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成才对袁朗有着莫名的敌意,许三多就没那么大反应。
他感觉面前这个人,好像还挺好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有这个想法。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让袁朗有了些兴趣。
有意思啊,这个高一点的,第一次见面就露出了敌意,那个矮个子的跟她却不一样。
两个人的反应也被温知瑶看在眼里,她有点不好意思。
在原剧情里,她记得,成才是许三多的竹马,两个人一块长大的,后来到了连队,一次演习,毙掉成才的那个人好像就是袁朗。
再后来A大队,成才被袁朗打断了做人的根基,许三多坚持不懈的求情。
最后成才也获得了袁朗的认可。
不得不说,这俩人,何尝不是一对冤家呢。
成才人生的重要节点和转折点,全都有袁朗的干预。
现在这一世,两个人都没有接触过,成才就开始看不顺眼了。
温知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成才率先别过眼不去看袁朗,他翻了翻包。
拿出了压缩饼干拆开,递给温知瑶,“姐,你肯定饿了吧,你先吃点东西。”
温知瑶把压缩饼干放回了成才手里,“我不饿,你和三多刚睡醒,你们先垫垫肚子。”
成才揉了揉鼻子,声音有些闷闷的,“知道了。”
他没有继续劝,他知道一旦姐姐的话一出来,那就是代表了她的决定,几乎不会改变。
袁朗看的心里直发笑,刚才不待见他的人,在温医生面前,倒是跟个乖小孩一样。
还真是有点反差啊。
其他人对于袁朗都有些好奇,一是这个人看着年纪不大,可他就已经是中校了,这是什么概念,他们心里都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
二是,他的装备,这装备可比他们用的还好,好像是九五。
伍六一已经醒了,他好多了,醒来看到袁朗手上的装备,那是一阵眼热。
没人会不喜欢好装备,更别提伍六一这个对装备十分痴迷的人了,他看见好装备就有些手痒。
三是,这个人跟温医生认识,从态度和语言上就能看出来。
袁朗的视线移到了温知瑶的药箱上。
“温医生这药箱,倒是个宝贝。”
温知瑶下意识顺着他说,“都是药品,没什么宝贝。”
袁朗却反驳,“你这药我用着可舒服多了,比我那地方的药,用着都舒服,不信的话,有时间你可以去我那看看。”
“看看事实像不像我说的那样。”
他的话刚说完,空气就安静的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
温知瑶半张着嘴,也愣住了。
她好像是听到了袁朗的意思,但好像又没听懂。
许三多和成才皱了皱眉,成才上前直接挡在他们俩中间,不让温知瑶看袁朗。
袁朗耸耸肩摊了摊手。
他的耳麦里传来声音,是齐桓,他在报告目前所知的情况。
刚才还无所谓神色自若的袁朗这会状态瞬间切换到严肃。
他大步走出山洞,到了外面,才开始回齐桓的话。
耳麦那边齐桓正叙述着,“队长,对方人起码最少是二十个,另外装备齐全。”
“还有,我们的人受伤了。”
袁朗赶紧追问,“谁受伤了,伤了几个?!伤哪了?!怎么受伤的!?”
“伤了一个,是c3,伤的是肩膀,他从树上撤下来的时候,慢了一步。”
袁朗的声音很冷静,“知道了,你继续观察情况,有的新的发现随时汇报。”
“是!队长!”
众人看着出去的袁朗都默契的没有多问。
袁朗回来的时候,走到温知瑶旁边,“温医生能帮个忙吗?”
温知瑶纳闷,“什么忙?”
袁朗斟酌了一下,“包扎一下伤口。”
温知瑶好像理解他的意思了,她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这点她还是能做的。
袁朗说,“多谢了。”
他离开的时候,温知瑶收拾东西跟上了,她示意两个弟弟别担心。
高城和指导员没拦着,眼下可不是耽误事的时候。
温知瑶跟在袁朗后面,说不紧张其实是假的,她清晰的知道,袁朗这枪里,可是实弹啊!
她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一个战场。
袁朗拉着她来到齐桓之前说的地方汇合。
温知瑶很自觉,她躲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就不再动了。
她手里没有武器,枪里也是空包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藏好了。
这样袁朗他们也方便行动。
袁朗看到她的动作,这温医生,好像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可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对着耳麦说了几个字,“开始行动。”
他吩咐下命令的第二秒,枪声就响了。
第一声落下的瞬间,紧接着是第二声,然后是密密麻麻的枪声。
温知瑶能清楚的听见,这枪声里伴随着其他的声音。
那声音里有不甘,有怨毒,还有其他的情绪。
可即使如此,那群人依然没有放弃抵抗,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干了那么多恶事,让他们投降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太清楚这其中的利益了。
所以他们也不甘示弱拼了命的抵抗,有极端的身上也绑了炸药朝袁朗他们跑过来,像是要同归于尽。
可在半路就被袁朗打中,整个人也被炸没了。
枪声里还夹杂着手雷爆炸的声响。
那群亡命之徒发了疯一样的一个接一个狂奔。
貌似是想以这种方式求的一线生机。
可老A怎么会让他们如愿呢,子弹瞄准了一个又一个。
温知瑶静静的听着,听着这些惨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些人做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足为奇。
枪声好像渐渐平息了,可正在隐蔽的温知瑶听到了后方传来的细微动静。
她不动声色从包里要出匕首,握紧了。
那人根本就没发现她,也可能他的眼里全是对活命的渴望吧。
他的警惕性才会没有之前强,毕竟生死关头,还是在随时可能面临死亡的风险。
他们的神经紧绷着,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其他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