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伊地知洁高敲响了五条悟的房门,隔壁的房间开了门。
东野天倾踮着脚走出来,把门轻轻关上,用气音道:“伊地知先生,今天我替五条出任务,你带我走吧,他在睡觉,不要打扰他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东野天倾总归不会闲着没事骗他,伊地知洁高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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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天色已经白亮了起来,五条悟的房间却一片暗色,拉着窗帘投不进光。
自从被东野天倾咬了以后,他像是喝了假酒,也像是被灌了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他习惯了每晚只睡三小时,生物钟一到,眼睛自动睁开。
东野天倾昨晚就说了,为了感谢他帮助她度过易感期,自己今天的任务她会帮他做完,五条悟也欣然接受了东野天倾的好意。
后颈的那点牙印被反转术式修复好了,可他仍旧觉得微微刺痛。
白发青年从床上半撑起身体,甩了甩头发,指尖搭在了太阳穴,轻轻按压了两下。
宽松的睡衣晃动,隐约露出一线洁白细腻的、劲瘦的腰。
六眼连疲惫的模样都透着活色生香。
嗓子有些发干,五条悟看向不远处书桌上的茶水,正要起身,床下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一条红色蟒蛇爬了出来,尾巴尖挂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卷着茶杯给自己递过茶水。
五条悟喝茶水润了润嗓子,“她怎么把你留这了?”
红蟒蜿蜒爬上柔软的大床,蛇首软趴趴地枕到了五条悟的大腿上。
“你不去找天倾吗?”
红蟒摇了摇蛇头。
精神体受伤只能靠自愈,上次在旧金山的时候,红蟒伤得不轻,现在还有一小部分鳞片秃着没长出来。
五条悟看了看它光秃的小伤口,“算了,还是留在这吧,让你的主人自己去玩冒险游戏吧。”
“今天休息,好久没出去看电影了,上午玩一会,下午给忧太他们开个小灶好了。”
……
……
……
总监部——
地牢——
五条悟路过进来审了审虫子。
“今天的嘴巴和昨天一样硬呢,真顽固啊。”
两只虫将被轰没了半边身体,并不言语。
“都这么久了,你们的王还不来救你们吗?真可怜,摊上这么一个不负责的领导。”
血织抬头,随后慢慢低下头。
“这是什么意思呢?抬头想要反驳我吗?”
五条悟轻笑一声,“不要小看我们和王的羁绊啊混蛋!是想这么说对吗?”
他换了个坐姿,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唔,这么相信她会来救你们吗?她是要给我惹什么乱子引开我吗?然后给你们创造机会逃出去?”
两只虫将装聋作哑,五条悟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
“算了,不想说话也没关系。”他起身戳了戳虫将绿木的伤口,对他轻佻道,“反正你们很弱,被我抓到了逃也逃不掉诶。”
虫将被如此羞辱,恶狠狠地抬起了脑袋,【人类,你趁现在多得意一段时间吧,我们期待你哭泣悲鸣的那一天。】
五条悟吸了吸鼻子,掏出手帕假惺惺擦了擦眼泪,神色悲哀,“可是人家长得帅、家世好、能力强,完美的人生实在是哭不出来,怎么办呢?真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