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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脱追兵时,马蹄裹着的麻布已磨出破洞,乌骓马的玄铁蹄铁在石板路上敲出 “笃笃” 闷响,每一次落地都溅起细小的尘土。沈逸伏在马背上,左肋伤口的绷带早已被血浸得发硬,粗布纤维黏在皮肉上,每颠簸一下,就像有钝刀在胸腔里搅动,冷汗顺着他鬓角的胡茬往下淌,滴在马颈的鬃毛上,瞬间被夜风蒸干。他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黑檀木短刀上 —— 刀鞘的水浪纹已被汗水浸得发黑,指腹摩挲着熟悉的纹路,才勉强压下伤口的剧痛。

楚曦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易容用的赭石粉被汗水冲开,在脸颊上留下两道土黄色的泪痕,露出底下原本白皙的皮肤;素色布裙的下摆被树枝刮破,露出的脚踝沾着泥,鞋尖也磨出了洞,每走一步都硌得生疼。她怀里的药箱硌着肋骨,樟木箱子的铜角蹭得皮肤发疼,里面的银针盒时不时发出 “哗啦” 轻响,像在提醒她处境的危急。

终于,京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浮现 —— 青灰色的墙砖层层叠叠,每块砖都有半人高,表面爬着暗绿的青苔,砖缝里嵌着经年的尘土,风一吹,能闻到老砖特有的土腥味。城楼上悬着的红灯笼串成排,烛火在风中摇曳,将 “镇国卫” 的旌旗映得忽明忽暗,旗角的金线磨得发暗,却依旧能看出皇家仪仗的规整。巡逻的禁军穿着亮银色的盔甲,甲片边缘泛着冷光,腰间的佩刀鞘上刻着 “卫” 字,每走三步就会顿一下,目光扫过城下来往的人,像鹰隼盯着猎物。

“盘查比以往严了数倍不止。” 赵三勒住马缰,枣木马鞭的铜环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指节攥得发白,“你看城门口的禁军 —— 他们的肩甲上都别着朵银梅,是皇后娘家‘梅府’的标记,九门防务肯定被他们把持了。”

楚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禁军肩甲上的银梅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连他们手里的长矛枪头都擦得锃亮,枪杆上缠着红绸,是皇后亲卫的制式。“直接亮明身份,凭借密旨入宫面圣?” 她下意识摸了摸贴身的锦囊,云锦绢的柔滑透过粗布传来,玉印的冰凉让她稍稍安心。

沈逸却缓缓摇头,咳嗽时胸腔震动得厉害,手帕捂在嘴上,展开时能看到淡红的药渍 —— 那是白天压不住伤势咳出的血,“不可。陛下昏迷,宫禁必然被他们把持。我们若亮明身份,他们只需找个‘乱党’的由头,在城门口就敢动手,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他顿了顿,指腹擦过手帕上的血渍,“密旨是最后底牌,必须在朝堂上,当着六部大臣的面亮出来,才能让皇后无法抵赖。”

赵三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纸条,是用炭笔写的,字迹潦草:“我在城西有个隐秘落脚点,是‘老茶壶’茶馆的后院地窖,里面藏着漕帮的干粮和伤药,连禁军都不知道。” 他把纸条递给楚曦,指尖的茧子蹭过她的手背,“至于联系太子的人 —— 得等三日后的‘百官祭天’,那天所有大臣都会去天坛,太子的贴身太监肯定会趁机传递消息,那是唯一安全的机会。”

如何进城成了第一道难关。楚曦蹲在马车后,借着夜色调配伪装材料:她从药箱里翻出晒干的马齿苋和败酱草,用铜杵在石臼里快速捣碎,绿色的草屑混着褐色的药末,散发出苦涩的草木味;又从车辙边刮了些湿泥,指尖沾着泥,往沈逸的脸颊上抹,泥粒蹭过他下巴的胡茬,带来粗糙的触感,“这样看起来像生了恶疮,禁军肯定不敢靠近。”

