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肖家的那个小厮又来到怡香楼,他交给清竹十两银子说:“我家四公子约您去郊游,你梳洗打扮一下,四公子派的马车马上到怡香楼的楼下来接你”。
清竹收了银子说:“好的,你去楼下等我吧。”
清竹喜滋滋的把十两银子收在首饰盒下面锁着一把小锁的抽屉里,那里面有一叠银票,几十两现银,这都是她攒下的私房钱,她仔细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后,坐上了怡香楼楼下那辆肖四公子派来接她的豪华马车。
早上,肖关山接到门房小厮送过来的一封信,他拆开一看,是清竹约他今天一起去郊游的信,信上说清竹就在肖家大门外的一辆红色的马车上等他。
肖关山把信揣入怀里,兴致勃勃的出了肖府的大门,登上了等在门外的那辆红色的马车。
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年轻男人,肖关山以为他是清竹请来的马夫,清竹以为他是肖家的下人,所以两个都没有多看这个马夫一眼。
肖关山和清竹郊游了一天,其实肖关山主要是想在郊外享受野花的芬芳,他觉得换了个地方果然能带来全新的感受,肖关山觉得这次的郊游不虚此行。
又过了两天,肖关山又接到了清竹的信,信里清竹说她学习了一个新的舞蹈,特别漂亮,她想跳给肖四公子欣赏欣赏,所以她约肖四公子来怡香楼欣赏舞蹈。
肖关山其实不是很想去怡香楼,但是他又有些好奇清竹的新舞蹈是什么样子的,鉴于之前那几次清竹带给他的那些刺激又过瘾的体验,于是他忍不住诱惑还是去了怡香楼赴清竹的约。
同时陈溪也接到了一封肖府的门房小厮递给她的信,她拆开一看,这封信是肖关山写给她的,信里说有些关于去陈家提亲的小事情想同她商量商量,但是这些事情在肖家商量有些不方便,所以肖关山约她到一品茶楼里的百花香包间见面。
陈溪收了信,带上红姨和几个陈家护卫就匆匆赶往了一品茶楼。
陈溪到了一品茶楼坐在了百花香包间以后,她发现这个一品茶楼的正对面是一座名叫怡香楼的花楼,此时正是怡香楼的姑娘们招揽客人的时候,那些姑娘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她们脸上一直挂着轻浮和谄媚的笑容。
陈溪很是轻蔑的看了那些花楼的姑娘一眼说:“四哥哥真是的,约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抬眼就看见这些下贱的人,真是倒人胃口。”
此时,肖关山正在床上欣赏清竹的舞蹈,肖关山一边喘息着一边说:“这就是你说的让我欣赏的舞蹈吗?”
清竹以为肖关山是在夸她此时的动作像在跳舞,她更用力的跳动了几下说:“怎么样,这舞蹈,好看吗?”
肖关山看着上蹿下跳的大白兔说:“好看,好看极了。”
肖关山和清竹正在忙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呼喊声:“走水了,大家快逃呀。”
“着火了,着火了,快逃呀。”
浓浓的烟雾从门缝处,窗户处快速的钻入了房间,片刻时间屋里已经是烟雾弥漫了,清竹的舞蹈还没有跳完,但是此时显然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跳舞了,毕竟命更重要,于是肖关山和清竹两人胡乱的穿了几件衣服牵着手就开门往外面跑。
浓烟滚滚的怡香楼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了,走廊里厅堂里到处都是衣衫不整的客人和姑娘在往外面跑。
肖关山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拉着清竹,他敞着衣襟露着胸膛就往怡香楼外面跑。
一品茶楼的百花香包间里,红姨指着对面冒烟的怡香楼说:“对面的楼这是着火了吗?”
陈溪看着四处冒烟的怡香楼和那些衣衫不整逃出来的男女,幸灾乐祸的说:“呵呵,红姨,你看那些丑态百出的男女,真是丢尽了仙人的脸了,”说完陈溪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外面那些狼狈的男男女女。
突然,陈溪看见肖关山畅衣漏怀的牵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姑娘从怡香楼里冲了出来,肖关山冲出来之后,还体贴的给那个姑娘拢了拢滑落到肩膀下面的纱衣,理了理那个姑娘额头上的乱发,那个姑娘也帮肖关山拢住了畅开的衣襟,帮他系好了衣带。
陈溪目光喷火的看着肖关山和那个姑娘,她一下站起,“哐当”一声撞翻了她先前坐着的椅子,她气势汹汹的带着红姨和陈家护卫冲下了茶楼,一直朝着肖关山和清竹的方向冲了过去。
陈溪此时眼眶发红,眼中盈着泪水,她目光狠戾的冲到了肖关山的面前,肖关山看清面前的陈溪后,他心里颤了颤,他赶紧松开了和清竹牵着的手,他还没有开口陈溪就当众“啪”的一声扇了肖关山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清竹“啪”的一声也扇了一个耳光。
周围迅速围过来许多看热闹的人。
陈溪,肖关山和清竹三人被围在人群中间,他们被人围观,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肆意嘲弄取笑,陈溪觉得此时是她这一生中最丢脸,最悲惨的一刻,而这一刻是面前这对狗男女带给她的。
红姨轻轻拉了陈溪一下说:“小姐此处人太多,在此处与他们争执不值当”。
陈溪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看了肖关山和清竹一眼然后她转身走了,她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她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那握着剑柄的右手颤抖的像秋天从树上落下的枯叶,像枯叶在空中无依无靠的飘来荡去,最后落在地上被别人毫不留情的踩成了稀碎的烂泥。
陈溪一边落泪,一边带着红姨和陈家的护卫往陈家的方向走,她走了一段路后,她感觉她背后的人包括那些陈家的护卫都在取笑她,取笑她的真心错付有眼无珠,取笑她的行为不检点,婚前就失了身,取笑她在她心爱的男人眼里居然不如花楼的妓女。
陈溪停住脚步,她猛然转过身来,用仇恨的目光扫过身后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街上的行人,红姨被陈溪那骇人的目光吓的心里一阵狂跳。
陈溪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被人玩弄了之后自己只能灰溜溜的回陈家,她不甘心那个把自己的真心踩在脚下的男人做错了事情却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陈溪从来都不是那种好欺负的女人,她要让肖关山付出代价。
陈溪又带着红姨和陈家的护卫回了肖家,回了她在肖家暂住的那处院子。
晚上,肖关山跑来陈溪的小院门前给陈溪赔礼道歉,陈溪没有让他进来,半夜肖关山又来爬陈溪的窗户,此时肖关山这种大张旗鼓的爬她窗户的行为让陈溪感到一阵反胃,她感到自己被深深的冒犯了,肖关山居然还想用他那摸过妓女的手来摸她,她死死的咬着被子没让自己哭出声音,她的眼泪打湿了好大一片被子,她现在看见肖关山就想一剑杀了他,但是她知道自己和肖关山都是筑基期修士所以她打不过肖关山,肖关山敲了一会窗户见陈溪不给他开窗他就只能先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
肖关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只能伏低做小的多去哄哄陈溪了,女人都是爱被人哄着的,陈溪是陈家八小姐,脾气肯定大些,那自己就多花一些时间去哄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