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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七月二十一,宜破屋,坏垣,余事勿取。

我在阳台上坐到天色微明,四肢冻得僵硬,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只黑猫最后的凝视与点头。那不是动物的眼神,那里面藏着某种古老的、冰冷的智慧,一种令人胆寒的审判意味。

隔壁死一般寂静。

小白猫蹭着我的脚踝,发出细微的叫声,把我从麻木中唤醒。我机械地给它准备食物和水,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地颤抖。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工作时不断出错,被主管委婉地提醒了好几次。午休时,我试图搜索“动物灵异报复”之类的关键词,跳出来的大多是荒诞不经的怪谈或电影宣传,但夹杂在其中的零星几个匿名论坛的帖子,却让我脊背发凉。发帖人用破碎的语言描述着类似的经历:虐待动物后遭遇无法解释的厄运,总是与动物相关的诡异幻觉,身上出现无法愈合的奇怪爪痕,最终走向疯狂或毁灭。下面通常伴随着嘲讽或质疑,但发帖人之后再无回复,账号也往往废弃。

这些帖子像冰冷的针,一下下扎在我的神经上。

下班回家时,我的脚步迟疑而沉重。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比以往更浓烈,几乎盖不住底下那丝甜腥的腐败气息。这味道是从杨怀仁门缝里渗出来的。

他的门口放着一袋垃圾,黑色的,厚实的大型垃圾袋,鼓鼓囊囊,袋口扎得异常紧实,仿佛里面塞了石头。但我走过时,分明看到袋子底部边缘,渗出几滴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正缓缓滴落在擦得过分干净的地砖上,形成一小滩污渍。

我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吐出来。我飞快地打开自家门躲了进去,反手锁死,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小白猫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迎接我。

我心中一紧,连忙寻找。最后在卧室的床底最深处找到了它。它蜷缩在那里,浑身发抖,无论我怎么呼唤引诱,都不肯出来,只是用那双充满恐惧的蓝眼睛望着我,仿佛外面有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

夜晚如期而至。

我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寂静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胸口。我竖着耳朵,捕捉着隔壁任何一丝声响。

什么也没有。

没有脚步声,没有哼唱,没有猫叫,甚至没有正常的居住声响。杨怀仁的公寓就像一口被钉死的棺材,沉入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之中。这种寂静,比之前的惨叫和疯癫更让人毛骨悚然。

直到后半夜,一种新的声音开始钻进我的耳朵。

极其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刮擦声。

不是从门外传来,也不是从窗外。

那声音……仿佛来自于墙壁内部。

像是有什么东西,用细小而坚韧的爪尖,正在缓慢地、坚持不懈地刮挠着水泥和砖块。声音很轻,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却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它从共享的那面墙的某个点开始,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仿佛在探索,在寻找。

我猛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惊恐地盯着那面雪白的墙壁。刮擦声瞬间消失了。

我屏息等待。

几分钟后,那声音又来了。这一次,似乎稍微清晰了一点,靠近了一点。它不再局限于一个点,而是开始移动,细碎地,沿着某种难以捉摸的路径,在墙体内部游走。

我颤抖着下床,把耳朵贴在冰冷的墙面上。

刮擦声变得更清晰了!甚至能分辨出那绝非老鼠或昆虫能制造出的动静,那是一种更有目的性、更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偶尔,还夹杂着一种极其微弱的、像是泥土或碎屑簌?落下的声音。

它们在里面。它们正在挖。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大脑。那些猫,或者说是猫的某种形态,它们并非离开,而是以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进入了这栋建筑的结构内部,正在朝着目标——杨怀仁——掘进。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远离墙壁,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环顾自己的公寓,突然觉得无比脆弱。墙壁不再能提供庇护,反而可能成为恐怖渗透的通道。它们能进入杨怀仁的家,是否有一天也会……

那一夜,我在极度的恐惧和那无休无止的细微刮擦声中煎熬到天明。

第二天,杨怀仁出门了。

我听到他开门锁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凑到猫眼前往外看。

仅仅一夜之间,他仿佛变了个人。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乱如草芥。他依旧穿着整洁的衣服,但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枯槁腐朽的气息。他的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瞳孔涣散,嘴里神经质地喃喃自语,声音含混不清。

“……得离开……必须离开……它们不让……”

他踉跄着走向楼梯,脚步虚浮,好几次差点绊倒。那个黑色的垃圾袋不见了,想必是深夜或是清晨被他处理掉了。

他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但墙壁里的刮擦声并没有停止。反而似乎因为他的离开,变得更加……活跃?它们不再掩饰,声音变得密集而广泛,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爪牙在同时工作,从不同的方向朝着一个中心点汇聚——那无疑是杨怀仁的卧室或者客厅的位置。

我被迫逃出公寓,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到深夜才敢回来。楼下的猫群又出现了,它们依旧沉默地蹲守着,但数量似乎更多了,眼神也更加深邃。

接下来的两天,模式几乎重复。杨怀仁白天偶尔出门,每次都显得更加憔悴癫狂,回来时则带着更多的消毒液和猫粮——这种矛盾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夜晚,则是属于墙壁内那些“掘进者”的时间。刮擦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有时甚至能听到某种沉闷的撞击声,仿佛在清理障碍。

