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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枢石室的晨光透过穹顶裂缝斜射进来,在青石板上织出一道淡金的光带,像撒了把碎金。地脉共生阵残留的淡蓝光还在空气中流转,如细碎的星屑般漂浮,每一缕光落在核心柱身时,都会让星纹泛起短暂的琉璃般亮芒 —— 那是地脉气在缓慢修复阵法启动时的损耗,像温柔的手抚平伤口。苏渺的灵识虚影悬在核心旁,淡红光比昨日稳定了些,他的灵脉顺着柱身往下探,像根系般扎进地下,眉头微蹙,显然在排查地脉流的隐患。

“哥,早饭来了。” 小宇端着两个陶碗快步走进石室,碗沿还冒着热气,里面的灵脉粥泛着淡蓝微光,米粒是云麓山特有的地脉米,煮得软糯,还带着山间草木的清香,“顾婉儿凌晨就起来熬了,说这粥温和,能帮你稳定灵识,还不耗地脉气,你试试能不能吸收。” 他将一碗轻放在核心旁的石台上,金红光流像柔软的丝带,轻轻碰了碰苏渺的虚影,生怕碰散了这脆弱的灵体。

苏渺的虚影往碗边飘近半寸,淡红光裹住一缕粥气,像接住飘落的花瓣,慢慢融入灵识:“有用,粥气很纯,谢谢你和婉儿。” 他的意识波动带着暖意,目光却落在小宇的手腕上 —— 那里还留着昨日残识躁动时的淡黑印子,像块洗不掉的墨渍,“你的残识没再闹吧?三心核虽能压着它,可别硬撑,有异动立刻告诉我。”

“早好了!” 小宇赶紧撸起袖子,露出手腕的皮肤,淡黑印子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在阳光下能隐约看到一丝灰影,“顾婉儿用共鸣石的气帮我净化了三次,娘也查过,说残识被三心核裹得严严实实,只要不靠近蚀魂气,就跟睡死了一样。” 他扒了一口粥,温热的粥滑进喉咙,灵脉里泛起一阵舒适的暖意,突然想起什么,语速加快,“对了,今天玄甲军第一批精锐就到,阿澈哥天没亮就去山口接人了,说要挑些有星纹气天赋的;顾婉儿在解札记最后几页,说里面可能藏着始祖本体的弱点;娘在中枢外围带士兵布第一层地脉阵,我吃完就去帮她 —— 你放心,一个月肯定能备好一切,地脉阵、血樱咒、士兵训练,一个都不会落下!”

苏渺的虚影点了点头,淡红光却微微闪烁,带着一丝担忧:“我昨晚感应到蚀魂渊的地脉气不对劲,像有什么在地下搅动,气浪比之前快了两成。你们布阵时别引太多地脉气,万一加速裂缝扩张,就麻烦了。” 他顿了顿,灵脉又往地下探了探,补充道,“还有,让阿澈多派些侦查兵去黑雾森林,别只盯边缘 —— 我总觉得始祖不会这么安分,说不定藏了别的手段,比如派分身探路。”

小宇刚应下,石室门口就传来顾婉儿的脚步声,她抱着札记本,纸页被风吹得哗哗响,指尖还夹着几片青铜残片,残片在阳光下泛着淡蓝微光,显然刚有过共鸣:“小宇!苏公子!札记里有大发现!” 她快步走到核心旁,将札记摊在石台上,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纸,上面的古星隐文歪歪扭扭,却能看清关键句子,“你看这里!‘始祖本体畏星隐族‘血樱咒’,需云麓山圣坛百年樱花瓣,混星隐血脉气炼制,可封其灵脉核半炷香!’还有这个,‘始祖破封必释‘蚀魂浊雾’,染十里地脉,需十年以上地脉草净化,晚则地脉废!’”

小宇凑过去,手指点着古文字,眼睛一亮:“百年樱花瓣!圣坛后坡肯定有!我去年还摘过,树都有合抱粗了!” 他抬头看向母亲常待的方向,“下午我就去云麓山,顺便看看地脉草够不够 —— 娘说过,圣坛后坡种了半亩,都是十年以上的老草,净化力比新草强三倍!”

“我跟你一起去。” 母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淡蓝的星隐族祭服,袖口绣着简化的星纹,领口还沾着点地脉土,脸色比昨日红润了些,却仍能看出疲惫,眼尾有淡淡的青黑。她手里握着一卷布帛,上面画着地脉阵的图纸,线条密密麻麻,标着阵眼和节点,“外围第一层护核阵刚布完,接下来要布第二层,需圣坛的地脉土做阵基 —— 那土埋在圣坛根下,吸了百年地脉气,布出来的阵能抗三倍蚀魂气,正好跟你们一起取。”

三人刚定好行程,一张淡红的传讯符突然从门外飘进来,符纸泛着玄甲军特有的星纹气,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有力:“玄甲军精锐五百人已至,含三十名星纹气天赋者;黑雾森林侦查兵回报:东边缘有蚀魂残兵聚集,气息杂,似寻物,无强气波动。阿澈字。”

“残兵聚集?” 母亲伸手接住传讯符,指尖的淡蓝光扫过符纸,确认没有被篡改的痕迹,“是为始祖破封探路,还是找我们的布防漏洞?” 她转头看向苏渺的虚影,语气带着询问,“你能感应到残兵具体位置吗?离蚀魂渊近不远?”

