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去河边找线索遇怪雾吞了渔船
江小流攥着铁钩刚摸到门栓，就听见院墙外又“咚”一声，这次还带着渔网拖拽的“哗啦”声，跟有人在外面收拾渔具似的。他跟陆明远递个眼神，猛地拉开门——月光下空荡荡的胡同里，就只有张黢黑的渔网摊在地上，网眼还滴着黑褐色的水，闻着跟青铜匣里的恶水一个味儿。
“尊嘟假嘟？玄水教这是给咱送‘伴手礼’来了？”江小流用铁钩挑了挑渔网，网丝上还挂着片青色的衣角，跟之前捞的女尸旗袍料子一模一样，“这网沾着恶水，怕是刚捞过‘不该捞的东西’。”
苏小灵凑过来瞅了眼，突然指着渔网边缘的纹路喊：“这是玄水教的‘缚水纹’！我妈秘籍里画过，专门用来网水魂的！他们把这网扔过来，是想告诉咱‘别多管闲事’？”
陆明远蹲下来，用镊子夹起滴在地上的恶水，往检测仪里一怼，屏幕当场红得跟警报灯似的：“浓度比手机里的还高，这网刚从恶水源头捞出来的。现在手机废了，青铜匣又开不了，只能去你捞尸的地方找线索——那女尸从哪捞的，就去哪！”
江小流把渔网踢到一边，摸出船钥匙：“早说嘛，捞尸的地方我熟，闭着眼都能摸到。就是这半夜三更的，海河黑得跟墨汁似的，咱仨跟摸黑跳河似的，要是再捞上个‘显眼包’，可就真成津门灵异直播现场了。”
苏小灵揣着桃木剑跟在后面，还不忘吐槽：“你还好意思说？上次直播捞女尸，弹幕都刷‘主播别演了，道具组该扣钱’，这次要是再遇着怪事，你直播间不得被封？”
三人开着小渔船往海河下游走，江小流蹲在船头叼着烟杆，铁钩在水里划着圈：“咱就是说，玄水教也太没创意了，又是恶水又是渔网的，就不能整个高科技？比如放个无人机盯梢，比扔渔网洋气多了。”
“你还指望邪教搞科技狠活？”陆明远坐在船尾调试检测仪，屏幕上的水质曲线还算平稳，“他们要是懂高科技，就不会用青铜匣装水魂了——那玩意儿跟古董似的，还不如个保温杯实用。”
正调侃着，江小流突然觉得船头一凉，抬头一看——不知啥时候起了雾，白蒙蒙的一片，刚还能看见的岸边灯影，这会儿连个光点都没了。能见度连一米都不到，船桨划在水里，连水声都听着发虚，跟隔了层棉花似的。
“我丢！这雾咋跟凭空冒出来的？比天津卫冬天的雾霾还离谱！”苏小灵掏出黄符想测测，结果符纸刚掏出来就被雾裹住，软趴趴地耷拉下来，“不对劲！这雾吸阳气，是玄水教的‘蚀魂雾’！我妈说过，这雾能吞活人，进去就出不来！”
陆明远赶紧把检测仪对准雾，屏幕上的数值乱跳，最后“啪”一声黑了屏：“不科学！这雾里有干扰成分，仪器测不出来！江小流，你那‘点烟辨冤’能不能用？看看这雾里藏着啥。”
“你当我这烟是批发的？上次看夜叉渡河就耗了半盒，再用我就得断粮了！”江小流嘴上吐槽，还是摸出烟杆点了火，结果烟刚叼到嘴边，就被一阵风卷走，火星在雾里闪了下就灭了，“得，这雾还挑食，不吃我的烟。”
突然，雾里传来“救命——”一声，喊得又急又哑，跟被水呛着似的。江小流赶紧把船往声音方向划，桨叶刚碰到个硬东西，就听见“哗啦”一声——是艘渔船，船帮上还刻着“王记渔户”的字样，可船上空荡荡的，就只有张渔网铺在中间，网眼还在轻轻动，像是刚有东西从网里拽走了人。
“这船刚出事没多久，船板还热着呢！”陆明远摸了摸船帮，突然指着渔网喊，“你们看！渔网在动！下面有东西！”
江小流用铁钩勾住渔网往上提，网丝沉得邪乎，像是勾住了千斤重的东西。他使劲一拽——渔网突然“嘭”地弹开，网眼里掉出个湿漉漉的草帽，帽檐上还沾着点青色的布料，跟之前渔网挂的衣角一模一样。
“玄水教这是在‘钓鱼’啊！用渔船当诱饵，等有人来救就把人拖走！”苏小灵拽着江小流的胳膊就往回拉，“咱赶紧走！这雾越浓，蚀魂的劲儿越足，再待下去，咱仨就得跟那渔民似的，连人带船被吞了！”
江小流刚要调转船头，就觉得船底突然一沉，像是有东西在下面顶。他用铁钩往水里一探，钩尖碰到个滑溜溜的东西，还没等看清，雾里就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有人在水里冒泡。
“不好！那东西过来了！”陆明远摸出麻醉枪对准雾里，可连个影子都瞅不见，只能瞎对着空气喊，“别过来！我这枪里装的是强效麻醉剂，打中了让你睡三天！”
“你那枪打空气呢？这雾里的东西不吃科学那套！”江小流赶紧划桨，船却跟被钉在水里似的，纹丝不动。苏小灵掏出桃木剑往水里一插，剑刃瞬间泛起青光，她突然脸色煞白：“是水魂！好多水魂在拖船！这雾就是它们聚起来的，玄水教想把咱困在这儿当‘祭品’！”
雾里的“咕咚”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细碎的“哗啦”声，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水里划。江小流突然想起老河神说过的话——“海河雾大的时候，别跟水里的东西搭话”，他赶紧把陆明远的麻醉枪往兜里一塞，抄起船桨就往水里砸：“别跟它们废话！这波咱血亏，先跑再说！”
苏小灵也急了，掏出黄符往船尾一贴，符纸“腾”地烧起来，雾里顿时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船终于能动了，江小流拼了命地划桨，渔船在雾里跟瞎眼的蚂蚱似的往前冲，身后的“咕咚”声越来越远，可雾却越来越浓，连船头的灯都只能照出个模糊的光圈。
“咱这是划到哪了？”陆明远扶着船帮，脸色发白，“我怎么觉得这雾在跟着咱走？跟装了GpS似的。”
江小流刚要说话，就看见雾里突然闪过个黑影，高得跟电线杆似的，就站在不远处的水面上，像是在盯着他们的船。苏小灵吓得一哆嗦，桃木剑都掉在船上：“那、那是啥？玄水教的‘雾鬼’？”
“管它是啥，先跑！”江小流把桨划得更快，心里却直犯嘀咕——这黑影的轮廓，跟之前在青铜匣缝隙里瞥见的黑袍人，怎么看怎么像。看来玄水教早就等着他们来河边，这雾根本不是偶遇，是给他们设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