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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镇的雾是浸了墨的棉絮,浓得能掐出黑水来。苏渺踩着没踝的积雪往镇东祠堂走,每一步都陷进松软的雪层,靴底碾过冰粒发出 “咯吱咯吱” 的轻响,像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咬靴底。寒气顺着靴缝往上钻,冻得脚踝发麻,可更难受的是空气里飘着的腥气 —— 不是新鲜血液的铁味,而是异界本源气与人间灵气绞缠的怪味,像腐叶泡在墨水里,吸进肺里就觉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滞涩感。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的守心镜,镜面边缘的银灰纹路又深了几分,像有只灰虫在镜面上缓慢爬行,所过之处,红光都黯淡了些。这是之前在蚀脉峰沾染的本源气痕迹,此刻竟被镇子里的雾气激活,开始往灵脉里钻。“林伯爷爷?” 苏渺对着雾气喊,声音在空荡的镇子里撞出回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街道两旁的房屋都敞着门,像一张张空洞的嘴。他往里瞥了一眼,黑漆漆的屋里,八仙桌上还摆着没喝完的热汤 —— 汤面早已冻成冰壳,碗沿结着细密的霜花,筷子斜插在冰里,显然镇民是突然消失的,连收拾的时间都没有。墙角的纺车还缠着半卷棉纱,纺锭上凝着的冰碴说明,主人离开时,棉纱还在转动。

引星佩的墨绿光流在胸前闪烁,指向祠堂的方向,却比在蚀脉峰时暗了许多,像濒死的萤火虫,偶尔会突然往反方向跳一下,光流撕裂雾气时,能看到里面藏着淡红的丝线 —— 那是魂蚀阵的引线,正悄悄往他身边凑。苏渺握紧守心镜,往镜面注入一丝血脉灵气,红光瞬间暴涨,像探照灯似的照向祠堂。

祠堂的轮廓在红光里清晰起来:影巢还悬在房梁上,却比之前在落雪镇初见时大了一倍,巢身爬满银灰的 “噬灵纹”,像一张巨大的蛛网,将整个祠堂罩在里面。巢壁上渗出的本源气,在雪地里凝成黑色的冰晶,踩上去会发出 “咔嚓” 的脆响。可奇怪的是,巢里没有一只影物,只有无数淡红的丝线从巢底垂下来,像瀑布似的钻进地面的裂缝里 —— 那是影奴的灵识,正被阵眼源源不断地吸着,丝线上还缠着细碎的记忆碎片,苏渺甚至能看到一个老妇人的虚影,在丝线上重复着 “救孙子” 的动作。

“不对劲。” 苏渺猛地停下脚步,脑海里突然闪过母亲札记里的段落,是他之前没在意的小字注解:“魂蚀阵,蚀魂王以影奴灵识为线,以心核灵气为饵,阵眼藏于影巢正中,引目标入阵后,丝线会缠上灵脉,像蚂蟥般噬咬灵气,直至吸尽灵识。” 他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脚踝,淡红的丝线正从雪地里钻出来,像极细的冰丝,悄悄缠上他的裤腿,一碰到守心镜的红光就缩了缩,却没完全退去,反而顺着裤缝往上爬,快到膝盖时,才被红光逼停。

就在这时,引星佩里又传来 “林伯” 的求救声:“苏公子…… 快…… 我在祠堂里…… 本体的本源气快吸尽我的灵识了…… 再晚…… 就来不及了……” 声音比在蚀脉峰时更虚弱,却少了之前的颤抖,反而透着一丝刻意的急切,像有人在模仿着虚弱的语气,却没掌握好分寸。

苏渺突然清醒过来 —— 之前在蚀脉峰,林伯的声音里带着本源气的 “涩味”,像喉咙里卡着灰,可现在的声音却异常 “干净”,连呼吸都很平稳,像被刻意过滤过杂质。他咬破舌尖,用血腥味强行唤醒涣散的灵识,守心镜的红光突然暴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照向祠堂的影巢。红光穿透巢壁,影巢的中央露出一个黑色的阵眼,阵眼上刻着 “三心归位” 的星隐古字,笔画间渗着银灰的本源气,正是母亲在圣女殿留下的血字里提到的纹路!

“是陷阱!” 苏渺往后退了一步,脚踝的丝线突然收紧,像铁丝似的勒进皮肤,淡红的光顺着丝线往他的灵脉里钻,“本体用引星佩骗我来,想让我进魂蚀阵,吸我的血脉心核!林伯根本不在这里!”

