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使眼色催促刘海中:
“你是一大爷,你上!”
刘海中只得远远喊话:
“傻柱!真要给这老东西偿命吗?”
傻柱闻言暂停殴打,
扭头露出森然冷笑:
“老子就是要替天行道!
说不定街道办还给我颁奖呢!”
那笑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阎埠贵壮着胆子呵斥:
“你年轻轻的换他条老命?
等着吃枪子儿吧!”
第551节
阎埠贵朝傻柱吼完,
一把拽住刘海中,又冲着院里几个男邻居喊道:
你们还在这儿看戏呢?
真要闹出人命,谁都别想好过!
难道想让自家人都被傻柱这事牵连?
不得不说,阎埠贵这把算盘打得精,
原本事不关己的邻居们被他点破,
也装不下去了,
知道他说得在理,
只能一窝蜂扑向傻柱,
拽胳膊的拽胳膊,抱腿的抱腿,还有人扯衣服的,
都想赶紧制住他。
可谁也没料到,
傻柱本就是四合院最能打的,
这会儿还带着路怒狂暴卡的加成,
猛地一发力,
那几个想按住他的邻居,全被甩开了。
这一激,傻柱眼中的凶光更盛,
他没理会那些邻居,
转身又朝易中海冲去,
对着他在地上乱抓的手狠狠踹了一脚,
只听一声脆响,
易中海本就脆弱的胳膊,
硬生生被踹断了。
啊——
易中海疼得仰天惨叫,
声音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有人不忍看捂住了眼,
更多人却看得津津有味。
傻柱被怒火烧红了眼,
抬脚又要往易中海脑袋上踹,
嫌他嚎得太吵,
想让他彻底闭嘴。
可就在他蓄力要下死手时,
理智突然回来了,
那股暴虐劲儿渐渐消退——
原来是陈平安给的路怒狂暴卡失效了。
易中海算是又捡回条命。
清醒过来的傻柱,
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腿,
赶紧放下,
再一看地上惨不忍睹的易中海,
整个人都懵了。
见鬼了?
自己刚才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往死里揍易中海?
就算再恨他,
刚出狱也不该这么冲动啊。
幸好收手及时,
人还没死,
就还有转圜余地。
想到这儿,傻柱暗自松了口气,
甚至有点暗爽——
总算把这伪君子痛揍了一顿,
心里这口气总算顺了。
傻柱你个白眼狼!
老易家养你这么多年,你竟下这种死手!
看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两位大爷快叫人报案,
把这凶手抓起来!
快送老易去医院啊,作孽哟……
一大妈扑在易中海身旁嚎啕痛哭,声音撕心裂肺。
傻柱僵在原地任她咒骂,
恍惚间神志逐渐清明,
暴怒褪去后涌起阵阵恐慌——
方才仿佛被魔音摄住心神,
拳头竟不受控地往死里砸,
此刻见易中海血肉模糊瘫在地上,
喉头哽着半句辩解也挤不出来。
还杵着等开丧宴?赶紧送医院!阎埠贵气得直哆嗦,
吼声惊醒了 ** 的傻柱。
易中海蜷成虾米状奄奄一息,
面如金纸唇齿渗血,
混着碎牙的血沫不断外涌。
方才那顿暴风骤雨般的拳头,
怕是把他满口牙都捶落了七七八八。
围观邻居们悄悄后退半步,
生怕沾上这口催命锅。
你今儿灌了 ** 不成?阎解成从父亲身后探出头,
盯着傻柱像看洪水猛兽,
往日 ** 顶多鼻青脸肿,
哪似今日要人性命的架势?
最胆寒的当属秦淮茹,
她缩在自家门框边手脚冰凉,
从前拿捏的温顺舔狗,
此刻竟比深山狼王还瘆人。
想起这些年吸的血、作的孽,
后怕得连指甲掐进掌心都不觉疼。
正当众人以为傻柱要逃,
他却领着白大褂冲进院子。
急诊医生见到血人般的伤患,
虽惊不乱地指挥抬担架:
都动起来!抢救争分夺秒!
(医生赶紧招呼周围的人帮忙,
先让护士给易中海包扎止血,
心里暗暗吃惊,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能把易中海打成这样?转念一想,
既然是这四合院发生的事,
倒也见怪不怪了,
最近他们急诊科接诊的,可不都是这个院子的病人。
一大妈战战兢兢跟着医护人员把易中海抬上救护车,
突然探出头冲着站在院门口的傻柱,
扯着嗓子嘶吼:
傻柱!别以为叫个救护车就能糊弄过去!
