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韵甚至能从那香气中,隐约嗅到一丝淡淡的道韵,与玉竹海的灵韵相互呼应,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连呼吸都变得悠长舒缓。
这香不似凡物那般转瞬即逝,反而如清泉漫谷,久久不散,却又不显得腻人,只让人觉得周身被一层温润的灵气包裹。
远处的灵鸟似乎也被这香气吸引,鸣声愈发婉转柔和,玉竹的叶片轻摇,灵纹流转间,竟与香气的韵律隐隐相合。刘道韵只觉浑身舒畅,连先前赶路的疲惫都消散无踪,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吸纳天地灵韵,心境也变得愈发澄澈空明。
“我传你一部功法名为《灵韵上水诀》,你即日起改修此功法。”白萱真君把一枚记录功法的玉简送至刘道韵身前。
“此《灵韵上水诀》,以柔为骨,以灵为魂,恰如我玉竹山之竹,看似柔弱,实则坚韧不拔。你性情沉稳,正适配此功。
切记,水之大道,不在于奔腾咆哮,而在于包容滋养、顺势而为;玉竹之韵,不在于争奇斗艳,而在于守拙抱朴、生生不息。往后以功法融灵脉,以灵韵修己身,元婴可期,大道可寻。”
刘道韵双手接下玉简,双膝跪地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多谢师尊赐法!”
“去吧!好生修炼!”
刘道韵恭敬的退出大殿,前往西侧偏殿,此后这里便是她生活、修行的地方。
......
时光荏苒,八个月后,伏牛山一元峰。
刘向天负手站在院子里,心中有些焦急又有些期待,因为南宫玉儿此刻正在分娩。虽然对于修士而言,分娩几乎没有什么风险,凡人最怕的难产什么的,修士就完全没有这些顾虑。
用法力控制婴儿转个身,控制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更是轻而易举。
苏慕瑾挺着大肚子来到刘向天身边,笑着问道:“公子,是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刘向天伸手揽住苏慕瑾的腰身,微笑着回答:“我当然想要女儿了,可以像你们一样漂亮。”
此时,房门被侍女从打开,南宫玉儿笑吟吟的抱着一个襁褓站在屋内。
刘向天扶着苏慕瑾快步走进屋内,来到南宫玉儿身边柔声说道:“玉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夫君快看看,我给你生了个女儿,喜欢不?”
“哇!夫君刚还说想要个女儿呢?”苏慕瑾惊讶的说道,说着便凑过去,扒开襁褓看里面的婴儿,一边看一边夸赞,“还是女儿漂亮,你看这眼睛大大的,长的好白,以后肯定像姐姐一样漂亮。”
正说话间,苏慕瑾突然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痛苦。
南宫玉儿第一时间发现苏慕瑾表情不对,急忙问道:“妹妹,怎么了?”
苏慕瑾皱眉说:“肚子有些不舒服,我要...生了?”
刘向天急忙冲着一旁的侍女说道:“快,扶夫人进去?”
两名侍女急忙上前搀扶着苏慕瑾走入内室,南宫玉儿笑着对刘向天说道:“还真是巧了,都在同一天生。”
刘向天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搂住了南宫玉儿,有些紧张的望着关闭房门的室内。
一炷香后,室内传来“哇哇~~”的婴儿哭声,声音洪亮。
听到声音,刘向天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南宫玉儿笑着说:“听声音就是个小子,恭喜夫君又添一麒麟子!”
“哈哈~~~只要你们平安,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陪伴了南宫玉儿和苏慕瑾半个月的时间,给女儿取名刘诗,给儿子取名刘峰。一切无事后,刘向天再次开始闭关了。又得了一儿一女,他身上的责任又重了几分,作为父亲他有责任让孩子安全、健康的长大。而在修仙界,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保证这一切。
三年后,刘向天终于突破到了金丹后期,期间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把自己的法力又凝练了一遍,若非如此,他早就能突破了。
突破后,他并没有选择出关,而是继续凝实法力。修为突破后,他对枯荣生死诀又有了新的感悟,他决定继续闭关,一方面继续提高修为,另一方面继续参悟枯荣生死诀。
......
北域-冰霜谷
在冰霜谷北面有一座万丈险峰,峰顶有一座天然形成的寒冰石台,此寒冰并非普通的寒冰。而是寒冰历经亿万年形成的寒冰之髓、寒冰之核心,寻常修士触之瞬间便会被冻成一团坚冰,冰霜谷把它称为-亘古冰华清玄玉。
亘古冰华清玄玉有一个特殊的作用,就是可以帮助冰属性灵根的修士净化法力、缓慢的提升冰灵根的属性,使得体内的寒冰之力变更愈发纯粹、冷冽。
但即便是身怀冰灵根的修士也无法长时间在亘古冰华清玄玉修炼,因为亘古冰华清玄玉散发的独特气息会让修士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处在极致的寒冷之中,稍有不慎便会被彻底的冻住,永远无法苏醒。
而且,亘古冰华清玄玉只有对第一次使用的冰灵根修士有用,第二次使用就无法起到净化灵气的作用。所以能在亘古冰华清玄玉上坚持多久,也成了冰霜谷衡量天才的一个重要参考依据。
冰霜谷有记载以来,在亘古冰华清玄玉上修炼时间最长的就是五百千年的玄玉天尊,玄玉在金丹圆满时在亘古冰华清玄玉上闭关两年,后来顺利突破元婴,成就化神之境。
(pS:筑基称为上人、金丹称为真人、元婴称为真君、化神称为天尊、合体称为圣祖)
亘古冰华清玄玉横亘于寒渊之巅,通体流淌着幽蓝冰晶光泽,亿万年沉淀的寒气与净化之力交织成无形光幕,将周遭天地灵气滤得纯粹无垢。
此时的亘古冰华清玄玉之上盘坐着一个宛如白玉的绝美女子,精致的五官、绝美的身姿被一层宛如白玉的荧光覆盖。
这便是南宫雪儿,自从三年前达到金丹后期她便在这块亘古冰华清玄玉上修炼,三年来她未曾挪动分毫,仿佛已经冻毙在这极度的严寒中,化为一尊无瑕的白玉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