苏渺的虚影闭了闭眼,淡红光像水纹般往地下延伸,片刻后睁开,语气凝重:“残兵在黑雾森林东边缘,离蚀魂渊二十里,气息散得像撒了把沙,不像有组织。但……” 他顿了顿,淡红光微微颤抖,“我感应到他们中间混着一丝怪气,像稀释的墨,不是普通残兵的,也不是蚀魂王的,更像始祖本体的气,只是弱了九成。”

顾婉儿突然想起什么,翻到札记另一页,指尖划过一行小字:“这里!‘始祖本体可裂‘蚀魂分身’,气同本体,力仅三成,用探防或扰敌!’” 她抬头看向众人,眼神急切,“那些残兵里肯定有分身!是来探我们布防的!”

小宇握紧拳头,金红光流在掌心闪烁,像团小火焰:“不管是残兵还是分身,敢来捣乱就收拾!下午去圣坛时,我绕去森林边缘看看,要是有异动,直接用三心核的气打散他们 —— 让他们知道我们早有准备!”

母亲却按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带着安抚:“别冲动。现在要紧的是血樱咒和地脉草,残兵交给玄甲军的侦查兵盯着就好。阿澈说精锐里有五个‘追魂卫’,最擅长追踪和反伪装,让他们跟着,别打草惊蛇,说不定能摸清始祖的真正目的。” 她将布帛递给小宇,布帛上还带着她的体温,“这是第二层地脉阵的图纸,你下午去圣坛,顺便带两袋地脉土 —— 要埋在圣坛根下的,那里的土含地脉气最纯,布阵时能省三成灵气。”

小宇接过图纸,用力点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放心!我肯定办好!樱花瓣、地脉土、地脉草,一样都不会少!” 他扒完最后一口粥,碗底还剩几粒泛着蓝光的米,拿起背囊往肩上一甩,“我先去跟娘说一声,然后就出发 —— 顾婉儿,札记要是还有新发现,记得用传讯符告诉我!”

顾婉儿笑着点头,目送小宇跑出门,转头看向苏渺的虚影,神色瞬间凝重:“苏公子,你说蚀魂渊的地脉气波动快了两成,具体是怎么个快法?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准备时间?比如原本一个月,现在只剩二十多天?”

苏渺的虚影沉默片刻,淡红光在石台上画出一道曲线,像起伏的波浪:“地脉气的流速比平时快了两成,就像原本匀速的河突然变急。按这个速度,始祖破封可能不用一个月,但具体快多少,我算不准 —— 地脉气里掺了始祖的本体气,像墨混进水里,干扰了我的判断。” 他顿了顿,灵脉又往地下探了探,“你解读札记时多留意,看看有没有能精准算破封时间的方法,我们不能一直被动等,得主动掌握时间。”

顾婉儿点头,指尖划过札记上的青铜残片,淡蓝光与残片共鸣,让古文字变得更清晰,像被擦亮的灯:“我会的。对了,阿澈还说,各地的修士宗门已经回讯,三天后会派弟子来中枢支援,其中有天衍宗 —— 天衍宗的‘九曲连环阵’三百年前就挡住过蚀魂先锋的进攻,他们擅长布防,正好能帮我们加固地脉阵,这样我们就能腾出人手训练灵脉士兵了。”

苏渺的虚影露出一丝欣慰,淡红光柔和了些:“太好了。有天衍宗帮忙,布防能快不少。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谨慎,“别让他们靠近核心,核心里的地脉气藏着星隐族的秘密,比如三心核和星隐血脉的关联,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万一泄露,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顾婉儿会意,将残片夹回札记:“我会跟阿澈说,让天衍宗负责外围的防御阵,中枢的核心阵还是我们自己来,毕竟核心阵需要星隐血脉和气脉共鸣,他们也布不了。” 她低头继续解读札记,纸页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石室里格外清晰,与苏渺感应地脉时细微的 “嗡嗡” 声交织,像一首紧张的备战序曲,预示着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平静。

正午的阳光最烈时,顾婉儿终于解开了札记最后一页的密码。她激动地拍了下石桌,青铜残片从指间滑落,在桌面上弹了两下,泛着兴奋的淡蓝光,像跳动的小星星:“找到了!苏公子,我找到算破封时间的方法了!”

苏渺的虚影立刻飘过来,淡红光落在札记上 —— 那一页画着一个复杂的星盘,星盘边缘刻着十二道刻度,对应十二地支,中心有个小孔,旁边用古星隐文写着一行小字:“以共鸣石为引,对蚀魂渊方向,石面光斑日移三寸,为一月之期;移四寸,二十日;移五寸,仅余十五日。”

“快试试!” 苏渺的意识波动带着急切,淡红光在星盘上方盘旋,像在催促。顾婉儿立刻从布囊里掏出共鸣石,石面还带着她的体温,泛着淡淡的蓝芒。她将共鸣石放在星盘的小孔旁,对准石室门外蚀魂渊的方向,阳光透过石面,在星盘上投下一道淡蓝的光斑,正好落在 “子” 刻度上,像一颗蓝色的小钉子。

两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光斑。半个时辰过去,光斑慢慢移动,像蜗牛爬,最终停在 “丑” 刻度旁 —— 顾婉儿用手指量了量,移动的距离竟有四寸还多,差一点就到五寸!

