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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那一声断喝,如同九天之上劈落的惊雷,裹挟着凛凛天威与无边的肃杀之气,自洞开的临江楼大门外轰然炸响!瞬间打断了王崇礼色厉内荏的咆哮,也如同定身咒般,让整个临江楼陷入了一片绝对死寂的冰封!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刺目的天光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绯红色的官袍,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夺目!袍服上代表司法威严的獬豸补子,张牙舞爪,怒目圆睁!来人面容清癯,双颊微陷,颧骨高耸,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寒夜中的星辰,又似淬火的精钢,锐利、冰冷、洞穿一切!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能剥开所有虚伪的皮囊,直刺灵魂深处!

正是青州按察副使,素有“铁面阎王”之称的赵秉严!

他大步踏入临江楼,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之上!在他身后,一队身着玄黑劲装、腰挎制式长刀、神情冷峻如铁的按察司衙役鱼贯而入!他们行动迅捷无声,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瞬间占据了大门、楼梯、以及大堂所有关键位置,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将整个空间牢牢锁定!

墨鸦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赵秉严身侧半步之后,垂手肃立,如同最忠诚的影子。

“赵…赵大人?!”王崇礼如同见了活阎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纸!他猛地从主位上站起,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按察司!赵秉严!这个在青州官场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潘守仁更是如同被抽掉了全身骨头,肥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软在地,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刺鼻的骚臭味弥漫开来。李焕则直接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软泥般瘫倒在王崇礼的脚边,彻底吓晕了过去。

赵秉严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冷冷地扫过面无人色的王崇礼,扫过瘫软在地、丑态百出的潘守仁,最后落在堆积如山的粮袋和林溪拍在桌上的那本账册上。他那清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滔天的怒意!

“好一个‘自有国法处置’!”赵秉严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同冰锥刺入骨髓,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那本官今日,就替朝廷,行一行这国法!”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闪电,狠狠刺向面如死灰的王崇礼:

“王崇礼!”直呼其名,如同惊堂木炸响!

“有人向本官检举,你身为青州知府,食君之禄,不思报效朝廷,安抚黎庶,反勾结奸商潘守仁,沆瀣一气,贪墨官粮,伪造仓廪文书,纵容哄抬粮价,鱼肉百姓!致使临江城粮荒肆虐,民不聊生!更有甚者,你指使仓曹参军李焕,为潘家劫掠商队提供便利,充当其爪牙!桩桩件件,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掷地有声!字字诛心!

“冤枉!赵大人!下官冤枉啊!”王崇礼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他指着林金斗和林溪,手指剧烈地颤抖着,“是他们!是他们污蔑上官!私设公堂!劫掠财物!意图构陷朝廷命官!扰乱地方!赵大人明鉴!明鉴啊!”他声嘶力竭地喊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眼神却慌乱地四处游移,不敢与赵秉严那冰冷的目光对视。

“冤枉?”赵秉严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刺骨、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他缓缓抬起手,从宽大的绯红官袍袖中,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抄本,动作不疾不徐,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刷地一声抖开抄本,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渊,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堂:

“建安七年六月十三,申时三刻,城西‘听雨轩’,天字三号雅间!”

“你,王崇礼!亲口对潘守仁说:‘官仓那边,李焕已打点妥当,一把火,烧掉那些陈粮烂谷,正好腾出地方,也断了林家的念想!新粮入库损耗三成,这是老规矩,你懂!’”

“潘守仁答:‘王大人放心,三成损耗,五万石新粮,三万五千石入库,一万五千石…嘿嘿,自然有去处!临江码头,指日可待!’”

“你王崇礼又说:‘林金斗那边,黑风峡的‘山匪’…手脚要干净!事成之后,码头干股,本官要三成!’”

“潘守仁答:‘大人放心!胡癞子办事利落!三成干股,明日便送到大人府上!’”

赵秉严的声音冰冷平直,毫无感情地念诵着,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王崇礼和潘守仁的脸上、心上!

“王崇礼!潘守仁!”赵秉严猛地合上抄本,目光如炬,厉声喝问:“这谈话记录,一字一句,皆出自周老先生的亲笔抄录!时间、地点、人物、对话,分毫不差!要不要本官将李焕收受潘家贿赂、私放官仓钥匙、伪造失火文书的账本明细,也当堂念一念?!”

