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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深圳的秋日向晚,天色如同一幅被清泉浣洗过的巨幅生宣,澄澈的蔚蓝底色上悠然晕染开层层叠叠的橘粉与金橙,最终沉淀为一片静谧而温暖的绛紫色绒幕。夕阳的余晖为都市的天际线镀上柔和的金边,空气里流动着独特的秋息——微凉的晚风携着白日阳光残留的暖意、行道树日渐浓郁的草木清气、隐约的桂花甜香以及远方市井传来的烟火气息,悄然浸润着明大人工作室的庭院。
张泽明立于廊下,今日他身着一袭庄重而喜庆的正红色唐制圆领缺胯袍,袍身以银线暗绣着简约的卷草云纹,在暮色中泛着含蓄的光泽。他头戴初唐时期的黑色软脚幞头,脚踏一双做工精致的唐代乌皮六合靴,整体气度雍容轩昂,宛如一位从盛唐画卷中步出的士人。爱莉希雅轻盈地来到他身边,今日的她格外光彩照人,一身名为“春好桃夭”的改良汉元素衣裙,樱粉色的主调与她流泻的粉色长发相映生辉,衣裙上绣着精致的蝶恋花纹样,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精灵耳在发间若隐若现,粉紫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天边的霞光,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漫步的期待。“泽明~你看今天的晚霞,像不像打翻了调色盘?? 暖暖的,甜甜的…? 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感觉风里都在邀请我们呢!?”
卡齐娜也悄悄走近,咖啡色的长发柔顺,那对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因傍晚微凉的空气而轻轻抖动,小声问:“哥哥…傍晚…路上人多吗?…” 她今日穿着暖棕色的针织连衣裙,像一颗秋日里温暖的小栗子。玛拉妮最后一个准备好,逐浪客的她一身利落的休闲装束,长发束起,脸上带着探索新路径的爽朗笑容:“嘿!这个点散步正好,不晒不燥,走吧!”
张泽明目光温和地扫过三位好友,颔首道:“秋夕胜春朝,晚景更宜人。信步徐行,观云赏叶,正合时宜。”他的声音沉稳,为这傍晚的出行定下了宁静而诗意的基调。
四人并未选择熟悉的繁华街道或公园,而是信步走向了工作室后方一条较少人知、通向一处小丘陵观景台的静谧步道。这条小路蜿蜒于疏林与民居之间,石板路面略显斑驳,却更添几分幽静野趣。路旁的银杏和乌桕树叶已染上灿烂的金黄与深红,在夕阳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偶尔有落叶翩跹而下,在地上铺就一层松软的地毯。
“哇啊…这条路好安静,好舒服!?”爱莉希雅一踏上小径,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粉紫色的眼眸欣喜地环顾四周。“好像一下子就从热闹的世界,走进了一个只属于秋天和我们的秘密小天地!? 听,脚步声踩在落叶上,沙沙沙的…像秋天在跟我们说悄悄话!?”
张泽明走在她身侧,目光悠然欣赏着沿途的景致,温声道:“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虽无禅房,然此间清寂,草木自芳,亦足可怡情。”
卡齐娜起初有些紧张,鼠兔耳朵警惕地转动着,捕捉着风中细微的声响。但很快,她被路边石缝中一簇顽强生长的、结着红色小果的灌木吸引了注意力。“哥哥…这个果子…亮亮的…”她小声说着,蹲下身仔细观看? 玛拉妮则凭借着逐浪客对地形的敏锐,轻松地走在前面,不时指出一些有趣的视角:“嘿!从这儿看过去,城市的灯火开始星星点点亮起来了,像倒过来的星空!”
