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不解地问：“好端端怎么会听不见？”
傻柱冷哼：“装的吧，这小子没学好。”
聋老太拄着拐杖，感觉自己的受到了挑战——她向来只对不想听的话装聋。
诊所里，婆媳面面相觑——匆忙出门都没带钱。
“你守着棒梗，我回家拿钱！”
贾张氏说罢快步离去。
贾张氏早前已向阎步奎提过棒梗要请全天假；秦淮茹也托易中海帮她请了半天假。
等秦淮茹凑齐钱，带棒梗做完检查后，拿到结果的婆媳俩彻底懵了——各项检测显示，棒梗虽没外伤，却患有先天性听力障碍。
医生解释说，这属于隐性遗传病突然显现，虽然没全聋，但听力极差，近乎聋哑，必须配助听器，否则日后寸步难行。
「助听器是啥？」贾张氏拽着秦淮茹问。
秦淮茹也摇头，这词儿头回听说，光从字面猜大概能帮忙听声音。
见两人 ** ，医生干脆亲自科普：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外国人发明了真空管助听器，后来技术更新，如今分气导和骨导两种。
最早的热子管型号有香烟盒大，现在越做越小，主机和电池都能分开放了……
「咱院儿就能买，十张工业券加一百三十块钱。
」医生最后这句话像锤子砸在婆媳俩心口。
「天爷！十张券再加一百三？」贾张氏嗓门都劈了。
秦淮茹攥着衣角不吭声。
回四合院的路上，秦淮茹推着从林向东家借的自行车，车后座坐着懵懂的棒梗。
贾张氏腿脚慢还在后头。
院里静悄悄的，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有三大妈在晾被子，老远就喊：「棒梗耳朵没事吧？」
「查出来了，先天带的病，原先藏着现在冒头了……」秦淮茹声音发虚。
三大妈瞅着棒梗直叹气。
一进家门，秦淮茹脑子里就转着助听器的事。
可就算……
十张工业券对秦淮茹来说简直遥不可及。
作为见习工，她每月工资根本达不到二十元的标准，连一张工业券都拿不到。
更别提还要凑齐上百块钱——虽然贾张氏存着些养老钱，但想让她掏钱给棒梗买助听器可不容易。
清晨的胡同里，林向东骑着娄晓娥借给秦淮茹的自行车，先送她去工厂才折返上班。
自从听力大幅提升后，连同事在车间角落的闲言碎语都听得一清二楚。
中午时分，易中海照例带着傻柱回四合院吃饭。
刚进院门就听见贾张氏在屋里哭天抹泪——秦淮茹请的半天假已到，只好红着眼眶去上工，只剩棒梗在屋里摔摔打打。
我才不要当聋子！孩子歇斯底里的喊声隔着窗纸传出来。
傻柱原以为这小子又在撒泼，仔细一看却慌了神：棒梗真聋了？易中海也惊得手里的饭盒差点掉地上。
说起助听器这稀罕物件，傻柱头回听说，易中海倒是略有耳闻。
医院说要十多张工业券加一百多块啊...贾张氏擤着鼻涕哭诉。
易中海摸着下巴盘算片刻，提议发动全院募捐。
虽说傻柱早对秦淮茹冷了心，但听到要帮耳聋的棒梗，还是掏出二十块钱——这相当于秦淮茹整个月的工资。
易中海见状也只能跟着捐二十，惹得贾张氏暗骂：堂堂一大爷跟傻子捐得一样多！老太太抢在儿媳前头一把抓过捐款时，秦淮茹抿了抿嘴终究没作声。
三人匆匆扒完饭就赶回工厂，身后还回荡着棒梗砸东西的哐当声。
抵达工厂没多久，易中海便专程来找林向东。
林哥，今晚准备开个全院大会。
易中海直截了当地说。
为了棒梗的事吧？林向东早已知晓来意。
系统对棒梗的听力惩罚影响重大，院里为此开会并不意外，这完全在林向东预料之中。
医生确诊棒梗听力严重受损，虽未完全失聪，但也相差无几。
贾家本就负担沉重，现在更需要大家的关心，尤其是对孩子来说。
你秦姐和棒梗奶奶想给他买助听器，但需要十张工业票和一百多块钱，所以晚上开会商量这事儿。
易中海的话让林向东有些意外。
林向东暗想，这年头有几个聋哑人能用上助听器？贾家居然要给棒梗买？
助听器？那位耳背的老太太都没这待遇呢！林向东随口道。
听到他提及老太太，易中海露出赞许的神色：东子，你能想到她，真是有心了。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林向东的表现让易中海对他印象更好了。
两人平时往来不多，但林向东能在此时记起耳背的老人，实属难得。
随后，易中海又和林向东闲聊了几句。
回到车间后，林向东陷入沉思。
他推测晚上的大会是为贾家募捐。
提到老太太只是为了博取易中海好感。
今晚恐怕得捐点钱了。
林向东心想。
如果金额不大就算了，若数额较高，他就考虑去贾家讨债。
