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油纸包冲过去,手掌触到那片温软时,喉结狠狠滚了滚:“哪个 ** 欺负你了?”
“不就是端着锅去陈平安家要点吃的嘛,他不给就算了,难道还能动手打你撕你衣服?这不成流氓了!”
“柱子!你刚才怎么走了啊,呜呜……”
秦淮茹一见傻柱回来,满腹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秦姐你先别光顾着哭,我这不是去买点吃的嘛。
想着你去陈家要饭也不是什么大事,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清楚,急死我了。”
傻柱挠着头说道。
见傻柱这么紧张自己,秦淮茹突然怔住了——
这条曾经养在她鱼塘里最肥的胖头鱼,似乎又游回来了!
果然,拿捏傻柱就像捏软泥,百试百灵。
她立刻仰起泪眼,抽泣道:“柱子,姐的命比黄连还苦啊!你也看见了,婆婆和棒梗非逼我端锅去陈家要饭。
陈家哪肯给?你走后我要不到吃的,婆婆不光骂我,还撕我头发扯我衣裳……现在连家门都不让我进,饭也不给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贾张氏这老妖婆简直不是人!我以为要不到就算了才出门,没想到她这么恶毒!要我说就该报警,让她再蹲大牢去!”
傻柱扶着秦淮茹愤愤道。
秦淮茹哭声戛然而止——
傻柱真的变了。
换作从前,只要她哼一声,这憨货早骂着陈家祖宗冲去砸门了。
可现在,他竟只敢把火撒在贾张氏头上,连提都不敢提陈平安半句……
(其实傻柱心里仍恨透了陈平安。
可形势比人强——祖屋已归了陈平安,自己每月还得交租。
若敢 ** ,立刻就会被扫地出门。
如今的他,早没了叫板的底气和心气。
“柱子别胡说!她毕竟是我婆婆,刚放出来呢……”
秦淮茹擦着泪哀声道。
“是是是,我这张嘴没把门的……”
秦姐别往心里去,
陈平安不给就算了,
我刚买了些下酒菜,
分你一半带回去交差。
傻柱嘴上不情愿,
到底还是心软了,
正盘算着把烤鸭分半只给她,
谁知秦淮茹接过菜,
顺手就把整只烤鸭拎走了。
柱子,你在食堂油水足,
少吃这些油腻的,酒也少喝,
棒梗正长身体呢,
这烤鸭我就直接拿走了,
晚上我给你弄点别的,
陪你喝两盅,管着你量,
姐对你够意思吧?
她眨着泪汪汪的眼睛,
傻柱本要抢回烤鸭,
一听她要来陪酒,
浑身骨头都酥了,
再瞧她扯坏的衣襟,
眼睛直勾勾挪不开,
喉结滚动咽着口水,
举起的手最终挠了挠头。
成!秦姐开口我还能小气?
烤鸭都拿去,
晚上可一定得来!
他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非得从她身上找补回来。
秦淮茹面上带笑点头,
心里早把他当 ** 。
刚进贾家门,
贾张氏就扑上来抢走烤鸭,
棒梗像饿狼盯着肉,
祖孙俩撕下鸭腿大嚼,
小当槐花缩在角落,
眼巴巴等着啃骨头。
傻柱这缺心眼的,
就买这点破玩意儿!
烤鸭还不够塞牙缝!
贾张氏边骂边啃,
油顺着下巴往下淌。
贾张氏心里清楚得很,这两个赔钱货的亲奶奶绝不会分给她们一口肉吃!
嘿嘿...嘎吱嘎吱...
她得意地嚼着烤鸭,
我就说嘛,
那些都是庸医,
满口胡言乱语,
说什么我一吃好的就会过敏,
老娘现在啃着烤鸭,
满嘴油光发亮,
哪儿过敏了?
来啊!让我上吐下泻啊!让我嘴唇肿成香肠啊!
呸!
这群庸医给我等着,
这事儿没完,
医药费必须给我退回来!好吃!今天我就要吃个痛快!看能有什么怪病发作!
贾张氏这张嘴真是厉害,
连烤鸭都堵不住,边吃边骂个不停,
简直无人能敌!
不愧是四合院出了名的亡灵召唤师!
贾张氏此刻心里美滋滋的,什么以后不能吃香喝辣?
让她天天吃糠咽菜?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第530节
她偏要吃,偏要顿顿大鱼大肉,这不还活得好好的......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突然乐极生悲。
呕——
刹那间,
那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熟悉感觉又来了,
肚子里翻江倒海,
不停地打嗝,
强烈的呕吐感压都压不住!
下面的括约肌也开始失控了!
不到三秒!
哗啦啦——
贾张氏一张嘴,
就把刚狼吞虎咽的烤鸭全吐了出来。
紧接着屁股一麻,
熟悉的拉稀又开始了!
