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核崩裂的碎渣还散落在祭坛中央,淡绿黑气却未彻底消散,反而在碎渣周围缓缓聚拢 —— 原本分散的碎块竟开始微微颤动,似要重新聚合,阵网光丝扫过碎渣,竟被残留的黑气腐蚀出细小的痕迹。青璃蹲下身,指尖避开黑气,触到一块碎渣,瞬间感受到熟悉的灵压:“不好!绿核碎渣还存着主使的灵脉,若不彻底注入灵脉破坏,用不了多久,巨像定会再生!”
“可碎渣周围的黑气能腐蚀灵脉,谁靠近都得受伤!” 炎生握着燃灵矛,望着那团不断聚拢的碎渣,眉头紧锁 —— 刚才掷火矛时,族人们已耗损不少灵脉,此刻再没人能硬抗黑气。
众人陷入沉默,楚楚捂着右臂伤口,泪晶蓝光微弱,连维持水灵池都有些吃力;银月的火脉印记只剩一点火星,掌心还留着被腐蚀的灰痕;青璃的灵脉玉也淡了不少,天狐虚影的金瞳虽亮,却难掩灵脉耗损的疲惫。
“我去。” 一道坚定的声音打破沉默 —— 悠悠站出来,掌心的清心藤还在微微颤动,之前硬化藤矛的木灵耗损让她脸色发白,却眼神明亮,“我的木灵能扎根灵核,注入灵力破坏它的结构,而且…… 清心藤能暂时吸黑气,或许能撑住。”
“悠悠,不行!黑气太毒了,你的藤须刚才都被腐蚀了!” 楚楚急忙拉住她,泪晶的蓝光颤了颤,“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没时间了!碎渣快聚起来了!” 悠悠轻轻挣开楚楚的手,转向青璃,“青丘大人,帮我护后背;楚楚,你的水灵能防黑气,帮我裹层罩子;银月、炎生,帮我清开路 —— 就这么定了!”
青璃看着她眼中的决绝,知道此刻再犹豫只会错失时机,立刻点头:“狐影会护住你的后背,有危险我立刻拉你回来!” 她操控天狐虚影移动到碎渣后方,九条长尾绷得笔直,金芒笼罩住那片区域,形成一道临时的防护网。
楚楚不再阻拦,深吸一口气,将剩余的水灵尽数凝聚 —— 淡蓝灵光在悠悠周身缠绕,渐渐凝成一层半寸厚的水灵罩,罩面泛着细密的光纹,能挡住零星的黑气:“这罩子撑不了太久,你尽快!我会尽量给你补灵!” 她的右臂伤口因灵脉震荡,鲜血又渗出几分,染红了缠在臂上的布条。
银月扶着北阵眼石,勉强站直身体,掌心火脉印记亮了亮:“我去巨像肩头,帮你烧断颈部的黑气,让你能靠近胸口碎渣!” 她说着,纵身跃起,借着天狐虚影的金芒,稳稳落在残存的巨像肩头上 —— 那里还缠着几缕黑气,正往碎渣方向流动。“火脉,烧!” 银月掌心按在巨像肩头,淡红火丝顺着石面蔓延,黑气遇火即散,很快便清出一条通往胸口的路。
炎生也立刻行动,带领族人重新围拢巨像残存的双臂:“火链,缠!别让它动!” 族人们的燃灵矛再次交织,橙红火链如绳索般缠住巨像双臂,将其死死固定在石面上,哪怕巨像因碎渣被扰而剧烈颤动,双臂也没能挣脱火链的束缚。
“我准备好了!” 悠悠深吸一口气,水灵罩的蓝光在她周身闪烁,她操控着几缕清心藤,藤尖泛着青绿,慢慢向碎渣靠近 —— 刚进入黑气范围,水灵罩便 “滋滋” 作响,罩面泛起灰痕,淡蓝灵光瞬间弱了几分。“楚楚,补灵!” 悠悠咬着牙,加快脚步,顺着银月清出的路,一步步走向巨像胸口的碎渣堆。
黑气越来越浓,水灵罩的灰痕越来越多,甚至有几缕黑气穿透罩子,溅在悠悠的衣袖上,瞬间烧出小洞。她顾不上这些,伸手将清心藤缠向正在聚合的绿核碎渣 —— 藤须刚触到碎渣,便如扎根般钻了进去,悠悠立刻将木灵尽数注入:“木灵,散!破坏它的灵脉!”
青绿灵光顺着藤须涌入碎渣,原本正在聚合的碎块突然停滞,接着泛出淡淡的灰光,周围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甚至有部分被清心藤吸收,转化为微弱的木灵反馈回来。“有用!” 悠悠惊喜地喊道,刚想再加把劲,巨像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 石躯晃动得越来越厉害,胸口的碎渣也跟着震颤,之前被火链缠住的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火链的红光竟被拉得有些变形。
“不好!它想甩飞悠悠!” 炎生嘶吼着,带领族人加力,燃灵矛的红光几乎要凝成实质,却仍挡不住巨像的挣扎。更危险的是,四族阵网的光丝因巨像的晃动,之前的裂纹再次蔓延,青金、青绿、淡蓝、橙红四色光丝都泛着颤,随时可能崩裂。
“狐影,补狐力!灵脉玉,借灵!” 青璃急得额头冒汗,将自身灵脉尽数注入灵脉玉 —— 原本淡灰的玉珏重新亮起金青色灵光,天狐虚影的金瞳爆亮,九条长尾甩出金光丝,将阵网的裂纹一一补全,同时用长尾缠住悠悠的腰,防止她被晃飞,“悠悠,快!巨像快挣脱了!”
悠悠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木灵注入碎渣 —— 绿核碎渣的灰光越来越浓,彻底停止了聚合,周围的黑气也消散大半,只剩下几缕零星的灰气,被水灵罩挡在外面。可就在这时,祭坛西侧的封印石突然传来 “咔嚓” 声,石缝中涌出比之前更浓的淡绿黑气,一道震怒的嘶吼从石缝深处传来,沙哑、狂暴,正是混沌主使的声音:“尔等竟敢毁吾分核!吾必让你们陪葬!”
嘶吼声震得整个祭坛都在颤动,封印石的裂缝越来越大,隐约能看见石缝深处泛着的绿火 —— 混沌主使,显然感应到了分核的危机,即将冲破封印,现出身形!
“悠悠,快回来!主使要出来了!” 青璃急忙操控天狐虚影的长尾,将悠悠往回拉。悠悠收回清心藤,水灵罩已彻底泛灰,手臂上也被黑气溅到,留下几处浅痕,却难掩眼中的亮彩:“绿核碎渣…… 彻底毁了!巨像不会再生了!”
众人顾不得松气,目光都投向那道不断扩大的封印石裂缝 —— 淡绿黑气越来越浓,主使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一场比对抗巨像更艰难的战斗,即将在这满是伤痕的祭坛上,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