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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离开青石村地界,沿着官道一路向东北方向的云泽城行进。

初春的官道还算平整,但经冬的车辙依旧清晰,颠簸感透过坚硬的木质车辕清晰地传递到骑在马背上的林溪身上。

两旁的田野已染上点点新绿,远山如黛,风景本该宜人。

但对于初次押镖的林溪来说,这旅途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惬意。

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

中午时分,车队并未进入沿途的村镇打尖,而是在官道旁一片稀疏的小树林旁停下休息。

铁手张和陈五熟练地卸下马具,将两匹驽马牵到林间溪水旁饮水吃草。林镇山则从车辕下取出一个小巧的炭炉和一口小铁锅,架上几块木炭点燃。

“溪儿,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干净的水源,把水囊灌满。”

林镇山一边用火折子引燃炭块,一边吩咐道。

“是,爹!”林溪应了一声,取下腰间几个皮制水囊,快步走向树林深处。

她按照母亲教导的,仔细观察着地势走向和植被分布。

很快,就在一处低洼的背阴坡地发现了一小汪从石缝中渗出的泉水,水质清澈,旁边生长着喜水的苔藓和几株“蛇见愁”。

她仔细查看了泉水周围,确认没有野兽足迹和可疑的污物,才小心地将几个水囊灌满。清冽的泉水入手冰凉。

刚回到休息地坐下,啃了两口干硬却带着麦香的烙饼,陈五就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笑嘻嘻地说:

“小姐,尝尝这个!我婆娘腌的酱驴肉,赶路时顶饿,可香了!”

林溪连忙道谢接过。

酱肉呈深褐色,纹理分明,咸香浓郁中带着一丝辛辣,确实比干饼子好吃多了。

她刚咬了一口,就听旁边的铁手张冷哼一声,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老五,你那酱肉齁咸,别齁着小姐!小姐,喝口热水,我这有老家的野茶,刮油解腻!”

他递过一个冒着热气的粗陶碗,里面是深褐色的茶汤,散发着一种略带苦涩的草木清香。

林溪有些哭笑不得,连忙说:

“张叔、五叔,你们别叫我小姐了,叫我溪儿就行。”

她知道这两位都是跟着父亲刀口舔血多年的老伙计,是镖局的骨干,更是长辈。

“那怎么行!规矩不能乱!”

铁手张板着脸,语气不容置疑。

陈五也连连摆手:“就是就是,您是东家小姐,礼数不能废!”

林镇山在一旁用小铁锅烧着水,看着老伙计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女儿的亲近和照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没说什么。

押镖路上,团队的融洽和相互照应,有时比武功更重要。

下午的路程,林溪开始真切地感受到长途骑马的痛苦。

大腿内侧被粗糙的马鞍磨得火辣辣的疼,每一次颠簸都如同酷刑。腰背也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酸胀僵硬,仿佛灌了铅。

她咬着牙,努力调整着姿势,尽量跟上队伍的速度,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累了就下来走一段。”

林镇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沉稳如故,“骑马也是门功夫,急不得。正好,注意观察路况,尤其是这种山道转弯处,”他用马鞭指了指前方一处林木茂密、道路陡然收窄的弯道,“视野受阻,最容易设伏。留意两侧山坡有无异常响动,地面有无新鲜的车辙马蹄印,树上有无惊鸟盘旋不落。”

林溪依言下马,牵着缰绳走了一段,果然舒服不少。

她学着父亲的样子,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官道两侧的山坡、树林和岔路口。

风吹草动,鸟雀惊飞,都可能是危险的信号。这份警惕,是她在山林打猎时就有的本能,此刻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守护身后的货物。

她看到左侧山坡一片松林里,几只山雀惊惶飞起,盘旋着却不落下。

她立刻指着那个方向:“爹,那边林子,鸟惊了!”

林镇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颔首:

“嗯,看到了。可能是野物,也可能是……人。老五,你去前面探探路,小心点。”

“得令!”