阵眼突然亮起来,墨色的本源气从阵眼溢出,影巢的丝线像疯了似的往苏渺方向冲,密密麻麻的,像暴雨中的箭。苏渺赶紧将守心镜挡在身前,红光与丝线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丝线被烧断时,会化成一缕灰烟,散发出焦糊的味道,却又有更多的丝线涌出来,像永远砍不尽的杂草。“林伯到底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苏渺对着阵眼大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守心镜的红光又亮了几分,将身前的丝线烧断一片。

阵眼的方向传来本体的冷笑,像冰块在热油里炸响,刺耳又冰冷:“林伯?你说那个星隐族的守护者?他的灵识三天前就被我吸进本源池了,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现在的‘他’,不过是我用他残留的灵识碎片模仿的幌子。” 本体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得意,“苏渺,别挣扎了,你的血脉心核是打开深层裂隙的关键 —— 只要你进阵,我就能集齐你的血脉心核、你兄弟的普通心核,再加上峰顶那个三界心核,三心归位,两界的屏障就会彻底破碎,到时候,你们三个都会成为我打开裂隙的祭品,永远被困在异界!”

丝线突然改变方向,不再攻击苏渺,反而像潮水似的往镇外的方向冲 —— 那里是蚀脉峰的方向,阿澈和赵承还在脉底与本源池对峙!“你想干什么?” 苏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守心镜的红光往丝线方向扫,却只能砍断少数几根,更多的丝线已经冲出镇子,往山道里钻,“别碰阿澈!有本事冲我来!用他威胁我,算什么本事!”

“晚了。” 本体的声音带着得逞的笑意,“我的丝线已经往脉底走了,只要缠住你兄弟的灵脉,就能把他的灵识拉进阵里。到时候你们两个心核都在阵里,再加上峰顶那个快撑不住的三界心核…… 呵呵,深层裂隙很快就能打开,你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苏渺的灵识突然感应到一阵熟悉的波动,是阿澈的心核在 “呼救”—— 不是声音,是灵识的震颤,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拼命撞着笼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阿澈的灵气在快速流失,灵识里还带着 “本源池快满了,本体要吸尽我的灵识” 的信息。他回头看蚀脉峰的方向,雾气里隐约能看到淡红的光在闪烁,那是阿澈的心核在挣扎,光越来越弱,像快熄灭的烛火。

“我该怎么办?” 苏渺握紧怀里的玉佩碎片,是母亲留下的月牙佩残片,还带着淡淡的温度。破阵需要时间,可阿澈等不了;去救阿澈,阵眼会继续吸影奴的灵识,还会让更多丝线缠上小宇;留在原地,三个人都会有危险。他看着守心镜里阿澈虚弱的身影 —— 少年的脸苍白得像纸,手腕上的锁链还在渗血,却仍在拼命催动心核 —— 又看了看阵眼上 “三心归位” 的古字,脑海里突然闪过母亲在圣女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之前没理解的半句:“三心归位,非献祭,乃共振……”

脉底的本源池像一口巨大的黑锅,泛着油腻的墨色光,池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每一个气泡里都裹着淡红的灵识 —— 那是落雪镇和蚀脉峰影奴的灵识,正被本体一点点吸进池底的本源晶里。池水边缘结着银灰的冰晶,是本源气凝结的,偶尔有冰晶掉进池里,会发出 “滋啦” 的声响,像冰块扔进热油。

阿澈被绑在池旁的黑色石柱上,石柱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吞魂纹,纹路里渗着墨色的本源气,正顺着锁链往他的身体里钻。手腕和脚踝的锁链已经勒进皮肉里,血珠刚渗出来就被本源气冻成冰晶,嵌在伤口里,疼得他浑身发抖。他的心核泛着微弱的淡红光,光层里的灵气像快干的小溪,正被池中的本源气一点点吸走,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连呼吸都很微弱。

“别吸了……” 阿澈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眼皮沉重得快睁不开,却仍在拼命睁着,“我不会让你…… 用我的心核…… 打开深层裂隙的…… 母亲说过…… 心核是守护的力量…… 不是祭品……”

本体的虚影浮在本源池上空,是浓黑的雾气凝聚的人形,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有两团血红的光,像燃烧的煤球,死死盯着阿澈:“别嘴硬了,你的心核已经被我吸了三成灵气,再吸两成,就能当祭品的‘引’了。等你哥哥进了魂蚀阵,我就能把你们兄弟俩的灵气一起吸进本源池,到时候,峰顶那个三界心核也跑不了……”

