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院子里多是闲居在家的妇女,男人们为了掐点上班通常起得较晚,而她们只需操持家务、准备早餐即可,分工明确。
楚秀算是院子里的特例,独居无伴,行事自主。
一旁的一大妈罕见地接过话茬:“是啊楚秀,可不能累着自己。
要是以后早上懒得起来,就来我家和中海一起吃早饭再去上班,我家每天都做得多,吃不完!”
昨晚易中海特意叮嘱要和楚秀拉近关系,她也顺势行动起来。
周围人闻言,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没想到连一大爷家都开始公开讨好楚秀,这既出人意料,又似乎理所当然。
如今的楚秀除了资历尚浅,在四合院的地位已然拔尖。
身为车间副主任,院里哪家没几个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众人想起曾经的风言风语,悔不当初。
正在井边洗衣服的贾张氏听见众人的奉承,嫉妒得眼睛发红,低声咒骂:“小人得势,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废物……现在倒成了香饽饽,老天真是瞎了眼……”
楚秀听得清楚,皱眉瞥了她一眼。
贾张氏虽构不成威胁,但像苍蝇般嗡嗡作响实在烦人。
他本不想理会,可天天听她聒噪也难免厌烦。
贾张氏恰好抬头对上楚秀的目光,干脆撕破脸皮,扯着嗓子嚷道:“看什么看?你不就是个乡下泥腿子?要不是走了狗屎运死了个叔叔,你能进城?”
她面目扭曲,活脱脱一副泼妇模样!
众人皆惊——贾张氏疯了吗?她家秦淮茹还在红星轧钢厂干活呢,全家指望这份工资过活,得罪楚秀有什么好处?
三大妈赶忙上前打圆场:“别理她,这人不讲道理,沾上就甩不掉了!”
棒梗受伤后,贾家可能就此断了香火,贾张氏的性格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动不动就发脾气。
如今楚秀成了他们家的贵人,连阎阜贵都再三叮嘱要对楚秀客客气气。
楚秀淡淡地瞥了一眼三大妈,没多说什么,心中的盘算却并未停息。
贾张氏仗着年纪大,行事越发肆无忌惮,骂人毫无顾忌,一般人还真拿她没办法,这也是她有恃无恐的底气。
可惜,她遇见的是楚秀。
楚秀表面不动声色,随意踢了一颗小石子到贾张氏坐着的板凳下。
看似无心之举,实则步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他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悄然发动魇镇之术,周围的风水布局瞬间变幻!
070:霉运缠上贾家,棒梗被送进少管所,两朵厂花争风吃醋!
只有楚秀能察觉这一切,他不仅针对贾张氏一人,更是让整个贾家的风水彻底紊乱!
楚秀暗自冷笑,敢口无遮拦?待会儿有你哭的!
此时,贾张氏仍在骂骂咧咧,言辞难听至极,邻居们纷纷皱眉,心里厌烦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她年纪大了,撒起泼来谁都治不住,大家只能忍着。
全院里的人都不愿招惹她,一是相处多年不好撕破脸,二来贾家如今确实惨淡,眼看着要断子绝孙,众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惹祸上身。
现在的贾张氏就像一块狗皮膏药,谁沾上谁倒霉!
楚秀默默洗漱,脸色平静,风水已改,就等着看结果了。
正骂得起劲的贾张氏突然觉得腿脚发软,想起身活动一下,谁知刚站起来就扭了脚,整个人狠狠摔了个嘴啃泥。
“哎哟——”
她痛呼一声,寒冬腊月的,这一跤摔得可不轻,疼得她半天缓不过劲,脸色煞白。
“该死的凳子!回头非烧了你不可!”
贾张氏恼羞成怒,强忍疼痛想爬起来找回面子,谁知手掌一撑,恰好按在地上丢着的缝衣针上。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院子,她的手心被针扎穿,还因用力过猛,拉出一道血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众人全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贾张氏会这么倒霉。
这可不是普通的擦伤,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带血的伤口随时都可能引发感染。
破伤风可是要命的!
屋里的贾东旭听到动静,赶紧探头往外看。
谁知他身子本来就半倚在床边,一个没稳住,整个人直接滚到了地上,屋里顿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的脑袋重重磕在床沿上,疼得直叫唤。
正在倒开水的小当被这场面吓呆了,急忙想去帮忙,却不小心被椅子腿绊倒。
她整个人往前一扑,手里的热水全洒在了贾东旭脸上。小畜生!看我不收拾你!该死的赔钱货,哎哟——!贾东旭疼得面容扭曲,身体蜷缩成一团。
幸亏这是大冬天,北方天寒地冻,要不这张脸非得烫坏不可。
小当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槐花跑过来,看到贾东旭痛苦的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姐妹俩吓得抱在一起直哭。
院子里的人都看傻了,有人忍不住嘀咕:贾家这是撞邪了?
也太背了,最近倒霉事一桩接一桩。
该不会是遭报应了吧?
