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心肠？那她长相呢？”林怀音问道。
“长相……”沈淮之沉吟着，似在思索着用词。
林怀音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答案。
“长得比你差远了。”说完，沈淮之就要往小丫鬟的唇上吻。
林怀音避开他，“世子，奴婢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要你说清楚，那个妖女到底长啥样。”
沈淮之亲不到她的唇，将脸埋入她颈窝，吻了吻，又磨着牙，他用牙齿叼着她的锁骨，半逗弄，半认真地发着狠……
把林怀音咬得酥酥麻麻，林怀音怕痒，推搡着他，扭动着身子躲避，“世子，别闹了，认真点好不好？”
沈淮之的声音忽然变得闷闷的，“能不能别提她了？”
“奴婢就是想知道。”林怀音撅起嘴，佯装生气。
沈淮之只觉无奈，他将下颌放在小丫鬟肩头上，将人圈在怀里，声音沉沉，“好，我告诉你，不过你也得告诉我一件事，作为交换。”
林怀音连忙点头，因为她急于知道给沈淮之下蛊的人是不是师姐，如果是的话，师姐应该有解蛊的方法，到时，她或许可以帮到沈淮之。
沈淮之缓缓道，“那是个妖女，专喜男色，听说有很多男宠……”
林怀音瞪大了眼，“她不会是……是看上你了吧。”
仅有的残存的记忆中，师姐带回来一个男人，最初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的。
此时她心里已经有了八成把握。
“她想让你给她当男宠，你不接受，是吗？”
沈淮之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不是男宠，可也差不多。”
“什么意思？”
“她是想把我困在谷里……”
“然后呢？”
“想给我生孩子。”沈淮之不知为什么脸红了。
“她逼迫你？”
“你别问了，反正那女人的脑子不正常。”
“那后来呢？”
“后来我把她惹怒了，她一怒之下就给我下了冰蚕蛊，然后关进了水牢。”
林怀音心中似有雷炸开，果然，沈淮之和这具身体的原主是有渊源的，他就是原主放走的那个人。
“再然后呢？”林怀音刨根问底。
“后来我被一个女孩儿救了，她找人把我送出了谷。”
至此，林怀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救了沈淮之，所以沈淮之再最初见她时，会拿着折扇挑着她的下颌仔细端详，哦，对了，他还说过她长得像一个人。
林怀音问道，“世子，记得你说我长得像一个人，那人是谁？”
沈淮之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见他如此，林怀音又问，“救你的那个女孩长什么样？”
沈淮之神色黯然下来，“我也没看清她的长相。”
林怀音吃惊道，“他救了你，你却没看清她？”
“当时在水牢，光线较暗，她又蒙着面，所以就没看清。”
沈淮之顿了顿，又道，“不过……她那双眼睛很好看……”
沈淮之似在回味……
“有多好看？比我的还好看吗？”林怀音凑上前，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一脸天真烂漫。
沈淮之轻轻揽住她的腰，“没有，谁的眼睛也比不上你的。”说着就吻了上去。
他说的是心里话，小丫鬟的眼睛确实美，美得像一汪秋水，盛着波光荡漾，让人一眼就深陷其中。
他第一眼看见小丫鬟时，就被她这双秋波流转的眼眸吸引了。
后来，他发现她的唇也很美，尤其是——特别甘甜！
想到此，他就忍不住了……
可小丫鬟的问题没完没了，“世子，你曾说过，之所以叫我阿三，是因为我像你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是谁？”
沈淮之停住了下一步动作，有一瞬的怔愣，“我说过吗？”
“你说过。”林怀音十分肯定。
“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
林怀音暗道：什么人呀，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好了好了，该我问你了。”沈淮之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林怀音想了想，再追究下去也没意义了，于是道，“你说。”
“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你也不许骗我。”
林怀音认真地点头，“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完，她忽然发现自己秃噜嘴了，她分明没少骗沈淮之。
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她的厚脸皮掩饰过去。
“说吧，奴婢听着呢。”
沈淮之看向小丫鬟的眼神忽然深邃起来，他抿着唇，欲言又止——
见他如此郑重，林怀音心里不禁紧张起来，这家伙要问什么？不会是问她怎么会水的事吧，她以前撒过那么多谎，这回似乎不太容易解释了。
想到此，林怀音傻了眼，心里直敲鼓。
“你……”沈淮之沉吟，“你……”
他心中的疑问似乎很难问出口。
林怀音静静听着，不自觉地垂下头，等待着他的灵魂拷问。
终于沈淮之鼓足勇气问道，“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沈修炎吗？”
林怀音呼吸一滞，随后猛然抬头，吃惊地看着沈淮之。
见她如此，沈淮之只觉心脏都在抽疼，他不敢去看小丫鬟的眼睛，一把拥住她。
“算了，不愿意答就别答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的声音闷闷的，脸一头扎进小丫鬟的耳边的鬓发。
不是不想知道，是害怕落实了这个猜想，他怕自己的心脏会承受不住，怕他会去找沈修炎拼命，更怕小丫鬟会生气不理他……他怕得太多，多到他不敢再想！
只听小丫鬟的声音悠悠传来，“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灌入耳中却无比清晰。
沈淮之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头看向小丫鬟。
小丫鬟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的眼睛本就好看，此刻更是梨花带雨，沈淮之看得一阵心疼。
忙帮她拭去泪水，却不想，那泪水越擦越多，就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似的。
沈淮之吻上她的眼睛，内心一阵慌乱，胡乱地安慰道，“别哭了，是我不好，不该问你这个，乖……”
林怀音从来没觉得如此委屈，那件事发生后，她就一直劝自己要坚强，劝自己不要在意，劝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怎么能不在意呢？
哪个女子能做到置身事外，当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