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7年5月10日，硅谷渊渟北美总部的会议室里，电子屏幕上实时跳动着欧美市场的价格监测数据。林渊指着屏幕上代表渊渟与泰坦的两条曲线，对核心团队说道：“‘春季普惠促销’的效果超出预期，但这只是价格战的序幕。泰坦的毛利率已经降到了12%，我们要再推一把，把他们的利润空间彻底压缩到零以下。”他顿了顿，调出早已制定好的分层降价方案，“针对不同客户群体，我们实施差异化降价，让泰坦无从应对。”
方案很快下发到渊渟全球各分支机构。5月12日，渊渟正式宣布启动“全球客户回馈计划”：对空客、奔驰等年采购额超10亿美元的核心客户，量子芯片6.0 pro直接降价40%，并签订“价格锁定协议”，未来两年内价格不高于当前水平；对西门子、福特等中等采购规模客户，降价35%，同时赠送价值百万美元的技术培训服务；对中小企业客户，推出“以旧换新”政策，用泰坦旧芯片抵扣30%的采购款，实际降价幅度达32%。
这一分层策略精准击中了泰坦的软肋。泰坦的客户结构中，核心大客户贡献了60%的营收，但其生产线成本居高不下，无法针对不同客户实施差异化定价。得知渊渟的降价方案后，泰坦临时cEo劳伦斯在24小时内召开了三次紧急会议，最终被迫宣布“全面跟进降价”——所有量子芯片产品统一降价30%，工业软件订阅费降至五折。但这一仓促决策，让泰坦的芯片业务毛利率瞬间降至-8%，陷入亏损境地。
“泰坦的降价根本没有诚意，而且漏洞百出。”李建国在市场分析会上展示了对比数据，“他们的统一降价对核心大客户来说，比我们的报价还高10%；对中小企业来说，没有以旧换新政策，实际成本反而更高。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现金流根本支撑不了这种亏损降价，根据我们的测算，按照当前的降价幅度，泰坦每月将亏损1.2亿美元，不出三个月就会资金链断裂。”
市场的反应验证了李建国的判断。5月15日，奔驰宣布将年度采购量从20万片增加到40万片，全部从渊渟采购，理由是“渊渟的差异化定价和长期价格承诺，能让我们的供应链成本降低30%”；同日，米国中小企业联盟组织50家会员企业与渊渟签订集体采购协议，采购量达15万片，联盟主席在声明中表示：“渊渟的以旧换新政策让我们能用最低成本完成技术升级，泰坦的降价对我们没有吸引力。”
泰坦的降价不仅没能挽回客户，反而引发了内部的成本管控危机。为了降低亏损，泰坦不得不削减研发投入，暂停了量子芯片6.0的研发项目，同时关闭了北美地区的三个零部件加工厂，裁员3000人。但这些措施只是杯水车薪，5月20日发布的泰坦2037年第一季度财报显示，公司净亏损达12亿美元，创下历史新高，现金流仅剩8000万美元。
林渊没有给泰坦喘息的机会。5月22日，渊渟宣布推出“量子生态伙伴计划”，对加入“全球量子工业生态联盟”的企业，额外给予5%的价格折扣，同时共享渊渟的研发数据和客户资源。这一计划推出后，当天就有30家企业申请加入联盟，其中包括5家泰坦的剩余合作伙伴。泰坦欧洲区销售总监在给总部的报告中绝望地写道：“客户正在以每天两家的速度流失，我们的销售团队已经无法开展工作。”
价格战的硝烟还蔓延到了二手设备市场。泰坦为了回笼资金，开始低价抛售闲置的生产设备，一台九成新的量子芯片测试设备以原价的30%出售。林渊得知后，立刻指示欧洲分公司联合莱茵科斯特、欧罗巴半导体，以同样的价格收购这些设备，然后翻新后以原价的50%出租给中小企业。这一举措不仅切断了泰坦的资金回笼渠道，还进一步扩大了渊渟在中小企业市场的优势。
5月25日，泰坦的核心供应商——米国泛林半导体宣布，因泰坦拖欠3000万美元货款，停止向其供应量子芯片生产所需的光刻胶。泛林半导体cEo在声明中表示：“我们已经多次催促泰坦支付货款，但对方以资金紧张为由拖延，为了保障公司利益，我们不得不终止合作。”供应商的断供让泰坦的生产线雪上加霜，仅剩的两家工厂产能骤降70%，无法完成现有订单的交付。
“泰坦已经陷入了恶性循环。”陈默在情报汇报会上说道，“降价导致亏损，亏损导致资金链紧张，资金链紧张导致供应商断供，产能下降又导致客户流失，客户流失进一步加剧亏损。现在他们的董事会已经分成了三派：以劳伦斯为首的‘和解派’主张立刻与渊渟谈判，接受所有条件；以原市场副总裁为首的‘抵抗派’主张出售核心专利换取资金，继续对抗；还有一派是‘观望派’，等待局势变化。”
林渊看着泰坦内部派系分布图，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们要再加一把火，让‘抵抗派’彻底失去市场。”5月28日，渊渟宣布对泰坦的存量客户推出“转投优惠”：凡从泰坦转投渊渟的客户，不仅享受当前的降价优惠，还能获得泰坦未交付订单金额10%的补偿。这一政策直接击中了泰坦的命门——当天就有10家泰坦的存量客户宣布终止合作，转投渊渟，其中包括为泰坦贡献10%营收的米国雷神公司。
