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桑桑一定会打败她，永远和少爷在一起！”
桑桑虽没完全听懂，却仍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少爷，我该怎么打败她呢？”
点完头，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该怎么做，小声怯怯地问。
“你只要好好修炼我教你的，将来就能打败她。”
夜榇看着桑桑可爱的模样，轻笑着答道。
“嗯！”
桑桑乖巧地点头。
……
这时，夜榇对叶若依等人说道：
“桑桑的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们，不必担心。”
众女听了，纷纷点头，随后各自回房。
“少爷，今晚我想抱着少爷睡，好不好？”
见大家都离开，桑桑抱着夜榇撒娇道。
“好。”
“少爷，我怎么觉得后面有点疼呀？”
“呃……”
……
次日。
夜榇依旧按时打开医馆大门。
整个上午，只有几位普通百姓前来问诊。
有华锦这个称职的小徒弟在，这些已用不着他亲自出手。
华锦在医术上的天赋确实出色！
第73节
才短短几天，夜榇传授给她的“回阳造化针”，她就已经施展得有模有样了！
大概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就能完全掌握这门针法了！
到了下午，医馆里终于来了两位年轻人——
正是聂风与步惊云。
他们进门说明来意后，华锦先为聂风诊断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他体内有任何异常，只好将他们引见给夜榇。
“天下会聂风，见过夜先生！”
聂风与步惊云一起向夜榇抱拳行礼。
这些日子，他们听到太多关于夜榇的传闻。
尤其是张三丰那日声震全城向夜榇致谢之后，各路江湖人士对夜榇更是敬畏有加。
没有人愿意因得罪夜榇而引来张三丰的不满。
因此，聂风与步惊云此时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二位请坐。”
“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夜榇语气平淡地开口。
“夜先生，”
“我们家族一直流传一种疯血之症，”
“发作之时，会陷入癫狂、失去理智。”
“在下这次前来，是想请夜先生帮忙诊断，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聂风彬彬有礼地说道。
听了聂风的话，夜榇虽心中早已清楚缘由，但仍为他把了脉。
通过脉象，夜榇感知到聂风血液中蕴藏着一股极为狂暴的魔性气息。
平时这股气息深藏不露，可一旦情绪过于激动，便会受到刺激，导致癫狂发作。
“外魔入体。”
夜榇看着聂风，缓缓说道：
“你的血液中潜藏着一股强烈的魔性。”
“这股魔性的本质，与你们家族血脉无关，”
“而是你们聂家先祖曾吞服了某种蕴含魔性之物，使得魔性潜伏于血液之中，随血脉代代相传。”
“至于这魔性的来源，你们也曾见过——”
“正是大汉皇朝凌云窟中的火麒麟。”
“你们聂家先祖，当年正是饮下火麒麟之血，才导致魔性入体。”
“什么？”
“火麒麟！”
听到夜榇的诊断，聂风顿时大惊失色。
对于凌云窟中的火麒麟，他自然记忆深刻——
那是他童年的噩梦。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聂人王正是死于火麒麟的魔爪之下。
而现在夜榇却说，他们聂家的疯血之症，竟是源于火麒麟的魔性，
甚至，他的先祖还曾饮下火麒麟之血……
那岂不是说，他体内也流淌着部分火麒麟的血脉？
那只曾夺走他父亲的凶兽，竟算得上是他的先祖？
“请问夜先生，可知我先祖当年为何会饮下火麒麟之血？”
聂风忽然开口问道。
此刻的他已被夜榇的话惊得思绪混乱，甚至有些病急乱投医。
连这样荒诞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就连一旁的步惊云闻言，也不由得感到几分无奈。
