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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里的碎石雨砸得人头皮发麻。

顾昭背着秦雨桐往前冲,肩胛骨被一块棱角分明的石片划开道血口,血腥味混着尘土往鼻腔里钻。

沈青竹架着月婵的胳膊,发绳早散了,几缕湿黏的黑发贴在苍白的额角,她咬着牙把月婵往顾昭身后推:先送月婵出去!

都别争。顾昭的声音闷在浓重的喘息里。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秦雨桐伏在他背上时,狼头刀刀柄硌着他腰侧的疼——这姑娘晕过去了,呼吸却还匀称。

月婵的星簪刚才碎了半支,余下的银角扎在沈青竹手背,可沈青竹连哼都没哼一声。

当洞口的天光突然劈进来时,顾昭的膝盖几乎软下去。

他踉跄着跨出地宫,把秦雨桐轻轻放在青石板上,转身又去接沈青竹怀里的月婵。

沈青竹的指尖刚碰到他衣袖,整座地宫便发出垂死的呻吟——最后一根支撑的石柱轰然断裂,扬起的尘烟像头巨兽,追着他们的脚后跟扑出来。

咳......咳!秦雨桐先醒了,她抹了把脸上的灰,坐起来时摸到自己腰间空了,脸色骤变:刀!我的狼头刀——

在这儿。顾昭弯腰捡起那把刀,刀身还沾着拓跋宏残魂的幽蓝血渍。

他递过去时,手指突然一颤。

识海里那座镇魂殿的青铜门不知何时完全洞开,门内传来的轰鸣比地宫崩塌更震耳欲聋,像是有座活火山在他脑袋里炸开。

顾昭?沈青竹的手覆上他额头。

她的掌心还带着方才架月婵时的冷汗,你脸色白得吓人。

顾昭刚要说话,眼前突然泛起金芒。

他踉跄一步,被沈青竹稳稳扶住,可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意识被某种力量拽入虚无,四周浮起暗金色的古老铭文,像活过来的蛇群,在他身周游弋。

你终于来了,顾昭。

声音从头顶压下来。

顾昭抬头,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踏光而来。

那身影没有面容,却让他无端想起阴司殿里的青铜判官像——威严、冷肃,又带着几分熟悉的温度。

无面者?他脱口而出。

前世记忆的碎片在识海里翻涌,他想起自己曾是阴司判官,面前这道身影,该是他残留在轮回里的执念所化。

无面者抬手,一道光幕在两人之间展开。

顾昭瞳孔微缩——那是幅星图,星辰的排列方式与人间观星师所见截然不同,每颗星都泛着暗红的血光,像被泡在怨毒里的宝石。

天命星轨无面者的声音低沉如钟,拓跋宏用北地十万战魂的怨气喂养它,若让星轨完全成型,北魏龙脉将借尸还魂,北地会变成活死人的炼狱,连地府都镇不住。

顾昭皱眉:他之前说这只是分身......

所以你杀的,不过是他探路的棋子。无面者的身影微微波动,真正的拓跋宏,正藏在星轨核心吸收怨气。要阻止他,你必须......

融合判官真身。顾昭接口。

他感觉识海里有团火在烧,那是镇魂殿传来的灼热——前世作为判官时的权柄,正在他体内苏醒。

无面者颔首:地府本源之力,本就是你该有的。但融合时会承受魂火灼烧之痛,你可敢?

有什么不敢?顾昭笑了,他想起沈青竹为他挡下的那道阴箭,月婵在星咒耗尽时仍往他手里塞的护身符,秦雨桐挥刀时喊的那句顾昭你躲我后面。

这些画面在他眼前闪过时,识海里的灼热突然变成了暖流,我要护的人还在外面,这点痛算什么?

意识突然被扯回现实。

顾昭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正坐在青石板上,沈青竹半跪在他身侧,指尖还悬在他人中穴上方——她刚才大概想掐他醒。

你刚才......像被抽走了魂。月婵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她不知何时坐直了,星簪剩下的半支在发间微微晃动,我观星象,见你命宫有金光流转,是吉兆?

是该做的事,有了头绪。顾昭撑着膝盖站起来。

他运转阴司权柄时,识海里的镇魂殿突然泛起金光,一道模糊的判官虚影在殿顶浮现,手持生死簿,笔尖凝着功德金芒。

沈青竹的剑刃突然嗡鸣,她瞪大眼睛:你的影子......

顾昭低头。

地上的影子不知何时变了模样——宽袖博带,腰间悬着镇魂铃,额间有暗金色的纹路,像极了阴司殿里的判官像。

这是......秦雨桐伸手碰了碰他的影子,指尖刚触到地面,便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好凉,像摸着千年冰。

是判官真身的虚影。顾昭摸了摸自己额头,那里还残留着融合时的灼热,以后,会更清晰。

沈青竹没接话。

她盯着顾昭的眼睛,那里有暗金色的光在流转,像极了他们在乱葬岗见过的,地府鬼差的瞳孔。

可她心里没有害怕,反而松了口气——之前每次顾昭用权柄,都要拿功德和命数去换,现在有了真身,或许他就不用再那么拼命了。

同一时间,北地某处隐秘山谷。

拓跋宏的半灵体撞在山壁上,发出瓷器碎裂般的脆响。

他捂着心口,那里还留着顾昭判官笔的灼痕,抬头时,看见白月正跪在他面前,双手结着北魏巫女的古老法印。

宏主。白月的声音像浸了毒的丝,杀魂阵虽毁,但天命星轨只启动了三成。我用巫女血祭,暂时稳住了你的残魂。

拓跋宏的指尖划过山壁上的刻痕——那是他用了十年时间,用战魂怨气刻下的星轨图。

血光在刻痕里流转,像条将醒的蛇。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顾昭觉醒了判官真身?好,好得很!他的血越纯净,祭星轨时的怨气就越浓。

白月抬起头,她的眼睛里爬满血丝:那我们现在......

拓跋宏的半灵体逐渐凝实,等他彻底融合真身,等他以为自己赢了......他指尖按在星轨图的位置,到那时,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护的那些人,都变成我星轨里的养料。

顾昭没听见这对话。

他正坐在镇魂殿的阴时修炼室里,黑影立在他身侧,沉默地注视着他识海里翻涌的金光。

宿主,融合需要三日。黑影的声音像两块石头相碰,外界只过半日。

开始吧。顾昭闭目。

他能感觉到,前世作为判官时的记忆正顺着金光涌进来——如何用功德笔判生死,如何用镇魂阵化阴兵,如何用孟婆汤解执念。

这些记忆不再是碎片,而是完整的传承,像血液般融入他的骨髓。

当他再次睁眼时,识海里的判官虚影已完全凝实。

他抬起手,掌心浮起暗金色的纹路,那是地府本源之力的印记。

拓跋宏。他对着虚空低语,你以为我觉醒真身是给你送血?不,我是来送你入轮回的。

话音刚落,修炼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沈青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顾昭!雁门外围的巡卫来报,说看见大量亡灵在游荡,像是......她顿了顿,像是被人提前唤醒的战魂!

顾昭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抓起桌上的判官笔,笔杆上的功德金芒瞬间大盛:他果然等不及了......

沈青竹看着他额间的判官纹路,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腕:我带暗卫去雁门查探。你......

我跟你一起。顾昭把笔插入腰间,提前开战?那就让他看看,判官真身,到底是谁的刀。

山风卷着尘土吹来,顾昭的衣摆猎猎作响。

远处,雁门方向的天空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像是有团阴云,正酝酿着一场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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