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刚把周总发来的“最佳设计奖”电子证书保存好,晓棠就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走进来,脸都气鼓了:“苏姐,你看!傅斯年又送东西来了!陈默说是你之前提过喜欢的限量版设计手稿集,还有一套进口的绘图笔!”
礼盒上系着银色的丝带,印着傅氏集团的logo,一看就价值不菲。苏晚放下鼠标,扫了眼礼盒,语气没波澜:“退回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晓棠立刻拿起礼盒,“我现在就去找陈默,让他把东西带回去,省得他总以为送点东西就能弥补!”
晓棠刚走到楼下,就撞见陈默站在工作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袋。看到晓棠抱着礼盒,陈默赶紧迎上来:“晓棠姐,这是……”
“这是傅斯年送的东西,我们苏姐不要!”晓棠把礼盒塞给陈默,语气不客气,“陈助理,你跟傅斯年说清楚,别总搞这些没用的!我们苏姐现在事业好好的,不稀罕他的东西,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陈默接过礼盒,脸上满是无奈:“晓棠姐,傅总也是一片心意,他……”
“心意?”晓棠冷笑,“他早干什么去了?当初苏姐在傅家受委屈的时候,他怎么没拿出这份心意?现在人走了,才想起送东西,晚了!”
陈默还想说什么,保温袋里的东西突然晃了晃,他赶紧解释:“这里面是傅总让厨房炖的银耳羹,说你家苏姐最近忙项目,容易累,让她补补”
“不用!”晓棠打断他,“我们苏姐有周总送的滋补品,有我和沈瑶姐照顾,不劳傅总费心!你赶紧把东西都带走,别再来打扰我们!”
陈默看着晓棠坚决的样子,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跟傅总说的。”
晓棠转身回工作室时,正好碰到沈瑶,她把刚才的事一说,沈瑶忍不住笑:“傅斯年这是病急乱投医啊,以为送点东西就能挽回?也不看看苏姐现在是谁,早不是以前那个围着他转的苏晚了!”
苏晚没参与她们的讨论,正对着电脑修改获奖项目的后续方案。周总刚才打电话说,有几个知名企业想通过他联系苏晚,谈合作意向,事业上的认可,比任何礼物都让她踏实。
“苏姐,周总刚才又发消息了,说下周五有个行业晚宴,想带你一起去,认识更多资源!”晓棠凑过来,语气里满是开心,“咱们工作室这下要火了!”
“好啊,”苏晚笑着点头,“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好好准备准备。”
而傅斯年的办公室里,陈默把退回的礼盒放在桌上,小声汇报:“傅总,苏小姐没收,晓棠姐,说您现在送东西太晚了,苏小姐不想跟您有牵扯。银耳羹也退回来了,说苏小姐有人照顾。”
傅斯年盯着礼盒,指尖泛白。那本设计手稿集,是他翻遍了苏晚以前的购物记录找到的,绘图笔是她当年在傅家时,对着杂志叹气说“要是有这套笔就好了”的款式,他以为这些能让她想起一点过去,却没想到她连看都没看。
“知道了。”傅斯年的声音很哑,没再看礼盒。
陈默刚想退出去,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陆泽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看到桌上的礼盒,挑眉:“怎么?送出去的东西又被退回来了?”
傅斯年没说话,陆泽自顾自坐下,倒了两杯酒:“我早就跟你说过,苏晚不是那种图你东西的人,你当初把她的心伤透了,现在靠送东西有什么用?”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傅斯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找不到她的住址,合作被拒,送东西也被退,我连见她一面都难!”
“谁让你当初眼瞎?”陆泽毫不客气,“林薇薇在你面前说苏晚坏话,你信;苏晚拿出证据,你不信;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还怀疑她算计你!傅斯年,你这是自找的!”
傅斯年的手顿了顿,酒杯里的酒晃出涟漪。他想起苏晚拿着孕检单时的眼神,想起她被林薇薇泼咖啡时的苍白,想起她递离婚协议时的决绝,心口像被钝器砸着疼。
“我知道错了,”傅斯年的声音带着颤抖,“可我现在只想弥补她,只想让她回来”
“回来?”陆泽冷笑,“她现在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身边有朋友照顾,活得比在傅家时开心多了,为什么要回来?傅斯年,你要是真为她好,就别再纠缠她,让她好好过日子。”
陆泽说完,放下酒杯就走,没再给傅斯年反驳的机会。
办公室里只剩下傅斯年一人,他看着桌上的礼盒,突然想起苏晚以前在傅家的书房里,抱着那本旧设计书,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那时他总觉得她“不务正业”,现在才知道,那是她最纯粹的热爱,而他,却亲手把这份热爱连同她的人,一起推开了。
而苏晚工作室里,气氛却格外热闹。晓棠和沈瑶正在讨论行业晚宴要穿的衣服,苏晚则在修改方案,偶尔插两句嘴,笑声透过窗户飘出去,落在傍晚的微风里。
“苏姐,你说傅斯年要是知道咱们要去行业晚宴,会不会也去凑热闹?”晓棠突然问。
苏晚抬头,笑着摇头:“不管他去不去,都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好好参加晚宴,谈好合作,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过去的阴霾早已散去,现在的她,只看得见前方的光明。那些傅斯年的悔意和纠缠,不过是她人生路上无关紧要的插曲,再也影响不了她的步伐。
傅斯年直到深夜还坐在办公室里,礼盒依旧放在桌上,没动过。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他却觉得心里一片漆黑,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就像他和苏晚之间的过去,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