“这…… 这是……” 顾婉儿的声音开始发颤,指尖反复量了三次,结果都一样,她的手心冒出冷汗,“光斑移了四寸二!按札记说的,破封时间只剩…… 只剩二十天不到!始祖在骗我们!他故意让我们以为有一个月,其实只有二十天!他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等我们发现时,时间已经不够了!”

苏渺的虚影僵在原地,淡红光瞬间暗了几分,像被风吹弱的火:“果然有陷阱!始祖最擅长用这种手段,三百年前他就用假消息骗了初代圣女,导致圣坛的防御阵晚了三天才布好。” 他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说,“快用传讯符告诉小宇和娘!让他们加快速度,圣坛的樱花瓣和地脉土要尽快取回来,别耽误时间!还有阿澈,让他通知玄甲军和修士宗门,提前赶来支援,别等三天后了,现在就出发!”

顾婉儿手忙脚乱地摸出传讯符,指尖却因紧张而发抖,好几次都捏不住符纸,符纸掉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来,用淡蓝光稳住手:“我这就发!对了,札记里还说,始祖破封前会派‘血脉将领’偷袭中枢 —— 那是他用自己的血炼的傀儡,力是蚀魂王的一倍,最擅长伪装成人类,目标是毁掉地脉阵的阵眼,让我们的布防功亏一篑!”

“伪装成人类?” 苏渺的眉头皱得更紧,淡红光微微颤抖,“那玄甲军的侦查兵根本分辨不出来!阿澈派去黑雾森林的人,会不会已经遇到危险了?比如被伪装的血将偷袭?”

他的话音刚落,石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雨点砸在青石板上。阿澈浑身是汗地冲进来,玄甲上沾着黑红的血污,左臂的灵脉毒又隐隐泛黑,像墨汁在扩散,显然刚经历过战斗,连呼吸都带着喘息:“不好了!苏公子,顾婉儿,派去黑雾森林的侦查兵…… 只剩一个回来了,还受了重伤!其他十九个,全没了!”

顾婉儿赶紧迎上去,金红光流像细针般探向那名士兵的灵脉 —— 士兵躺在阿澈怀里,脸色发黑,胸口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红气还在伤口里游走,像小蛇钻动,灵脉已被腐蚀了大半,气息微弱得像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是蚀魂本源气!” 顾婉儿的脸色骤变,指尖的金红光流加快,试图稳住士兵的灵脉,“跟蚀魂王的气一样,却更浓!他遇到的不是普通残兵,是更强的角色!”

士兵艰难地睁开眼,嘴唇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布片,布片上绣着玄甲军的徽章,却泛着淡淡的黑红气:“将…… 将军…… 是…… 是‘血将’…… 他伪装成我们的人…… 混在队伍里…… 趁我们不注意…… 杀了其他兄弟…… 还说…… 说二十天后…… 始祖破封…… 让我们…… 等着受死……” 话没说完,士兵头一歪,彻底晕了过去,灵脉气息又弱了几分,像快要熄灭的烛火。

“血将!” 苏渺和顾婉儿同时惊呼,声音里带着震惊 —— 正是札记里提到的始祖血脉将领!

阿澈一拳砸在石墙上,青石板裂开一道细缝,石屑掉落在地:“我就觉得不对劲!残兵聚集怎么会没有强气波动,原来他们的将领在伪装!用我们玄甲军的身份混进去,防不胜防!” 他转头看向顾婉儿,语气带着急切,“传讯符发了吗?小宇和婶子去圣坛了,万一血将去圣坛偷袭他们,就麻烦了!圣坛那边只有樱树和地脉草,没什么防御,他们很危险!”

顾婉儿脸色惨白,手里的传讯符还没发出去,指尖一直在抖:“刚准备发,还没来得及…… 小宇和娘已经去圣坛快两个时辰了,按路程,现在应该快到了,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危险……” 她的话音刚落,传讯符突然亮起,淡红光闪了三下,是小宇的回信,字迹潦草,带着急促:“收到!已到圣坛,正在摘樱花瓣,未发现异常!地脉土也挖好了,马上返程!勿念!”

三人松了口气,阿澈却仍皱着眉,玄甲上的血污还在往下滴:“不能掉以轻心。血将杀了我们的侦查兵,肯定知道我们的布防方向,说不定会在小宇他们返程的路上埋伏。我现在就带一队玄甲军去接应,选二十个有星纹气的精锐,就算遇到血将,也能抵挡一阵。” 他顿了顿,看向顾婉儿,“你们留在中枢,看好核心,顺便让天衍宗的人提前赶来,别等三天后了,就说情况紧急,始祖的陷阱已经暴露,时间不够了!”

