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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易府书房的青玉灯盏里不安分地跳跃,将凌霜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堆满卷宗的墙壁上,像一柄随时会出鞘的利刃。她指尖捻着那封从柳家密室翻出的信笺,薄薄的桑皮纸,却重逾千斤。墨迹是寻常的松烟墨,但其中几个字——“守渊人血脉”、“苏氏的玉佩”——如同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进她眼底,刺得灵魂都在颤。

“寒渊使者……”她低声念出落款,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烛火猛地一蹿,在她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乱葬岗的风雪,生母苏氏苍白却温柔的笑靥,柳氏尖刻的“孽种”骂声,还有那半块在柴房墙缝里找到的、刻着火焰纹的玉佩。清凉的力量曾压制过体内躁动的妖力,此刻却像一块冰,贴在她滚烫的心口。

原来,苏氏的死,并非简单的“不贞”诬陷。柳氏信里那句“血脉觉醒之日,便是寒渊开启之时”,像一道撕裂混沌的闪电,照亮了尘封的真相。她母亲,竟与那个王朝禁忌之地“寒渊”有着如此深的牵扯?而她,凌霜,身上流淌的,是“守渊人”的血脉?这血脉,是诅咒,还是……钥匙?

一股冰冷的恨意,比乱葬岗的冻土更甚,瞬间攫住了她四肢百骸。指尖无意识地收紧,薄脆的信纸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细微的裂痕,恰好从“守渊人血脉”几个字上蔓延开去。她猛地松手,仿佛那信纸烫手。裂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横亘在她与生母之间,也横亘在她与这荒谬的命运之间。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在寂静的书房里。为什么生母要隐瞒?为什么柳氏如此忌惮?这血脉,究竟意味着什么?是让她成为祭品,还是……让她成为复仇的利刃?烬羽那沉寂的意识深处,似乎也因这“寒渊”二字泛起一丝微澜,带着古老而遥远的警惕。

“吱呀——”

书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易玄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换下了平日里常穿的玄色常服,一身月白锦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如松。目光落在凌霜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却又在她失神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信,看完了?”他缓步走近,步履无声,如同暗夜中滑行的猫。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冷冽檀香的气息,瞬间驱散了书房里凝固的压抑,却也带来另一种无形的压迫。

凌霜没有立刻回答。她抬眼看他,烛光映在她瞳孔深处,那丝属于烬羽的金红翎羽虚影,在极致的恨意与迷茫中,似乎又浓烈了一分。她将那封裂开的信纸推到书案中央,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柳氏,竟与‘寒渊使者’勾结。”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而我母亲……是‘守渊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气。

易玄宸的目光落在信纸上裂痕处,那恰好模糊了“使者”二字后的关键信息。他修长的手指拂过那道裂痕,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守渊人’……”他低声重复,语气听不出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史实,“一个几乎被历史尘埃掩埋的称呼。传闻他们血脉特殊,是王朝与寒渊之间某种古老契约的维系者,能感知甚至影响那片禁地的力量。”他抬起眼,目光锁住凌霜,“苏氏,确实不简单。柳氏能买通产婆诬陷她不贞,却未必能完全掩盖她血脉中与生俱来的异象。这玉佩,”他指了指凌霜腰间那半块火焰纹玉佩,“是守渊人信物之一,有温养血脉、压制异动之效。你当年能在乱葬岗活下来,它功不可没。”

凌霜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玉佩。那熟悉的清凉感顺着指尖蔓延,果然让体内因恨意和真相冲击而翻腾的妖力,稍稍平复了一些。原来如此……难怪它能压制烬羽的力量。这玉佩,是生母留给她最后的守护吗?

“寒渊……”凌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对被隐瞒真相的愤怒,“它到底是什么?柳氏信里说‘血脉觉醒之日,便是寒渊开启之时’,她想要什么?长生?还是……掌控某种力量?”她想起柳氏为讨好易玄宸,不惜用邪术催熟西域灵鸟,导致其暴毙的贪婪嘴脸。为了力量,那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易玄宸走到窗边,推开一扇雕花木窗。深秋的夜风裹挟着凉意灌入,吹动他月白的衣袂,也吹乱了凌霜鬓边的碎发。窗外,易府后园的湖面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微光,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诡谲。

“寒渊,”他背对着凌霜,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传说,“是王朝的禁地,也是秘地。传说深处藏着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寒髓’,更封印着足以颠覆天地的古老力量。历代王朝都派重兵把守,严禁任何人靠近。但……”他顿了顿,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刺向凌霜,“越是禁忌,越是有人觊觎。柳氏之流,不过是些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的蝼蚁,妄想借助外力,窃取不属于她们的东西。她们以为找到了‘寒渊使者’这条捷径,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的弃子。”

“弃子?”凌霜冷笑,眼中寒光乍现,“那她们背后的‘寒渊使者’呢?又是谁?是柳氏的靠山,还是……另有其人?”她想起柳氏信里那模糊的落款,心中疑窦丛生。这盘棋,比她想象的更深、更险。

易玄宸没有直接回答。他踱步回到书案前,拿起那封裂开的信纸,指尖在“寒渊使者”那模糊的落款上轻轻摩挲。

“使者……不过是个名号。真正重要的是,他们想要利用你母亲的血脉,开启寒渊。而你,凌霜,作为苏氏唯一的骨血,你身上流淌的‘守渊人血脉’,才是他们真正觊觎的钥匙。”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凌霜的灵魂,“柳氏或许只是贪图长生的蠢货,但能驱动‘寒渊使者’的,背后必然有更庞大的势力在推动。这势力,或许就藏在京城最光鲜的角落,甚至……与皇室有关。”

皇室!凌霜心头剧震。三皇子?那个柳氏一心想攀附的高枝?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比乱葬岗的尸气更甚。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仇人只是凌震山和柳氏,没想到,竟可能牵扯到如此庞大的存在!