陈五应了一声,身形如同狸猫般敏捷地窜了出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弯道旁的树丛里,无声无息。

铁手张则不动声色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

片刻后,陈五的身影从弯道另一侧出现,打了个安全的手势,朗声道:

“总镖头,没事儿!是几只傻狍子被藤蔓绊住了,瞎扑腾呢!”

众人松了口气。林溪心中却暗暗警醒,山林里的信号,在镖路上,可能意味着截然不同的危险。这第一课,印象深刻。

傍晚时分,车队抵达了计划中的落脚点——一个名叫“十里坡”的小镇。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两旁是些低矮的土坯房和木屋。唯一一家兼营客栈的饭铺“悦来居”就在镇口,门面灰扑扑的,挂着褪色的酒旗,在暮色中显得有些破败。

“掌柜的,还有干净的客房吗?要三间。”铁手张上前交涉,声音洪亮。

掌柜的是个胖乎乎、一脸和气生财相的中年人,闻声立刻从油腻的柜台后迎了出来,堆满笑容:

“有有有!客官放心,小店干净着呢!正好还有三间上房!马匹可以拴在后院马厩,草料管够!”

林镇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略显冷清、光线昏暗的大堂,楼梯转角处堆着些杂物,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水和油腻饭菜的味道。

他目光扫过楼梯扶手上一层薄薄的浮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给陈五使了个眼色。

陈五会意,立刻笑道:

“掌柜的,我们先看看房间,再卸货不迟。这出门在外,住得舒心最重要嘛!”

“好嘞!贵客讲究!这边请!”掌柜的热情地带路。

林镇山、林溪和铁手张跟着掌柜上楼看房间。

房间还算宽敞,但窗户的插销有些松动,门闩也只是普通的木条,不够结实。被褥看起来倒是洗过,但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林镇山没说什么,只是让铁手张留下“看房”,自己和林溪、陈五回到楼下。

“卸货吧,把货箱抬到我们房间去。”林镇山对陈五吩咐道。

“啊?”掌柜的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客官,这货物贵重的话,小店后院有专门的仓房,上了大铜锁的,比放房间里安全、省地方……”

“不必了。”林镇山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放我们眼皮子底下,更安心。”

他指了指自己和女儿,以及铁手张即将入住的三个房间,“就放这三间。”

掌柜的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笑了笑,搓着手:“这……这房间怕是放不下啊,而且搬上搬下多麻烦……”

“无妨,我们有力气。”林镇山摆摆手,不再理会掌柜的,示意陈五动手。

林溪看着父亲指挥着陈五和铁手张,将两个装着“云雾芝”的木箱分别抬进她和父亲、以及铁手张的房间,紧紧靠墙放好,并用带来的铁链和铜锁将箱子锁在床腿上。

她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分开放置,即使有一间失窃,损失也有限;放在自己人眼皮底下,轮流值守,更安全;而且,这掌柜的眼神闪烁,后院仓房情况不明,确实不如放在可控的房间内保险。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

晚饭是简单的几个炒菜和馒头,味道一般。

吃饭时,林镇山低声对林溪道:

“行走在外,财货就是命根子。住店落脚,安全第一。宁可麻烦些,多费些力气,也不能贪图省事,把货物交到不可控的地方。看人,也要看地方。这店,掌柜的过于热情,眼神不正,后院仓房位置偏僻,不可不防。”

林溪默默记在心里。

她看着碗里的饭菜,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押镖不仅仅是赶路,更是时时刻刻的警惕、周密的安排和对人性阴暗面的防备。

这趟看似简单的行程,才刚刚开始,就给她上了沉重而真实的一课。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清风刃”,冰冷的触感带来一丝踏实。

夜宿客栈,陌生的环境,未知的危险,让她第一次离开家的心,绷紧了弦。窗外的夜色,似乎也变得更加深沉莫测。

夜宿悦来居,简陋的房间弥漫着陈旧的木头和尘土气味。

林溪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隔壁父亲房间传来沉稳均匀的呼吸声,紧绷的神经却难以放松。

陌生的环境,窗外偶尔传来的犬吠和更夫有气无力的梆子声,还有白天父亲关于客栈安全的提醒,都让她无法安眠。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个被深埋山中的太子,闪过家人惨死的噩梦画面……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枕边的“清风刃”,冰冷的触感带来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林溪似乎听到了一种极其细微、却如同钢针般刺入她敏锐听觉的声响。

喀哒…喀哒…

像是……瓦片被极其小心地、用脚尖点着踩动的声音?而且,就在头顶!方向,似乎是从隔壁铁手张那间房的屋顶传来!