顾婉儿点头,看着阿澈快步跑出门,玄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又低头看向昏迷的士兵,金红光流小心翼翼地注入他的灵脉,像在呵护易碎的玻璃:“苏公子,你说血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反而留他一条命回来报信?这不像蚀魂者的风格,他们向来赶尽杀绝。”

苏渺的虚影沉默片刻,淡红光落在士兵的伤口上,仔细观察着黑红气的流动:“是为了威慑我们。他想让我们知道,他能轻易混进我们的队伍,能随时偷袭,让我们在备战时心神不宁,打乱我们的节奏。始祖这招比直接进攻更狠,就像在心里插了根刺,明明知道有危险,却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这种不确定性最磨人。” 他顿了顿,灵脉又往地下探了探,“你继续解读札记,看看有没有对付血将的方法,比如他的弱点,或者破解伪装的手段,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不然下次再遇到,还是会吃亏。”

顾婉儿点头,重新拿起札记,指尖的淡蓝光比之前更亮,像聚光的灯:“我会的。现在时间这么紧,每多找到一条线索,我们的胜算就多一分,不能浪费时间。” 她低头继续解读,纸页翻动的声音与苏渺感应地脉的 “嗡嗡” 声交织,石室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阳光透过穹顶裂缝,在星盘上的光斑慢慢移动,像在倒计时,提醒着他们剩下的时间已不足二十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浪费。

夕阳西下时,小宇和母亲终于回到中枢。两人的背囊都鼓鼓的,小宇的玄甲上沾着淡粉的樱花瓣,像撒了把桃花,母亲的祭服下摆沾了些地脉土的褐黄,裤脚还挂着几根地脉草的叶子,显然收获满满,却也累得不轻。

“娘,你快歇会儿!” 小宇扶着母亲坐在石凳上,递过一个水壶,壶里是凉好的地脉水,带着淡淡的甜味,“圣坛的樱花瓣摘了足够多,百年以上的有二十三片,比我们预想的还多三片;地脉土挖了两袋,都是圣坛根下的,黑黝黝的,一看就含气足;地脉草也拔了不少,够净化十里地脉的了!” 他说着,从背囊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整齐的樱花瓣,泛着淡红的光,像一片片小宝石,“顾婉儿说这些能炼血樱咒,你看够不够?要是不够,我明天再去摘!”

母亲接过布包,指尖的淡蓝光扫过花瓣,像在检查成色,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够了,二十三片足够炼二十三颗血樱咒珠,就算有损耗,也够用来对付始祖了。今晚就能开始炼制,有苏渺的地脉气帮忙稳定火候,三天内就能炼好,不会耽误时间。” 她抬头看向核心旁的顾婉儿,语气带着询问,“札记解读得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对付血将的方法?阿澈说血将擅长伪装,还杀了我们的侦查兵,很棘手。”

顾婉儿抬起头,眼里带着疲惫,却也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她将札记摊开在石桌上,指着其中一行字:“找到了!血将的弱点在颈后的‘血纹’—— 那是始祖血脉的连接点,像线牵着傀儡,只要用星纹气或三心核的气击中血纹,就能暂时打断他的力量,让他无法伪装,甚至会短暂失控,露出原形!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谨慎,“血将的速度很快,比蚀魂王还快三成,像一阵黑风,必须出其不意才能击中,不然根本碰不到他的血纹。”

“星纹气和三心核的气?” 小宇立刻握紧拳头,金红光流在掌心闪烁,像团跳动的火焰,“我会三心核的气!阿澈哥会星纹气!只要血将敢来,我们就能对付他!下次再遇到,我先引他注意,阿澈哥从侧面偷袭,肯定能击中他的血纹!”

母亲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指尖轻轻抚摸着布包里的樱花瓣:“没那么简单。血将擅长伪装,我们不知道他会变成谁的样子 —— 可能是玄甲军的士兵,可能是修士宗门的弟子,甚至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万一他混进中枢,趁我们不注意偷袭地脉阵的阵眼,我们根本防不住。” 她转头看向苏渺的虚影,语气带着期待,“你能感应到血将的气息吗?要是他靠近中枢,你应该能察觉吧?毕竟他的气里掺了始祖的本体气,跟普通蚀魂者不一样。”

苏渺的虚影摇了摇头,淡红光带着无奈:“他的气息和始祖同源,却又掺了人类的气,像墨混进水里,能伪装成任何气息 —— 比如玄甲军的星纹气,或者修士的灵脉气,我根本分辨不出来。除非他主动释放力量,比如攻击我们,不然我很难发现他,就像藏在暗处的影子,看不到,摸不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澈带着一队玄甲军回来了。他的玄甲上又多了几道新的划痕,左臂的灵脉毒还在隐隐泛黑,却一脸庆幸,手里还拿着一块染血的黑布:“还好赶上了!我们在小宇他们返程的路上发现了血将的踪迹,他果然在埋伏,还伪装成玄甲军的小兵,混在接应的队伍里,幸好我们提前有准备,用星纹气试探了所有人 —— 星纹气碰到他的伪装气会变色,才识破了他的身份!不过还是让他跑了,他的速度太快,像一阵黑风,追都追不上!”

“他跑了?” 小宇急道,身体往前探了探,金红光流都跟着晃动,“会不会去别的地方偷袭?比如修士宗门的支援队伍?他们三天后才来,路上肯定没什么防备,万一被血将偷袭,损失就大了!”