沈逸配合着弯下腰,咳嗽时故意弓着背,胸腔震动得厉害,手帕捂在嘴上,展开时能看到苏木汁混蜂蜜凝成的暗红黏液 —— 黏在帕子上,还带着点草药的苦味,“军爷…… 小的…… 咳咳…… 只求进城找个大夫……” 声音断断续续,像断了线的风筝,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口气,眼窝凹陷处还抹了点炭灰,显得越发憔悴。

青鸾也往自己脸上抹了些泥,把短剑藏进绑腿里 —— 绑腿是粗麻布做的,缠得很紧,剑鞘的冷硬透过布料传来,她还故意把头发弄乱,沾了点草屑,看起来像个逃难的丫鬟。赵三则把腰间的铜哨藏进衣襟,换上件打补丁的短褂,手里拎着个破布包,里面装着几块发霉的干粮,活脱脱一个落魄的货郎。

轮到他们盘查时,守门禁军的甲片碰撞声格外刺耳 —— 领头的队正穿着亮银色盔甲,甲片边缘生了点锈,腰间的佩刀鞘上刻着 “梅” 字,他皱着眉,鼻尖几乎要翘到天上,“你们是哪儿来的?干什么的?”

楚曦立刻扑上前,膝盖在地上磕出闷响,掌心沾着泥,哭腔里带着颤音:“军爷行行好!我们是北边来的,家乡闹时疫,男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们几个,进城找亲戚救命啊!” 她故意把 “时疫” 两个字喊得很大,还往队正身边凑了凑,身上的草木味混着泥味,果然让队正下意识后退半步,嫌恶地挥了挥手。

赵三趁机递过去一小锭银子 —— 银锭边缘磨得光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白,是漕帮常用的 “通行银”,“军爷通融一下,我们进去就找个破庙待着,绝不添麻烦!”

队正掂了掂银子,指腹蹭过银锭的凉意,目光扫过沈逸:他靠在马车上,脸色土黄,嘴唇泛着灰,咳嗽时连腰都直不起来,确实像个快死的病人。“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别在这儿碍眼!” 队正挥挥手,长矛往旁边挪了挪,“要是敢到处晃,打断你们的腿!”

一行人低着头,混在人群中走进城门。城内的景象让楚曦心头一沉:往日繁华的朱雀大街冷清了许多,街边的店铺大多关着门,门板上贴着 “奉旨歇业” 的黄纸,纸角被风吹得 “哗啦” 响;巡城的兵丁一队接一队,盔甲的 “哐当” 声在街面回荡,他们手里的长矛时不时戳向路边的行人,眼神警惕得像要吃人。

茶馆门口,两个茶客正窃窃私语,楚曦路过时,隐约听到 “太子被禁”“皇后要立晋王” 的字眼,可一看到巡兵过来,两人立刻闭了嘴,端着茶碗的手都在抖,茶汁溅在桌上,留下点点湿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火药味,混着马粪的臊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 这哪里是京城,分明是座被恐惧笼罩的囚笼。

赵三引着众人拐进一条暗巷 —— 巷子两侧是斑驳的土墙,墙根处堆着发霉的稻草,混着垃圾桶里馊掉的剩饭味,夜风一吹,馊味裹着尘土往鼻子里钻。月光从巷子口斜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条形的光影,光影里浮着飞舞的尘埃,偶尔有猫从墙头窜过,发出 “喵” 的一声轻叫,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突然,前方和后方同时传来 “咚咚” 的棍棒敲击声 —— 十几个彪形大汉从阴影里钻出来,为首的疤脸汉子左额角有道月牙形的疤,疤里还嵌着点碎瓷渣,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手里的棍棒是槐木做的,表面包着层铁皮,敲在掌心时发出 “咚咚” 的闷响,棍梢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

“几位,看着面生啊?” 疤脸汉子狞笑着,目光扫过沈逸苍白的脸,“打哪儿来?到我们‘黑虎帮’的地盘,也不打个招呼?”

赵三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 —— 那里藏着柄短刀,“各位好汉,我们是逃难来的,身无长物,行个方便。” 他说着,就想掏银子,却被疤脸汉子一脚踢飞:“钱?爷们儿今天不缺钱!缺的是功劳!上面发了话,但凡有带伤员的生面孔,一律拿下!”

