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泛鱼肚白，帐幔隙间漏进的微光，正落在云千雪的发梢。她侧身蜷在萧翎怀里，月白寝衣的领口松着，露出的肩窝还留着昨夜的浅痕。萧翎的手臂稳稳圈着她的腰，藏青色里衣的布料被蹭得温热，呼吸带着沉稳的节奏，拂在她的颈侧，像春日的风。
她动了动，想挣开些，腰却被他更紧地箍住。“醒了？”他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慵懒，指尖轻轻划过她腰侧的肌肤，引得她轻颤，“再赖会儿，今早系统签到不急。”
云千雪把脸埋进他的胸口，闷声闷气地说：“昨天说好了要去市集买烧烤签子的。”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炭火味，让她心头泛起软意，连带着声音都轻了几分。
萧翎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差这一时半会儿？”他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从额头到唇角，辗转间带着克制的珍视。寝衣的系带被他指尖勾松，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在微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慢慢滑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的瓷，指尖描摹着她的曲线，每一寸都带着熟稔的温柔。云千雪的呼吸渐渐乱了，指尖陷进他的后背，把里衣揉出更深的褶皱。帐幔外的鸟鸣声渐密，却衬得帐内愈发静谧，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彼此身上传来的温热。
直到她脸颊发烫，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的笑意漫得像化开的蜜糖：“起吧，再晚赶不上早市的好竹料了。”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被他抓住手，在掌心轻轻吻了吻。晨光已爬满窗棂，映得两人相视而笑的眉眼，都浸在暖融融的光里。
云千雪整理好襦裙下楼时，萧翎已在厨房温好了豆浆。她走到虚拟屏前签到，月白襦裙的袖口还带着点帐内的暖意，指尖划过光屏，系统提示音清亮如泉：【签到奖励：“自动串烤串机”、“复古风烧烤餐具套装（含陶瓷烤盘、竹制签筒）”、“外卖点单机（仿古代信鸽传书样式）”，任务：今日完成自动串烤串机调试，布放10台外卖点单机至城镇角落，奖励“仿古代马车外卖车（系统保护，自动导航）”x2】。
“自动串烤串机？”她看着虚拟屏里的机器——外观是古朴的竹制机柜，内里却藏着金属滚轴，能自动穿串、抹油，效率比人工快三倍。转身时，萧翎端着油条走来，藏青色锦袍的领口系得整齐，“以后不用手动穿串了，省不少事。”
“还有外卖点单机。”萧翎凑过来看，目光落在“仿信鸽传书”样式上，“客人在点单机上写菜单，系统会自动传到店里，再让外卖车送过去，倒是稳妥。”他的指尖划过屏幕上的马车图案，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都像被烫了下似的，他眼底闪过笑意，“去看看串烤串机？”
云千羽抱着煤球从楼梯上跑下来，湖蓝色短打的裤脚沾着草屑：“自动串串？是不是像变戏法一样？我要试试！”
阿萤跟在后面，水绿色褙子的裙摆扫过门槛，手里拿着复古账本：“外卖点单机要布放在哪里？茶馆、布庄这些人多的地方？”
001已将新到的烧烤餐具摆上二楼，灰布短打的身影立在柜台后，陶瓷烤盘映着晨光，竹制签筒整齐排列，透着雅致的古韵：“掌柜的，串烤串机放在后厨吗？我去腾地方。”
板车碾过青石板路时，早市的喧闹已漫过街角。萧翎拉着车走在前面，云千雪跟在旁边，月白襦裙的裙摆偶尔扫过他的袍角，像两只相逐的蝶。
“先去竹器铺买竹签。”萧翎转头时，见她鬓角的碎发被风吹乱，伸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的温度让她耳尖微热，“自动串烤串机得用统一规格的签子，长短粗细都要匀。”
竹器铺老板是个清瘦的老者，正坐在竹凳上削竹签，见他们来，放下刀笑道：“千雪姑娘，萧掌柜，要多少竹签？新削的这批，光滑得很，不扎手。”
“要五百根，长度一尺二，粗细和你手里的一样。”云千雪数出铜钱，指尖触到老者布满老茧的手，“再要些竹篾，给外卖车做个遮阳棚。”
转到陶瓷摊，阿萤挑的餐具样式正摆在显眼处，摊主是个中年妇人，见他们来，笑着扬声：“你们订的烤盘做好了，釉色比样品还亮！”
萧翎拿起一只烤盘，釉面光洁得能映出人影：“再要二十个，配着签筒用。”他付账时，目光落在云千雪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上，从袖袋里掏出块帕子递过去，“擦擦汗。”
她接过帕子，指尖触到布料的温热，知道是他刚揣在怀里的，心头泛起暖意，低头轻轻擦了擦额角。
刚走出陶瓷摊，就见苏慕言提着书袋走来，月白长衫的袖口沾了点墨痕。“采买呢？”他眼底漾起笑意，“刚才在茶馆看到有人议论你们的烧烤店，说味道比京城的还地道。”