整个贾家瞬间被恶臭笼罩!
棒梗再也咽不下嘴里的烤鸭了,
他感觉自己吃的不是烤鸭,而是......
哎哟!救命!我的肚子要炸了,
秦淮茹!
呕——
你还说不是你下的毒?你这个**心肠太狠了!
贾张氏又瘫在自己的呕吐物和排泄物里打滚,
还不忘咒骂秦淮茹!
很快,如她所愿,好不容易消肿的嘴唇又变成了两根香肠。
现在这副尊容,
跟昨天发病时一模一样!
秦淮茹一眼就看出,贾张氏这是富贵病又犯了!
活该!
谁让这老虔婆管不住嘴,还敢骂医生!
还想去医院 ** ?
让人家退钱?
做梦呢!
现在舒服了吧?
还敢往她秦淮茹身上泼脏水说她 ** ?
真是不要脸的老东西!
她要是真有聋老太太那种宫廷秘药,说不定真就给贾张氏下了!
送这老东西归西!
但秦淮茹嘴上却说:
妈!您也太不讲理了,
医生明明跟您说得很清楚,
您这是富贵病!
让您别再吃油腻的,要注意饮食,
可您不但不听,还冤枉我 ** ?我一个乡下人,哪有这本事?
妈!您就不能听医生的话吗?看看您现在这样,这不是自己遭罪吗?秦淮茹脸上写满担忧,心里却暗自痛快。
贾张氏不是贪嘴吗?不是最爱烤鸭和油腻的吗?不是总惦记别人家的好菜吗?吃吧,使劲吃!看她能撑到几时!
哎哟...不行了...秦淮茹你快找人送我去医院...必须叫上傻柱...医药费得他出!还得赔我钱!这傻子买的烤鸭肯定有问题...他要敢不赔钱,我就去派出所告他!呕——贾张氏上吐下泻痛苦不堪,却还惦记着讹诈傻柱。
秦淮茹气得直哆嗦,但知道必须找傻柱来付钱背人,只得强忍怒火跑去找人。
傻柱刚打开酒瓶,还没沾唇就被秦淮茹找上门,说是他带的烤鸭吃坏了贾张氏。
什么?秦姐您听听这像话吗?我好心给您带烤鸭交差,您婆婆不听医嘱乱吃,反倒赖上我了?还要我出医药费赔钱?真当我何雨柱是傻子不成?傻柱气得直发笑。
这些年为了讨好秦淮茹,傻柱对贾张氏的无赖行径一直忍让。
可如今他早不是当年的痴情汉了,只想学易中海他们占点便宜,哪还会像从前那样当 ** ?
柱子,姐知道委屈你了...可现在救人要紧,真要出什么事,我在院里还怎么做人啊...秦淮茹拉着傻柱胳膊哀求。
罢了,就这一回!丑话说前头,贾张氏要再敢讹钱,我非大耳刮子抽她不可!
都听你的,快去医院吧。”
刚从局子里出来的贾张氏,这已经是第二趟进医院了。
派出所来过一回,闹得全院议论纷纷,活脱脱一个惹事精。
次日清晨,住院多时的一大爷刘海中终于回来了,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刘海中面色惨白,神情萎靡,眼中满是愤恨。
回到四合院,他更是怒火中烧——那个逆子刘光天,显然早知道他今天出院,早已溜之大吉,生怕被他爹一铁锹拍死。
毕竟,这小子差点亲手送亲爹归西,让全院吃上席。
对刘海中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一向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
,如今却觉得不是方法有问题,而是打得还不够狠,否则这逆子怎敢对他动手?甚至把他打出脑震荡!
出院后,刘海中毫无反思之意,只认定是威慑不足。
为了杜绝此类事件,他决定加大力度——七匹狼皮带已经不够用了,得去轧钢厂废料堆里找些钢丝,做条铁鞭子,让家法更具震慑力!看以后哪个不孝子还敢造次!
刚踏进后院,刘海中就撞见陈平安推着自行车,带着妹妹小红衣准备出门。
他捂着缠满纱布的脑袋,死死盯着兄妹俩。
陈平安瞥了眼他那倭瓜般的脑袋,嘴角一扯,连招呼都懒得打,径直往外走。
刘海中本就憋着火,逆子没逮着,陈平安又对他视若无睹,终于彻底爆发。
他强忍头痛,眼皮直跳,指着陈平安怒吼:
“陈平安!我刘海中在你眼里是透明的?”
“哈?透明倒不至于,就是包得像个显眼包。”
陈平安笑着回怼。
“呸!陈平安,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是院里的一大爷,你连句话都没有,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你娘就这么教你的?”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