雷神公司的转投引发了连锁反应。5月30日，泰坦的股价在开盘后一小时内暴跌40%，市值仅剩80亿美元，较巅峰时期蒸发了96%。联合市证券交易所发出退市警告，要求泰坦在90天内提升股价至1美元以上，否则将被摘牌。同时，多家评级机构将泰坦的信用评级下调至“c级”，这是濒临破产的信号。
股东们的愤怒彻底爆发。6月1日，泰坦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来自全球的机构股东和个人股东挤满了会场。先锋领航集团的代表率先发难：“管理层的错误决策让公司濒临破产，我们要求劳伦斯立刻辞职，并接受渊渟的战略转型方案。”随后，贝莱德、道富等机构股东纷纷附和，要求罢免包括劳伦斯在内的所有高管。
劳伦斯在股东会上声泪俱下：“我已经尽最大努力挽救公司，但渊渟的价格战太残酷，我们根本无法应对。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与渊渟和解，接受他们的转型方案，专注于基础研究。”但“抵抗派”的代表——原市场副总裁杰克·威尔逊反驳道：“我们还有200项核心专利，应该出售这些专利换取资金，重新组建团队，专注于细分市场，而不是向渊渟投降。”
股东们的争论持续了整整一天，最终以“和解派”的胜利告终。股东大会以9:1的投票结果通过了“立即与渊渟启动全面谈判”的决议，并授权劳伦斯作为谈判代表，接受渊渟提出的所有合理条件。同时，股东大会罢免了杰克·威尔逊的副总裁职位，清除了谈判路上的最大障碍。
6月3日，劳伦斯带着由cFo、法务总监和技术总监组成的谈判团队，亲自前往渊渟硅谷总部。当劳伦斯走进会议室时，看到林渊正坐在主位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泰坦的财务报表和客户流失清单。林渊起身与劳伦斯握手，平静地说道：“劳伦斯先生，我很欣赏你的果断。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具体的合作细节了。”
谈判一开始，劳伦斯就主动做出让步：“泰坦愿意放弃终端产品市场，专注于量子基础研究，成为渊渟的技术供应商。同时，我们愿意将200项核心专利纳入生态联盟的共享池，向联盟内企业开放授权。我们只希望渊渟能提供一定的研发资金支持，并保证泰坦的核心研发团队不被解散。”
林渊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让苏晴展示了渊渟的技术规划：“我们可以提供每年2亿美元的研发资金支持，但泰坦的研发方向必须与渊渟的战略规划保持一致，主要聚焦于量子比特稳定性、量子算法优化等基础领域。同时，泰坦的核心研发团队将与渊渟的研发团队进行整合，成立‘全球量子基础研究联盟’，由安德烈·海姆教授担任主席。”
对于资金支持的条件，劳伦斯没有异议，但在研发团队整合问题上，双方产生了分歧。劳伦斯坚持：“泰坦的研发团队必须保持独立运营，我们担心整合后会失去核心技术优势。”林渊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基础研究需要开放合作，闭门造车已经被证明是行不通的。整合研发团队不是为了吞并泰坦的技术，而是为了实现资源共享，加快基础研究的突破。如果你们不同意，那谈判只能到此为止。”
谈判陷入僵局，劳伦斯不得不暂时休会，与团队成员紧急商议。泰坦的cFo低声说道：“我们现在没有谈判的筹码，如果渊渟终止谈判，公司不出一个月就会破产。整合研发团队虽然会让我们失去独立性，但至少能保住部分研发能力，而且每年2亿美元的研发资金是我们目前最需要的。”技术总监也表示：“安德烈·海姆教授是量子领域的权威，能与他合作对我们的研发团队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经过半小时的紧急商议，劳伦斯重新回到谈判桌前，同意了林渊的条件。随后，双方就具体细节展开了深入谈判：渊渟以1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泰坦的终端产品生产线，用于改造后出租给中小企业；泰坦的现有客户由渊渟承接，渊渟向泰坦支付客户转移补偿款5000万美元；泰坦更名为“泰坦量子基础研究院”，成为渊渟生态联盟的核心研究机构之一。