“你休想!” 赵承的声音突然从山道入口传来,像一道惊雷,打断了本体的话。他提着长剑,玄甲上还沾着影物的残灰,肩甲的伤口没来得及包扎,鲜血顺着甲缝往下滴,却丝毫没影响他的气势。长剑的星纹亮得刺眼,像一道红色的闪电,李将军和陈五跟在他身后,士兵们举着青铜盾,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盾面的星纹互相呼应,形成一道淡红的屏障。“放开阿澈!不然我今天就毁了你的本源池,让你永远别想打开深层裂隙!”

本体的冷笑更浓了,雾气组成的身体轻轻晃动,像随时会散架:“玄甲军?就凭你们这十几个残兵,还想毁我的本源池?真是不自量力。” 他抬手一挥,本源池里的水突然溅起来,化成十几个蚀魂卫的分身,每个分身都有成年人高,手里拿着刻满吞魂纹的骨杖,“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先救这个小鬼,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

蚀魂卫分身的速度比之前在脉底山道遇到的快了一倍,骨杖的吞魂纹泛着血红的光,一靠近士兵的屏障,就往星纹里钻,屏障的光瞬间暗了几分。“陈五,你带两个士兵去救阿澈!” 赵承的长剑劈向冲在最前的分身,剑气带着淡红的光,将分身劈成两半,可分身的雾气很快又重新组合,恢复成完整的形态,“李将军,你帮我稳住防线,别让分身靠近本源池,一旦它们掉进池里,就会吸收本源气,变得更强!”

陈五立刻带着两个士兵冲过去,手里的长矛裹着淡红的灵气,矛尖泛着寒光,直劈向绑住阿澈的锁链。可长矛刚碰到锁链,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陈五的手臂被震得发麻,长矛差点掉在地上:“锁链有本源气加持!太硬了,砍不断!”

阿澈看着冲过来的陈五,突然用尽力气大喊:“别过来!锁链上有吞魂纹!会吸你们的灵气!刚才有个士兵就是被锁链缠住,灵识快被吸尽了!” 他的声音刚落,陈五身后的一个士兵就没注意脚下的丝线,被锁链缠住了手腕,银灰的吞魂纹顺着手臂往心口爬,士兵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灵识渐渐变得模糊。

“是吞魂纹!” 谢临的声音突然从山道里传来,他提着药箱,跑得气喘吁吁,药箱的藤条把手都被他攥得变了形,“用星脉灵晶的碎片!我之前从蚀脉峰脉底捡了几块,灵晶的蓝光能破吞魂纹!” 他从药箱里掏出一块淡蓝的灵晶碎片,碎片泛着柔和的光,一靠近本源气,就发出 “滋滋” 的声响,“快接住!把灵晶的光注入长矛,再劈锁链!”

陈五赶紧接住灵晶碎片,将碎片贴在长矛的矛尖上。淡蓝的光与长矛的淡红灵气融合,形成一道双色光刃,再次劈向锁链。这次,锁链发出 “咔嚓” 的脆响,裂开一道口子,银灰的吞魂纹像遇到阳光的雪,瞬间消退。“有用!” 陈五大喜,又连续劈了几矛,锁链终于断成两截,阿澈软软地倒在地上,陈五赶紧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生怕碰疼他的伤口。

本体看到锁链被断,彻底怒了,雾气组成的身体剧烈晃动,血红的眼睛里冒出更亮的光:“敢坏我的事!你们都别想活!” 他将本源池里的水往赵承方向泼,墨色的水像瀑布似的,落在士兵的玄甲上,就烧出黑印,盾面的星纹瞬间暗了下去,有的士兵甚至被水溅到皮肤,立刻起了水泡,“我现在就吸了这个小鬼的灵识,让你们看看,反抗我的下场!”

