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只敢在心里嘀咕，嘴上可不敢漏半句。
他回了一句：“老师现在还关心民生了？”
班雪蓉：“可不是嘛！自从咱们把‘东方’那玩意儿搞出来，他晚上睡觉都笑出声，做梦都在算电费。”
司优嘴角一扬，又打字：“那你跟他说，别瞎操心了，好好带学生就行了。”
“老美那头，我来收拾。”
班雪蓉：“你又有新招了？”
司优：“嗯，不止一个。
有了这些，够他们喝一壶的。”
班雪蓉：“行吧，我这就去跟那老头儿报信——天天神经兮兮的，真当自己是超人啊。”
聊完这句，司优才想起正事。
“对了雪蓉姐，过完年你别急着回236所，我想带爸妈来京城玩几天，逛逛天安门、故宫啥的——我对这地儿也不熟，你抽空带带？”
班雪蓉：“你？国科大毕业的，能不熟？你四年不是泡在校园里了？”
——这话一出来，司优心里咯噔一下。
他哪能真说“我压根儿没好好逛过京城”？那不露馅了嘛！
结果班雪蓉压根没等他回，自己又发过来：“哈哈，行啊，带你们玩！诶，我到时候穿啥好？要不要买几件新衣服？”
司优：“别费那劲了，姐你穿啥都好看。”
班雪蓉：“贫嘴！行行行，就这么定了，我先去跟老头子汇报了。”
两人刚聊完，司优才松了口气，一头栽进被窝。
时间嗖一下就溜走了。
春节一过，司优立马带着爸妈上了飞京城的飞机。
一家人计划先在这儿溜达几天，再转去西北。
有班雪蓉领着，老两口玩得那叫一个美。
天安门广场人山人海？不怕——国防院早给安排了VIp观礼位，祖孙三代亲眼目睹了那场震撼人心的升旗仪式。
仪式刚完，军方直接派车来接，带着爸妈直奔京城最顶尖的三甲医院，全套体检走一遍。
这待遇，老两口愣是半天没缓过神。
检查报告出来：年纪大了，有点小毛病，腰椎、血糖都略微超标，但身体底子结实，没啥大问题。
司优心里石头落了地。
现在的超级士兵血清早就在军队里用了，等未来民用开放，给爸妈来一针，这些小毛病，分分钟解决。
离开京城，司优把爸妈安顿在了西北战区的那套别墅。
这房子，是当初他进236所时战区送的，他自个儿没住过几次，可早就有人按最高标准打理好了——地板擦得反光，冰箱塞满老家寄来的腊肉，连暖气都调得刚刚好。
亲情总是走得飞快。
三月初，司优又回到了236所。
东方核聚变堆建成，战区直接把管辖权交了过来，所里一下多了几十号新人。
早前他就跟官贵森交代过事儿，这会儿人也被调过来了。
官贵森，曾经被业内叫“西部之光”的科研奇才，462所死活不想放人。
可司优现在是谁？整个西北的首席工程师，一句话就能调动整条生产线，谁敢拦？
但司优没一来就扔他个项目。
他先让官贵森去了东方堆控制室，看看这天才到底有几斤几两。
还有一件关键事：东方堆，一直开，一直发电，可愣是一度电没往国家电网里送。
它在干啥？在攒数据，做长期稳定测试。
这天，控制室内，大屏蓝光映着官贵森涨红的脸。
“首席！我们以七天为周期统计，前期确实有波动，但稳定后——每一期，发电量都能撑满整个甘肃省！还多出来将近三成！”
司优没惊讶，只是点点头。
“那冷却系统，消耗多少水？”
官贵森一拍大腿，眼睛发亮：“一百吨水！一个月！”
“也就是说，给全省全天候供电整整三十天，耗水不到一辆货车的量，电费——按工业用水算，也就六百块！要是用自来水，还不到四百！”
满屋子人静了三秒。
六百块？！
一个省，满负荷运转一整月？！
这哪是发电？这根本是“白给”啊！
核能发电最怕啥？效率低、耗水多、废料毒。
可东方堆呢？冷却水循环过滤后，还能再用，蒸发损失微乎其微。
污染？不存在的。
成本？几乎为零。
只要建设期一过，家家户户——电费，真能直接取消。
龙国现在，有这个家底，也有这个胆量。
更别提，这是干净到能洗碗的清洁能源。
司优盯着屏幕，低声说：“这东西一放，老美那些制裁牌，连张纸都不如了。”
不光是老百姓家里的电，真正耗电的，是那些巨型工厂和制造厂。
天天流水线开动，机器轰隆响，那电表转得跟飞轮似的，一天的用电量，够普通城市烧半年。
电费这玩意儿，对工厂来说就是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
要是哪天电费能免了，或者能砍一半，那企业直接能多出几倍的利润。
成本一降，货品价格立马往下掉，国际市场上的龙国货，谁还比得过？
而且电便宜了，谁还敢不用机器？自动化一上，效率翻倍，产品精度也稳了，连瑕疵率都压到最低。
鹰酱不是老拿石油、天然气卡别人脖子吗？可现在，龙国有了可控核聚变——你垄断个屁！
你的货贵，我的货便宜；你的货有瑕疵，我的货还更牢靠。
你咋打？再加关税？加一次，老百姓骂一次，加十次，全世界都笑你小气。
控制室里，有人盯着屏幕，手都抖了。
不是兴奋，是吓的。
就冲这一条——电费全免，龙国的经济能像坐火箭一样冲上天！这哪是技术突破？这是把整个工业命脉给重新焊了一遍。
当年电力一普及，掀起了工业革命。
现在，轮到龙国用电力掀翻旧规则了。
“嘿，没让我失望。”司优嘴角一翘，眼里的光亮得吓人。
官贵森站在旁边，喉咙发干，声音都变了调：“司首席……我……我替全国人民，谢谢你！”
司优摆摆手：“别整这套，咱都是龙国人，说这话，生分了。”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沉了点：“官贵森，之前跟你说过，有个压舱底的活儿要交给你，敢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