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利、罗恩和赫敏带着混杂着胜利、恐惧与伤痛的复杂心情,穿过被东华和苏瑾“优化”过的关卡,最终在顶层房间看到瘫软在地、意识模糊的奇洛,以及那仿佛被无形力量重创、已然无法显形发声的伏地魔残魂时,结局已然注定。
哈利用爱与勇气触碰奇洛,造成了致命伤害,而奇洛体内那片本就遭受东华一击、濒临崩溃的残魂,在莉莉·波特古老保护魔法的反噬下,终于彻底溃散,化作一缕黑烟尖叫着逃离,留下奄奄一息的奇洛。
邓布利多及时赶到,带走了哈利和魔法石(它最终出现在哈利口袋里的原因,只有老校长自己清楚)。随后赶来的麦格教授和斯内普处理了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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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医疗翼内,充满了药水的气味和温暖的阳光。哈利在病床上醒来,看到了床边的邓布利多,以及……出乎意料地,站在窗边的东华与苏瑾。
“东华先生,苏瑾小姐?”哈利有些惊讶,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着就好,哈利。”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闪烁着,“我想,你有权利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一些……额外的帮助。”
哈利的目光在邓布利多和东华苏瑾之间游移,罗恩和赫敏也紧张地看着他们。
邓布利多温和地解释了魔法石的来龙去脉,以及奇洛和伏地魔的阴谋。然后,他话锋一转:“然而,哈利,你面对的奇洛教授,状态并非完全正常。伏地魔附身在他身上,但就在你到达之前,那片灵魂遭受了重创,这使得奇洛教授自身的意志有了片刻的挣扎,也极大地削弱了伏地魔的力量。”
哈利想起了奇洛那异常痛苦和混乱的状态,以及伏地魔声音的虚弱。
“是……你们?”哈利看向东华和苏瑾,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苏瑾走上前,站在哈利床边,语气平和:“我们只是确保,你面对的是一场考验,而非一场必死的陷阱。你自身的勇气与母亲留给你的爱,才是最终战胜黑暗的关键。”她并未居功,而是将重点引回了哈利自身的力量上。
赫敏恍然大悟:“所以飞行课上,还有图书馆……你们一直在……”
“观察,并在必要时,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引导。”东华接口,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汝等自身之选择与行动,方是轨迹之核心。”
罗恩张大了嘴巴,看看哈利,又看看这两位神秘的顾问,最终喃喃道:“酷毙了……”
这次开诚布公的谈话,彻底拉近了东华、苏瑾与铁三角的距离。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秘存在,而是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值得信赖的长辈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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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并未完全结束。
奇洛没有死,但生命力几乎耗尽,灵魂也因长期被伏地魔寄生而千疮百孔,被秘密送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前景黯淡。
在奇洛被送走前,东华与苏瑾去见了邓布利多。
校长办公室内,气氛严肃。
“我必须感谢二位的干预,”邓布利多真诚地说,“你们避免了最坏情况的发生,也保住了奎里纳斯……一丝渺茫的生机。”
“他的灵魂受损严重,”苏瑾直言不讳,“即使存活,也可能永远无法恢复正常。”
“我知道。”邓布利多眼神深邃,“但这总好过彻底的死亡,或者完全沦为黑暗的傀儡。这或许能让我们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伏地魔现状的宝贵信息。”
东华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奇洛之躯,已不堪承载其魂。伏地魔寄生期间,以其身为媒介,汲取霍格沃茨地脉魔力与生灵恐惧,虽被中断,然污秽已深,侵蚀其根本。”
邓布利多神色一凛:“东华先生的意思是?”
“他可活,”东华言简意赅,“但需‘新生’。”
他看向苏瑾,苏瑾会意,上前一步,对邓布利多说:“我们或许有办法,可以尝试剥离他灵魂中被伏地魔污染、侵蚀最严重的部分,保留其核心的、属于‘奎里纳斯·奇洛’的本质。但这过程极其凶险,且即便成功,他也会失去大部分记忆和魔力,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
这是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建议。剥离灵魂碎片,这即使在魔法界也是禁忌中的禁忌。
邓布利多沉默了很久,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东华和苏瑾,最终,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相信二位的判断与能力。若能保住他的性命,并让他摆脱伏地魔的阴影,哪怕代价是失去一切,对他而言,或许也是一种慈悲的解脱。”
获得邓布利多的首肯后,在东华的护法下,苏瑾在万界公馆的【生命源泉】旁,为昏迷的奇洛进行了这场惊心动魄的“灵魂手术”。
她调动公馆的净化之力与生命能量,以自身神魂为引导,如同最精密的绣花,一点点地将那些被染黑、扭曲的灵魂丝线从奇洛的灵魂主体上剥离、净化。东华则以其无上伟力,稳固着奇洛脆弱的灵魂核心,防止其在这个过程中彻底崩散。
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夜。当黎明来临,苏瑾脸色苍白、精神力几乎耗尽地停下时,奇洛的灵魂虽然变得极其微弱、纯净且不完整,但那股令人作呕的伏地魔气息,已彻底消失无踪。
他被送往圣芒戈,以一个全新的、空白的状态,开始了他的“第二次”生命。或许他再也无法成为一个巫师,但他至少获得了活下去的机会,一个远离黑暗与恐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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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结束前的晚宴上,格兰芬多因为哈利、罗恩和赫敏的出色表现赢得了学院杯,礼堂里一片沸腾的红色与金色。
东华与苏瑾坐在教授席上,看着下方欢呼雀跃的学生们。
“我们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苏瑾轻声对东华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一丝欣慰,“虽然是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
东华的目光扫过礼堂,最终落在哈利与他的朋友们身上。“命运之河,分支万千。我等所为,不过是引一涓细流,汇入更平缓的支脉。最终奔涌向何方,仍取决于河流自身。”
他端起酒杯,里面是苏瑾用灵泉调制的饮品,向苏瑾微微示意。
苏瑾看着他,读懂了他眼中的认可与支持。他们改变了奇洛必死的结局,虽然代价巨大,但这正是他们来到此界的意义之一——在尊重主线的前提下,抚平那些过于尖锐的悲剧。
她举起自己的杯子,与他轻轻一碰。
杯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微响。
在这片庆祝胜利的喧嚣中,无人知晓,有两位于无声处扭转了生死、改写了悲剧的旅人,正为他们在此界迈出的、真正介入历史的第一步,默默对饮。
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即将启程,带走学生,也带走这一学年的惊心动魄。
而东华与苏瑾的万界之旅,以及他们在此界尚未完成的“抚平意难平”之路,才刚刚进入更深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