铁证如山!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王崇礼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他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晃了晃,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偶,颓然跌坐回冰冷的太师椅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被抽离。他知道,完了!彻底完了!赵秉严拿到的,是足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铁证!这记录如此详尽,绝非伪造!周老先生…那个被他罢黜的老东西…他竟然还留着这东西!

“噗——!”

瘫在地上的潘守仁,在赵秉严念出那赤裸裸的对话时,浑身猛地一抽,一股腥臭的黑血混合着胃液猛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他脸色瞬间变得青紫,肥胖的身体如同上岸的鱼般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随即双眼翻白,彻底昏死过去,身下污秽一片。

李焕早已不省人事。

整个临江楼,陷入了一片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二楼雅座上的商贾们,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看着那瘫倒的知府、昏死的豪商、以及那如同天神般威严的按察副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青州的天,真的要变了!

“来人!”赵秉严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雷霆之威!

“在!”按察司衙役齐声应诺,声震屋瓦!那整齐划一、饱含杀意的回应,让整个临江楼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赵秉严目光如电,扫过三个如同烂泥般的罪魁祸首,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判词:

“将知府王崇礼、仓曹参军李焕、奸商潘守仁及其一干党羽,”他目光扫过那几个早已吓傻的泰和隆东家和潘守仁的心腹,“统统拿下!锁拿回按察司大牢!严加看管!待本官梳理案情,上报朝廷,依律严惩!”

“是!”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冰冷的铁链哗啦作响!

沉重的枷锁咔哒闭合!

王崇礼如同木偶般被拖了起来,绯红的官袍沾满了灰尘,昔日威严的乌纱帽歪斜掉落,露出花白的头发。他没有挣扎,眼神空洞麻木,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李焕和昏死的潘守仁如同死狗般被拖走。那几个泰和隆的东家和潘家心腹,也在一片哭爹喊娘的哀嚎求饶声中,被铁链锁拿,如同待宰的猪羊般被拖出了临江楼!

尘埃落定!魑魅伏诛!

当王崇礼、潘守仁、李焕三人被铁链锁拿、如同死狗般拖出临江楼的瞬间,消息如同被点燃的燎原野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席卷了整个恐慌绝望的临江城!

“贪官抓了!奸商抓了!!”

“青天!赵青天来了!!”

“林家三爷翻案了!粮食找回来了!!”

“有救了!临江城有救了!!”

绝望的阴霾被这惊天动地的消息狠狠撕开!希望的曙光如同利剑般刺破厚重的乌云!无数百姓从破败的家中、从拥挤的街头巷尾涌了出来!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却燃烧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光芒!欢呼声、痛哭声、狂喜的叫喊声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整座城市!

“林三爷!青天大老爷!”

“赵青天!青天大老爷啊!”

“金斗商行!活命之恩啊!”

人群如同汹涌的潮水,向着临江楼的方向疯狂汇聚!无数双颤抖的手伸向天空,无数张干裂的嘴唇发出最真挚的呼喊!泪水混合着笑容,在饱经苦难的脸上肆意流淌。临江楼,这座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惊雷的所在,瞬间成为了全城百姓目光的焦点,希望的灯塔!

临江楼内,赵秉严雷厉风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深知,拿下首恶只是第一步,稳定局面、解救饥民才是当务之急!

“听令!”赵秉严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大堂,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

“一!”他指向堆积如山的粮袋和门外汹涌的民心,“即刻查封泰和隆所有商铺、库房、田产!所有囤积之粮,无论新陈,一律充公!交由金斗商行林东家统一调配,平价售粮!务必确保粮价一日之内,恢复常平官价!”

“二!”他目光转向林金斗,带着信任与托付,“开官仓!清点存粮!由按察司衙役亲自监督!所有存粮,按市价七成平粜!同时,由‘金斗商行’负责,于城中各处设立售粮点,平价售粮!务必确保百姓今日便能买到救命粮!优先保障老弱妇孺!”