夕阳缓缓西沉,光线变得愈发柔和金黄,为万物勾勒出长长的、温暖的影子。爱莉希雅像一只快乐的林间精灵,时而小跑几步去追逐一片旋转飘落的枫叶;时而停下脚步,指着被夕阳染成金黄的树冠惊叹;时而凑到路边,轻轻嗅着一朵在秋凉中依然绽放的不知名小野花的香气。“泽明你看!这朵小花,颜色好像晚霞最淡的那一抹粉!? 好坚强呀,在风里摇摇晃晃的都不掉!?”
当她看到张泽明俯身捡起一片形状完美的金色银杏叶,对着阳光仔细观看叶脉时,也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我也要找一片最漂亮的叶子!? 送给泽明当书签!?”她仔细地在落叶中翻找着,最终选中了一片心形的、色泽均匀的红叶,小心翼翼地拂去灰尘,递给张泽明?“看!像不像一颗小小的、秋天的心??”
张泽明接过红叶,指尖拂过光滑的叶面,眼中含笑:“叶如心形,色胜丹霞。此乃秋日馈赠,自当珍藏。”他小心地将叶子收入袍袖内的口袋中。
卡齐娜也逐渐放松下来,她的目光被山坡上一处微微反光的岩层吸引。鼠兔耳朵因专注而微微前倾?“哥哥…那边…石头有点不一样…”她小声说着,拉着张泽明的衣袖示意方向。走近一看,那是一片含有云母成分的岩壁,在夕阳斜照下,折射出细碎的、如同钻石星辰般的光芒。“哇啊!卡齐娜好厉害!? 发现了会发光的石头!?”爱莉希雅惊喜地凑过来,粉紫色的眼眸被点亮?卡齐娜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嗯…云母…在纳塔…山里也有…” 玛拉妮也过来看了看,逐浪客的经验让她判断道:“嘿!这岩层走向有点意思,是个观察地质的好地方!”
行至半山腰一处平坦的拐角,视野豁然开朗。可以俯瞰到城市华灯初上的景象,与天际残留的瑰丽晚霞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四人自然而然地停下脚步。爱莉希雅靠在观景台的木质栏杆上,粉色的长发被晚风吹拂,轻轻飘动。“从这里看下去…世界好像变得好大,又好安静…?”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感慨?“密密麻麻的灯光,每一盏下面,是不是都有一个像我们一样温暖的故事正在发生呢??”
张泽明站在她身旁,目光掠过山下璀璨的灯海,望向天际最后一抹橘粉:“万家灯火,星罗棋布,各具悲欢。然此刻,能与尔等共立于此,静观此景,便是吾之小确幸。”
卡齐娜挨着张泽明,鼠兔耳朵轻轻晃动,小声说:“嗯…灯光…像撒在地上的星星…暖暖的…” 玛拉妮则双臂展开,深深呼吸着高处的空气:“嘿!这风吹得痛快!比海风还舒服!”
爱莉希雅忽然转过身,背靠着栏杆,面向三位好友,粉紫色的眼眸在暮色中闪烁着温柔而明亮的光泽。“泽明,卡齐娜,玛拉妮…”她轻声唤道,“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什么都不用想,只是慢慢地走着,看着,感受着风、阳光变成灯光、还有彼此安安静静在身边的感觉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柔软的满足,“这种安心的、踏实的感觉…好像比任何有趣的游戏、任何漂亮的礼物…都更让人心里觉得满满的,暖暖的…? 就像…就像秋天把最好的温度,都藏进了我们的散步里一样…?”
张泽明侧过头,看着她被晚霞勾勒出柔和光边的侧脸,温声道:“心静则万物静,心安则处处家。能与尔等共享此片刻宁静,观此昼夜交替,已是人生乐事。”
卡齐娜用力地点点头,鼠兔耳朵愉悦地抖动:“嗯…和哥哥姐姐…一起…安静…舒服…” 玛拉妮也咧嘴一笑,拍了拍爱莉希雅的肩膀:“嘿!说得对!这种慢悠悠的舒服劲儿,千金不换!”
