了，跟你们说个事，今天中午请你们吃饭。桂娟，你现在赶紧去叫上小文哥，咱们一会儿在校门口集合。”
孟桂娟一听“请吃饭”，眼睛立刻亮了，急忙说：“好啊好啊！那我马上就去，你们等着我！”没等张雨晴把话说完，她就抓起外套往外跑，生怕去晚了耽误事。
宿舍里只剩下张雨晴和张秀娟，张秀娟挽着她的胳膊，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想请我们吃饭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张雨晴眨巴着好看的眼睛，故意卖关子：“这次不是我请，是别人要请。”
张秀娟歪着头想了想，猜测道：“是欧阳学长？”
张雨晴摇头。
“那是许洪亮？”
张雨晴又摇了摇头。
看着张秀娟疑惑的样子，张雨晴不再逗她，笑着说：“是你哥，张念山。”
“啊？”张秀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我哥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来的，”张雨晴解释道，“本来昨天想过来看你，但是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就没过来。今天他说请咱们吃饭，我还把我们学校的郭雪、许洪亮和欧阳学长也叫上了，山哥说，感谢他们平时照顾我和你。”
张秀娟听了，立刻激动地跳起来：“好啊好啊！那我马上穿棉袄，咱们赶紧去校门口等着，别让我哥一个人在下面冻着！”说着，她就急忙去翻衣柜找棉袄，动作麻利得不行，脸上满是期待——她跟哥哥也好久没见了，早就想跟他说说心里话了。
张雨晴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