嘘,别瞎说!
有人偷着乐,早就看贾家不顺眼,这下可算解气了。
大伙儿都站着看热闹,谁也不敢上前帮忙,生怕沾上晦气。
楚秀不紧不慢地刷着牙,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心里清楚,用石子布置的厌胜之术已经失效了。
毕竟只是个小把戏,能有这效果已经不错。
要想长期影响一个人的运势,得用冥器才行。
但那样有损阴德,还会反噬自身。
为了贾家这种货色,不值得费这么大周章。
收拾他们的法子多的是,犯不着这么折腾。
刷完牙,楚秀头也不回地进屋去了。
贾张氏还在那儿嚎个不停,手上扎着根针,疼得根本起不来。
最后还是心软的一大妈看不过去,上前扶了她一把。
谁知道贾张氏刚站起来就翻脸不认人,冲着恩人嚷嚷:早干嘛去了?要是早点扶我,我也不至于被针扎!这得上医院,你得赔我医药费!
一大妈气得直哆嗦,好心帮忙反倒被讹上,甩手就走。
贾张氏可不依不饶,追在后面纠缠不休:必须赔钱!都是你害的!
这伤去医院治少说也得花几块钱,她可舍不得,现在家里处处都要用钱。
眼看一大妈面善好说话,贾张氏一把拽住就不撒手。
一大妈转身怒目而视,脸色铁青,暗悔不该对贾张氏心软,反倒惹来一身 。
她甩开贾张氏扭头就走,心里窝火得很!
早前看贾家可怜还捐过钱粮,真是喂了狗!
贾张氏还不依不饶,周围人却指指点点。贾家这是自作自受!
瞧这贾张氏的嘴脸,人家好心帮忙反被咬一口!
可不就是白眼狼吗?半点不知感恩!
往后我家绝不再帮衬她家!
众人满脸嫌恶,这贾张氏简直是个祸害,逮谁咬谁。
贾张氏却梗着脖子嚷道:看什么看!你们也有错,我摔了都没人扶!
她越想越气,既丢了脸又没捞着好处,手上伤口去医治还得花钱,心疼得直抽抽。
见她又闹起来,人们摇头散开。
这贾张氏真是个瘟神!
见人都走了,贾张氏听见儿子在嚎叫,顾不得手伤赶紧去看。
贾东旭哭喊道:妈!小当那赔钱货拿开水烫我,您得给我出气!
小当吓得呆若木鸡,小脸煞白直发抖。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掐着小当胳膊又拧又掐:死丫头敢伤你爹,看我不* 你!
全然不顾孩子年纪小。
小当疼得满屋乱窜,小槐花吓得动弹不得。
院里邻居听见动静,都骂贾张氏不是人——谁家孩子投胎到贾家真是造孽!
半晌过后,贾张氏恶狠狠瞪着缩在墙角的小当。
孩子浑身青紫,不敢哭出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贾东旭总算出了口恶气,浑身舒坦。
见手上还在流血,贾张氏慌忙往医院赶。
踏进诊室,医生见她又是一愣:这回怎么伤的?
贾张氏红着脸解释:“不小心摔了一跤,被针扎伤了。”
她心里直犯嘀咕,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这贾家真是祸不单行,短短几天已经来了好几趟医院。
先是残废,再是烧伤,这还没消停两天,手上又扎了针,该不会真要走背运吧?
想到这里,医生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生怕沾上晦气。
简单处理后,医生缝了四针:“伤口缝合加破伤风针,总共七块钱。”
贾张氏一听,脸色立刻变了。
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她平时全靠秦淮茹每月给的三块钱过日子,这都快抵上两个多月的花销了。
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她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忍痛掏出了自己的养老钱,心里暗想一定要让秦淮茹把这钱补回来。
包扎完伤口,贾张氏突然想起傻柱还在医院,便打算去看看孙子棒梗。
刚到病房门口,迎面撞上了上次来的警察,她心里猛然一沉。
警察走进病房,直接说道:“棒梗的情况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今天就得带他去少管所。”
原本躺在床上的棒梗听到这句话,顿时慌了神:“我不去!奶奶,救我,我不想去少管所……”
他吓得脸色发白,从小就听说少管所里都是坏人,进去准没好果子吃。
警察可不管这些,伸手就要把人带走。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这可是她的亲孙子,以后还得指望着他养老呢。
她一把拽住警察的胳膊,哭天喊地:“求求你别带走我孙子,要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儿!你非得逼死我这个老太婆吗?”
她干脆往地上一坐,死死抱住警察的腿不放。
警察面不改色,这种场面他见多了,冷冷道:“再闹连你一起关进去!”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赶紧松手,脸色惨白。
这个年代的人对监狱充满恐惧,她可不敢再撒泼。
“奶奶!救救我啊!”
棒梗还在床上哭喊,但警察已经不容分说地把他拎了起来。
贾张氏颤声问道:“要关多久啊?”
“半个月。”
警察头也不回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