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KpI考核与荒野求生的双重洗礼,项目组的官员们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直到凌哲召开新一轮项目会,宣布要成立“大秦官办镖局”时,所有人还是惊掉了下巴。
“镖……镖局?”一位老文官掏了掏耳朵,“凌大人,我大秦有驿站,有军队,要镖局何用?”
“肤浅!”凌哲站在白板前,敲着新画的“镖局业务架构图”,“驿站是to G(对政府),军队是to b(对军队),我们镖局,是to c(对个人)!是蓝海市场!懂吗?”
他唾沫横飞地解释:“以后,老百姓想给远方的亲戚送点东西,商人想运送贵重货物,甚至……哪位大人想给相好的送点私密礼物,都可以找我们大秦镖局!安全、快捷、保密!口号我都想好了,就叫——龙门镖局,镖镖必达!-8”
李斯忍不住冷笑:“凌总规划师莫非是戏文看多了?江湖草莽之事,也配登庙堂之雅?”
凌哲根本不慌,转向蒙恬:“蒙将军,您说,咱们前线将士,家里寄点东西过来,是不是经常丢?或者送到的时候,肉干都长毛了,家书都磨没了?”
蒙恬深有感触地点头:“确有此苦!”
“这就是痛点!商机啊!”凌哲一拍大腿,“我们要解决的,就是大秦版最后一公里的物流难题!我们要让陛下的子民,享受到普惠物流的服务!”
他趁热打铁,开始分配角色,直接套用《龙门镖局》的人设:
“蒙将军!您武功盖世,义薄云天,就像那吕青橙,以后就是咱们镖局的武力担当!有人劫镖,您就给他来一招‘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1” 凌哲说着还比划了一个推掌的动作。
蒙恬一脸懵:“某……某不会问候人家大夫啊……”
“李丞相!”凌哲又看向李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您看您,德高望重,精打细算,就像那蔡八斗,以后镖局的账目和报价,就归您管!看到大单,您就说:‘我滴妈呀,这是要发呀!’-1”
李斯的脸瞬间黑如锅底,让他一个丞相学这种粗鄙之语,还不如让他去修长城!
“还有你!”凌哲指着一个平时比较油滑的年轻官员,“你就像那白敬祺,负责前期侦查和客户对接,要的就是那股机灵(欠揍)劲儿!小爷我出马,一个顶俩!”
那官员哭丧着脸:“大人,卑职……卑职没枪啊……”(他居然get到了梗)
“至于我嘛,”凌哲得意地一甩头,“自然是智慧与颜值并存,堪比陆三金的总镖头!有点意思的事儿,都归我管!”-3
看着凌哲把朝廷官员对应成镖局里的“江湖人士”,底下众人表情精彩纷呈,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为了验证镖局的可行性,凌哲决定搞一次“试点送镖”。他亲自包装了一个精美木盒,里面放上几卷他批注过的周报(美其名曰“商业计划书”),又塞了几块御膳房特供红烧肉(当作冷链运输测试品),目的地是几十里外的一个军营。
“此次试点,代号‘桃花开’!”凌哲严肃地宣布,“由蒙将军押镖,李顾问……呃,随行监督成本!”
李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让他一个丞相去押镖??
蒙恬倒是觉得新鲜,点了十个精兵,骑着马,护着那辆插着“秦”字小旗和“龙门镖局”临时木牌的镖车,浩浩荡荡出发了。李斯黑着脸,骑着另一匹马,远远跟在后面。
一路上,蒙恬严格按照凌哲写的“押镖Sop”操作:每隔十里检查一次镖车捆绑状态;遇到树林,先派斥候侦查,嘴里还得喊着凌哲教的“亮镖威!哈呜!哈哈呜啊!”-5;休息时,还给那几个兵讲解“客户服务礼仪”,要求他们见到收货人必须微笑,露出八颗牙齿。
李斯看着蒙恬等人如同中了邪一样执行着凌哲那些奇葩指令,只觉得血压飙升。
快到目的地时,还真遇到了两个想捞点油水的当地混混。他们刚跳出来喊了句“此山是我开”,蒙恬还没动手,身后一个被凌哲“培训”过的士兵立刻上前,叉着腰,用凌哲教的语气大喊:“我一刀斩到你桃花开!-1 老子信了你的邪! 也不看看我们镖局是谁开的?顶你个肺啊!”
那两个混混被这一连串听不懂但气势十足的黑话喷懵了,又看到蒙恬等人魁梧的身材和制式兵器,瞬间怂了,点头哈腰地让开了路。
军营守将收到镖物,看着那几卷周报和虽然有点变质但依旧能看出是宫里的红烧肉,又看看一脸严肃、强调“请给个五星好评”的蒙恬,以及旁边脸色铁青、仿佛谁都欠他八百吊钱的李斯,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试点任务“圆满”完成。回程路上,蒙恬觉得这镖局好像还真有点用。李斯则是一言不发,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假装生病,躲凌哲几天。
总结会上,凌哲听着蒙恬的汇报,兴奋不已:“看看!市场需求是存在的!潜在风险是可控的!李顾问,您觉得这成本效益如何?是不是‘这是要发呀’?”
李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憋了半天,终于咬着后槽牙,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生硬地复述了那句台词:
“……我滴……妈呀……这是要……发呀……”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噗——!”
“哈哈哈!”
这一刻,连最惧怕李斯的官员都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蒙恬更是笑得拍桌子,铠甲哐哐响。
凌哲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镖局这事儿,有戏了!下一个目标,就是把“大秦镖局”的分号,开遍全国!让“龙门镖局,镖镖必达”的口号,响彻大秦的每一个角落!
而李斯,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默默掏出了小本本,在上面狠狠记下了一笔——凌哲,又逼老夫学怪话,此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