话音未落,地痞们就一拥而上!赵三立刻抽出短刀,刀光在月光下闪着冷光,一刀劈向最前面的地痞,刀刃砍在对方的棍棒上,发出 “当” 的脆响;青鸾也拔出绑腿里的短剑,剑尖像毒蛇吐信,精准地刺向地痞的手腕,血瞬间溅在墙上,留下点点暗红。

可对方人太多,很快就有灰衣人中招 —— 一个灰衣人的胳膊被棍棒砸中,发出 “咔嚓” 的骨裂声,他闷哼一声倒下,血顺着袖口流下来,染红了地上的稻草;另一个被地痞按在墙上,拳头像雨点般砸在他胸口,他喷出一口血,溅在地痞的脸上,却依旧死死咬着对方的胳膊。

沈逸想上前帮忙,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抽冷气,只能靠在墙上,死死盯着楚曦的方向 —— 一个地痞瞅准空档,举着棍棒就往楚曦的后背砸去!“曦儿小心!” 沈逸嘶吼着,想扑过去,却被另一个地痞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棍棒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屋顶掠下!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落地时只发出极轻的 “咚” 声,像是片叶子落在地上。手里的竹竿是淡绿色的,竹节处缠着细麻绳,防止打滑,他一脚踢飞地痞的棍棒,竹竿 “啪” 地戳在对方的膝盖上,地痞惨叫着跪倒在地,膝盖磕在石头上,发出闷响。

“我说你们,欺负几个逃难的,算什么本事?” 年轻人的声音带着点玩世不恭,竹竿在他手里耍得像活物,点、戳、扫、打,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地痞的要害 —— 戳中手腕,地痞的棍棒就掉在地上;扫中脚踝,地痞就踉跄着摔倒,片刻间就有四五个地痞倒在地上,疼得哼哼唧唧。

疤脸汉子见势不妙,喊了声 “风紧扯呼!”,带着残余的地痞狼狈逃窜,跑的时候还不忘捡起掉在地上的棍棒,连受伤的同伙都顾不上。年轻人也不追赶,收起竹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月光落在他脸上 —— 剑眉星目,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可眼底却藏着几分锐利,像藏在鞘里的剑。

“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赵三握紧短刀,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阁下是?”

“路见不平而已。” 年轻人耸耸肩,指尖转着竹竿,竹竿末端刻着个极小的 “影” 字 —— 刻痕里积着点墨,显然是常被摩挲的缘故,“叫我阿竹就行。这京城最近不太平,你们又带着伤员,怕是不好找落脚的地方吧?我知道个地儿,在后街的破庙里,清净得很,还能避避风头。”

楚曦看着阿竹,心里疑窦丛生 —— 他的出现太巧合,竹竿上的 “影” 字,和皇家影卫的标记一模一样;可他的衣着打扮,又像个普通的江湖人。而沈逸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阿竹的竹竿 —— 那竹竿的材质,是极罕见的 “墨竹”,只有宫苑里才种,他小时候在父皇的书房见过,当时太子哥哥还说,这种竹子做的兵器,只有影卫统领才能用。

“阿竹兄弟,我们……” 楚曦刚想拒绝,就被沈逸拉住 —— 他的手很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沈逸对着她轻轻摇头,又看向阿竹,勉强挤出个笑容:“那就多谢阿竹兄弟了,只是我们身上带着病,怕过给你……”

“没事,我皮糙肉厚。” 阿竹笑着,率先往巷子深处走,“快走吧,巡兵要过来了,被他们撞见,可就麻烦了。” 他的脚步很轻,像踩在棉花上,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和众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在满是尘土的巷子里,像一道未知的谜题。

夜风又吹起来,卷起地上的稻草,打在墙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楚曦摸了摸贴身的锦囊,密旨的云锦绢依旧柔滑,玉印的冰凉透过丝绸传来,她看着阿竹的背影,心里忽然升起个念头:这个自称 “阿竹” 的年轻人,或许就是他们联系太子的关键 —— 可他到底是敌是友?京城的迷雾,似乎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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