夕阳终于完全隐入远山,天际的彩霞渐渐被深蓝的夜幕取代,山下的灯火愈发璀璨夺目。晚风带来了更明显的凉意。爱莉希雅轻轻搓了搓手臂,“啊啦…太阳下山后,风好像变得有点调皮了呢…?”
张泽明见状,温声道:“秋深夜凉,莫受风寒。”他极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爱莉希雅微凉的手,将她拉近自己身侧,用自己宽大的袍袖和温暖的掌心为她遮挡些许寒意? 爱莉希雅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顺势靠紧他。“泽明的手…好暖和呀…? 像揣了个小暖炉!?”
接着,张泽明又看向卡齐娜和玛拉妮。他解下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小巧的、用细藤编成的便携暖手筒(内置了微小的保温石),递给卡齐娜:“卡齐娜,此物可暖手,且拿着。” 卡齐娜接过暖手筒,鼠兔耳朵因惊喜而微微竖起,小声说:“谢谢哥哥…好暖和…” 他又对玛拉妮说:“玛拉妮,你惯经风浪,然秋凉侵体,亦需留意。不若我们稍作活动,便缓步下山可好?” 玛拉妮爽快答应:“嘿!听你的!活动活动筋骨更暖和!”
在下山途中,夜色已然降临。小路两旁的路灯渐次亮起,投下昏黄而温暖的光晕。四人踏着灯光,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气氛比来时更加宁静温馨,经过共同的休憩与交谈,一种无声的默契在彼此间流动。
爱莉希雅依旧与张泽明并肩而行,手被他稳稳地牵着。她偶尔会指着路灯下飞舞的小虫,或是远处某扇特别明亮的窗户,小声地说着自己的发现。卡齐娜捧着暖手筒,脚步轻快了许多,鼠兔耳朵不再警惕,而是轻松地转动,欣赏着夜色中的树影。玛拉妮则哼起了纳塔的古老船歌,旋律悠扬而略带沧桑,为这秋夜漫步增添了别样的韵味。
回到明大人工作室时,夜幕已完全笼罩大地。工作室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灯光,像一座等待归人的温暖港湾。推开门的瞬间,室内的暖意与茶香扑面而来。
爱莉希雅在门口轻轻跺了跺脚,抖落鞋上的微尘,脸上洋溢着运动后的健康红晕和满足的笑容。“回来啦!? 感觉走了好远,又好像只是一眨眼…? 心里面装满了好看的晚霞、安静的灯光、还有…大家在一起暖暖的感觉!?”
张泽明为她拂去发梢沾上的一丝极细的草屑,温声道:“乘兴而行,兴尽而返,尽享秋夕,不虚此行。”
卡齐娜小心地将暖手筒还给张泽明,小声说:“哥哥…散步…开心…” 玛拉妮也舒展了一下身体:“嘿!这趟溜达得舒坦!比在船上晃一天还解乏!”
四人围坐在客厅,喝着张泽明沏好的热茶,回味着方才的散步。爱莉希雅捧着温热的茶杯,粉紫色的眼眸中仍流转着晚霞与灯火的光影。
“泽明…”
“嗯?”
“以后…我们还经常这样散步好不好??”她的声音里带着憧憬,“不一定非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就像今天这样,在家附近,发现一条小小的、安静的路…一起慢慢地走,随便地说说话,或者什么都不说…就很好,很幸福了…?”
张泽明颔首,目光温润:“善。四时景异,朝夕不同。愿与尔等,共步人生无数寻常巷陌,静观岁月静好。”
此日,秋径寻幽,心照之和,晚景共赏,温情归途。无需奇景壮阔,亦无繁文缛节,唯有于都市一隅的寻常傍晚,共享一份信步由缰的闲适、一份暮色中的无言默契与一份秋凉中的相互关怀,便是最深长的温馨与陪伴,悄然沉淀于彼此心间,化为记忆中又一幅在晚霞与灯火交织下缓缓绘就的、宁静而温暖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