“所以,”易玄宸的声音将凌霜从震惊中拉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柳氏和凌家,只是你复仇之路上的第一道坎。他们背后的黑手,才是你真正需要面对的深渊。”他将信纸轻轻放下,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断,“凌震山虚报军功的罪证,我已命人呈递御前。削其兵权,只是开始。柳家勾结邪祟、意图不轨的证据,也已通过暗线递送镇邪司。抄家灭门,指日可待。”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凌霜脸上,带着一丝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凌霜,你的仇,我帮你报。但你要记住,从你踏入易府大门,披上这件‘易夫人’华服的那一刻起,你便不再仅仅是凌霜。你身上的‘守渊人血脉’,你与寒渊的牵扯,都将成为易府的筹码,也是……我的筹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强势,“你的秘密,必须是我的。你的力量,也必须为我所用。这是我们的交易,也是你立足于此的根基。”

筹码……力量……交易……

冰冷的字眼砸在凌霜心头。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月白锦袍,气度清华,眼神却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他帮她,是为了凌家的权势?还是为了她身上那神秘的“守渊人血脉”?或者,两者皆有?他口中“我的筹码”,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庇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

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越来越紧的风声。凌霜没有立刻回应易玄宸近乎宣告的话语。她的目光越过易玄宸的肩膀,落在窗外那片幽冷的湖水上。月光在水波上碎裂,又重聚,像极了此刻她混乱的心绪。

恨意依旧在胸腔里燃烧,那是支撑她从乱葬岗爬出来的唯一火焰。但现在,这火焰之上,蒙上了一层更深的寒霜——关于生母,关于寒渊,关于自己这身不祥血脉的真相。还有眼前这个男人,他伸出的手,是拉她出深渊的绳索,还是将她拖入更深漩涡的锁链?

烬羽的意识在她深处微微骚动,带着一丝对“寒渊”本能的警惕,也带着一丝对“力量”的渴望。两种意识在她脑海中无声地交锋、撕扯。是选择相信易玄宸,借他的势,先手刃凌震山柳氏这对直接仇人,再图谋更大的复仇?还是保持距离,独自面对这盘深不见底的棋局?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再次触碰到腰间那半块冰凉的玉佩。那股熟悉的、带着生母气息的清凉力量,顺着指尖流淌进来,稍稍安抚了体内翻腾的妖力和混乱的心绪。苏氏……母亲……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凌震山,柳氏……”凌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淬火后的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层下凿出来的,“他们的血,必须用我的手来染红。这是底线。”她抬起眼,目光直视易玄宸,那双曾盛满恨意与迷茫的眸子里,此刻燃起一种近乎妖异的决绝,“至于寒渊,我的血脉,还有你说的‘筹码’……”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易玄宸,你想要什么,不妨明说。但记住,我凌霜,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我的命,我的仇,我自己说了算。”

易玄宸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烛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暗夜里骤然燃起的鬼火,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也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清醒。那半块玉佩在她指间闪烁着微光,与她眼底那丝金红的翎羽虚影交相辉映,妖异而神秘。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那动作极轻,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他转身,走向门口,月白的衣袂在风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好。”他丢下一个字,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书房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意味,也带着一丝……欣赏?“将军府那边,今夜会有动静。你想看,就随我来。”

门被轻轻带上,书房里只剩下凌霜一人。烛火依旧跳跃,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极长,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随时会扑向它的猎物。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夜风更冷了,卷着枯叶,打着旋儿。远处,将军府的方向,似乎隐隐有灯火晃动,又似乎只是错觉。

凌霜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刺得生疼,却也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明。她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那里,一道淡淡的、属于烬羽的金红纹路正缓缓浮现,如同活物般蜿蜒。

“凌震山,柳氏……”她低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恨意,“第一笔账,今晚,该清了。”

窗外,雪狸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廊下,碧绿的猫眼在黑暗中幽幽发亮,死死盯着将军府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呼噜声。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嗅到了即将到来的血腥。

凌霜最后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指尖拂过那冰凉的火焰纹。生母的守护,仇人的血债,神秘的寒渊,还有易玄宸那深不可测的算计……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恩怨,似乎都将在今夜,在将军府那片曾经属于她的、如今却充满罪恶的土地上,迎来第一次真正的碰撞。

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脚步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响,坚定而冰冷,如同敲响的丧钟。门被拉开,易玄宸的身影正等在廊下,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如同一个沉默的引路人。

“走吧。”凌霜的声音平静无波,眼底却燃起了足以焚尽一切的火焰。那火焰里,有恨,有怨,有对真相的渴望,更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今夜,将军府的雪,注定要被染红。而她,凌霜,将亲手执刀,开启这场迟到了太久的清算。只是,这清算之后,等待她的,究竟是复仇的快意,还是另一个更深的、名为“寒渊”的深渊?无人知晓。唯有夜风,呜咽着穿过庭院,卷起一片落叶,打着旋儿,消失在沉沉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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