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陆尘与洛清寒提着两篮灵果,来到林家院外。柳氏正在晾晒清心藤,见两人走来,笑着擦了擦手:“是小尘回来啦,怎么有空过来看看啦。”
林默从屋里走出,手里还握着那柄铁斧,斧刃在晨光下闪着冷光:“黑水镇的事,我们听说了。”
陆尘将丹符取出,那枚刻着玉露花的玉佩此刻泛着淡淡的青光,表面的符文与溶洞石门的纹路隐隐共鸣:“柳伯母,这丹符上次在溶洞异动,或许与百草谷有关。我们打算去回春堂找堂主问问,您二位……”
柳氏抚摸着丹符上的纹路,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我们在青风村待惯了,就不凑热闹了。”
林默拍了拍陆尘的肩膀:“那石门后若真有危险,别硬闯。有时候退一步,比往前冲更需要勇气。”
陆尘接过木盒,指尖触到令牌冰凉的质地,忽然深深一揖:“林伯父,柳伯母,上次陆家危难,若非二位仗义相助,我陆家恐遭大难。这份恩情,陆尘没齿难忘。”
他抬眼时,目光诚恳如潭:“这些年你们隐居在此,想必多有不便。往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二位有任何差遣,只要我陆尘能办得到,哪怕再困难也绝不推辞。”
柳氏闻言,眼眶微微发红,连忙别过脸去整理药架:“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当年若不是你父亲出手相助,我们夫妇俩也活不到现在。”
林默粗粝的手掌落在陆尘肩头,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你有这份心就好。去吧,路上当心。”
陆尘重重点头,又对两人深深一揖,这才转身与洛清寒一同离去。晨光透过薄雾,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即将汇入江海的溪流,带着这份沉甸甸的承诺,奔向未知的远方。
离开林家时,晨雾尚未散尽。陆尘将丹符贴身收好,与洛清寒并肩踏上通往百草谷的古道。风卷着灵草的清香掠过耳畔,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迷雾深处。
一路前行,路上两人还会偶尔打闹一番,直到第七日午后,一片被灵雾笼罩的山谷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谷口没有山门,只有两株参天古树相对而立,树干上缠绕着淡紫色的 锁灵藤,藤叶开合间,隐约可见叶心凝结的金色符文。
来者何人? 树后转出个药农打扮的老者,肩上挎着竹篓,篓中盛放着刚采摘的 醒神花。他目光扫过陆尘腰间的丹符,眉头微蹙,谷规:入谷者需识得三种灵草,方能放行。
陆尘上前一步,指着左侧崖壁上丛生的淡绿植株:那是
龙须草 ,三叶轮生,茎含晶露,可解寒毒。 又指向老者竹篓边缘的细碎白花,此为
月心草 ,夜间开花,需以晨露滋养,是炼制清心丹的辅材。
最后,他望向古树上寄生的赤色藤蔓:最难得是这
血藤 ,需寄生百年古木方能结果,其果核能温养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