他家的寂静被彻底打破了。深夜里,我开始能清晰地听到从他那边传来的、压抑的哭泣声、疯狂的咒骂声、以及用重物疯狂砸向墙壁的砰砰声!他在试图阻止它们!但这一切都是徒劳,那细密而固执的刮挠声从未停止过片刻,反而以一种必胜的冷酷节奏,穿透他的绝望反抗,步步紧逼。

农历七月二十三,傍晚。

我下班回来,在楼道里迎面撞上杨怀仁。他手里拎着一袋东西,但不是猫粮,而是几瓶烈酒。

他几乎已经没有人形了。瘦脱了相,眼珠浑浊不堪,布满血丝,身上那件衬衫沾着不明污渍,散发着汗臭、酒臭和消毒水混合的恶心气味。最让我心惊的是他裸露的皮肤——脖子上,手臂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新鲜的、纵横交错的抓痕,深可见肉,有些已经感染化脓,红肿不堪。那些爪痕的形状,比我之前看到的更加复杂,更加扭曲,仿佛某种恶毒的符文。

他看到我,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了一下,突然猛地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浓烈的酒精味瞬间弥漫开来。

“是你!对不对!”他嘶吼着,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力量大得惊人,“是你和它们一伙的!你在看我的笑话!你看得见它们!对不对!”

他疯狂地摇晃着我,眼神狂乱而绝望。

“杨先生!你冷静点!谁?我看不见谁?”我奋力挣扎,恐惧万分。

“猫!那些猫!墙里的!眼睛!到处都是眼睛!它们晚上就趴在我天花板上看着我!用爪子在墙上写字!它们说……它们说要……”他的话语骤然中断,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极致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他猛地松开我,踉跄着后退,惊恐万状地指着我的身后,牙齿咯咯作响:“……来了……它们又来了……在你后面……那么多……”

我寒毛倒竖,猛地回头——楼道空荡荡的,只有声控灯冰冷的光线。

再转回头时,杨怀仁已经连滚爬爬地逃回了自家公寓,重重地摔上了门,门内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完全崩溃的哭嚎和撞击声。

我瘫软在墙上,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知道,结局快要到了。

那天晚上的刮挠声达到了顶峰。不再局限于墙壁,仿佛来自天花板,来自地板下方,来自公寓的每一个角落!无数细碎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可怕的声浪,持续不断地冲击着耳膜和神经。那是一种冷酷的、有条不紊的拆除和侵入。

我蜷缩在客厅角落,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仿佛直接响在脑海里。

凌晨三点左右,所有的声音——刮挠声、撞击声、杨怀仁的哭嚎声——突然之间,戛然而止。

一种绝对意义上的、死寂的真空骤然降临。

这种极致的寂静,比之前所有的噪音加起来还要可怕。

我心脏狂跳,几乎无法呼吸。不安感像潮水般淹没了我。我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死寂依旧持续着。

我颤抖着站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驱使着我,我悄悄地打开门,走到杨怀仁的家门口。

他家的门,竟然虚掩着一条缝。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那股浓烈到极致的消毒水味和腐败甜腥味,如同实质般从门缝里汹涌而出,几乎令人晕厥。

我犹豫着,巨大的恐惧和一丝该死的好奇心折磨着我。我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客厅里一片狼藉,仿佛被飓风席卷过。家具东倒西歪,物品碎落一地。墙壁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刮痕和撞击凹坑,有些地方的墙皮大块脱落。

而最让我血液冻结的是——在正对着门口的那面主墙上,在那裸露的、斑驳的水泥底面上,布满了无数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暗红色爪印!那些爪印大小不一,方向各异,覆盖了整面墙壁,构成一幅庞大而邪恶的壁画,仿佛某种来自地狱的控诉和宣告。

房间中央,杨怀仁背对着门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头深埋着,肩膀垮塌。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一步,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物,低头一看,是一把沾着污秽的钳子。

“杨……杨先生?”我声音干涩地几乎发不出声。

他没有反应。

我又靠近了一步,终于看到了他的侧脸。

他的眼睛圆睁着,瞳孔放大到极致,凝固着生命最后时刻所见的终极恐怖。他的嘴巴大张,扭曲成一个无声的尖叫形状。他的脸上、脖子上,布满了和墙上那些爪印一模一样的、深深陷入皮肉的暗红色痕迹。

他已经死了。

死因显然并非物理伤害,而是被活活吓死的。极致的恐惧摧毁了他的一切。

我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地板上。那里用某种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写着几个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辨的大字:

“二 十 三”

二十三只猫。这是他欠下的血债数目。

寂静中,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满足的猫的呼噜声,从房间最黑暗的角落传来,又仿佛直接响在我的脑海里。

我魂飞魄散地后退,踉跄着逃出这个人间地狱,冲回自己的公寓,反锁上门,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第二天,警察和救护车来了。小区里议论纷纷,猜测是突发疾病或者意外。

没有人注意到,小区里以及周围街道上的流浪猫,在那之后安静了许多天。

也没有人注意到,杨怀仁公寓那面印满爪痕的墙,在被警方贴上封条之前,曾有几只猫悄无声息地溜进去,静静地坐在那面墙前,如同最后的默哀和告别。

我很快搬离了那个小区,带着那只幸存的小白猫。我无法再住在那里,每晚闭上眼,就是那面布满爪痕的墙和杨怀仁凝固着恐惧的脸。

那些爪痕,不仅仅是复仇的印记。

它们更像是一种警告。

对下一个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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