阿澈点头,将手里的黑布递过来,布上还沾着黑红气,泛着淡淡的腥味:“这是从血将身上扯下来的,他的黑袍材质很特殊,能吸收气息,用来伪装。我已经用传讯符通知所有修士宗门了,让他们在路上多留意,遇到可疑的人就用星纹气试探,只要是伪装的,星纹气碰到就会变成黑红色。而且我还派了五十名精锐,去支援他们的队伍,都是有星纹气的,就算遇到血将,也能挡住一阵,不会让他轻易得手。”

母亲接过黑布,指尖的淡蓝光扫过布面,眉头微蹙:“这布上的黑红气,比蚀魂王的气更纯,是始祖的本体血炼制的,难怪能伪装气息。血将的力量比我们想象中更强,下次再遇到,一定要小心,别硬拼 —— 他的目标是地脉阵的阵眼和我们的灵脉弱点,不是跟我们硬打,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计。” 她顿了顿,看向众人,语气带着坚定,“时间只剩不到二十天,我们得加快进度,不能再浪费时间。今晚分四队:我和顾婉儿炼制血樱咒;阿澈安排玄甲军布第二层地脉阵;小宇去训练有灵脉天赋的士兵,教他们基础的引气法,至少要让他们能自保,能帮着守阵;苏渺感应地脉,留意蚀魂渊的动静,一旦有异常,立刻通知我们。我们没有时间休息,必须争分夺秒,每一秒都很宝贵!”

众人齐声应下,各自行动起来。夜幕降临时,中枢亮起了无数火把,火光映在地脉阵的纹路里,与淡蓝光交织,像一片燃烧的星海,照亮了整个中枢。小宇在训练场上教士兵引气,士兵们的吼声此起彼伏,像阵阵惊雷;母亲和顾婉儿在石室里炼制血樱咒,淡红光在坩埚里旋转,像一朵绽放的血樱,花瓣状的气纹顺着坩埚边缘往上爬;阿澈在中枢外围指挥布阵,玄甲军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像鼓点在敲;苏渺的灵识在地下延伸,像一张无形的网,监测着每一丝地脉异动,生怕错过任何异常。

只有偶尔传来的传讯符亮起的声音,会打破这份忙碌的节奏,带来远方的消息 —— 修士宗门的队伍已安全出发,正在往中枢赶;玄甲军的后续精锐已在路上,明天就能到;黑雾森林的残兵暂无异动,还在东边缘徘徊…… 每一条消息都让众人的信心多一分,却也让他们更清楚,这场与时间的赛跑,容不得半点差错,只要慢一步,就可能输掉整场战争。

备战的第五天,中枢的第二层地脉阵终于布好了。阵纹沿着中枢外围延伸,像一道淡蓝的护城河,将整个中枢护在里面,每一道纹都泛着柔和的蓝光,像镶嵌在地上的宝石。只要有蚀魂气靠近,阵纹就会自动亮起,释放出净化气,像无形的盾,挡住所有污染。阿澈站在阵眼旁,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玄甲上的血污已清理干净,左臂的灵脉毒在顾婉儿的治疗下淡了不少,只剩下淡淡的灰影,说话也比之前有力了些。

“将军,不好了!” 一名玄甲军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发白,手里拿着一把断裂的铁锹,锹头还泛着黑红气,像被墨染过,“训练场地脉节点突然冒出黑红气,好多士兵被气熏到,灵脉开始泛黑,倒在地上起不来!小宇公子正在那里救人,可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我来请您过去帮忙!”

阿澈的脸色骤变,顾不上多想,拔腿就往训练场跑。远远就看到训练场上一片混乱,士兵们倒在地上,脸色发黑,嘴唇发紫,灵脉气从他们的指尖漏出来,带着淡淡的黑红,像坏掉的水管。小宇跪在地上,金红光流从他掌心涌出,像无数根细针,小心翼翼地注入士兵的灵脉,额角渗着冷汗,后背的玄甲都被汗水浸湿了,显然已消耗了不少灵气,金红光流都比之前暗了些。

“怎么回事?” 阿澈冲到小宇身边,星纹气像探照灯般扫过地面 —— 训练场中央的地脉节点正在往外冒黑红气,像一口沸腾的黑泉,气泡破裂时还带着 “滋滋” 的声响,气里还掺着细碎的残识,像小虫子般往周围的士兵身上钻,一旦碰到皮肤,就会钻进灵脉,让士兵瞬间失去力气。

“是蚀魂渊的地脉气!” 小宇的声音带着疲惫,金红光流又净化完一名士兵,那名士兵的脸色慢慢恢复血色,却仍虚弱得站不起来,“刚才训练时,这里突然震动了一下,像地震,然后地脉节点就开始冒气,残识顺着灵脉钻进去,士兵们就倒了。我已经净化了二十多个,还有十几个没救,我的灵气快不够了,金红光流都快稳不住了!”

阿澈立刻将星纹气注入地脉节点,像用塞子堵住漏洞,星纹气与黑红气碰撞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黑红气的流速慢了些:“我来堵气,你继续救人!顾婉儿呢?让她来帮忙净化,你的三心核不能出问题,要是你的灵脉受损,血樱咒的炼制和地脉阵的布防都会受影响!”

“我已经用传讯符通知她了,应该快到了!” 小宇的金红光流又净化完一名士兵,手背青筋凸起,金红光流开始变暗,像快要熄灭的火,“这黑红气里的残识很奇怪,比之前遇到的更凶,好像有自主意识,不是被动地钻灵脉,而是主动找灵脉弱点,很难净化,每次净化都要耗好多灵气!”

