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杀我!”县官的声音抖得像筛糠,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混合着刚才没擦的口水,糊了一脸,“大侠饶命!我……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
黑衣人冷哼一声,那声音低沉而又粗哑,让人不寒而栗。
县官被这一声冷哼吓得浑身一颤,裤腿处竟不知不觉地湿了一小块,他哆哆嗦嗦地开口问道:“只要您开口,下官一定照办!”
“你的臭钱?”黑衣人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你觉得我会要你这破玩意儿?”
县官一听,如坠冰窖,额头上的冷汗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他连忙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少废话!”黑衣人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刀,用刀背狠狠地拍了拍县官的脸颊,“今天陆香居的案子,你办得可真是‘漂亮’啊!”
县官听到“陆香居”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黑衣人肯定是为了陆香居的案子而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县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是那刘泼皮逼我的啊!他是我远房表侄,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一时糊涂?”黑衣人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你这糊涂,可真是糊涂到家了!往后再敢如此颠倒黑白,偏袒恶人,你这县官的乌纱帽,还有你的脑袋,可就都别想要了!”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县官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扑通”一声从床上滚落下来。他连滚带爬地冲到黑衣人面前,“噗通噗通”地对着黑衣人磕起头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明天就把刘泼皮的案子重审!我还会把他往日的劣迹都翻出来,从严查办!大侠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县官磕得如此之急,以至于额头“咚”地一声撞在了坚硬的床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下撞得不轻,县官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停顿,依旧不停地磕着头,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黑衣人的怒火。
黑衣人看着县官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样的货色,怎么还有机会能惹到公主呢?
不过,既然县官已经如此求饶,他也不好再继续逼迫,于是便收起了手中的刀,冷冷地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黑衣人转身如鬼魅一般,“嗖”地一下从窗户跳了出去,动作之利落,犹如一只敏捷的夜猫子。
县官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黑衣人的突然折返。他就这样一直趴在地上,足足等了半炷香的时间,才终于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地上一片银白。然而,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呢?县官这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早已被冷汗湿透。
“这陆香居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县官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我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物呢……”
他一边说着,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县官的身体也随着抽泣而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卧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县官那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在空气中回荡。这哭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凉,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似乎是在回应县官的哭泣。这微弱的虫鸣声与县官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有趣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