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蝶巢的七彩光柱还在天际流转,将洞内的蓝色晶体映照得愈发璀璨。林凡三人刚踏入洞口,就被一阵温暖的灵光包裹——苏清雪快步迎上来,伸手抚上林凡的脸颊,指尖带着刚结束施法的微凉,眼底却满是安心:“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林凡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操控灵力留下的),笑着摇头:“没事,就是小擦伤,倒是你,启动大阵肯定耗了不少灵力。”他看向苏清雪身后,林婉儿正靠在石壁上调息,镜璃的灵体有些透明,显然都在大阵启动时透支了力量;青禾老者拄着木杖,正对着灵脉核心轻声说着什么,杖头的蓝色晶体泛着柔和的光。
“多亏了青禾前辈指导,不然我们真撑不住。”苏清雪拉着林凡走到灵脉核心前,核心表面的镇浊阵纹还在缓缓闪烁,三块混沌玉碎片嵌在凹槽里,与核心的蓝光融为一体,“大阵能压制浊流之主百年,百年内灵界的灵气会慢慢恢复,守谷者也能重新守护灵界的安全。”
青禾老者转过身,脸上带着欣慰的笑:“这都是你们的功劳。若不是你们从外界赶来,灵界早就被浊流之主吞噬了。”他看向林凡手中的紫金长枪,又看了看陈凡的雷火剑,“你们的法器在战斗中沾了浊流浊气,我这里有灵界的‘清灵露’,能彻底清除浊气,还能滋养法器。”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个玉瓶,递给众人。
苏沐雪接过玉瓶,好奇地打开闻了闻,眼睛瞬间亮了:“好香啊!比江城的桂花酒还好闻!”她刚想倒一点尝尝,就被林凡敲了下额头:“这是净化法器用的,不是喝的,想喝酒回去给你买两坛。”苏沐雪吐了吐舌头,乖乖把玉瓶收起来,转而凑到镜璃身边,好奇地问:“镜璃姐,你以后打算留在灵界,还是跟我们回江城呀?”
镜璃的灵体飘到灵脉核心旁,龙灵界核泛着淡金微光:“镇渊王消散前,让我守护灵界的灵脉,我想留在这儿,帮青禾前辈修复灵界的封印。不过你们放心,龙灵界核与我心意相通,要是江城有危险,我能立刻感应到。”她看向林凡,眼中带着感激,“多谢你帮我完成了镇渊王的遗愿,以后灵界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林凡点头,心中泛起一阵暖意。从镇魂塔初遇镜璃,到一起闯灵界、斗浊流,这段经历早已让他们成为彼此信任的伙伴。他看向青禾老者:“前辈,灵界后续的修复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们。江城的特殊管理局有跨界传讯的法器,我回去后让他们跟守谷者建立联系。”
“好!”青禾老者笑着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片淡绿色的树叶,递给林凡,“这是‘灵蝶叶’,能感应灵界的灵气波动,若有浊气再次泄露,树叶会变成黑色。你们带着它,也能随时知道灵界的情况。”
林凡接过灵蝶叶,叶片入手微凉,表面还泛着淡淡的灵光,显然是件不错的灵界宝物。他刚想道谢,就听到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守谷者的青年修士,神色匆匆地跑进来:“长老,黑袍人在地牢里醒了,还说有重要的事要跟外界修士说,像是关于‘邪修联盟’的。”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之前黑袍人被关入地牢后一直昏迷,现在突然醒来说有要事,多半是有阴谋,但也可能藏着关键线索。“去看看。”林凡率先走出山洞,紫金长枪握在手中,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地牢设在灵蝶巢的地下,是个用灵藤编织的密室,黑袍人被关在藤笼里,脸色苍白,身上的浊气被灵藤压制得几乎消失。看到林凡等人进来,他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反而带着一丝恐惧:“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邪修联盟不止炼尸门、血祭教,还有个隐藏的势力,叫‘暗魂宗’……”
“暗魂宗?”林凡皱眉,这个名字他在前世的记忆里见过,是个擅长夺舍、操控残魂的邪修势力,当年曾参与过背叛青云宗的阴谋,“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颤抖:“我是暗魂宗的外围弟子……当年浊流之主找到暗魂宗,说只要帮它苏醒,就给我们‘永生之法’……但我后来才知道,它是想把我们都变成浊奴,供它吞噬……”他抬头看向林凡,眼中带着祈求,“我知道暗魂宗在江城的据点,还有他们的计划——他们想在江城的‘重阳祭’那天,用活人血祭,唤醒另一处的浊流残脉!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就把所有信息都告诉你们!”