林溪瞬间惊醒,睡意全无!心脏猛地一缩!她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瞬间提升到极致,凝神细听。

喀哒…又是极轻微的一声,如同狸猫踏过屋脊。紧接着,是极其细微的、仿佛布帛摩擦瓦片的窸窣声!

有贼!而且是轻功极好的飞贼!目标是货物!

林溪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她猛地坐起身,黑暗中摸索着抓住了枕边的“清风刃”,冰凉的刀柄让她混乱的思绪瞬间冷静了几分。

她没有立刻叫醒父亲,而是如同母亲教导的猎豹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着脚,如同灵猫般挪到窗边。

窗户是木格的,糊着厚厚的桑皮纸。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沾了点唾沫,无声地在窗纸上润开一个小洞,凑上一只眼睛向外望去。

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看到对面屋顶上,一个瘦小的黑影如同壁虎般紧贴着瓦面,正极其缓慢、极其谨慎地朝着铁手张房间的屋顶移动!

那人动作轻灵异常,落脚无声,若非林溪耳力超群又在高度戒备中,根本难以察觉!

黑影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工具,在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瓦片!

就在这时,隔壁床上,林镇山沉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溪儿?”

林溪猛地回头,压低声音急促道:

“爹!屋顶!有飞贼!在张叔房顶!在揭瓦!”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隔壁铁手张的房间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如同铜铃落地的“叮铃”声!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显然是触动了张魁设置的警戒机关!

“好贼子!”铁手张如雷般的怒吼紧接着炸响!如同平地惊雷!然后是“哐当”一声巨响,像是窗户被猛然推开撞在墙上!

林溪的心瞬间揪紧!糟了!贼人得手了?还是被发现了?

林镇山已经如同鬼魅般弹身而起,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没有冲向门口,而是直接扑向房间角落——那里放着装有部分“云雾芝”的木箱!铁链在黑暗中发出哗啦的轻响。

“守好箱子!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不许离开!”

林镇山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如山岳般的沉稳。

与此同时,他右手在腰间一抹,几点寒星已然扣在指间!正是他赖以成名的暗器手法!

林溪立刻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贼人可能是声东击西!目标未必只是铁手张那屋!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背靠冰冷的土墙,紧握出鞘的“清风刃”,雪亮的刀锋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幽冷的弧光!

目光如电般扫视着房门和窗户,将装着货物的木箱牢牢护在身后!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天生神力蓄势待发,耳朵高高竖起,捕捉着外面混乱战局中的每一个细微动静!

外面的打斗声已经激烈地响起!铁手张的怒吼如同虎啸,刀锋破空的厉啸撕裂夜空!

兵刃猛烈碰撞发出的铿锵声刺耳欲聋!瓦片碎裂滚落的哗啦声不绝于耳!显然是一场凶险的短兵相接!

“老张!撑住!”

陈五的房门也被猛地拉开,伴随着他急促的惊喝和窜上房顶的脚步声!

整个客栈瞬间被惊醒!

楼下传来掌柜惊慌失措的喊叫和住客惊恐的骚动、推搡声、孩子的哭闹声!混乱如同沸水般炸开!

林溪紧握着刀,手心全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鼓。黑暗中,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外面混乱激烈的打斗声。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押镖路上的凶险,刀锋舔血的寒意近在咫尺!但此刻,她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必须守护住身后货物的强烈信念!这是她的责任!是她踏上镖路的第一场实战考验!

父亲在隔壁坐镇,张叔在屋顶浴血奋战,五叔也冲出去支援了。

而她,林溪,她的战场就在这间屋子里!守住这箱“云雾芝”,就是她此刻唯一的使命!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一头初次面对狼群、却誓死守护领地的幼豹。

夜半惊铃,刀锋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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