“苏先生。”云千雪笑了笑，月白襦裙的裙摆扫过竹篮，“我们要布放外卖点单机，您知道镇上哪里客人多吗？”
“茶馆、酒楼、还有戏楼旁边，”苏慕言想了想，“我书局也放一台吧，先生们常念叨想吃你们的烤串。”
回到商铺时，日头已过正午。自动串烤串机已被001搬到后厨，竹制机柜透着清爽的草木香，通电后（系统伪装成烧炭供能），滚轴缓缓转动，试穿的鸡翅串得整齐均匀，惹得云千羽直拍手：“太厉害了！比我串的好一百倍！”
萧翎和云千雪在调试外卖点单机——机器是木质的小匣子，上面刻着“便民烧烤”字样，客人写下菜单后，按下机关，系统会自动生成订单传到店内的总机上。“放十台足够覆盖半个镇子了。”萧翎看着总机上的地图，“等外卖车到了，就能正式开通外卖服务。”
阿萤在二楼摆放新餐具，陶瓷烤盘衬着木质桌面，竹制签筒插着刚串好的烤串，透着雅致的烟火气：“以后客人来店里，用这套餐具，看着就舒心。”
傍晚时，系统提示外卖车已到。后院里停着两辆仿古代马车，车厢上印着“便民烧烤”的字样，车轮旁有系统保护的微光，不细看与寻常马车无异。“这马车能自己走？”云千羽围着马车转了三圈，眼睛亮得像星子。
“系统设定了自动导航，”萧翎拍了拍车厢，“输入地址就会自己送货，还能避开行人，安全得很。”
夜色漫上古巷时，商铺的灯依旧亮着。自动串烤串机在厨房“嗡嗡”运作，001在打包外卖订单，准备让新到的马车送去。四人坐在后院的凉亭里，自动出菜机做的晚餐冒着热气，煤球趴在脚边，红绳项圈在灯光下闪。
“今天调试设备，累坏了吧？”萧翎往云千雪碗里夹了块鱼，目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明天外卖正式开通，应该会更忙。”
云千雪摇摇头，舀了勺汤：“有新机器帮忙，应该还好。”她抬眼时，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他眼底的温柔像浸了水的棉絮，让她心头微漾，连忙低下头喝汤。
阿萤看着他们，悄悄碰了碰云千羽的胳膊，少年正啃着烤鸡翅，见状眨了眨眼，忽然大声说：“姐姐！萧翎哥！明天我能跟着外卖车去送一趟吗？我想看看它怎么自己走！”
“不行，”萧翎笑着敲了敲他的头，“系统保护的设备，不能随便靠近。”
苏慕言走后，萧翎牵着云千雪的手回房。帐幔已被提前放下，暖灯的光晕透过纱幔，显得格外柔和。他替她解下钗环，指尖划过她的发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今天在市集，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云千雪的脸颊瞬间发烫，转身想躲，却被他圈在怀里。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呼吸落在她的颈窝：“累了吗？”
她摇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音细若蚊吟：“不累。”
他的吻落下来，从唇角到颈窝，带着克制的温柔。帐外的蝉鸣渐渐低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在暖灯里交缠。他的手解开她的襦裙系带，月白的布料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将她抱起放在榻上，俯身吻下来，动作沉稳而珍视，没有丝毫急躁。云千雪的手抵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肌肉的紧绷，指尖陷进他的里衣，像是要抓住些什么。帐幔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漏进几缕月光，照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像幅浸在温水里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萧翎才侧身躺好，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云千雪的眼皮越来越沉，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安心得只想睡去。“明天……外卖会有人点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会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了些，“睡吧，醒了就知道了。”
帐外的月光渐渐移了位置，映得帐幔上的花纹愈发清晰。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像两株缠绕的藤蔓，在这古巷的深夜里，把彼此的温度，都揉进了对方的骨血里。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外卖点单机将迎来第一个订单，自动串烤串机会不停运作，而这帐内的暖，会像新解锁的设备一样，让往后的日子，愈发安稳，愈发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