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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玉堂的声音隔着听筒，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兴奋：“你可不知道！马振宇老来得子，对他儿子马小坤那叫一个宠！”
“可不知道中的什么邪，那马小坤，啧，心理扭曲得厉害！”
“就喜欢躲在自家别墅的地下室里虐杀一些小动物！”
“听说手段老狠了！”
说到这，他也似乎嫌恶地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也算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就昨晚，马小坤又发神经，大半夜的出去找乐子！”
“结果这回踢到铁板了！听说在自家别墅的后巷，被一只不要命的流浪猫疯狂袭击！”
“那猫跟疯了似的，就逮着马小坤的脸抓！那爪子又准又狠，听说当场直接把他一只眼珠子，给掏出来了！”
林风华瞳孔一缩，握着电话的手更是猛地一紧！
他心中隐隐有些着急，连忙问道：“后来呢？”
“后来？”
印玉堂轻笑一声接着说道：“马小坤连夜被送去急救，可医院经过检查后，却说眼球被感染得太过严重，眼睛很可能保不住！”
“马振宇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又怎么可能让他成独眼龙呢？”
“无奈之下，他这才急忙找到我老豆，想立刻买一颗十全大补丸！”
林风华眉头紧锁，带着一丝焦急，沉声道：“我没问那小畜生，我问的是那只袭击的猫！知道那只猫长什么样吗？它后来怎么样了？”
“猫？”
印玉堂明显愣了一下。
他完全没想到林风华此刻最关心的不是神药市场的开拓，不是三亿的巨额售价。
反正更在意一只流浪猫！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想起林风华这两天刚收养的那只三条腿的小橘猫！
以及当时和小橘猫在一起的那只猫妈妈！
他不是蠢人，一个悚然的猜测瞬间贯穿了他的脑海！
“嘶！”
印玉堂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丝迟疑：“你是说猫妈妈？不至于吧......”
似乎感受到林风华气息的沉重，他当即翻找了一下收集到的信息。
瞬间，他瞳孔一缩，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只流浪猫......被马小坤的保镖，当场打死......”
“好像，那猫得到过救治，身上还有绑着医用纱布......”
“对了，那只猫，左眼受了伤；它袭击马小坤时，也是奔着眼睛去的......”
砰！
一声突兀的声音，在琴行祥和的晨光里响起，把林小九都吓了一跳。
林风华一只手无意识地落下，砸在钢琴盖上！
救治，纱布，左眼受了伤！
不用想，那只袭击马小坤的流浪猫，就是猫妈妈无疑了！
这橘猫，真是好大的气性啊！
自己刚给它治好一点，它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报仇了？
一只猫，怎么斗得过人呢？
如果自己没给它把伤治好，它是不是还能犹豫一下？
所以，自己这究竟是在救它，还是害它？
林风华不懂。
他目光下移，看着玻璃窗前，林小九正用自己的三条腿，笨拙而固执地趴在玻璃上。
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湿漉漉的鼻头不停地翕动，发出令人怜惜的呜咽声：“喵~妈妈，我听话......妈妈回来......”
小小的，带着奶音的呼唤，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
可怜的小九儿啊，你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氛围。
印玉堂在电话中，似乎都能听到林小九的喵呜声
他似乎也被电话这头无形的气压住了呼吸，过了好几秒，才迟疑着开口问道：“风华，那这药......我们还卖吗？”
“马振宇那边催得很急，其实钱都已经打到我们的公共账户上了，三个亿，一分不少。”
“但是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立马将钱给他退回去！”
“有些人，他就不配活着！”
话虽这么说，可一想到三个亿就这么要退回去，印玉堂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他没见过三个亿！
他只是没见过，这么好赚的三个亿！
“卖！”
林风华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气：“为什么不卖？”
“不仅要卖，还要把马小坤，彻底治好！”
“啊？”
印玉堂一时间没料到林风华会是这个反应，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林风华的声音毫无波澜，清晰地穿透话筒：“你告诉马振宇，他儿子被猫抓瞎了眼，眼睛连着神经都被抠下来，这不仅是内伤，也属于严重的外伤。”
“十全大补丸治内伤是神药，可以瞬间治愈颅内感染；但对外伤创口，尤其是眼球这种精密器官的缺损，效果有限！只能保命，不能复明！”
印玉堂：“......”
他这次是真懵了，完全跟不上林风华的思路：“那......那怎么办？”
“你就告诉他！”
林风华嘴角勾起弧度，笑呵呵道：“想要他儿子的眼睛恢复如初，还需要配合我们的‘特效金疮药’，外敷内引，生肌续脉，才有望重见光明。”
电话那头传来印玉堂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特效金疮药？兄弟，这东西我们也没有啊！”
“马振宇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林风华淡然一笑，说道：“我说有就有！功效足以保障！在外伤上，不输十全大补丸！”
印玉堂顿时眉头一挑，兴奋了起来：“卧槽！你小子有好东西，竟然还跟我藏着掖着？那这个‘特效金疮药’你准备定什么价？”
林风华无奈地解释一句：“这玩意，除了治疗外伤，没其他用处，我之前并没放在心上啊！”
“至于定价？十全大补丸什么价，这‘特效金疮药’就同样是什么价！童叟无欺！”
“嘶~”
印玉堂听着林风华的话，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尼玛！三亿又三亿？那两份加起来，不就六亿了？”
“兄弟，你这是打算往死里敲啊？会不会太狠了？”
“马振宇怎么说也是魔都红十会的会长，要是逼急了他，怕是会疯狂反扑啊！”
“这种人，我们最好不要惹怒他啊！”
不料，林风华却是轻笑一声，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惹怒他？我们为什么要惹怒他？”
“我们卖药，他买药，出不起钱，他可以不买啊！谁逼他了？”
“至于你说怕他反扑？”
“呵呵......”
“放心吧，他没这个精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