本源池的水突然沸腾起来,像烧开的锅,墨色的水泡不断往上冒,往阿澈的方向涌。阿澈的心核剧烈跳动,淡红的光里的灵气被吸得更快了,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了苏渺的身影,是小时候他们一起在云麓山摘野果的场景。“哥哥…… 救我……” 阿澈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灵识里只剩下苏渺的样子,“我不想当祭品…… 我还想和你一起找星隐古村……”

就在这时,赵承突然放弃防守,提着长剑冲到本源池旁,将怀里剩下的星脉灵晶碎片全部扔进池里。灵晶的蓝光在池里扩散,像一张巨大的网,本源气的浓度瞬间降低,池水的沸腾也慢了下来,墨色的水甚至开始泛出淡蓝的光。“本体,你的本源池也没那么厉害!” 赵承的长剑指向本体的虚影,声音里满是坚定,“只要我们守住这里,你就永远别想打开深层裂隙,永远别想伤害苏公子和小宇!”

本体的虚影剧烈晃动,显然没想到赵承会这么拼,连防线都不顾了:“你敢毁我的本源池?我要让你们都变成影奴!永远困在脉底!” 他的雾气突然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手,往赵承的方向冲,想缠住赵承的灵脉,吸尽他的灵气。

可就在这时,阿澈突然睁开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心核里仅剩的灵气全部注入本源池里的灵晶碎片。蓝光瞬间暴涨,像一轮小太阳,本源池的水开始结冰,从池边往中央蔓延,很快就冻住了大半个池,本体的虚影被冻在冰块里,动弹不得,血红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你怎么还有灵气?你的心核明明快被我吸尽了!”

“我…… 我还有想守护的人……” 阿澈的眼睛慢慢闭上,身体软软地倒在陈五怀里,心核的淡红光几乎看不见了,“快…… 趁现在…… 带士兵走…… 别管我……”

赵承赶紧抱起阿澈,对士兵们大喊:“撤!回峰顶!苏公子还在落雪镇,我们得去帮他!” 士兵们立刻跟着赵承往山道外跑,本源池的冰开始慢慢融化,本体的怒吼声从后面传来,像炸雷似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苏渺已经进了魂蚀阵,你们救不了他!十年后,我一定会打开深层裂隙,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蚀脉峰的峰顶,寒风像无数把冰刀,往人的骨头缝里钻。封魂阵的光绳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像干旱了很久的土地,每道裂纹里都渗着银灰的本源气,光绳的颜色也从之前的淡红变成了淡粉,显然灵气快要耗尽了。

首领的巨手已经爬出来了大半,小臂上的吞魂纹泛着血红的光,像活的藤蔓,正疯狂地攻击光绳,每攻击一次,光绳就暗一分,裂纹也扩大一分。巨手的指甲缝里还嵌着青岩石的碎片,一碰到光绳,就会发出 “咔嚓” 的声响,光绳的裂纹又多了几道。

顾婉儿跪在阵眼旁,将青铜残片紧紧贴在阵眼上,残片的蓝光与光绳融合,勉强维持着光绳的形态,可残片的光也越来越淡,从之前的亮蓝变成了淡蓝,像快没电的灯泡。她的额头渗着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结成了小冰晶,手臂也开始发抖,显然灵气消耗得差不多了。

小宇坐在地上,背靠石柱,三界心核的金红光流里,银灰的本源气痕迹又涨了起来,像墨汁滴进清水里,已经扩散到了光层的一半。他捂着胸口,疼得蜷缩成一团,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咬出了血,却还在拼命往封魂阵里注入灵气:“顾婉儿姐姐…… 我撑不住了…… 心核好疼…… 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本源气快钻进我的灵脉了……”

谢临蹲在小宇身边,将最后一株醒灵草熬的药汁喂给小宇。药汁是他用雪水快速熬的,还带着点温热,里面加了一点蜂蜜,能稍微缓和草药的苦味。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星脉灵晶的碎片,贴在小宇的心口,碎片的蓝光与心核的金红光融合,稍微压制了一下银灰的本源气:“再坚持一会儿!赵将军和阿澈很快就回来了,苏公子也会从落雪镇回来的!我们不能放弃,一旦封魂阵破了,首领爬出来,山下的百姓都会被它吸尽灵识!”

