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里荣首先想到的，就是从许灵云的商业往来入手。
毕竟商业涉及行业广泛，交易记录繁多，或许能在其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打算挑选几个精通财务和商业调查的探员，专门负责梳理许灵云旗下各产业的资金流向和合作合同。
同时，考虑到许灵云在黑白两道都有深厚人脉，施里荣觉得还需要一些擅长情报收集和线人管理的探员。
这些人要能够渗透到许灵云周围的圈子，从他的下属、合作伙伴甚至是敌人那里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作为军情局的精英，施里荣在间谍工作方面，可谓熟能生巧。
在人员挑选上，施里荣格外谨慎。
他深知这次任务容不得半点马虎，所选之人必须忠诚可靠、能力出众且能够严守秘密。
为此，他亲自翻阅了警务处内大量探员的档案，对每一个候选人的过往经历、专业技能和性格特点都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经过半个多月的筛选和考量，施里荣终于初步确定了调查小组的人员名单。
精通财务的矮仔发、奸人坚，擅长情报收集的高佬张、阿b仔。
“华国有句古话：人贵精，而不贵多。”
“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施里荣看着眼前的名单，满意的舒了一口气。
警务处一间密闭会议室，夜色深沉，灯光昏黄。
施里荣端坐长桌主位，矮仔发、奸人坚、高佬张、阿b仔分列两侧，气氛凝重如铁。
施里荣缓缓合上文件夹，目光如刀扫过众人。
“今夜召集你们，只为一人——许灵云。”
“许灵云？就是那个在港岛黑白通吃的大水喉？”
“他的生意遍布全球，甚至政界也有他的影子。”
矮仔发很惊讶的说道。
“就是他。他的商业版图庞大，资金流向错综复杂。”
“我需要有人帮我理清他的账目，找出哪怕一丝破绽。”
“矮仔发，你在财务审计和商业调查上是一把好手，这项任务交给你，能不能做好？”
施里荣两眼深情的望着矮仔发，基情满满的说道。
“没问题，长官。我查过他旗下三十七家公司的账本，表面干净得像张白纸。”
“可越是干净，越说明有问题。”
“那些资金在上千个离岸账户之间来回跳转，像在跳一支没人看得懂的舞，让人眼花缭乱。”
“这次，我会带人逐笔对他的公司流水、合同签署记录，哪怕是一分钱的异常，我也要挖出来。”
矮仔发推了推眼镜，声音尖细却沉稳的说道。
施里荣认真的听了矮仔发的发言，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发仔，你精通账目，尤其擅长从数字缝隙里找出痕迹。”
“我交你一个任务：把许灵云所有明账、暗账、壳公司、空头合约，统统给我拆开。”
“我要知道，他的钱，到底从哪来，又去了哪。”
矮仔发咧嘴一笑，手指敲着桌面，自信的说道：
“没问题，长官。我最懂这些‘干净’的账了。”
“他若真有鬼，我就能把鬼从数字里揪出来。”
“哪怕是一分钱的异常，我也能顺藤摸出整条根。”
奸人坚斜靠椅背，嘴角带笑，语气油滑。
“发仔搞数字，我来搞人。”
“许灵云那家伙，最会收买人心，上至议员，下至码头搬货的，都叫他一声‘许老板’。”
“可再硬的壳，也有缝隙。”
“我已经搭上他浅水湾冠园8号别墅外围的一个保安，很快就能套出他每周去见谁。”
施里荣目光锐利的看了一眼奸人坚，顿时来了兴趣。
“坚仔，你向来奸得有手段。”
“许灵云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们光有账目还不够。”
“他在黑白两道都有人，耳目众多。”
“我们需要情报，需要线人，需要能渗透进他圈子里的人。”
“这次我要的，不是表面往来，而是他和哪些人‘不能见光’的交易。”
“政府里有谁替他开绿灯？黑帮里谁替他清场？这些，你来挖。”
“放心，长官。我最擅长‘以奸制奸’。”
“他许灵云讲义气，我就找比他更讲义气的兄弟。”
“他重利益，我就从他最信的人身上撬口风。”
“只要他有人，我就有法。”奸人坚眯着小眼睛，阴沉的说道。
“我已布了三个眼线在铜锣湾那间会所，他每周三晚必去，不谈生意，只喝酒。”
“可酒桌无小事，谁先敬酒，谁被请到内房，谁被挡在门外……这些细节，我都记着。”
高佬张身材高瘦，声音低沉的说道。
施里荣顿时转头，看转向高佬张，语气坚决的说道：
“张仔，你高，看得也远。情报收集，你是一把好刀。”
“我要你盯死他的社交圈，谁是他真正的心腹？谁是他用来挡刀的替死鬼？”
“还有，他和哪些境外势力有接触？这些，我都要清清楚楚。”
高佬张自信的点头：“明白。”
“长官，如果要监控他的日常动向，我带外勤组可以全天候跟踪。”
“他见谁，去哪，说什么，我都能给你记下来。”
“而且，阿b仔已经混进他的夜总会当酒保，他负责听，我负责判。”
“我们一明一暗，总能摸到点真货。”
阿b仔看起来十六七岁，在几人里面，显得年轻干练，眼神机警。
“长官，我已经记下他最近接触的四十七个人，其中十五个是在册特赦的贪污犯，两个是政府档案里的‘敏感人物’。”
“我还拍下他和一个穿唐装的老头密谈的照片。那人，据说是三十年前阿美丽唐人街洪门的元老。”
“好！阿b仔，你年纪轻，但心细如发。继续潜入，别露马脚。”
“你听到的每一句话，看到的每一个眼神，都可能是破局的关键。”
施里荣听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微微动容，对阿b仔赞赏的说道。
“长官，我这里也有个疑点：港玖房地产上个月向一家空壳公司支付了八百万，名义是‘品牌咨询费’。”
“可那公司注册地址是间废弃工厂，连个电话都没有。”
“我的判断，这钱，根本不是花出去的，是洗进去的。”
矮仔发突然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