“三!”赵秉严看向一直沉默守护在林溪身边的铁山,以及那些金斗商行精壮的伙计,“征调城内所有车马!由林东家商行伙计及…飞虎营将士(他目光扫过林溪)押运!将追回之粮及官仓平价粮,以最快速度,运往各处施粥棚及售粮点!分发不得有误!”

“四!”他最后看向墨鸦和按察司的得力干吏,“着按察司会同府衙(临时接管官吏),立即严查此案余党!凡有参与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趁乱牟利之奸商,勾结官府、为虎作伥之胥吏,一律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一道道命令,如同定海神针,迅速稳定了濒临崩溃的局势。压抑已久的临江城,如同久旱逢甘霖,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活力!

被查封的泰和隆粮仓大门轰然洞开!囤积如山、散发着霉味的粮食被一车车拉出!官仓沉重的库门也在按察司衙役冰冷的注视下重新开启!金斗商行的伙计们如同注入了新的生命,在各处售粮点挂出醒目的、写着“平价售粮”和那低得令人热泪盈眶的粮价牌!

林金斗站在临江楼二楼的雕花木窗前,俯瞰着楼下街道上汹涌的人潮逐渐变得有序。他看到一车车满载粮食的马车在铁山和金斗伙计的押送下,如同生命的溪流,迅速汇向城东的施粥棚,汇向城南新设立的售粮点。他看到百姓们虽然依旧面黄肌瘦,但眼中那死灰般的绝望已被狂喜和希望取代,他们自发地排起长队,秩序井然,等待着那救命的粮食。

他看着远处泰和隆那金碧辉煌的门楼,此刻在按察司衙役的查封下显得无比灰败。他紧握了多日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商海浮沉,凶险万分,但这一次,他守住了!守住了林家的基业,守住了临江一城百姓的活路!胸中积郁多日的浊气,在这一刻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无尽疲惫与释然的叹息。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林溪、沈砚、墨鸦、燕子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连日的阴霾。林溪脸上带着尘埃和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如星辰,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守护的坚定。沈砚依旧是一身青衫,温润如玉,眼神清澈,嘴角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浅笑。墨鸦沉默如影,眼神锐利。燕子李则兴奋地搓着手,脸上满是得意。

“三哥,恭喜!”林溪走上前,看着三哥略显憔悴却神采飞扬的侧脸,由衷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一路的担忧、奔波的疲惫,在此刻都化作了值得。

“多亏了你们。”林金斗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深深的感激,他用力拍了拍林溪和沈砚的肩膀,又郑重地对墨鸦、燕子李、铁山等人抱拳,“尤其是溪儿你带回来的消息,还有沈老弟这把‘书生剑’,还有燕子兄弟的妙手空空,墨鸦兄弟的及时雨!缺了你们任何一个,今日这盘棋,我都赢不了!”他的目光在沈砚身上停留了许久,充满了由衷的佩服。这位看似文弱的书生,以笔为刀,以智为剑,一剑便斩断了勒在所有人脖子上的绞索。

沈砚微笑颔首,温润如玉,谦逊道:“三哥运筹帷幄,当机立断,才是破局关键。砚不过略尽绵薄之力。”

燕子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东家过奖了,跑跑腿的事儿!”

墨鸦肃然道:“分内之事,林三爷不必客气。”

危机暂解,临江城的天空似乎重新放晴。然而,林金斗眼中刚刚燃起的轻松,很快便被商人的锐利和枭雄的深沉所取代。他深知,潘守仁虽倒,但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未必清除干净,青州商界格局也将面临一场剧烈洗牌。他眼中重新燃起属于商海弄潮儿的火焰:

“接下来,该是收拾残局,重整旗鼓的时候了!”他走到窗边,指着泰和隆的方向,又指向那些在查封名单上瑟瑟发抖的粮商,“潘家倒下留下的市场,还有那些被吓破了胆、墙头草一般的粮商…正是我‘金斗商行’开疆拓土、整合资源、一举奠定青州粮业根基的绝佳时机!”

他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溪和沈砚:“溪儿,沈老弟,青州这边大局初定,但后续整合、接收潘家产业、稳定粮市,还需费些心思。你们是留下助我,还是…”

林溪刚想说话,目光却下意识地望向北方——磐石堡的方向。二哥浴血的身影、飞虎营死守的城垣,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头。青州之困虽解,但北境的烽火,才是真正燃眉之急!