他抬头看向顾婉儿,声音里带着担忧:“封魂阵撑不了多久了,首领的吞魂纹已经快突破光绳了,我们得想别的办法,不能只靠双生魂的灵识和我们的灵气。”

顾婉儿快速翻阅母亲的札记,手指在书页上快速划过,羊皮卷在寒风中簌簌作响,她的手指冻得发红,却丝毫没放慢速度。突然,她的手指停在 “封魂阵篇” 的一页,眼里瞬间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找到了!母亲说,封魂阵可以用‘双生魂灵识’加固!只要双生魂愿意将灵识注入阵眼,就能暂时强化光绳!可双生魂之前为了帮我们封印首领,灵识已经快消散了,现在……”

“我还在。” 一道淡金的光雾突然从星核镜里飘出来,是初代圣女的残识,比之前在圣女殿时更淡,像一层薄薄的纱,风一吹就会散似的,“我和影主还能撑最后一次,虽然这次之后,我们就会彻底消散,再也没法重聚灵识,再也没法出现在你们面前。”

影主的银灰雾也跟着飘了出来,光雾同样很淡,却比之前多了几分坚定:“算我一个。虽然我之前是影主,曾想过统治两界,可我不想看到两界被异界的蚀魂者占领,毕竟…… 我也是星隐族的后裔,初代圣女的族人。” 他的光雾碰了碰初代圣女的淡金光雾,像在道歉,“之前的事,对不起。”

顾婉儿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她赶紧扶着石柱站起来,对着双生魂的光雾鞠躬:“谢谢你们!只要能守住封魂阵,等苏公子和赵将军回来,我们就能一起想办法彻底封印首领,不让它再出来害人!”

双生魂不再说话,淡金与银灰的光雾慢慢靠近封魂阵的阵眼,像两道水流,缓缓注入阵眼。光绳瞬间变粗,之前的裂纹开始慢慢愈合,颜色也从淡粉变回了淡红,首领的挣扎明显变弱了,巨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吞魂纹的光也黯淡了几分。

小宇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金红光流里的银灰痕迹也淡了些,他靠在石柱上,虚弱地笑了笑:“有用了!首领的手在往回缩!吞魂纹的光也暗了!我们快成功了!”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峰顶突然剧烈震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地脉灵气变得极度紊乱,像被搅乱的水,封魂阵的光绳突然剧烈晃动,刚愈合的裂纹又开始出现,颜色再次变成淡粉。谢临赶紧趴在地上,将手贴在冰冷的岩石上,灵识顺着地脉往下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纸一样:“是深层裂隙!本体在脉底催动深层裂隙,影响了地脉灵气的流动!封魂阵的灵气供不上了!”

首领的巨手突然发力,像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抓住光绳,光绳 “咔嚓” 一声,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银灰的本源气从裂缝里涌出来,顺着光绳往小宇方向爬。“小宇!小心!” 顾婉儿赶紧将青铜残片掷向小宇,残片的蓝光挡住了本源气,可残片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变成了灰白色,显然灵气已经耗尽,“我们的灵气不够了!苏公子怎么还没回来?赵将军他们也没消息,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小宇突然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恐,三界心核的金红光流剧烈跳动,像要炸开似的:“我感应到哥哥了!他在落雪镇的阵里,灵气被吸了很多,守心镜的红光都快暗了!还有…… 阿澈哥哥的灵识很弱,像快熄灭的灯,心核的光几乎看不见了!他们都遇到危险了!”

顾婉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苏渺和阿澈都在生死边缘,可他们现在连峰顶都守不住,根本没法去救。“再坚持一会儿!” 顾婉儿将自己最后的灵气全部注入封魂阵,光绳的颜色稍微亮了点,却还是很淡,“赵将军他们肯定在往回赶,苏公子也肯定在想办法破阵,只要再撑一炷香,我们就能等到他们,就能一起解决危机!”

话没说完,封魂阵的光绳突然 “啪” 的一声断了,像被拉断的绳子。首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震得峰顶的碎石像雨点似的往下掉。巨手猛地抓住岩石,青岩石瞬间崩碎,首领的小臂已经完全爬出来了,正准备往外爬。

小宇的心核突然爆发,银灰的本源气从他心口涌出来,像墨色的泉水,他疼得倒在地上,身体开始抽搐,意识渐渐模糊,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喊:“哥哥…… 救我…… 阿澈哥哥…… 救我……”

顾婉儿赶紧冲过去,将小宇抱在怀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 青铜残片没了灵气,双生魂的光雾也淡得快看不见了,封魂阵破了,首领马上就要爬出来,苏渺和阿澈还在危险中,她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

“别放弃!” 初代圣女的淡金光雾突然飘过来,落在小宇的心口,“我还有最后一点灵识,能暂时压制小宇心核里的本源气!顾小姐,你快想想办法,看看札记里有没有别的办法,我们一定能守住!”

影主的银灰雾也飘过来,与淡金光雾一起,裹住小宇的心口:“对,别放弃!我们还没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首领出来!”

