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生就带了毒?”林蓁有些好奇。
云岚羽点了点头:“不错,深儿生下来便通体带毒,此毒寻遍名医,都说不曾见过此毒。此毒甚是诡异,出生时通体带毒,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里的毒也越来越多。”
“如今,如若是没有这百毒丹,深儿估计早就没了。”
林蓁看向了云岚羽:“我能看看吗?”
云岚羽点了点头。孟泽希还有要事要处理,给孟泽钦使了个眼色,让孟泽钦赶紧跟着一块去。
孟泽希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一向温和的眸子有些深沉。
他可以肯定,他见过林蓁。
甚至,那个地方就是上京城。
至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他就要去见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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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云深脸色苍白,但是也可以明显的看到与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云深因为中毒就比同龄人嗜吃,长得也快,身体也肥胖。
现在与之前相比,不过数日,已经明显的消瘦许多了。
林蓁纤细的手把上云深的手,脉象紊乱还微弱。
这孩子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很难得了。
明玉一脸担忧的看着榻上的云深,满脸的憔悴,眼睛早已哭得红肿,与昔日在临沂王府游刃有余处理事务的端庄大气比起来,明显差得太多了。
云岚羽也很是担心,他膝下就那么一个子嗣,自是心疼的,不过手还是揽住了明玉,大手拍了拍明玉,示意她别担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临沂王府的子嗣,全凭天意活着。
林蓁将旁边的百毒丹瓶子倒出一粒来,喂给了榻上的云深。
不一会云深的脉象便变得灵动起来,不像刚才那般微弱了。
这百毒丹,可谓是千金难求一粒了,孟获倒也是舍得一日一粒的供着云深。
云深很快又吐出一口血出来,林蓁见状拿起旁边的盆给递在床榻旁边。
那口血,深色的,是毒血。
林蓁沉了沉眼眸,这个毒……
只有孟获能解。
吐出一口毒血的云深脸色明显好多了,慢慢的红润了起来。
林蓁在旁给云深输送内力,很快云深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云深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就像是睡醒了一般。
直到看到旁边的血,再结合父亲母亲的脸色,他就猜到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又发病了。
云深看到林蓁,有一瞬的愣怔,又看到了林蓁旁边的孟泽钦。
和孟获好像,应该是孟获的爹。
那这个人是谁,会是孟获的娘亲吗?
云深还记得孟获说过,她的娘亲长得很漂亮。
“你是,孟获的娘亲吗?”
孟获果然没说谎,她的娘亲很漂亮,但是也很凶残,可是目前看来,明明就不凶残,还是她救了他。
林蓁有一瞬的愣怔,毕竟孟获长得不像她,甚至说了都没有人相信,她是孟获的娘亲。
云深又说:“孟获说过,她娘亲长得很漂亮,就跟仙女似的。”
“你长得那么漂亮,孟获还说糖丸是她娘亲给她的。你肯定就是孟获的娘亲,对吗?”
云深的视线移到了旁边的百毒丹上。
林蓁表情还是淡淡的,只是点了点头。
将那瓶百毒丹递给了云深:“每日一粒,最好是睡前吃。”
“吃完之后会身体内的血脉会涌动,会吐血,是毒血,不用担心。”
云深攥紧了手中的百毒丹,点头:“我知道。谢谢您。”
“孟获呢,我已经许久没见到孟获了。”
从那日国子监落水一事后他便再也没见过孟获了。
“您这次来,是想带孟获走吗?”
林蓁没回云深的话,起身走向夫妇俩,对着云岚羽夫妇微微点了点头。
“毒已经深入全身,百毒丹只能抑制,并不能根治。”
云岚羽看着床榻上的云深,满眼的担心,看向林蓁:“多谢夫人,这孩子自小便如此,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每每吊着一口气。”
“多亏了夫人和令爱,若不是……深儿估计早就没了。”
“在此,我们夫妇俩有礼了。”
夫妇俩给林蓁行了个大礼。
“谢礼晚一些回送到孟府,夫人别多心,那百毒丹一看便千金难求,我们夫妇只是想聊表心意。”
云岚羽说的很委婉,毕竟救命之恩,不是这黄白之物可以比拟的。
林蓁也为人母,虽然孟获从小坏事做尽,她也明白一个为人父母的心态。
“不必了。”
“他的毒,有的救,你们也不必担心。”
云岚羽和明玉震惊的对视一眼,有些激动,明玉上前两手抓住了林蓁,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夫人,这,这是真的吗?”
林蓁见明玉那双红肿的眼眸,心神一动,不动声色的拂开了明玉的双手,点了点头。
“孟获既然看重他,有办法自然能救。”
林蓁将视线移到了那边已经说上话的孟泽钦和云深身上,顿了顿,继续说:“总之不必担心,他体内的毒,其实已经清了一半了,剩下的都是余毒。”
“只不过这百毒丹已经没了,还剩九粒,他若是能撑到十日后。”
“便有的救。”
十天,孟获应该能从那群人贩子里面逃出来,甚至更快。
夫妇俩对视一眼,不停地道谢。
“至于什么谢礼,都给孟获吧,孟获应当会喜欢。”
夫妇俩点了点头。
那边的孟泽钦看着云深这副模样,有些不可思议:“你叫什么名字。”
云深是体会过孟获的威力的,看到孟泽钦这张脸莫名的有些怵。
“云深,我叫云深。云深不知处的云深。”
孟泽钦问:“你和孟获关系很好?”
云深警惕的看了眼孟泽钦,点了点头:“嗯。”
“那你想不想孟获离开京城?”
云深迟疑了一下,摇头。
孟泽钦朝着云深勾了勾手,云深凑了过去,孟泽钦在云深耳边说了句什么,云深瞪大了眼睛。
孟泽钦看着云深的表情,问:“知道了吗?小倒霉蛋。”
云·小倒霉蛋·深点头:“好。”
孟泽钦看着云深这上道的模样,点了点头,伸出手摸了摸云深的头:“孺子可教也。”
云深诧异的看着孟泽钦,孟泽钦此刻也是笑着的,明明和孟获有着一样的脸。
明明都是笑,他就是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