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霜在窗棂上凝成细花时，帐幔里还浸着未散的暖意。云千雪蜷在萧翎怀里，月白寝衣的袖口滑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印着淡淡的红痕。他的手臂箍在她腰间，藏青色里衣被蹭得凌乱，呼吸带着沉稳的节奏，拂在她发顶，混着昨夜燃过的炭火余温，暖得像团绒絮。
她动了动，想挣开些，腰却被他更紧地圈住。“醒了？”萧翎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摩挲，引得她轻颤，“外面下霜了，再躺会儿。”
云千雪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闷气地说：“今天要试新的火锅汤底，001还等着学呢。”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酒气（昨夜喝了点青梅酒），让她心头泛起软意，连带着声音都糯了几分。
萧翎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蹭过她的颈窝：“急什么？”他的吻落下来，轻得像雪花沾肤，从额头到唇角，辗转间带着熟稔的珍视。寝衣的系带被他指尖挑松，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在微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的琉璃。
云千雪的呼吸渐渐乱了，指尖陷进他的后背，把里衣揉出更深的褶皱。帐外的风卷着霜花打在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却衬得帐内愈发静谧，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彼此身上传来的温热。直到她脸颊发烫，他才稍稍退开，替她理好衣襟，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尖：“起吧，给你煮碗热汤暖身子。”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被他笑着拉起，两人的发丝在晨光里交缠，像幅浸在暖水里的画。
云千雪系好月白襦裙的腰带下楼时，萧翎已在厨房生了火，铜锅里的水正冒着热气。她走到虚拟屏前签到，指尖划过光屏，系统提示音清亮如泉：【签到奖励：“火锅新汤底配方（菌汤、番茄牛尾）”、“仿铜火锅餐具套装（带logo）”、“系统商城冷链扩展权限”，任务：今日完成新汤底试做并上架，同步用芥子空间新收的蔬菜做配菜，奖励“暖冬炭火包（无烟耐烧）”】。
“菌汤和番茄牛尾？”她看着配方上的食材——干香菇、羊肚菌、牛尾、番茄，都是系统商城新解锁的品类。转身时，萧翎端着碗姜枣汤走来，藏青色锦袍的领口系得整齐，“正好天冷，喝这个暖身子。”
“牛尾要炖多久？”云千雪接过汤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暖得心头微漾，“系统说番茄要选熟透的，炖出来才够酸。”
“至少炖一个时辰，”萧翎凑过来看配方，指尖点在“牛尾焯水去血沫”的字样上，“我去芥子空间取点番茄，昨天刚收的，红得像小灯笼。”他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像被暖电流过，他眼底闪过笑意，“阿萤把新餐具摆好了吗？”
云千羽抱着煤球从楼梯上蹦下来，湖蓝色短打的裤脚沾着草屑，怀里的煤球缩成一团：“姐姐！萧翎哥！今天能吃番茄火锅吗？我要放好多丸子！”
阿萤跟在后面，水绿色褙子的裙摆扫过门槛，手里捧着叠新餐具：“仿铜火锅摆二楼了，底下带炭炉，烧起来暖乎乎的，客人肯定喜欢。”
001正蹲在厨房外劈柴，灰布短打的袖口沾了点木屑，见他们来，起身道：“芥子空间的生菜收了一筐，油麦菜也够新鲜，配火锅正好。”
厨房的铜炉上，两口锅同时运作——一口炖番茄牛尾，牛尾在沸水里翻滚，番茄的酸甜味混着肉香漫开来；另一口煮菌汤，干香菇和羊肚菌在沸水里舒展，汤色渐渐变得浓郁。
萧翎站在炉前翻动牛尾，藏青色锦袍的袖口卷到手肘，手臂上的青筋随着动作轻轻起伏。云千雪在旁边洗菜，月白襦裙的裙摆沾了点水渍，指尖捏着生菜叶，一片片摆进竹篮：“芥子空间的菜真嫩，比市集买的还新鲜。”
“速生种子确实好用，”萧翎往菌汤里撒了把枸杞，“明天再种点茼蒿，涮火锅也好吃。”他转头时，见她鬓角沾了片菜叶，伸手替她摘下来，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暖得她耳尖微红。