顾婉儿抹掉眼泪,重新拿起母亲的札记,手指在书页上快速划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办法,一定要守住峰顶,一定要等苏公子和赵将军回来!

落雪镇的魂蚀阵里,苏渺正拼命破阵。守心镜的红光与母亲的玉佩碎片的淡红光融合,形成一道双色光刃,一次次劈向阵眼,可阵眼的本源气越来越浓,像一堵黑色的墙,每次都能将光刃挡回去,光刃的颜色也越来越淡,从之前的绯红变成了淡红。

他的灵识里,阿澈的求救信号越来越弱,几乎快感应不到了,小宇的灵识也开始模糊,像被一层浓雾罩住,只能感觉到微弱的波动。阵眼的丝线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脉底和峰顶钻,苏渺知道,再拖下去,阿澈和小宇都会有生命危险。

“不能再等了!” 苏渺突然做出决定,将自己仅剩的血脉灵气全部注入守心镜,镜面的红光瞬间暴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母亲说三心归位是共振,不是献祭,说不定…… 我们三个心核一起共鸣,不仅能破魂蚀阵,还能稳住深层裂隙,阻止本体的计划!”

他闭上眼睛,用心识拼命呼唤阿澈和小宇,声音带着急切和坚定,像穿过浓雾的光:“阿澈!小宇!我是哥哥!你们听得到吗?我们一起催动心核,让三心的光在空中交汇,形成共振!只有这样,才能破阵,才能救大家!阿澈,别放弃,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起找星隐古村的;小宇,你不是想治好灵痕吗?我们一起共振,就能做到!”

脉底的山道里,赵承怀里的阿澈突然睁开眼睛,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心核里仅存的灵气全部调动起来,淡红的光从他心口溢出,顺着灵识往苏渺的方向飘:“哥哥…… 我听到了…… 我来了…… 我不会放弃…… 我们一起找星隐古村……”

峰顶的顾婉儿怀里的小宇也醒了过来,他忍着心核的疼痛,将金红光流重新调动起来,光里的银灰本源气被暂时压制,金红的光顺着灵识往苏渺的方向飘:“哥哥…… 小宇也在…… 我要和哥哥一起破阵…… 一起保护大家……”

三人心核的光突然在空中交汇 —— 苏渺的绯红像燃烧的火焰,阿澈的淡红像轻柔的纱,小宇的金红像融化的熔金,三道光在空中缠成一道粗壮的三色光柱,像一条巨大的光龙,发出龙吟似的嗡鸣,直冲向魂蚀阵的阵眼。

阵眼的本源气像遇到阳光的雪,瞬间被光柱冲散,黑色的阵眼开始慢慢消融,影巢的丝线也像被烧断的棉线,纷纷落在地上化成灰。影巢失去了阵眼的支撑,开始慢慢崩塌,露出里面隐藏的星隐古村入口 —— 入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星纹石,石上刻着 “双生魂醒,三心破界” 的星隐古字,刻痕里渗着淡红的灵气,像活的纹路,在光线下缓缓流动。

“成功了!” 苏渺激动地大喊,刚想往脉底的方向跑,去救阿澈,阵眼的方向突然传来本体的怒吼,像炸雷似的,震得整个落雪镇都在晃动:“你们敢破坏我的计划!我要让你们一起死!让整个人间都为你们陪葬!”

本源池的方向传来巨响,墨色的本源气像一条巨大的蛇,从山道里钻出来,往落雪镇的方向冲,所过之处,积雪瞬间融化,地面被烧出黑色的痕迹,显然本源气的浓度比之前更浓了。苏渺赶紧将守心镜挡在身前,红光与本源气碰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守心镜的裂纹又多了几道,镜面的红光也暗了几分。

就在这时,星隐古村入口的星纹石突然亮起来,淡红的光从石上的刻痕里溢出,与三心的光柱融合,形成一道更粗的光,像一把巨大的剑,直冲向本源气。本源气被光冲散,化成无数黑色的小雾团,本体的虚影也跟着晃动,像要消散似的:“不可能!星纹石怎么会认你们为主?这不可能!星纹石明明是用来打开界门的,不是用来对抗我的!”

苏渺突然想起母亲札记里的另一段记载,是关于星隐古村的:“星隐古村的星纹石,乃初代圣女用昆仑主脉灵晶所铸,认三心持有者为主,能调动地脉灵气,对抗异界本源气,亦能守护星隐古村,防止影物入侵。” 他对着本体的虚影大喊:“本体,你的计划失败了!我们三个心核一起,能守住人间,还能彻底封印深层裂隙,让你永远困在里面!”