6月5日，渊渟与泰坦正式签订合作协议。协议发布后，全球量子产业震动。《华尔街日报》评论道：“这场持续一年多的量子产业战争，以渊渟的全面胜利告终。价格战不仅摧毁了泰坦的利润空间，更彻底改写了全球量子产业的格局。”硅谷科技评论则称：“渊渟通过价格战实现了对泰坦的战略整合，构建了从基础研究到终端产品的完整产业生态，这将为全球量子技术的发展奠定新的基础。”
协议签订后，价格战逐渐平息。渊渟将量子芯片6.0 pro的价格回调至降价前的80%，但仍保持着对其他竞争对手的价格优势。市场调研机构Idc发布的6月全球量子芯片市场报告显示，渊渟的全球市场份额跃升至58%，三星以12%的份额位居第二，泰坦仅剩下3%的份额，主要集中在基础研究领域。
泰坦的转型也逐步展开。6月10日，“泰坦量子基础研究院”正式成立，安德烈·海姆教授担任院长，泰坦原核心研发团队的50名工程师加入研究院，开始专注于量子比特稳定性的研究。劳伦斯担任研究院的执行院长，负责日常运营。在渊渟提供的研发资金支持下，研究院很快取得了初步成果，研发出的新型量子比特调控技术，使量子比特相干时间提升了20%。
渊渟则利用收购的泰坦生产线，在北美和欧洲建设了“量子芯片中小企业孵化基地”，以低价出租生产线和提供技术支持的方式，培育量子产业的中小企业。截至6月底，已有100家中小企业入驻孵化基地，带动了全球量子产业生态的繁荣。
6月20日，林渊在渊渟全球年度大会上发表演讲，总结了这场价格战的意义：“价格战不是目的，而是打破垄断、构建健康产业生态的手段。我们通过价格战，让更多企业和用户享受到了量子技术的红利，也推动了量子基础研究的开放合作。未来，渊渟将继续以开放的心态，与全球合作伙伴共同推动量子产业的发展。”
演讲结束后，苏晴向林渊汇报了最新的研发进展：“我们的量子芯片7.0版本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采用了泰坦研究院研发的新型量子比特调控技术，量子比特数量突破2000个，运算速度比6.0 pro提升一倍。同时，‘汉鼎5.0’工业软件已经完成研发，新增了量子大数据分析模块，能为企业提供更精准的生产优化方案。”
李建国则带来了市场拓展的捷报：“我们在东南亚的生产基地已经建成投产，主要供应东南亚和非洲市场，首月订单量就达10万片。同时，我们与南美新兴联邦国家石油公司签订了为期五年的合作协议，为其提供量子芯片和工业软件，订单金额达15亿美元。渊渟的全球市场布局已经基本完成。”
林渊站在大会现场的全球地图前，看着代表渊渟业务的蓝色区域已经覆盖了全球主要市场，心中清楚，价格战的胜利只是渊渟迈向世界之巅的又一个里程碑。虽然泰坦已经转型为基础研究机构，但全球量子产业的竞争不会停止，三星、英特芯等竞争对手仍在加紧研发，新的挑战即将到来。
此时，陈默走进会场，递给林渊一份加密文件：“三星刚刚宣布与谷歌联合成立‘量子技术创新联盟’，投入100亿美元用于量子芯片的研发，目标是在2040年前超越渊渟。同时，西欧科技联盟也发布了‘量子产业战略’，计划在未来五年投入200亿欧元，扶持本土量子企业的发展。”
林渊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竞争是推动产业发展的动力。通知研发团队，加快量子芯片7.0的量产进度，同时启动‘量子人工智能融合计划’，将量子技术与人工智能深度结合，构建新的技术壁垒。另外，联系西欧科技联盟相关部门，表达渊渟参与其量子产业战略的意愿，我们可以通过技术合作，共同推动全球量子产业的进步。”
6月30日，渊渟发布了量子芯片7.0的量产计划，宣布将于2037年9月正式上市。同时，渊渟与西欧科技联盟达成合作协议，将在比利时布鲁塞尔成立“中-欧量子技术联合研发中心”，渊渟投入50亿欧元用于研发，西欧科技联盟提供政策支持和市场渠道。这一举措不仅回应了三星和西欧科技联盟的竞争挑战，更巩固了渊渟在全球量子产业的领导地位。
而泰坦量子基础研究院也传来好消息，其研发的量子算法优化技术获得了全球专利，该技术能使量子计算的能耗降低30%，已被渊渟应用于“汉鼎5.0”工业软件中。劳伦斯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与渊渟的合作让我们找到了新的发展方向，基础研究的突破让泰坦重新获得了行业认可，这是我们之前从未想到的。”
林渊站在渊渟总部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研发大楼灯火通明，心中充满了信心。价格战已经落幕，新的竞争即将开始，但他坚信，只要保持开放合作的心态和持续创新的能力，渊渟必将在全球量子产业的浪潮中，始终屹立于世界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