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空吗？”
她很明显是对着赵有繁说话的。
赵有繁看了看覃执，本来想说没空的。
覃执突然开口，语气很冷：“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会干涉你。”
女孩眼睛一亮，对赵有繁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赵有繁只好起身。
“请。”
“我叫莎莉，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女孩羞涩的笑笑，她看起来年纪不大。
“赵有繁。”赵有繁没有取英文名。
“听起来很像z国人。”莎莉笑得更加开心，“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赵有繁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估计是覃执在他背后盯着他。“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哥哥想要认识你，他在那里。”
莎莉指了指对面店子里的一个男人，“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去吗？”
“抱歉。”赵有繁弯腰摸摸莎莉的金色脑袋，“刚刚那个人，是我的老板，他有点凶。”
莎莉很认真的点头，“我觉得也是，他看起来就很凶，很严肃。”
“我离开太久他会生气的。所以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去呢。”赵有繁婉拒。
异国恋？啊……
他还是敬而远之吧。
“好吧。”小女孩沮丧的离开了。
赵有繁赶紧回到覃执旁边，以免他继续散发冷气。
冬天本来已经够冷了，不需要他覃总再出一份力。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不是什么大事。”
覃执又安静了。
行吧。
赵有繁也安静地坐着，等着司机来接他们回家。
没想到来接人的居然是何晴易。
兄弟俩隔着车窗玻璃对视了几秒。
何晴易：你坐后面，我要和有繁哥哥坐一排。
覃执：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有繁猜测他们的眼神交流是这样的。
他默默坐进了后排。都别争。
覃执只好坐进副驾驶。
何晴易话还是很密，一直在找话题。当然他的重点只有一个：和赵有繁聊天。
“有繁哥，你说……”
赵有繁：“嗯。”
“有繁哥，刚刚我……”
面对赵有繁的冷淡，何晴易还是不亦乐乎。或者说他其实并不在乎有没有人听他说话，他只是想说。
“安静点。”覃执像是忍无可忍。
赵有繁在后排清楚地看见他额角青筋暴起，覃执向来冷静严肃，这样强忍怒意的样子反倒是少见。
可是他到底在气什么？
“行吧。”何晴易也不是非要和覃执作对。
车里恢复安静，赵有繁也就昏昏欲睡了。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掉。
他心里装着事，到底是没有睡着。
回到那个富丽堂皇的别墅，覃快已经在那里等了。老头子冲赵有繁使了个眼色。
赵有繁靠近他，覃快说：“今天工作辛苦吗？”
“还好。”比在国内的时候要轻松很多。
“那就好，我带你出去玩儿，去不去？”
“啊？”赵有繁不理解，这方圆附近不就这一栋别墅吗？难道还要去别的地方玩。
“打麻将三缺一。”赵有繁下意识看了看何晴易还有覃执。
“他们两不会。”覃快一脸嫌弃，“尤其是何晴易，让他学也不乐意。”
“哦。”
何晴易厚脸皮地跟上，“我现在可以学，有繁哥教教我嘛。”
“那小执你去不去？”老头也没有厚此薄彼，照例问了一下覃执。
覃执摇头拒绝，他向来不参与这种活动。“你们去就好，我还有工作。不过爷爷要注意时间，你不要玩太久，身体还在恢复中。”
“知道知道。”覃快不耐烦地摆手。
赵有繁：“我会盯着一点的。”
“那走吧，我开车。”
“哟，你小子还记得地点？”
“当然，我记性可好了。”何晴易一手搭在覃快肩膀上，另一只手揽住赵有繁的腰。无形地催促着两个人往前走。
覃执被他们落在身后，赵有繁头也不回，他虽然不是很愿意和何晴易待在一起，但是他更不想和老板在一起，说不定要加班。
“年轻人多认识一些朋友，总有好处的。”
“嗯。”赵有繁点头。遇到合得来的朋友确实很好。
何晴易见缝插针：“有繁哥，你是我第一个主动认识的朋友哦。”
赵有繁：“……”不是很相信你呢。
覃快：“上次回国是他第一次单独外出行动。”
“这样啊。”赵有繁没有多说，他对何晴易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想要去了解他。
何晴易：“是啊是啊。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
赵有繁：“……爷爷还在这里。”有些话你最好不要说，少给我侃大山。
他表达着拒绝，但是耳朵却忍不住红了，少年人的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不一定真，但是很甜。
“是爷爷不在这里，我就可以随便说吗？”何晴易问道。
赵有繁噎住。
覃快乐呵呵的，“有繁害羞了？没关系的，我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满足我八卦的心吧。”
“……”
赵有繁无话可说。
何晴易津津乐道：“我在候机室就看见了有繁哥，但是他当时看起来很累，我就没好意思上去搭话。没想到上飞机的时候他就坐在我旁边。”
“然后我就一直看着他，他终于发现我在看他了，然后问我什么事。”
何晴易还即兴表演了一波，模仿赵有繁当时的语气：“这位先生，您在看什么？”
他难掩激动：“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先生。我记得汉语中，先生也有老公的意思。”
“哇。”覃快很高兴地捧场。
眼看着事情又朝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赵有繁只好为自己解释：“我那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才直接叫先生的。就和叫你何先生是一个意思。”
“我知道啊。”何晴易一脸正常的表情，“但是我自己会乱想啊。我当时连戒指上的宝石用什么颜色都想好了。”
赵有繁：“……”
得，他就不应该多嘴。
覃快追问：“那你说说什么颜色？”
何晴易极快的瞟了赵有繁一眼：“我说的不管用，肯定是有繁哥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赵有繁耳垂上的深蓝色宝石镶金耳钉。
“别拿我开玩笑了，前面有房子，是那里吗？”赵有繁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