他的话音刚落,顾婉儿就提着共鸣石跑来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的,手里的共鸣石泛着淡蓝的光,像握着一块小月亮。顾婉儿立刻将共鸣石贴在地面,淡蓝光顺着地脉节点往下渗,与阿澈的星纹气配合,像两道闸门,终于堵住了黑红气的源头:“是始祖搞的鬼!他在搅动蚀魂渊的地脉,让黑红气顺着地脉流到中枢,想干扰我们的训练!” 她的金红光流加入净化,与小宇的气融合,形成一道金蓝交织的光,净化速度快了不少,“苏公子刚才传讯说,蚀魂渊的裂缝又扩大了,地脉气的波动比昨天又快了一成,按这个速度,破封时间可能只剩十五天了!比我们预想的又少了五天!”

“十五天?” 阿澈的脸色更沉,玄甲上的星纹都跟着暗了些,“第二层地脉阵刚布好,第三层还没开始准备材料;血樱咒也只炼了一半,还有十颗没炼好;士兵的训练更是刚起步,好多人连基础的引气都没学会…… 时间根本不够!就算我们不吃不喝,也未必能在十五天内备好一切!”

小宇咬紧牙关,金红光流又净化完一名士兵,嘴唇都咬出了血:“不够也要拼!我们不能放弃!就算只剩十天,也要做好准备!始祖想让我们慌,我们偏不慌,按部就班来,总能备好的!” 他突然感觉灵脉一阵刺痛,像有针在扎,之前手腕上残留的淡黑印子又开始泛黑,金红光流都跟着晃动 —— 是地脉气里的残识在干扰他的三心核,想趁机突破!

“小宇!” 顾婉儿立刻将共鸣石的气注入小宇的灵脉,淡蓝光与金红光融合,像一层盾,挡住残识的躁动,“别硬撑!你的三心核不能出问题,三心核是血樱咒的媒介,也是地脉阵的共鸣点,你要是出事,我们的准备就全白费了!先停下,我来净化剩下的士兵,你歇会儿,稳定一下灵脉!”

母亲这时也赶来了。她的脸色苍白,祭服上还沾着血樱咒的红光,显然炼制血樱咒消耗了不少灵脉,却仍立刻将淡蓝光注入地脉节点,加固封堵,淡蓝光像一层冰,将地脉节点裹得严严实实:“这不是普通的地脉扰局,是始祖的‘残识引动术’—— 他想通过残识,找到我们的灵脉弱点,比如小宇的三心核,我的星隐血脉,等破封时一举攻破中枢,省得浪费时间。” 她看向倒地的士兵,眼里满是心疼,伸手扶起一个虚弱的士兵,“让受伤的士兵去休息,给他们喝些灵脉粥,补充灵气;剩下的人暂停训练,先帮着准备第三层地脉阵的材料 —— 第三层阵需要的材料多,人多能快一点,能省不少时间。”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受伤的士兵被抬去休息,玄甲军的医官拿着灵脉粥跟在后面;剩下的士兵跟着阿澈去搬地脉石和阵眼材料,脚步声整齐划一;顾婉儿继续净化训练场地的残识,共鸣石的淡蓝光在地面上扩散,像水波纹;小宇则在母亲的指导下,用三心核的气稳定地脉节点,金红光流慢慢恢复稳定,手腕上的淡黑印子也重新变淡。

夕阳西下时,训练场终于恢复了平静,地脉节点不再冒黑红气,士兵们也大多恢复了力气,只有几个伤得重的还在休息。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这只是始祖的一次试探,像暴风雨前的小雨,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艰难,始祖肯定还会用别的手段干扰他们,比如偷袭、扰局、散布假消息,目的就是让他们没时间准备,在破封时手忙脚乱。

当晚,石室里的气氛格外沉重。血樱咒的坩埚还在泛着淡红光,却比之前弱了些,显然母亲的灵脉也消耗不小;第三层地脉阵的图纸摊在石桌上,上面画满了修改的痕迹,阿澈还在上面标注着材料数量;苏渺的灵识感应到蚀魂渊的裂缝还在扩大,地脉气的波动越来越快,破封时间可能还会缩短……

“我们得想办法加快速度。” 母亲突然开口,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 “笃笃” 的声响,打破了沉默,“血樱咒需要我的血脉气,我可以熬夜炼制,不用休息,争取三天内炼完剩下的十颗,不会耽误时间;第三层地脉阵让天衍宗的人来帮忙,他们明天就到,擅长布阵,能省我们一半的时间;士兵的训练,让阿澈选些有天赋的,重点培养,比如之前灵脉感应快的,教他们进阶的引气法,其他人负责守阵和搬材料,不用所有人都学复杂的,能自保就行。”

阿澈点头,手指划过第三层阵的图纸:“我明天就去安排,选二十个最有天赋的士兵,让小宇重点教,其他人跟着天衍宗的人布阵,分工明确,能快不少。而且玄甲军的后续精锐明天也到,能补充人手,不用再担心人不够。”

顾婉儿也道:“我今晚再解读札记,看看有没有能加速地脉阵布设的方法,比如简化阵纹,或者用别的材料代替地脉石;还有士兵的训练,有没有能快速提升灵脉感应的窍门,比如用灵脉草煮水喝,或者用共鸣石辅助,能让他们快点学会引气。”