林凡眼神一冷,他最恨用活人献祭的邪修,更何况暗魂宗还关联着前世的背叛。但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青禾老者:“前辈,灵界的律法能处置他吗?”
青禾老者摇了摇头:“他是外界修士,且涉及外界邪修势力,理应由你们处置。不过他身上的浊流印记还没清除,若放他离开,恐怕会再次为祸。”
林凡思考片刻,看向陈凡:“把他关入特殊管理局的封印地牢,等回到江城,再慢慢审。暗魂宗的线索很重要,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陈凡立刻点头,从怀中掏出特殊管理局的封印符,贴在藤笼上:“放心,我会看好他,不会让他耍花样。”
处理完黑袍人的事,天色已近灵界的黄昏——灵界的夕阳是淡紫色的,洒在落灵谷的蓝草上,美得像一幅画。青禾老者和镜璃送众人到灵界通道口,通道还维持着半开启状态,是青禾老者用守谷者的力量暂时稳住的。
“回去吧,江城还有等着你们的人。”镜璃的灵体飘在通道口,龙灵界核泛着淡金微光,“若有需要,捏碎灵蝶叶,我会想办法联系你们。”
苏沐雪抱着镜璃的灵体(虽然碰不到,却还是做出拥抱的姿势),眼眶红红的:“镜璃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们以后还会来看你的!”
林婉儿也走上前,递给镜璃一个小巧的净化符:“这是我用灵界灵气做的,能压制浊气,你带着吧。”
林凡和苏清雪走到青禾老者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的帮助,灵界的恩情,我们记在心里。”
青禾老者笑着摆手:“都是为了守护,不用谢。以后灵界和江城,就是盟友了。”
众人不再犹豫,依次走进灵界通道。穿过光柱的瞬间,熟悉的眩晕感袭来,耳边的风声从灵界的轻柔变成了江城的喧嚣。等视线清晰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七星山的七星阵遗址上——江城的晨雾还没散尽,远处传来熟悉的鸟鸣,空气中是江城特有的、混合着烟火气的稀薄灵气。
“终于回来了!”苏沐雪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还是江城的空气好闻,灵界的灵气太浓了,我总觉得喘不过气。”
陈凡也笑着点头:“回去得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这身劲装都沾满浊气了。”
林凡看着身边的众人,又看向远处江城的轮廓,心中满是踏实。他掏出青禾老者给的灵蝶叶,叶片还是淡绿色的,说明灵界一切安好。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楚月打来的,特殊管理局的号码。
“林凡,你们回来了?”楚月的声音带着急切,“刚收到消息,青云宗旧址那边有异动,云曦说感应到了长生道果的气息,让你们尽快过去看看!”
林凡心中一动,长生道果是他修成长生的关键,之前只集齐了碎片,现在终于有了新的线索。他看向众人:“看来刚回来,就有新的事要做了。先回古董店休整一下,然后去青云宗旧址找云曦。”
苏清雪握住他的手,眼中带着笑意:“不管去哪,我们都跟你一起。”
众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山下走去。七星山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古董店的方向,似乎已经飘来了苏清雪亲手做的早餐香味,而青云宗旧址的新线索,正等着他们去探索——属于他们的都市修仙故事,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