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公安,还有那早就吓尿了的孙大明和余飞,眼睁睁看着李富贵晕死过去,可那双眼睛却没来得及及时闭上。
正直勾勾对着他们呢,好似死不瞑目一样。
“啊——!”
孙大明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后退,恨不得自己能钻进地缝里。
“公安同志,继续查案吧,还请当着众知青和百姓的面,把事情调查清楚。”
所有人噤若寒蝉,屏住呼吸,心里有鬼的人听到这句话,全都僵硬的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再动一下。
整个222号房间,包括外面的走廊,此刻再无半点人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知青们全都吓傻了。
郑文斌、谭伟民这些男知青,还好些,只是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地钉在原地。
而左青鸾和那几个女知青,早已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动了那个看不见的‘本尊’。
楼道外,那些没来得及跑远,只敢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百姓,也听到了那番审判般的话语。
他们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那看不见之物对他们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反而还在维护他们,几个胆子大的人稍微安定了一些,同时还不忘安抚其他人,让大家稍安勿躁——
他们也想知道,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恶事,竟然能把这种看不见的东西给引来。
也想知道,公安最后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大部分百姓依旧被吓得腿软,仿佛被什么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敢动。
但也没有刚才那么慌张了。
隐身的沈姝璃面无表情,继续控场,她只想让事情尽快结束。
那神秘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在众人脑海中响起。
“孙大明!”
孙大明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股骚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他裤裆里流淌出来,瞬间湿了一大片。
他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冰冷刺骨的视线,正牢牢地锁定着自己!
“你……你是什么东西!离我远一点!别过来啊!”
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尖叫着,手脚并用地想往后爬,后背却已经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沈姝璃心中一片漠然。
她拎着那颗血淋淋的头颅,缓缓走到孙大明面前,几乎要贴上他那张肥腻的脸。
“孙大明,若你把你这些年的所有罪行,当着众人的面,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那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在宣读着最后的判决。
沈姝璃特意把晕迷的李永福调转了一个方向,让他那双眼睛直勾勾对着孙大明看。
孙大明看着李永福那死不瞑目的瞪视,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他像触电一般尖叫着,手忙脚乱的往后退。
即便如此,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嘴硬地辩解着。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抖得不成调:“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
“还敢隐瞒大家!”
沈姝璃眼底泛起一丝残忍的冷光。
她心念一动,直接把孙大明给控制了起来,让他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中。
“啊——!”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的惨叫,撕裂了招待所死寂的夜空!
孙大明吓得浑身肥肉都在抖动,嘴里疯狂地哀嚎。
剧痛和恐惧,彻底摧毁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他知道,若是不老实交代,这个看不见的鬼东西,是真的会杀了他!
而且会用最残忍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折磨死他!
“我……我说!我说!我都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孙大明吓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最后的理智又将他狠狠拽了回来。
他涕泪横流,鼻涕和血污糊了满脸,再没有半分知青办主任的威风,活像一条在屠刀下苟延残喘的肥猪。
“我家里……我家里有个账本!一个黑色的皮面本子!上面什么都记着!”
“所有的人……所有收过我钱、跟我一起干坏事的人……名字、时间、送了什么,都伤害了哪些人……都在上面写着了!求您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他语无伦次地嚎叫着,为了活命,几乎是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掀了出来。
隐匿在暗处的沈姝璃心中一动。
账本?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原本只是想逼问出孙大明背后更大的靠山,却没想到,这个看似粗鄙的蠢货,竟然还有记黑账的‘好习惯’!
有了这个东西,就等于拿到了一张能将福松县这帮蛀虫一网打尽的王牌!
但她绝不能让孙大明当众把地址喊出来!
这楼里人多嘴杂,谁知道有没有他的眼线,或是有被他拉下水的同伙。
一旦消息泄露,对方抢先一步去销毁证据,她今晚这番功夫就白费了!
毕竟她分身乏术,暂时还不能离开招待所呢,免得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心念电转间,便有了主意。
沈姝璃不能离开招待所,但她可以让孙大明自己写下来!
下一秒,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一张干净的宣纸和一支沾饱了墨汁的毛笔,就那么凭空出现,轻飘飘地落在了孙大明面前的血泊里,溅起几点猩红。
“把藏匿地址写下来!”
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再次灌入每个人的脑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若敢有半句虚言,本尊便将你寸寸磔裂!”
这神仙手段,彻底击溃了在场所有人最后一点科学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