小宇握紧拳头,金红光流在掌心闪烁,像团不灭的火:“我也熬夜训练士兵,选二十个最有天赋的,教他们进阶的引气法,争取让他们能使用基础的地脉气防御,这样守阵时也能帮上忙,不用全靠我们。”

苏渺的虚影看着众人,淡红光带着暖意,像温柔的灯:“我会整夜感应地脉,一旦有异常,比如黑红气异动,或者地脉波动加快,立刻通知你们,不会让始祖再搞突然袭击。我们一起拼,就算只剩十五天,也一定能做好准备,不会让始祖得逞。”

石室里的火把噼啪作响,火星溅在青石板上,瞬间被地脉气化成细雾。窗外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蚀魂渊方向传来的微弱黑红气,像一双盯着他们的眼睛,带着残忍的笑意。可没有人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是人间,是需要守护的亲人,是三百年前牺牲的星隐族人的期望,就算只有一天时间,也要拼尽全力,不能让他们的努力白费,不能让人间变成蚀魂族的猎场。

备战的第十天,好消息终于接连传来:天衍宗的队伍提前一天赶到,带来了五十名擅长阵法的弟子,他们一到就投入布防,第三层地脉阵的布设速度大大加快,原本需要五天,现在三天就能布完;血樱咒终于炼制完成,二十三片百年樱花瓣变成了二十三颗淡红的咒珠,泛着纯净的星隐血脉气,像一颗颗小血珠,放在石台上还能闻到淡淡的樱花香;小宇培养的二十名精锐士兵,已能使用基础的地脉气防御,甚至能配合玄甲军进行简单的巡逻,灵脉感应也快了不少,能提前察觉蚀魂气的靠近。

石室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些。顾婉儿将血樱咒珠整齐地摆在石台上,与共鸣石并排,淡红光与淡蓝光交织,像一道希望的光,照亮了整个石室;阿澈拿着第三层地脉阵的进度报告,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玄甲上的星纹都跟着亮了些;小宇则在训练场上给士兵们做最后的指导,训练场上传来整齐的口号声,像阵阵惊雷,充满了信心;母亲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日的疲惫似乎都减轻了些。

苏渺的灵识却仍在感应地脉,眉头微蹙,淡红光带着一丝不安:“地脉气的波动虽然没再加快,维持在十五天破封的速度,可我总觉得不对劲,蚀魂渊的方向太安静了 —— 之前还有残兵活动,现在连残兵的气息都消失了,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安静得让人害怕。”

“会不会是始祖在准备最后的破封,没时间管残兵了?” 顾婉儿拿起一颗血樱咒珠,淡蓝光扫过咒珠,确认没有问题,咒珠的红光很纯,没有掺任何杂质,“毕竟破封需要消耗不少力量,他可能在积蓄力量,没时间搞小动作了。”

母亲却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抚摸着血樱咒珠,眼神带着警惕:“不会这么简单。始祖最擅长伪装,越是平静,越可能藏着更大的陷阱。三百年前,他就是用这种‘假平静’骗了初代圣女,让圣女以为他不会进攻,结果突然破封,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转头看向阿澈,“阿澈,让侦查兵再去黑雾森林看看,确认残兵的动向,还有血将,这么久没动静,说不定在策划更大的偷袭,比如等我们布完第三层阵,趁我们放松时偷袭阵眼,毁了我们的布防。”

阿澈点头,刚要去掏传讯符,中枢的了望塔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 ——“呜 —— 呜 ——” 的号角声划破夜空,带着紧急的信号,像凄厉的哨子,在整个中枢回荡!

“怎么回事?” 众人立刻冲出石室,往了望塔方向跑。只见了望塔上的士兵正拼命挥舞着红色的信号旗,旗面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塔下的玄甲军已拿起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玄甲上的星纹在火把下泛着淡红微光,腰间的短剑鞘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的黑红气痕迹。

“是血将!” 了望塔的士兵大喊着,手指向中枢外围的黑雾森林方向,声音带着急切,“他带了好多残兵,还有蚀魂兽!至少有一百多个!正在进攻第二层地脉阵!阵眼快撑不住了,淡蓝光都开始变暗了!”

众人脸色骤变,立刻往第二层地脉阵跑去。远远就看到黑雾森林方向泛着浓黑的气,像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了半边夜空,无数黑影在气里晃动,是蚀魂残兵和蚀魂兽 —— 残兵手里拿着骨刀,蚀魂兽的眼睛泛着猩红的光,血将的身影在最前面,他已不再伪装,露出了原本的模样:黑袍上绣着金色的血纹,像流淌的血,手里握着一把骨剑,剑身泛着黑红的光,像毒蛇吐信般疯狂地劈砍着地脉阵的阵眼,每劈一下,阵眼的淡蓝光就暗一分!

“守住阵眼!不能让他毁了阵眼!” 阿澈大喊着,星纹气在长剑上暴涨,像一团燃烧的火,带头冲向血将。玄甲军和天衍宗的弟子也跟着冲上去,与残兵和蚀魂兽展开战斗 —— 玄甲军的士兵用星纹气抵挡残兵的骨刀,天衍宗的弟子则用灵脉气攻击蚀魂兽的眼睛,战斗的嘶吼声、兵器的碰撞声、地脉气的 “滋滋” 声交织在一起,夜空被火光和黑红气染成了诡异的颜色,像一幅血腥的画。

母亲立刻冲到阵眼旁,将淡蓝光注入阵眼,淡蓝光瞬间亮了些,像被添了油的灯:“小宇,顾婉儿,你们帮我守住阵眼,别让残兵靠近!阿澈,你去对付血将,他的弱点在颈后的血纹,用星纹气攻击!”