你等着吃牢饭吧!畜生!呸!
傻柱被这一嗓子吼得回过神来,
慌慌张张跑过去解释:
一大妈您消消气,
我真不是存心的,刚才就跟鬼上身似的,
那会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发誓!您千万不能报警啊!求您给我条活路!
他后背早被冷汗浸透了,
越想越后怕——
要是真把易中海 ** ,
枪毙十回都不够。
现在虽然人还有口气,
可要是老太太铁了心报案,
就凭他这刚放出来的底子,
再进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搞不好这辈子就交代在里头了,
还娶什么媳妇?
想到这里,
傻柱心一横也跳上救护车,
盘算着路上怎么哄老太太回心转意。
这时,
真正的幕后 ** 陈平安才背着手,
慢悠悠从前院晃到门口。
瞥见中院满地血渍和交头接邻的住户,
嘴角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
医院抢救室外,
傻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一大妈讨饶。
老太太哪有心思理他,
红着眼眶紧盯手术室大门,
生怕老伴挺不过这关。
大夫!我当家的...还活着吗?
见主刀医生出来,
一大妈胡乱抹了把脸就扑上去。
命是保住了,
但伤得不轻。
本来腿伤就没好利索,
现在手骨断了三截,肋骨折了四根,
满嘴牙剩不下几颗,
浑身没块好肉...
话说这是多少人下的手?多大仇?
造孽啊...一大妈眼前发黑,
强撑着问:这些伤...不碍命吧?
听到人救回来了,
躲在后面的傻柱刚松口气,
听见伤势描述又绷紧了神经。
心脏再次悬到了嗓子眼!
懊恼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吗?明明忍耐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就控制不住暴脾气了?
即便易中海的辱骂再不堪入耳,怒火再旺盛,也不该冲动到差点将他......但转念一想,这事毕竟是易中海先挑起的,自己并非全责。
若不是他在门前再三挑衅,情绪也不会失控,这或许正是今日破局的关键。
您别太难过了,病人性命无碍。
伤势虽重,好在抢救及时。
除了腿部残疾无法治愈,其他都无大碍,就是需要长期住院调养。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现在先去办理缴费手续吧,病房已经安排好了。”
主刀医生将缴费单递给泪眼婆娑的一大妈。
当她看清单据上巨额的治疗费和住院费时,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可她知道必须坚强,家里再无人可依靠。
凑近查看的傻柱也被金额惊得倒吸凉气。
一大妈猛然想起祸首正是眼前之人,攥紧单据怒斥道:何雨柱!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等安顿好老易,我立刻去派出所报案,让你把牢底坐穿!
装了半天孙子的傻柱闻言再也按捺不住,横眉怒目道:一大妈,您这是非要逼死我?那咱们就说道说道!这事究竟谁起的头?我都把你们赶出门了,易中海还在我家门口羞辱人!我何雨柱也要脸面!虽然我承认下手重了,愿意分担费用私了,但您非要闹大——那就别怪我翻脸!这钱我一分不出,您尽管送我去吃牢饭!反正包吃包住,我还省心了!
一大妈彻底呆住。
昔日看着顺眼的傻柱竟变得如此蛮横无理。
向来温顺的她既不会像贾张氏那般撒泼,家中事务也一直是易中海做主。
面对这般无赖行径,她束手无策,只能攥着缴费单蹲地痛哭。
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把老易打成这样还敢威胁人,不就是欺负我孤苦无依吗?你这挨千刀的!
一大妈,光哭骂解决不了问题。”傻柱大言不惭地夺过缴费单,我先垫上医药费,这总够诚意了吧?
仔细一瞧,
顿时头皮发麻,
好家伙,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看居然要几百块!
傻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下牛皮吹破了!
他兜里统共不到五十块,
几百块钱上哪儿凑去?
就算把家底掏空也不够,真晦气!
可傻柱心里门儿清,
千言万语说到底,易中海确实是他打进医院的,
全院老少爷们都是见证,
赖是赖不掉的。
要是一大妈真急了眼去派出所报案,
他铁定又得进去蹲号子。
眼下掏不出钱,傻柱眼珠骨碌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