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瞬间安静。
几十双眼睛瞪得溜圆。
几秒钟后——
“我去！这也行？！”
“卧槽！我怎么没想到？！”
“这不就是……把脑子当U盘插进去？”
“早知道我该去搞科研，不该天天写周报啊！”
“肠子都悔青了……”
总工们捶大腿的捶大腿，抓头发的抓头发，恨不得当场撞墙。
原理简单到让人想哭。
人每天的经历，大脑都会自动记下来。
记忆不是消失，是被锁住了。
你只需要用对的电波信号，轻轻一撬，画面就自动蹦出来。
龙国早就有了所有零件，只是没人把它们拼成一辆车。
司优抬手看了眼表——十点半。
“行了，”他站起来，拍了拍手，“都别在这拍大腿了，跟我去看成品。”
一行人跟着何云团长，涌进临时改造的实验室。
班雪蓉早就在那等了，仪器调试完毕，灯光冷白，屏幕幽幽亮着。
司优套上无菌服，顺手拆了台承影机甲上的神经感应模块，三下五除二就装进了个头盔似的装置里。
电线一连，终端屏亮了——就是个放大版的智能眼镜，连着一台液晶显示器。
凌晨两点。
耗时两小时，记忆读取器，成了。
“谁来试试？”司优笑眯眯地问。
全场沉默。
没人敢动。
你想想，万一读出自己半夜偷吃火锅、或者偷偷给媳妇买生日礼物的片段……那多尴尬？
更别说……万一误读出什么不该看的……
“要不……我来？”
班雪蓉突然开口。
司优一愣：“别别别！咱还是别了！”
——万一看到人家洗澡怎么办？这画面他一个人背锅就够倒霉了，可不能让别人也看。
这时候，门口的小警卫李峰搓着手，弱弱举手：“那……我试吧？我还没对象，没隐私可言。”
“哈哈哈！”全场都松了口气。
“行！你来！”
李峰坐下，头盔轻轻扣上。
司优输入关键词：“吃饭、走路、训练。”
几秒后，屏幕上突然闪出画面——
清晨五点，操场。
李峰带着一队警卫兵，顶着寒风做俯卧撑，汗水顺着眉毛滴到地上，呼哧呼哧喘得跟拉风箱似的。
连他们嘴里骂娘的声音，都清晰传了出来。
“他妈的……再来十个……老子今天不睡了……”
“班长……我腰快断了……”
“闭嘴！再废话，明天多加两公里！”
画面真实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全场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司优关掉设备，转头一笑：“怎么样？现在，还觉得这东西玄乎吗？”
没人说话。
但每个人心里都冒了同一句话——
这人，真不是人，是开挂的。
看到这场景，大厅里瞬间炸了锅。
“成了？这玩意儿真能读记忆？”
“牛啊！司主任就是司主任，几十年不亲自动手，一出手就是王炸！”
“以前总觉得吹牛，现在我信了——这哪是仪器，简直是照妖镜！”
“以后哪还用抓人审讯？直接一坐，啥都交代干净了！”
没错，有了这东西，以后犯人不用嘴皮子磨破，往这椅子上一坐，连他爹娘睡前唠嗑的私房话都能给你翻出来。
科技这玩意儿，真不是吹，改命的。
过了一会儿，司优按下暂停键，李峰瘫在椅子上，一脸发懵：“我操……刚才我真想憋住不往那想，可脑子里就是停不下来——吃饭、练拳、遛狗……全是画面，跟放电影似的！”
“对，这就是它的本事。”司优点头，“既然通了，那就把曹阿蒙带过来。”
江南驻军的临时拘押室里，曹阿蒙正靠在墙上，哼着小调，脚丫子一晃一晃的，乐呵得很。
就跟司优说的一样——他真是鹰酱从小养大的棋子，一家子，上到爷爷奶奶，下到表哥表弟，全是人家安插在龙国的钉子。
那会儿风头紧，鹰酱埋了不知道多少人，光曹阿蒙知道的，到现在还剩十一万以上，混在菜市场砍价的大爷、医院挂号的护士、甚至军区档案室的老电工里头，全有他们的影子。
这些人打小被灌输的，不是“我是中国人”，而是“你生来就该替蓝星第一强国卖命”。
临时实验室里，市公安局的刑警们和国安的同志全都傻眼了。
谁也没想到，江南这么个县级市，居然藏着十几个间谍！
可细想想，又不稀奇。
这地儿虽小，可龙国最大的涡轮研发基地在这儿，地底下还埋着九院——核弹秘密研发中心。
这种地方，周边趴着些眼睛，谁不觉得正常？
记忆读取终于结束了。
司优抬眼扫了圈在场的人，语气平静：“剩下的，交你们了。
抓到一个，立刻读他脑子里的料。
一个带出一串，别漏了。”
“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扯出一整个窝。”
这些间谍肯定互相有联系。
要是真能顺着这根线捋下去，整个巴蜀省的钉子，一锅端都有可能。
没多久，曹阿蒙醒了。
他明白过来，自己嘴上没松，可脑子已经被翻得底朝天。
他盯着司优，苦笑一声，眼眶通红：“司优，你真以为自己赢了？干得这么绝，老天都看不过眼！”
“鹰酱的人，会给我报仇的！你在下面，等我！”
声音发颤，眼神像疯狗。
司优只是淡淡一笑，没当回事。
但他脑子里，突然“叮”了一声。
刚才在记忆里，曹阿蒙提到——明天凌晨，有个行动。
现在，不就是凌晨？
他心头一紧，立马喊人，把国安和刑侦的骨干全召集到一间小会议室。
“别啰嗦，”司优开门见山，“曹阿蒙的记忆里有个行动代号，九成是‘蓝光计划’。”
“现在，立刻通知江南全市所有区县——进入一级应急状态。
所有巡逻队，24小时不间断轮值。
公路口、桥头、车站、地铁，全给我盯死。”
“累是有点累，但……你们愿意干吗？”
“干！”
“早看那些卖国贼不顺眼了！”
“抓一个少一个，抓十个少一窝，我他妈睡得着！”
司优点头：“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