可本体突然笑了,笑得像疯了似的,雾气组成的身体剧烈晃动:“失败?你们以为这是失败?我早就知道星纹石认三心为主!你们现在的共振,不过是在帮我打开‘界门’—— 星隐古村的下面,就是深层裂隙的主门!三心的光,就是打开界门的钥匙!你们以为在守护人间,其实是在帮我打开毁灭人间的大门!”

苏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纸一样。他顺着星纹石的方向往下看,三心的光柱正往地面的裂缝里钻,裂缝里传来蚀魂者的嘶吼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还带着强烈的杀气,显然有无数蚀魂者在裂缝里等着界门打开。“你撒谎!” 苏渺的声音带着颤抖,“母亲说星纹石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开门的!你在骗我!”

“你母亲?” 本体的冷笑更浓了,带着一丝嘲讽,“她早就知道真相,却没告诉你!她把你当棋子,把三心当钥匙,就是想打开界门,救她的爱人 —— 影主的残识!可惜啊,她没等到这一天,就被我吸尽了灵识,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

苏渺的灵识里突然传来母亲的虚影,她站在星纹石旁,手里拿着星核镜,眼里满是愧疚,像有无数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渺儿,对不起…… 我没告诉你真相…… 界门后面,不仅有深层裂隙,还有影主的残识,我想救他,却没想到会被本体利用…… 我以为三心共振能控制界门,却没想到…… 会帮本体打开它…… 你一定要守住,别让本体打开界门,别让人间毁在我的 mistake 里……”

虚影慢慢消散,苏渺的心里一片混乱。他看着光柱下越来越大的裂缝,听着里面蚀魂者的嘶吼声,又看着灵识里虚弱的阿澈和小宇 —— 阿澈还在赵承怀里昏迷,小宇靠在顾婉儿怀里,心核的光越来越弱 —— 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继续共振,守住裂隙,还是停止共振,阻止界门打开?继续共振,可能会打开界门;停止共振,裂隙会失控,阿澈和小宇也会有危险。

三心的光柱还在往界门里钻,裂缝里的蚀魂者已经伸出了无数只手,像之前的首领一样,每根指节都泛着死灰,指甲缝里沾着暗红的灵气,有的甚至已经抓住了地面的岩石,开始往裂缝外爬。

本体的虚影越来越亮,墨色的本源气也越来越浓,像要彻底挣脱地脉的束缚:“快了!界门马上就要打开了!你们三个心核,都会成为我打开界门的祭品,永远困在异界!蚀魂者会占领人间,把所有人类都变成影奴,到时候,两界都会是我的天下!”

苏渺突然想起母亲在圣女殿留下的血字:“三心归位,方见真章。” 他猛地反应过来 —— 真章不是共振破阵,也不是献祭开门,而是用三心的光,将本体的灵识封印在界门里!只要把本体的灵识困在界门,就算界门打开,蚀魂者也没人指挥,就能慢慢封印!“阿澈!小宇!听我说,我们一起将心核的光往本体的虚影里钻,把他的灵识封印在界门里!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

阿澈和小宇虽然虚弱,却还是立刻照做,三心的光柱突然改变方向,像三道利剑,直冲向本体的虚影。本体的脸色(虽然没有脸,却能从红光的波动里看出惊慌)变了:“你们敢!我要让蚀魂者吃了你们!让你们永远不得超生!” 他将本源气往裂缝里推,更多的蚀魂者从裂缝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似的,往苏渺方向冲。

就在这时,赵承的声音突然从镇外传来:“苏公子!我们来了!” 他抱着阿澈,身后跟着李将军、陈五和士兵们,还有顾婉儿和小宇 —— 顾婉儿背着小宇,小宇的金红光还很弱,却在努力维持着。赵承的长剑星纹亮得刺眼,“士兵们!挡住蚀魂者!别让它们靠近苏公子!保护好三心持有者!”