就在这时!

“报——!!!”

一声凄厉到变调、带着浓浓血腥味的嘶喊,如同丧钟般骤然撕裂了临江楼内刚刚升起的轻松气氛!

一个浑身浴血、甲胄破碎、几乎不成人形的身影,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踉跄着撞开临江楼的大门,扑倒在地!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卷染成暗红色的、封口插着三支染血翎毛的军报!

“磐石堡…六百里加急…军报!!”那传令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出声,随即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鲜血从他身下迅速蔓延开来,染红了光洁的地板。

“磐石堡?!”林溪和林金斗脸色剧变!同时抢步上前!

林金斗一把抓起那卷沉甸甸、浸透了鲜血的军报,手指颤抖着撕开染血的封漆!林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展开军报,映入眼帘的,是林武略那力透纸背、带着浓烈血腥与焦灼的潦草字迹,每一个字都像是用血写成:

“……黑水国以太子失踪为借口,撕毁和议!其镇国将军‘血屠’兀骨术,亲率‘铁浮屠’重甲骑兵三万,‘狼鹫’轻骑五万,并驱赶裹挟边境部族仆从军逾十万,号称二十万大军,悍然越过饮马河!前锋已连破我三处烽燧!兵锋直指磐石堡!”

“磐石堡血战三日!堡墙多处损毁!‘飞虎营’伤亡逾三成!副将赵莽战死!箭矢滚木礌石将尽!援军被阻于‘鹰愁涧’!黑水主力正源源不断压上!城破…只在旦夕!”

“吾已决意与堡共存亡!然军需断绝,尤缺强弓硬弩、火油金疮之药!万急!万急!盼三弟速筹军资,小妹设法押送!迟恐不及!武略绝笔!”

“二哥——!!”林溪捏着军报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她失声惊呼,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磐石堡!血战三日!伤亡三成!副将战死!箭尽粮绝!城破在即!二哥…在死守!在绝境中等待救援!

那“绝笔”二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

林金斗脸上的意气风发瞬间冻结,化为一片铁青!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紫檀木柱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兀骨术!血屠!这个疯子!潘守仁那点破事算个屁!这才是要命的阎王!”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刚刚驱散的阴霾,被北境更加浓重、更加血腥的战争乌云,轰然覆盖!

林金斗强迫自己冷静,商人精明的头脑在生死危机下飞速运转:“强弓硬弩…临江武库还有一批去年淘汰的旧货,虽不及新制,但修缮后堪用!火油…城西油坊能紧急调集三百桶!金疮药…老四!对!老四在京城!快!用皇城司的渠道!通知四弟!有多少伤药,尽数收购!不惜一切代价!走最快的镖路送来!”

他猛地看向脸色苍白、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林溪,声音沉重如铁:“溪儿!临江能筹集的军资,三哥砸锅卖铁,三日内必凑齐第一批!但如何突破黑水大军封锁,送到磐石堡…”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凝重,“二哥信中说,援军被阻于鹰愁涧…那条路,是唯一可能接近磐石堡的通道,但必然也是黑水重兵布防的死地!九死一生!”

林溪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翻腾的担忧、恐惧和对二哥安危的揪心狠狠压下!磐石堡城头浴血的身影、二哥决绝的字迹、飞虎营将士的哀嚎,在她脑海中交织成一幅悲壮而惨烈的画卷!她挺直脊背,如同即将出鞘、宁折不弯的利剑!眼中只剩下磐石堡的方向和那面在血火中猎猎飘扬的玄色飞虎旗!

“三哥!”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和属于林家人的悍勇血性,“筹粮筹药,拜托你了!”

“鹰愁涧…”

她的目光扫过身旁的沈砚、墨鸦、燕子李、铁山,最后落在腰间那枚仿佛也感受到主人心意、微微发烫的乌木牌上。

“我去闯!”

“无论多难,无论生死,这批救命的军资,必须送到二哥手里!”

“磐石堡,不能倒!”

青州商战的硝烟刚刚散去,北境真正的战争阴云,已如灭顶之灾,轰然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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