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鬼医站在仿佛扛不住这个打击,向后踉跄,楚修明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前辈,他说的是见过,现在来说是个好消息,起码毒婆婆确实是出现过,我们应该抓紧先找到她。”
林晚从鬼医身后站出来:“你将那个药包给我看看。”
王莽将药从牢门那递给林晚,她打开之后放在鼻尖闻了下。
“不用闻了,这个名叫醉生梦死。若是沾染上这个会让人先感觉昏沉沉的,然后想睡觉,最后人会在不知不觉间做着美梦而死去。这药是清夷当初路过一个小镇,见到有个纨绔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后来打听发现这个纨绔和宫中的梅妃有关系,因此当地官府都不敢动他,然后当晚她就调配的毒药,但也只使用过那一次。”
林晚瞬间理解了:“前辈,您口中的清夷就是毒婆婆了吧?”
“是的丫头,毒婆婆是外人给她的称号,她本名叫做虞清夷。”
“既然这个毒之前就只出现过一次,那这个药现在在这个地方,就证明毒婆婆说不定还在这些人的手中。当务之急我们是需要赶紧出去。”
楚修明对着王莽问到:“你知道今晚他有什么计划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收到了在子时之前将药给你们喂下的命令,其他的都不太清楚。”
“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到子时,若是到了丑时还未有动静,那我们就直接出去。”
鬼医考虑了一会表示赞同楚修明的意见。
最后楚修明对着王莽说:“你说的我记住了,你先回去,姚诗的事我自会解决。”
“多谢将军!”王莽再次磕头,然后起身离开。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之前那个官差在门口见到他额头的伤赶紧问道:“大哥,你怎么还受伤了?”
“无事,”他看着眼前之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孙雄,你今晚身病了,无论如何都和你讨厌的人换个班吧。”
说完这话王莽就快步离开了,孙雄被他的话搞得一脸懵,但他觉得王莽的话肯定有深意。
“哎呦,我的肚子,快来人啊,我要去就医......”
......
子时终于到了,两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地牢中。
在桌边打瞌睡的两人吸入了迷烟,瞬间倒在桌上。
见此情况,两个黑衣人开始打手势,朝着牢房的最里面开始移动,终于看到了他们要找的人。
林晚靠在楚修明的肩膀上,楚修明头靠在墙上,两人仿佛进入了梦乡,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其中一人拍了一下另一人的肩膀说到:“我就说不用太紧张,那人早就安排好了,这个叫醉生梦死的毒药都能解决他们了,又何必让你我来跑一趟。”
另一个听他这么说也是放下心来:“看样子应该是成功了,但是按照大人的吩咐不能让他们有活着的可能,我们两人解决他们两个。那边可是去了一波人解决剩下的那些,你是想去那边?”
“瞎说什么呢?那边都是一群老弱妇孺,就那几个男的有什么挑战力,想想当初的楚大将军竟然今晚死于你我二人之手,以后说出去多带感,嗯?你说是吧?”
“你说的对,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死于你我之手。但是,我有个问题,你有没有发现这两个牢房中间怎么还断了三根柱子?”
“哪呢?哦你说那个啊?我猜应该是这个姚诗太抠,牢坏了都把维修的钱扣下了。而且你看啊,隔壁躺着的不是一个糟老头子吗?他能有什么能耐,你别大惊小怪的了,赶紧干活吧。”
一人从腰间拿出钥匙,牢门的锁咔嚓一声掉落在地上,两人拿着手中的刀漫步挪动到楚修明他们面前。
但是他们感觉地上的两人都没反应,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闪过一丝激动。
随后右边那人就在不可思议见另一人就这么捂着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就这么一点警惕性还想杀人?糟老头子?”鬼医一脸生气的看着活着的那位。
“你...你是谁?”他颤抖的举着自己的刀,按照刚才此人出手的速度来看,这人绝对不简单,“我是奉命来的,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们?”
“哦?和他无冤无仇?那你就是和我们有仇咯?”
楚修明已经站起身,他弯下腰伸出手,林晚顺着他手臂的力量站了起来,嘴里面的话语让黑衣人如坠冰窟。
“你们...你们竟然还活着?”他缓步往后退去,楚修明、林晚、鬼医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你们三个是一伙的!”
“也不算太笨,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楚修明一个闪身将他手中的刀踢飞出去,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墙上那个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是...是姚大人...让我们两个来的。”他开始喘不上气了。
“你真当我们这么好糊弄,姚诗可没有这么多人脉能邀请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幽冥双煞,你要是不说,我就将地上躺着的那个在你面前一刀一刀的刮了。传闻你两也是断袖,我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人,就这么死了的没有全尸。”
“呵呵,传闻中的楚大将军,没想到...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呵呵,你和我们黄泉殿的人又有何区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楚修明缓缓地收紧了指尖,那黑衣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林晚拍了拍他的手:“你将他放下来,我能让他说出实话。”
听到这话楚修明放开了手,黑衣人被他摔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林晚挥了一下衣袖,空气中的软经散粉末朝着黑衣人散去。
当黑衣人回头时,面前是放大版林晚的脸,此时她严肃的表情极具压迫感。
“看着它。”林晚的声音平静的像是一潭深水,与牢房中的黑暗融为了一体,她指尖勾着一个表链,一枚银色的怀表垂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