士兵们立刻举着青铜盾,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挡住蚀魂者的攻击。顾婉儿将小宇放在苏渺身边,小宇的金红光流重新与苏渺、阿澈的光融合,光柱变得更粗,直冲向本体的虚影:“哥哥…… 我来了…… 我们一起封印本体……”

本体的虚影被光柱缠住,像被网住的鱼,开始慢慢往界门里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像无数人在同时哭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就算被封印,十年后,我的残识也会出来,打开界门,占领人间!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光柱将本体的虚影推进界门,裂缝开始慢慢愈合,爬出来的蚀魂者失去了本源气的支撑,纷纷化成灰。苏渺松了口气,刚想停止共振,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 —— 界门的中央露出一块黑色的晶石,表面爬着银灰的纹路,像心脏一样跳动,正往三心的方向吸灵气!

“不好!是本源晶!” 苏渺想往后退,却被光柱缠住,动弹不得,“阿澈!小宇!快停!本源晶在吸我们的灵气!”

可已经晚了,本源晶的吸力越来越强,三人心核的光开始快速变暗,苏渺能感觉到,自己的灵气在顺着光柱往本源晶里流,灵识也开始模糊。界门的裂缝突然又裂开一道口子,本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得意的笑:“哈哈哈!我早就把本源晶藏在界门里!就算被封印,它也能吸你们的灵气,十年后,我就能靠你们的灵气破封!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让整个人间为你们今天的行为后悔!”

苏渺的灵识越来越模糊,心核的绯红光芒已经淡得像薄纱。他看着身边同样虚弱的阿澈和小宇 —— 阿澈的头歪在赵承怀里,淡红光几乎看不见了;小宇靠在顾婉儿身上,金红光也快熄灭了 —— 又看着裂缝里的本源晶,心里一片绝望:他们虽然封印了本体,却被本源晶缠住,灵气会被慢慢吸空,十年后,本体还是会出来,到时候,再也没人能阻止他,人间会被蚀魂者占领,所有人类都会变成影奴。

赵承和顾婉儿赶紧冲过来,想帮他们挣脱光柱,可光柱的灵气太强,一靠近就被弹开,赵承的手臂甚至被光弹得发红,顾婉儿的手擦到岩石,渗出血来。“苏公子!坚持住!我们会想办法的!” 顾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快速翻阅母亲的札记,手指在书页上疯狂滑动,“一定有办法的!母亲的札记里肯定有破解本源晶的办法!”

苏渺看着顾婉儿焦急的样子,又看了看阿澈和小宇,突然笑了笑,笑得有些释然:“别找了…… 母亲说过,守护的意义不是永远守住,而是在危险时,有人愿意站出来。十年后,就算我们不在了,也会有新的人站出来,守住人间,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可就在这时,界门的本源晶突然亮起来,映出一道熟悉的虚影 —— 是林伯!他的灵识还没被本源晶完全吸尽,像风中的烛火,却仍在努力传递信息:“苏公子…… 本源晶的弱点在…… 在它的侧面…… 有一道淡蓝的刻痕…… 用星核镜的光…… 能破它…… 我之前被吸进晶里时…… 看到的…… 快……”

虚影慢慢消散,苏渺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他看向顾婉儿手里的星核镜 —— 星核镜还泛着淡金的光,是之前封印双生魂时残留的灵气。他又看了看本源晶的侧面,果然有一道淡蓝的刻痕,像被人用刀划出来的,正泛着微弱的光。“顾婉儿!星核镜!用星核镜的光劈本源晶的侧面!那里是它的弱点!”

顾婉儿立刻反应过来,举起星核镜,将镜面对准本源晶的侧面。淡金的光从镜里射出来,直劈向刻痕,可光柱挡住了光的路径,淡金光一碰到光柱,就被弹开,根本没法靠近本源晶。“不行!光柱挡住了!我靠近不了!” 顾婉儿急得快哭了,拼命调整星核镜的角度,却还是没用。

本源晶的吸力越来越强,三人心核的光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苏渺能感觉到,自己的灵识在快速流失,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却还是伸出手,想让顾婉儿把星核镜递过来,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星核镜,又看了看身边快要失去意识的阿澈和小宇,心里只有一个疑问:他们能在灵气被吸空前,用星核镜破了本源晶吗?十年后的危机,真的能彻底解决吗?

界门的裂缝里,本体的笑声还在回荡,像一把冰冷的刀,悬在每个人的头顶:“没用的!你们破不了本源晶!十年后,我一定会回来!你们等着!”

而星隐古村的入口处,星纹石的光突然暗了下去,地面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有东西在地下爬,裂缝里的蚀魂者嘶吼声也越来越响 —— 显然,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界门的深处等着,一场更大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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