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的摩萨德总部地下三层，情报分析室的灯光彻夜未熄。
墙上的大屏幕被分割成数十个小窗口，左侧循环播放着德黑兰梅赫拉巴德空军基地的卫星影像——四架伊尔-76运输机的起降轨迹被红色线条标注出来，机舱门开启时露出的hh-22直升机旋翼轮廓清晰可见。
右侧则是苏里斯顿代尔祖尔油田的监控画面，黑日安保队员穿着叙政府军迷彩服，正用便携式雷达扫描空域，他们腰间战术匕首的反光在镜头里一闪而过。
“确认了，泽尼斯塔尔向瓦格纳交付了至少12架hh-22、20辆t-72m3，还有500枚‘长钉’-LR。”
情报分析师埃兰·科恩将一份加密报告投影到屏幕中央，手指在触摸屏上滑动，调出黑日队员的面部识别结果。
“这些雇佣兵里有前美特种部队成员。”
摩萨德局长代号“梅纳赫姆”约西·科恩坐在阴影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他盯着屏幕上t-72m3坦克的测试视频，当看到主动防御系统成功拦截模拟“标枪”导弹时，瞳孔微微收缩：
“泽尼斯塔尔的技术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俄国人居然允许他们把这种装备送到苏里斯顿？”
“不是允许，是被蒙在鼓里。”埃兰递过另一份报告，“我们的线人在俄联邦安全局内部确认，泽尼斯塔尔交付的t-72m3是简化版，核心芯片有自毁程序，但即便如此，它的防护性能也比俄军现役的t-90Sm强20%。更麻烦的是，黑日安保已经在代尔祖尔站稳脚跟，上周还协助瓦格纳打退了ISIS的自杀式袭击，现在苏里斯顿政府军都想请他们去守大马士革。”
约西·科恩终于点燃雪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
“不能让泽尼斯塔尔的势力在中东扩张。德鲁兹人在苏里斯顿南部一直对巴沙尔政府不满，我们可以通过代理人，给他们提供一批‘陶式’反坦克导弹——告诉他们，泽尼斯塔尔的坦克虽然厉害，但‘陶式’能打穿它的侧装甲，不过鉴于对方的坦克装备了主动防御系统，建议并联使用。”
“cIA那边怎么办？我们的情报发现，他们的特工已经在哈塞克省接触了库尔德人武装（YpG）。”
埃兰补充道。
约西冷笑一声：
“漂亮国人跟我们想法一样，都是想借别人的手削弱泽尼斯塔尔，谁都知道泽尼斯塔尔的直升机跟西科斯基的几乎一模一样！让他们去折腾库尔德人，我们专心忽悠德鲁兹人——只要苏里斯顿北部和南部同时乱起来，俄军和瓦格纳就会顾此失彼，泽尼斯塔尔的装备再厉害，也挡不住两线作战。”
与此同时，华盛顿cIA总部的一间密室里，类似的对话正在进行。
反恐部门主管戴维·彼得斯将一份卫星照片拍在桌上，照片上是黑日安保的伊尔-76运输机在代尔祖尔机场卸货，画面清晰可见hhF-22武装直升机的挂载导弹：
“泽尼斯塔尔在过去一周里，向叙利亚空运了至少3000吨装备，黑日的雇佣兵人数从12人增加到了约6000人——再让他们这么扩张下去，我们在苏里斯顿的努力网络会被彻底摧毁。”
“库尔德人那边有消息了吗？”
国防部长马克·埃斯珀问道。
“YpG的领导人萨利赫已经同意合作。”戴维拿出一份协议，“我们会向他们提供100枚‘标枪’导弹和20辆‘悍马’装甲车，条件是他们在哈塞克省发动攻势，牵制瓦格纳的兵力。另外，我们还会通过奥斯曼的情报部门，向苏里斯顿北部的反政府军提供卫星情报，帮助他们对抗俄叙联军。”
马克·埃斯珀皱了皱眉：
“奥斯曼人靠得住吗？他们之前跟莫斯科眉来眼去，万一泄露消息怎么办？”
“放心，我们用的是加密频道，而且只提供部分情报。”戴维自信地说，“奥斯曼人在苏里斯顿北部有自己的利益，他们不希望俄国人和瓦格纳独占阿勒颇，更不希望泽尼斯塔尔这种第三方势力插进来——让他们跟库尔德人、德鲁兹人一起闹事，对我们只有好处。”
两天后，苏里斯顿南部的苏韦达省，德鲁兹人武装首领哈立德·贾拉勒收到了一批来自戈兰高地的军火。
当他看到木箱里的“陶式”反坦克导弹时，嘴角忍不住上扬，并联使用足以对付瓦格纳的t-72m3坦克。
与此同时，哈塞克省的YpG武装也收到了cIA送来的“标枪”导弹，萨利赫在训练营里亲自测试了导弹性能，当模拟靶标被精准摧毁时，他对身边的cIA特工承诺：
“一周内，我们会拿下哈塞克省的三个俄军检查站，让俄国人知道库尔德人的厉害。”
阿勒颇前线的俄军指挥部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中将德米特里·特列季亚科夫盯着墙上的地图，手指重重地戳在哈塞克省和苏韦达省的位置：
“库尔德人在北部袭击了我们的检查站，德鲁兹人在南部攻占了两个军火库——短短三天，我们损失了12名士兵和3辆装甲车，而阿勒颇的攻城战还在僵持，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去应对两线作战了！”
指挥部里的军官们鸦雀无声。
俄军在叙利亚的驻军只有1.5万人，其中大部分部署在阿勒颇和大马士革周边，用于支援叙政府军攻城。
现在库尔德人和德鲁兹人同时发难，北部要防备奥斯曼军队的动向，南部要应对德鲁兹人的进攻，兵力早已捉襟见肘。
“苏里斯顿政府军那边怎么说？”
特列季亚科夫问身边的参谋。
“巴沙尔政府回复说，他们的部队已经在阿勒颇投入了全部力量，实在抽不出人去支援哈塞克和苏韦达。”
参谋递过一份电报。
“他们的军费只够维持现有部队的补给，连士兵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根本没钱扩军。”
“苏卡不列！一群废物！”
特列季亚科夫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知道，苏里斯顿政府军早已被多年的战争拖垮，装备落后、士气低落，能在俄空天军的支援下围攻阿勒颇已经是极限，指望他们去对抗装备了美式导弹的库尔德人和德鲁兹人，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