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狞笑着,用手电筒照着两人。
当他看到钟小艾那身狼狈不堪,下衣失踪的打扮时,他淫邪地舔了舔嘴唇。
“李组长,好雅兴啊。”
“在这种地方玩野战,还把人家的裤子都给撕了?”
“兄弟们,把这位李组长拿下,送他上路。”
“至于这位粉红妞......”
黑皮的笑容变得无比狰S人。
“赵总说了,要活的。”
“今晚,就让兄弟们好好伺候一下这位京城来的大小姐!”
钟小艾吓得浑身冰凉,下意识地抓紧了李枫桥的手。
“怕了?”
李枫桥回头看了她一眼,竟然还在笑。
“李枫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因为......”
李枫桥拉着她,退到了墙根下。
“我的援军到了。”
“援军?你他妈吓傻了吧?”
黑皮以为他在说胡话。
然而,就在下一秒——
“轰——!!!”
一声巨响!
他们身后的那堵围墙,竟然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从外面......
直接撞塌了!
砖石四溅!
在漫天烟尘中,一辆黑色的如同装甲怪兽般的越野车,碾压着废墟蛮横地冲了进来!
紧接着,七八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夜视仪的蒙面人从车上跳下,手里拿着的......
赫然是带着消音器的微型冲锋枪!
“砰!砰!砰!”
他们没有一句废话,对着黑皮那群拿着砍刀的混混,直接就是一轮点射!
这不是火拼,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黑皮吓傻了,他手里的砍刀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
“噗!”
一颗子弹精准地打穿了他的膝盖。
李枫桥拉着钟小艾,在枪林弹雨中登上了那辆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摇下车窗看着在地上哀嚎的黑皮,冷冷地说了一句:
“回去告诉赵瑞龙。”
“下次想玩,派点硬货来。”
“这帮垃圾,不够我塞牙缝的。”
“轰——!”
越野车发出一声咆哮,碾过废墟消失在了京城的夜色中。
只留下钟小艾一个人,在车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她......她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京城吗?
黑色汽车在京城凌晨三点的空旷街道上疾驰。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后座空间大得夸张,但气氛却无比压抑。
钟小艾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死死抱着那个塞在她怀里的黑色账本,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她三十年的人生观造成了毁灭性的冲击。
她引以为傲的‘规矩’和‘理论’,在那些手持砍刀的亡命徒和从天而降的微冲乱射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那些想把她拖进黑暗的流氓更可怕,还是身边这个把杀戮当成家常便饭、还顺手占了她便宜的男人更可怕。
李枫桥靠在另一侧的车窗边,正在处理自己背上的伤口。
那条杜宾犬的扑咬力道极大,虽然被他反手一刀毙命,但利齿还是隔着冲锋衣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面不改色地脱掉外套,露出里面黑色的背心。
他从随身的急救包里拿出碘伏棉签,看也不看直接反手捅在伤口上。
“嘶——”
强烈的刺痛让他的肌肉猛地绷紧,汗珠从额角渗出。
钟小艾被这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刺激得回过神来。
她看着那个男人坚硬的侧脸,和背心下隆起的充满爆发力的背阔肌,心中五味杂陈。
他......受伤了。是为了救她。
“看什么?”
李枫桥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头也没回声音冰冷。
“看够了就闭上眼休息。还没结束呢。”
“你......”钟小艾咬着嘴唇。
“你背上......”
“死不了。”
李枫桥简单粗暴地处理完伤口,重新穿上外套,将自己裹回阴影中。
......
半小时后。
车辆驶入了京城二环内的一处顶级公寓——国安华府。
这里是叶晚娘名下最隐秘的安全屋之一,安保级别堪比中枢。
那几个黑衣特战队员没有下车,只是目送两人走进大堂。
电梯直达顶层复式,指纹和虹膜双重验证后,大门无声滑开。
这是一个极其宽敞、装修风格极简却又极尽奢华的平层。
“啪。”
李枫桥打开玄关的灯。
“今晚,我们住这里。”
“砰。”
沉重的装甲门在身后合上并自动反锁。
那一声闷响,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外面是杀机四伏的京城,里面是绝对安全、却又孤男寡女的密室。
钟小艾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断了。
她再也撑不住了,背靠着冰冷的玄关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呜......”
她没有放声大哭,只是把脸埋在膝盖里,发出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她那身滑稽的hello Kitty运动服上沾满了泥土和机油,甚至还有黑皮那帮人的口水。
脚踝肿得像个紫色的馒头,最要命的是裤子后面那道裂开的口子,让她每动一下都感觉自己是赤身裸t的。
她三十年来所有的骄傲体面和修养,在这一夜被践踏得粉碎。
李枫桥没有立刻去安慰她。
他径直走进客厅,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昂贵的麦卡伦18年,给自己倒了半杯。
烈酒入喉,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和杀气。
他看着那个蹲在角落里发抖的女人,摇了摇头。
“哭够了没有?”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没哭够就继续。我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后,你要是还这副鬼样子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丢回给赵瑞龙。”
“我李枫桥的战友可不是废物。”
“你混蛋!”
钟小艾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瞪着他。
“你才是流氓!你利用我!你占我便宜!你还......”
“啪!”
李枫桥直接把酒杯摔在了她脚边的地板上。
琥珀色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四溅,吓得钟小艾尖叫一声。
“我占你便宜?”
李枫桥猛地蹲下身,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钟小艾!你给老子听清楚了!”
“第一,在储物间,我亲你是为了救你!不然你以为黑皮那个傻逼会信我们是在办事?”
“第二,在厕所,我捏你是为了让你叫!不叫得逼真点,那十几条狗会立刻冲进来把你撕了!”
“第三,我背你、抱你,是因为你那双穿着高跟鞋的破脚走不动路!”
“我救了你的命!你现在反过来指责我占你便宜?”
他的眼神冰冷而暴戾,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狼。
“你要是觉得委屈,行啊!”
他站起身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
“我现在就把便宜占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