在他眼中，夜榇是大夫，又怎么会知道那么久远的往事？
难道仅凭诊脉，就能探知聂风祖先当年的心境？
“风师弟，关于你家血脉之事……”
步惊云话音未落，夜榇已缓缓开口：
“关于聂家先祖，我确实曾阅过记载。”
“据说千年之前，火麒麟现世为祸人间。”
“你祖聂英为救苍生，决意除灭火麒麟。”
“激战之中，他刺伤火麒麟，不慎误饮其血。”
“此后他难抑体内麒麟魔性，便自囚于凌云窟内。”
“你若入凌云窟，或许还能寻得你先祖留下的痕迹。”
聂风闻言大为震惊。
他本已觉得自己问得唐突，不料夜榇竟真知晓先祖之事。
这对他而言，实是意外之喜。
得知先祖并非自愿饮下麒麟血，而是在战斗中误服，聂风心中稍感宽慰。
“凌云窟……”
听夜榇提及先祖自困之地，聂风一时恍神。
他早想一探凌云窟——其父聂人王正是葬身于此。
只是忌惮火麒麟之威，迟迟未敢前往。
“风师弟，我愿陪你同往凌云窟。”
步惊云毅然说道。
聂风心中感动，却也清楚二人如今修为未足，闯窟无异送死。
“好！”
“待他日武功精进，我们再一同探那凌云窟。”
聂风含笑应道。
步惊云亦明其意，他虽性刚却不愚莽，否则早已直寻雄霸复仇。
“夜先生，可有方法祛除我体内魔性？”
聂风转问夜榇。
这才是他眼下最关切之事。
“可以。”
“诊金需两本绝世秘籍。”
夜榇直言不讳。
聂风与步惊云闻言默然。
他们并非觉得诊金过高——能解聂风之困者世间罕有，此价可谓公道。
然而二人身上称得上绝世秘籍的，唯有雄霸所授《风神腿》与《排云掌》。
未经师父允许，他们断不敢私传。
除此之外，他们再拿不出符合要求的武学秘籍。
犹豫良久，聂风终于向夜榇躬身一礼，低声问道：
“夜先生，不知诊金能否暂缓一段时日？”
“在下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赖账，若有违背，甘愿受天雷之刑，永世不得超生！”
苦思无果，聂风只得想出这权宜之计。
“可。”
夜榇微微颔首：
“便宽限你一年。”
“若一年后仍未结清，每逾期一年便需多付一部绝世秘籍，最长不得超过五年。”
“此外，他日你若进入凌云窟，需为我采摘十颗经火麒麟鲜血浇灌而成的血菩提。”
聂风稍作迟疑，随即郑重应下。
毕竟拖欠诊金在先，夜榇愿通融时日，已属难得。
“桑桑，取盆来。”
夜榇转向身旁的少女。
银针破空，十三根太乙神针精准刺入聂风周身要穴。
这套“鬼门十三针”专克邪祟，区区魔性自然不在话下。
针入肌体，聂风只觉浑身灼热难当。
不过片刻，他周身肌肤已泛起赤红，双目血丝密布，状若癫狂。
夜榇袖袍轻拂，一缕剑气划过聂风掌心。
漆黑如墨的血液喷涌而出，落入铜盆时竟腐蚀得滋滋作响。
桑桑不慌不忙，运转太极玄清道，素手轻扬间已将毒血凝作寒冰。
这些日子她勤修不辍，借体内寒气修炼，竟已臻至金刚凡境。
如今寒气尽数炼化，再不觉寒冷，却仍时常假意瑟缩，贪恋师父怀中的温暖。
聂风骤觉灵台清明。
更令他惊异的是，血脉中竟涌动着一股熟悉而磅礴的力量——
这正是当年见证父亲癫狂时，那股暴增数倍的功力！
可麒麟魔血既已排出，为何仍存此力？
他不禁脱口问道：“夜先生，我体内这是……”
夜榇自然察觉到聂风体内的变化，平静说道：
“这是火麒麟之力。”
“可麒麟魔血不是已经……”聂风面露不解。
“魔血确实已清，”夜榇解释道，“但那不是火麒麟本身的力量。”
“火麒麟本是上古瑞兽，凌云窟中那只之所以变得凶暴，是因受到魔性侵蚀。”
“如今魔性既去，你便能自如运用这股麒麟神力了。”
聂风与步惊云闻言皆惊。他们曾亲眼见过火麒麟的威力——聂人王与段帅那样的高手，在它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如此强大的神兽竟也被魔性侵蚀，那魔源该是何等可怕？
不过这些眼下与他们无关。聂风只知夜榇不仅解除了他祖传的疯血之患，更赠他一份强大力量。他心中满怀感激，向夜榇深深一礼：
“聂风拜谢夜先生恩情！日后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不必万死，”夜榇淡然一笑，“早些结清诊费便可。”
“聂风明白，我等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