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响起时，艺绯忽然凑近张强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其实……你厚脸皮的时候，倒是有点酷！”
张强指尖一颤，差点按错麦克风开关。
艺绯没看张强，眼睛盯着舞台上方的聚光灯，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
“横d卖歌，你只卖8万块，这次，你卖我50万，我会给你记上账的。”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盖住了张强急促的呼吸。
原来这娘们还会算账！
还记得自己在横d只要了她8万块！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张强开口，这次没压着冷意，反而让声音里放开了很多。
艺绯转头看张强，眼里有惊讶，却也跟着笑了!
这次的笑不再是职业性的，而是真正的、带着温度的笑。
合唱部分来得比想象中顺利。
当唱到“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时，艺绯忽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张强的手背！
不是不小心慌乱的触碰，而是此刻作为合作者的挑战。
张强这次没有躲艺绯，指尖微微蜷起，两只手轻轻的握到了一起。
演出结束时，掌声几乎掀翻屋顶。
黄b冲上台，兴奋的高喊！
看着张强和刘亿菲的手按在一起，对着台下喊：
“这俩位同学，都是咱电影学院的骄傲！”
艺绯没有避嫌，反而对着镜头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这个动作被台下的娱记拍了去，第二天登上娱乐版头条：
“艺绯新搭档曝光！神秘创作人竟是其“同门师弟”？”
后台卸妆时，艺绯把合同推给张强：“50万，明天到账。
不过……”她顿了顿，指尖敲了敲合同上“独家授权”的条款，“这首歌，我想改个名字。”
张强挑眉：“改成什么？”
“《破茧》。”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卸了一半的妆让她显得有些疲惫，却比台上更真实.
“你写的‘翅膀’，其实是破茧时的疼，对吗？”
张强翻了个白眼，爆了句粗口，”改屁的改，你把翅膀换成破茧，再唱一下试试！“
说完话，张强提笔在合同上签了字。
艺绯展开协议，上面是张强潦草的字迹，末尾画着只歪歪扭扭的蝴蝶。
她忽然笑了，把协议折好塞进牛仔裤口袋。
走出剧场时，夜风带着京城初夏的暖。
黄b勾着张强的肩膀，哼着《天诗的翅b》的旋律：
“小子，这下你在圈里算挂上牌了！艺绯的专辑要是卖爆，你这歌……”
“她买的不是歌，”张强望着夜空中的星，想起自己跟艺绯之间的是是非非！
远处，艺绯的保姆车驶过，车灯在张强脸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
张强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50万！
自己不做舔狗了，这娘们的笑也不再那么冷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意思！
至于以后？
张强笑了笑，当艺绯的专辑发行时，《天诗的翅b》会成为爆款。
这也将是艺绯此生永远被粉丝牢记的一首歌！
就像自己最后留给艺绯的那句话：“你不要觉得价高，你以后就知道，对你来说，什么是真正的物有所值。
有些东西，比钱更贵——比如，曾经的遗憾，变成此刻的释然。
张强有了在电影学院唱歌的铺垫，也就更加增强了黄b对张强报考电影学院的信心。
黄b最近是商演和酒吧的红人，加上本身学习也不咋样！
这督促张强学习的活计，自然就落到了每天关注张强的林薇身上了！
林薇把那份印着鲜红英语“55分”的高考成绩单“啪”地拍在张强房间的桌子上时，力道大得让旁边的马克杯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小强，”林薇推了推鼻梁上那副象征“知识就是力量”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台灯冷硬的光，声音像刚从冰箱里拎出来的冻带鱼。
“解释一下？这分数，是答题卡被狗啃了，还是你脑子被门夹了？”
张强有些被动，眼神飘忽地落在成绩单上的那个数字。
身体内的灵魂却在肚子里疯狂吐槽：卧槽，
自己当年高考英语这水平，就这点分数，看着都酸爽！
“单词不认识，句子看不懂，听力……像外星人加密通话。”
张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林薇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呵”，拉开椅子在张强旁边坐下，一股混合着昂贵咖啡豆和“生人勿近”气场的冷香瞬间霸占了张强的鼻腔。
她抽出一本崭新的《高中英语核心词汇3500》，随手翻开一页，指尖精准地点在“ubiquitous”这个单词上。
“念。”女王下达指令。
张强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处不在呗！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混了江湖几十年，英语成绩早就突飞猛进了！
可张强脸上却皱起眉，舌头像打了结，磕磕绊绊：“U……U比……U比奎……提尔斯？”
“Ubiquitous，”林薇冷冰冰地纠正，发音清晰得像新闻联播主持人。
“意思是‘无所不在的’，比如——”
她目光扫过张强桌上那个印着巨大二次元老婆的马克杯、塞在耳机孔里的Airpods、还有角落里吃灰的哑铃，“你的distractions（分心之物）。”
张强内心：姐姐你这指桑骂槐的功力见长啊！
面上却是一副“哇塞好厉害”的懵懂表情：“哦……哦！就是到处都有的东西！懂了懂了！”
“造句。”林薇眼皮都没抬，直接进入下一关。
张强差点脱口而出“Smartphones are ubiquitous in modern society”！
话到嘴边赶紧刹车。不行，太丝滑了！得降智！
张强来了个抓耳挠腮，憋了半天，挤出一句：
“the……the dust in my room is……is ubiquitous?”（我房间里的灰尘……无处不在？）
林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这个朴实无华又带着点生活气息的蠢例子感到一丝意外。
她没点评，只是用红笔在单词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勾：“下一个，ephemeral。”
张强内心oS：短暂的，朝生暮死的！嘴上继续装傻充愣：“E……Ephe……妹肉？”
“Ephemeral，短暂的，转瞬即逝的。”
林薇的声音依旧没温度，但张强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
“比如网络热点，或者——”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张强那张55分的成绩单，“某些人三分钟的学习热情。”
张强内心疯狂点头：精辟！太精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