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漆漆的人影隐匿在黑暗中,门口是那两个多话的侍卫,只不过,他们的额头上多了一个蓝色的花纹,玄妙至极。
江寒笙慢悠悠地来到了窗前,祂确定了,这里只有那两个守卫。
辉白的月光勾勒白皙的下颚,淡蓝的眼眸在这月色之下流光溢彩,宇宙的玄奥似是被刻进了眼眸的深处,万物运转,生生不息。
在来到第三个窗前,祂似有所感的抬头看向天空高悬的明月。
一抹极浅的血色正侵染着神圣的光晕,丝丝缕缕的从巨大的月亮边缘渗入。
祂漠然的看着那抹血色,眼中似有厌恶和明晃晃的嫌弃。
果然,不待祂再走向那魔族深牢,祂出来的那间房间散发轻微的暴乱气息。
淡蓝的眼眸看向了远处关押犯人的牢房,眼中闪过意味不明,最后转身返回房间。
江寒笙回到那座囚禁自己的房间时,人还是懵的,他怎么自己打开的锁链,然后推门进来的?
脑海的疑问持续了不到两秒,就被他抛诸脑后,很显然现在苍的情况更加危急。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那双猩红的眸子便一瞬锁定了他,祂的手中是断裂的锁链。
看这情形,江寒笙觉得自己今晚腰不保。
门外,两名守卫感受里面那越发恐怖的气息,连忙后退数里,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冷汗划过脸颊,头垂得越发的低了。
窗外的月亮在那道厌恶的目光消失之后,便加速了侵蚀的速度。
不一会儿,便已侵蚀过半,一半鲜红似血,一半皎洁如雪。
红意搅碎辉白,势不可挡的吞噬着那半边月白。
万魔之渊陷入了某种诡异的静谧,盘旋的苍鹰落在腐朽的树木上,仰望血月,猩红的眼眸似是被灌入某种意志,撕碎它们的身体,最终化为血月的养料!
整个万魔之渊被血月笼罩在内,夜晚的疯狂从此刻开启!
血月当空!
魔气愤怒的翻滚涌向魔殿,却被淡蓝色的光晕死死的挡在外面,不得前进分毫!
殿内。
江寒笙动都不敢动,那人的眸子如神明般漠然的看着他,巨大的威压如千座山峰一般压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就那样摩挲着锁链,像是不明白它为什么断了一样。
越平静,待会就越疯狂!
眨眼的瞬间,祂便到了他的眼前。
冷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滑落,没入松散的衣领,让人忍不住想扒开衣领,寻找那颗掉落的汗珠。
江寒笙又又又腿软了!
呜呜呜,谁来救救他啊!
“为什么不听话?”
温热的手掌落在腰间,强劲的力道让他不得不紧紧贴着祂。
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没有……没有不听话。”
他仰着脆弱的脖颈看着他,眼中聚起水雾,几乎要被吓哭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怕祂。
他说锁链自己断的祂信吗?
江寒笙肯定不会这么说的,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要是这样说了,待会儿只会哭得更厉害。
手腕被执起,带着薄茧的手摩挲着腕骨,那里黑色的咒文熠熠生辉。
“本尊是不是忘了告诉你,这道咒文可不止结契这么简单啊……”
江寒笙欲哭无泪,他该怎么解释啊,真解释不清楚啊。
“我真的没跑。”
结果,苍看他的眼神更不对劲了,犹如孤狼般的凶狠,又带着对他的欲望,层层叠叠的积在眼眸深处,晦暗幽深,难言的情绪被压在最深处,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祂本想多给他些时间,可他如此的不听话。
(杀了他啊!杀了他,他就跑不了了,你们可以永远的在一起!永远!!!)
疯魔一般的声音在今晚格外疯狂,它像是被什么激励了般,兴奋的扭曲着,带着让人厌恶的恨意。
(他都跑了!你不给他点教训!难道还等着让他下次再离开你吗!)
嗯,这倒是没错,他确实该受点教训,让他没有力气再跑。
理智和嗜血各有各的想法,什么时候它们好像变成了两个人般,不断地在祂的脑海中激烈交锋!它们从来没分得这么清楚。
“苍,你信我。”
江寒笙不断地解释,想要通过这苍白的话语掩饰自己内心的极度慌张。
“嗯,我信你。”
祂没用本尊,而是用我。
江寒笙刚要松了一口气,只要祂信,自己就还有的救!
可是祂嘴上说着信,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含糊。
白色的腰带被扯了下来,两只细白的手腕被腰带捆住。
衣领散开,江寒笙本来就只穿了一件就寝时的内衣,这么一扯,他里面可什么都没穿,白皙的胸膛在此刻暴露无遗。
腰线清晰的印在眼前,突然接触冷空气,细腰不自觉的颤栗。
为了防止把人冻着,某神还是很良心的把人扔在床上。
江寒笙整个人趴在床上,前身陷入柔软的被褥里,该说不说魔神住的地方就是好啊,什么都是最顶尖的,这被子就是舒服,绝对冻不着他。
呸呸呸,江寒笙你在想什么,你都快自身难保了。
江寒笙强行将自己的思维拉回正轨,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身后的人按着后腰又给按了回去,祂帮他脱了鞋。
手腕被缚,三千青丝柔软地铺在脊背上,顺着脊背的线条,有一些堆积在腰线处。
江寒笙看着瘦,肉都长到还长的地方去了。
比如……现在的挺翘处。
两个漂亮的腰窝,很适合祂握着。
他现在这个姿势,挺像是在等着挨……
苍帮他拖完鞋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江寒笙死到临头还不气馁,将自己翻了个身,看那神还站立在床边,英俊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无声的望着他。
祂没动,那自己可以动啦。
江寒笙也没管自己现在衣服大敞着,祂都没什么动作,那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兴趣。
腰间用力,一个鲤鱼打挺,江寒笙直接坐了起来,然后用被捆住的手腕抱住双膝,懂事地往床里挪了挪,眼巴巴地看着苍。
像是在邀功般,看吧,我还给你留了那么大个床位,我果然是个好人。
苍要被那小眼神气笑了,他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祂可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这样的行为只能被祂定性为引诱。
但他的腰…不错……
饿狼开始缓慢地露出獠牙,今晚,祂的猎物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