顾婉儿点头,将共鸣石贴在阵眼旁,淡蓝光与阵眼的气融合,形成一道更厚的光盾;小宇则带着二十名精锐士兵,用三心核的气配合地脉气,攻击靠近阵眼的残兵,金红光流像箭般射向残兵的灵脉核,每击中一个,残兵就化作黑灰,散在地上。

苏渺的灵识在地下延伸,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淡红光在空气中剧烈晃动:“不好!蚀魂渊的裂缝又扩大了!地脉气的波动快得离谱!破封时间…… 只剩七天了!始祖故意让血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趁机加速破封!他根本没在积蓄力量,一直在偷偷扩大裂缝!”

“七天?” 母亲的淡蓝光瞬间暗了几分,阵眼在血将的攻击下又裂开一道缝,黑红气顺着缝往里钻,“我们还没准备好!第三层地脉阵只布了一半,士兵的训练也没完成,好多人还不会用地脉气攻击,血樱咒虽然炼好了,却还没试过效果,不知道能不能封住始祖的灵脉核……”

血将听到苏渺的话,突然狂笑起来,骨剑带着更浓的黑红气,又劈向阵眼,阵眼的淡蓝光又暗了几分:“没用的!你们永远也准备不好!七天后,始祖破封,你们所有人都要变成他的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骨剑突然泛出更强的黑红气,像毒蛇般直刺母亲的后背 —— 他的目标是母亲的星隐血脉,只要杀了母亲,血樱咒就没人能控制!

“娘!” 小宇立刻冲过去,金红光流凝聚成盾,挡在母亲的后背。黑红气与金红光碰撞时,发出 “嘭” 的巨响,小宇被气浪扫得后退两步,灵脉一阵刺痛,之前的淡黑印子又开始泛黑,却仍死死撑着,“别想伤害娘!有我在,你碰不到她!”

血将冷笑一声,骨剑突然分化出数道气刺,像数条小蛇,直刺小宇的灵脉:“你的三心核倒是个好东西,正好献给始祖,让始祖吸收了你的三心核,力量就能更强!”

就在这危急时刻,阿澈的星纹气突然从侧面袭来,像一道红光,精准击中血将颈后的血纹 —— 血纹瞬间变黑,像被烧过的纸!血将发出一声惨叫,骨剑的黑红气瞬间弱了几分,身体踉跄着后退,黑袍上的血纹也开始变淡,显然受了重伤!

“趁机进攻!别让他跑了!” 母亲立刻将淡蓝光注入小宇的灵脉,与金红光融合,形成一道金蓝交织的光刃,直刺血将的灵脉核。顾婉儿也将共鸣石的气注入光刃,淡蓝光与金红光交织,带着净化之力,像一把能斩断一切的刀!

血将慌忙用骨剑抵挡,光刃与骨剑碰撞时,发出震耳的巨响,气浪将周围的残兵和蚀魂兽都掀飞出去。血将被气浪扫中,重重摔在地上,黑红气从他的伤口涌出,像喷泉般,显然伤得不轻:“你们等着!七天后,始祖会为我报仇!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他突然化作一道黑红气,像一阵风,往黑雾森林逃去,剩下的残兵和蚀魂兽也跟着撤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的黑灰和血迹。

众人松了口气,小宇扶着母亲,两人都累得喘不过气,金红光和淡蓝光都弱了不少。可还没来得及休息,了望塔的警报声又响了起来 —— 这次不是来自黑雾森林,而是来自蚀魂渊的方向!

苏渺的灵识剧烈震颤,淡红光在空气中乱晃,像受惊的小鹿:“蚀魂渊…… 蚀魂渊的裂缝彻底打开了!始祖的本体气…… 正在往外涌!像洪水般!破封时间不是七天,是…… 是三天!他一直在骗我们!从一开始就骗我们!三天后,他就会出来!”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看着蚀魂渊方向泛出的浓黑气,像一片吞噬夜空的乌云,连星星的光都被吸了进去。第三层地脉阵还没布完,士兵的训练只够自保,血樱咒从未实战过,而他们的敌人,是比蚀魂王强十倍的始祖本体,是三百年前让星隐族差点灭族的恶魔。

三天时间,真的能做好准备吗?血将会不会在这三天里再次偷袭,毁了他们最后的布防?始祖破封时释放的蚀魂浊雾,能来得及用地上的地脉草净化吗?夜空下的中枢,火把的光芒显得格外微弱,每个人的心里都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他们知道,这场跨越三百年的守护之战,终于要迎来最终的决战,而他们,已没有退路,只能拼尽全力,哪怕只有三天,也要做好准备,守护住人间,守护住他们想守护的一切。

你觉得他们能在这三天里补完第三层地脉阵吗?或者,他们应该优先训练士兵,还是优先测试血樱咒的效果?毕竟血樱咒是唯一能暂时封印始祖的手段,万一实战时没用,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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