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督,加绳子没用?那咋整?”虎大威看了看张世泽,再看了看手中绳子,一头雾水。
“看好了,今天我就教你怎么看管犯人。”张世泽翻身下马,捡起地上的木棒对着阿巴泰和多尔衮的双腿就是砸。
“咔咔咔咔”
四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后,阿巴泰和多尔衮双腿尽断。
……
看着眼前这一幕,众人直接傻眼。
这小子之狠毒,亘古未见。
此时现场鸦雀无声,只有疼醒的阿巴泰和多尔衮抱着断腿痛苦哀嚎响彻云霄。
“虎哥,看到没,绳子没用,一刀就割开。”张世泽丢掉手中木棒,得意洋洋看着虎大威。
“还是打断腿来的实在,伤筋动骨一百天,纵然再好的郎中,没有三个月,他们也别想下床行走。”
在后世,张世泽最讨厌影视剧里各种反派被俘虏,然后因为疏忽或者有人相救,致使煮熟的鸭子飞了。
什么狗屁左一圈右一圈的捆绑?纵然捆的跟粽子一样也还是不保险。
还是打断腿来的实在,纵然有人来救,也只能扛着走,能跑多快?!
“张总督,受教了。”虎大威冲张世泽抱拳行礼后,一手一个,拖着阿巴泰和多尔衮走向后方。
皇太极的两个兄弟,不可一世的多尔衮和阿巴泰此时如同死狗一般,被虎大威按在地上拖着走,狼狈至极。
什么是大人物?什么是小人物?中间只隔了一层窗户纸而已。
刚穿越过来,见到死尸,张世泽是莫名的发怵。经过几次战役后,张世泽已经习以为常。
午夜时分张世泽靠着一堆尸体睡觉,呼噜声震天响。
经过此处的卢荟看到这一幕,贴心的搬了一个死相不是太难看的尸首盖在张世泽身上,以防着凉。
东方露出鱼肚白,方正化纵马而来。
听到马蹄声,张世泽揉了揉眼睛,看着身上的尸体……
原来鬼压床是真的。
“老方,怎么样?拿下那厮没有?”
“别提了,那厮跟着建奴大军躲在困马谷中,死活不出来。”
“建奴大军?困马谷?三万建奴铁骑还没歼灭吗?还剩下多少?”
“不太清楚,具体的事情你问曹将军,他就在后面。我去看看老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没等方正化离开,卢象升,祖大寿,洪承畴三人围了过来,后面跟着卢荟和卢苇。
一刻钟后曹变蛟纵马疾驰而来,后面跟着三人。
“曹将军,情况怎么样?”这可是最后和多尔衮的决战,卢象升一刻也不想等。
“卢督师,这一战我军斩杀建奴两万铁骑,豪格带最后一万铁骑躲在困马谷中。”
“好,死死将困马谷围住,只要我们能将这一万建奴铁骑拿下,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过年?还有几天过年?”作为炎黄子孙,对过年是丧心病狂的痴迷。
“张总督,你总不会把日子都忘记了吧?今天都是小年了。三五天之内拿下豪格一万铁骑,咱们就可以回家过年。”
“卢督师,豪格比我们想的还要勇猛。本来他率领一万铁骑已经向北突围而去,就是因为有援军相助,才能成功堵住他们。这次能够成功将豪格一万铁骑围在困马谷,多亏邓监军,吴总兵和陈总督。”
曹变蛟话音落下,墙子岭镇守太监邓希诏,墙子岭总兵吴国俊,宣大总督陈新甲,三人上前冲卢象升,祖大寿,洪承畴,方正化行礼。
“陈新甲,你个王八蛋还敢来?”卢象升骂完直接冲上去按着陈新甲就是一通的捶。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看傻眼,卢象升可是手握尚方宝剑的督师,现在竟然对昔日的老部下动手,这谁能想到?
虽然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一头雾水,张世泽却依稀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历史上崇祯十一年建奴南下时,恰逢墙子岭镇守太监邓希诏过寿,墙子岭总兵吴国俊参加邓希诏的寿宴,致使墙子岭防御疏忽,被岳托攻陷,蓟辽总督吴阿衡被俘。
还有这个陈新甲,他本是卢象升任宣大总兵时的部下。卢象升调任兵部尚书,授尚方宝剑衔天下督师后,陈新甲任宣大总督,
建奴入关后,陈新甲为了防止自己防地被攻陷,向卢象升提供假情报,迫使卢象升的一万两千人被调到没有敌军的大同、山西驻守,削弱了卢象升的兵力。
也是因为被调走一万两千兵马,卢象升手下只剩下两万天雄军。
面对刚刚入关的多尔衮,岳托八万大军,卢象升的两万天雄军疲于奔命,最后只剩下五千跟着卢象升困守巨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卢象升又怎会放过这个差点害死自己的昔日部下?
卢象升虽然正当年,可这一天一夜跟着多尔衮斗智斗勇,熬了一夜,早已体力透支。
一开始陈新甲心中有愧,不敢还手。后来被卢象升打急眼,开始还手。
随着陈新甲发力,卢象升慢慢开始出手的次数少,挨打的次数多。
卢象升和陈新甲都是朝堂大员,众人谁也不好冲上去帮忙。
虽然大家都在大声喊着:别打了,都是朝堂官员,成何体统。
可是这种级别的官员打架,乃百年难得一遇的视觉盛宴,大家心里都巴不得卢象升和陈新甲多打一会。
自己老爹落入下风,开始吃亏,照理卢荟和卢苇得冲上去。可卢荟是女孩子,不好上阵。卢苇那厮又是榆木脑袋,只知道在边上劝架。
于公,历史上卢象升战死,陈新甲功不可没,得修理。
于私,自己正馋人家卢象升闺女的身子。
想着于公于私都得出手,张世泽直接冲上去,死死按住陈新甲的双手。
见此情形,卢象升先是抬头感激的看了张世泽一眼,然后蒲扇大的巴掌跟不要钱似的往陈新甲脸上招呼。
直等到陈新甲被打的跟猪头三一样,卢象升这才松手。
“卢督师,陈总督,不是我这个小辈说你们。都多大了?又都是朝廷命官,竟然还打架?成何体统?”
张世泽言罢,众人直接傻眼。
这小子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刚刚你干嘛了?现在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