既然贾老太太不肯动用自己的养老钱，他不介意代劳。
反正有催债系统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还没等下班铃声响起，林向东就骑车离开了工厂。
提前下班对他不是问题。
娄晓娥今天把自行车借给了秦淮茹，他得去百货大楼接她下班。
到那儿时，娄晓娥刚好准备离开。
林向东在外等候片刻，两人一同骑车回四合院。
大伯说晚上要开全院大会。
路上林向东提了一句。
因为棒梗耳朵出问题了？
医生说是听力障碍，贾家打算买助听器，今晚开会肯定是让大家捐款。
林向东解释道。
买助听器？娄晓娥很惊讶。
贾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居然想买助听器？还要大家凑钱？
虽然有些同情，但娄晓娥心里不太舒服。
到时候看情况吧。
林向东语气平淡。
天色渐晚，夫妻俩平安到家。
院里住户陆续得知晚上七点开会的消息。
三妈已经在厨房忙活着晚饭。
林向东和娄晓娥吃过饭后，慢悠悠地踱进院子里。
虽然还没到七点，但院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三大爷家搬来了桌椅，一大妈和二大妈也把自家的长凳都拿了出来。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落了座。
看人来得差不多，三大爷阎埠贵清了清嗓子：今儿把大伙儿叫来，是想商量棒梗这孩子的事。
这孩子耳朵出了毛病。
早上秦淮茹和贾张氏带棒梗去医院的事，院里人都听说了。
一些居民暗自嘀咕，这怕是又要给贾家捐钱了。
虽说今年日子好过了些，可谁家也不宽裕，想到要掏钱，不少人心里直犯嘀咕。
贾家不容易，棒梗还这么小。
刘海中插了句话。
咱们凑钱给棒梗买个助听器吧。
傻柱提议道。
啥？助听啥？
给棒梗买助听器？
那是个啥东西？
新式玩意儿，听着就是帮人听声的。
怕是不便宜吧！
那还能便宜了？
易中海接过话头：老太太耳朵也不好，要是有多余的，也该给她配一个。
坐在角落的老太太听见这话，笑眯眯地点点头。
虽说她不懂什么叫助听器，但一听名字就明白是干什么用的。
秦淮茹的脸色却不好看了，贾张氏更是暗暗瞪了老太太一眼。
傻柱继续张罗：要是大家多捐点，说不定能给老太太也置办一副。
这玩意多少钱？许大茂问出了大伙儿都想问的话。
易中海答道：一副大概要一百块钱，外加十张工业券。
两副就得翻倍了。
我之前给贾家捐过，这次再出十块给老太太。
他没说具体给贾家捐了多少。
刘海中跟阎埠贵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捐一次钱就够烦人的，还得捐两次。
阎埠贵盘算了一会儿：我给贾家一块，老太太也给一块。
他虽节俭，但一家子要养，确实也拿不出更多。
院里人都知道，他这个小学教师，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十来块。
刘海中倒是大方些：贾家两块，老太太三块，总共五块。
傻柱之前给贾家捐过，这回又掏出十块给老太太。
林向东也伸出了援手，给贾家捐了一元，又给了老妇人两元。
即使把所有人的捐款加在一起，也不够买一副助听器。
聋老太太拿出自己的积蓄，加上大家的捐助，让傻柱扶她去医院。
回来后，她手里多了一副助听器。
试戴之后，老太太连连夸赞效果很好。
秦淮茹和贾张氏在一旁盯着看，眼神直勾勾的。
“我也要助听器！”
棒梗在家里嚷嚷着。
秦淮茹看向贾张氏，心里盘算起来。
为了给棒梗买助听器，贾张氏不得不掏出一部分积蓄。
虽然不用倾家荡产，但对她这个抠门的人来说，简直像割肉一样疼。
最终，她还是咬咬牙，拿出了钱。
加上邻居们的捐款，总算凑够了买助听器的钱。
秦淮茹带着棒梗去买助听器时，贾张氏在家气得直跺脚，把傻柱、易中海、林向东骂了个遍，连带着整个院子的人都挨了数落。
有了助听器后，棒梗虽然和别人还有点差距，但日常交流已经不成问题。
几天过去，秦淮茹的身体渐渐好转，林向东则一早就去了乡下。
天黑前，他带着一堆农产品和两只野兔回来了。
林向东琢磨着养兔子当副业。
兔子繁殖快，肉质鲜美，吃草就能活，胡萝卜更是美味。
可奇怪的是，养鸡鸭鹅的人随处可见，养鱼的也不少，偏偏养兔子的不多。
按理说，兔子好养活，应该适合大规模养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