刚把汤底盛进仿铜火锅，就听见商铺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好香啊！是新做的汤底？”苏慕言提着个食盒走进来，月白长衫的肩头落了点霜花，“刚从邻镇回来，冻得手都僵了，闻着香味就进来了。”
“苏先生快坐，”云千雪笑着往炉边让，“正好试新汤底，暖暖身子。”
苏慕言坐在炉边，看着铜锅里翻滚的番茄牛尾，眼底泛起笑意：“这汤看着就暖和，比京城酒楼的红汤火锅雅致多了。”他拿起筷子夹了片生菜，“这菜真新鲜，是芥子空间种的？”
“嗯，三天就收了，”萧翎往他碗里盛了勺菌汤，“尝尝这个，鲜得很。”
午时刚过，二楼的火锅区就坐满了客人。新上架的菌汤和番茄牛尾锅成了抢手货，客人围着铜炉，边涮菜边哈气，暖融融的热气在窗上凝成水雾。
“这菌汤太鲜了！”临桌的书生举着杯子，“比我在江南喝的还地道！”
“番茄锅配肥牛绝了！”穿棉袄的妇人往孩子碗里夹丸子，“孩子不爱吃菜，这下连汤都喝了两碗！”
001穿梭在桌间，灰布短打的身影在热气里显得格外灵活，手里的托盘稳得像长在手上：“客观慢用，您点的虾滑马上就好——”
外卖总机也叮当作响，多是点了火锅外卖的单子。002和003穿着加厚的制服，提着带保温层的食盒往镇外走，系统保护的外卖车在雪霜里稳稳前行，车厢上的logo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云千羽蹲在炉边帮着添炭，湖蓝色短打的裤脚沾了点炭灰，看着客人吃得热闹，眼睛亮得像星子：“姐姐！萧翎哥！我们的火锅比烧烤还受欢迎！”
阿萤坐在柜台后核账，复古账本上的字迹越来越快，偶尔抬头看眼二楼的方向，嘴角忍不住上扬：“今天的收入比昨天多了三成，新汤底果然受欢迎。”
夜色漫上古巷时，雪粒开始簌簌落下。商铺打烊后，四人坐在后院的凉亭里（亭内生了炭炉），自动出菜机做的晚餐冒着热气，煤球蜷在炉边打盹，红绳项圈在火光里闪。
“今天的炭火包真好用，”阿萤往炉里添了块炭，“烧了一下午都没灭，还没烟。”
云千羽啃着烤红薯，含糊道：“明天我要去芥子空间摘番茄！炖牛尾汤太好喝了！”
萧翎往云千雪碗里夹了块牛尾，目光落在她被炭火映得微红的脸颊上：“冷了吧？回房吧，今天累坏了。”
回到房间，帐幔已被放下，炭盆里的火燃得正旺，暖得人浑身发懒。萧翎替她解下钗环，指尖划过她的发间，动作轻柔：“今天苏先生说，邻镇的酒楼想跟我们买汤底配方，你觉得如何？”
云千雪摇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不卖，我们自己做才好。”
他的吻落下来，从唇角到颈窝，带着炭火的暖意。帐外的雪粒敲打着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手解开她的襦裙系带，月白的布料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在火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将她抱起放在榻上，俯身吻下来，动作沉稳而珍视，像捧着团暖融融的炭火。云千雪的手抵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肌肉的紧绷，指尖陷进他的里衣，像是要抓住这冬夜的温暖。帐幔被炭火映得发红，漏进几缕月光，照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像幅浸在蜜里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萧翎才侧身躺好，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云千雪的眼皮越来越沉，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安心得只想睡去。“明天……雪会停吗？”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会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醒了就能看见太阳了。”
帐外的雪渐渐大了，映得窗纸发白。两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像两株缠绕的藤蔓，在这冬夜的暖帐里，把彼此的温度，都揉进了对方的骨血里。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芥子空间的茼蒿会抽出新叶，铜锅里的汤底会继续沸腾，而这帐内的暖，会像炭火包的余温，在往后的日子里，愈发持久，愈发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