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奉命率两万军队驻守寿春城外石亭,准备迎击张羽大军。他知道自己已被抛弃,作为断后部队,生还希望渺茫,但仍决心死战。
张羽大军兵临石亭,见桥蕤军阵严整,不由感叹:“桥蕤真忠臣也,惜乎追随逆贼!”
荀攸建议:“桥蕤抱必死之心,强攻恐损伤过大。可遣使劝降,晓以大意。”
然而桥蕤拒绝投降:“各为其主,唯有死战而已!”
次日清晨,大战爆发。桥蕤亲临前线,指挥士兵奋勇抵抗。陷阵营连续发动三次冲锋,均被击退。赵云骑兵试图包抄,也被桥蕤预设的弓弩阵射回。
张羽登高观战,见桥蕤防御有序,不由皱眉。此时荀攸献计:“桥蕤重兵布于两翼,恐我骑兵包抄。其中军实则薄弱,可集中兵力,直取中军。”
张羽采纳此计,令高顺陷阵营正面强攻,吸引敌军注意力,同时暗中调动赵云、郭瑶骑兵,等待信号。
午后,阳光刺眼。张羽看准时机,令旗一挥,赵云和郭瑶同时从两侧杀出,直扑桥蕤中军。
桥蕤急忙调兵回防,但为时已晚。高顺陷阵营趁机突破前线,直取桥蕤指挥所在。
混战中,桥蕤身中数箭,仍奋力抵抗。最终,被高顺一刀斩于马下。主将战死,余部或降或逃。
张羽厚葬桥蕤,感叹道:“若袁术麾下皆如桥蕤般忠勇,我等安能至此?”
此战沉重打击了袁术势力,张羽“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政治优势彰显无遗。各地观望的诸侯纷纷上表效忠,袁术则成为天下公敌,孤立无援。
南逃至淮南的袁术不甘失败,苦思对策。谋士杨弘献计:“袁绍谋而难断,现驻豫州,与张羽貌合神离,可许以重利,共抗张羽。”
袁术眼睛一亮:“妙计!袁绍之女已到婚嫁之年,吾儿亦有妻室,可令其离婚再娶。”于是遣使至豫州,提出联姻之议。
袁绍得袁术书信,心中犹豫。袁术许诺的金银粮草颇为诱人,似乎有利可图。但他又忌惮张羽势力,一时难以决断。
“诸位以为如何?”袁绍召集逢纪、郭图、沮授等人商议。
郭图认为:“袁术虽称帝,然淮南富庶,兵多粮足,与之联合,可抗张羽。”
但沮授反对:“袁术逆贼,天下共弃,与之联合,必遭天下人唾骂。”
正当袁绍举棋不定时,豫州名门陈纪求见。陈纪老谋深算,深知若两家联合,豫州必将卷入战火,不利于当地大族。
“将军勇武冠世,何须依附逆贼?”陈纪开门见山,“袁术僭号称帝,天人共愤。将军若与之联姻,必成天下公敌,此为自取灭亡之道啊!”
袁绍沉吟道:“然张羽势大,恐其图我。”
陈纪笑道:“张羽奉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将军何不接受朝廷正式册封,既可保全名节,又能得实际利益?老夫愿为使者,前往张羽处周旋。”
袁绍被说动,于是改变主意,扣留袁术派来的迎亲队伍,并遣陈纪前往张羽处示好。
张羽得知袁绍背盟,大喜过望,立即上表献帝,册封袁绍为征东将军,领豫州牧,并赠以大量粮草军械。
袁绍得封,心中安定,遂与张羽正式联合。
袁术得知袁绍背盟,勃然大怒:“庶子安敢如此欺我!”立即派大将张勋、桥蕤(与之前被杀的桥蕤同名)率大军进攻袁绍。
陈纪为袁绍献计:“袁术军远来,利在速战。可坚壁清野,待其粮尽退兵时追击,必获全胜。”
袁绍采纳此计,闭城不战。袁术军攻城不下,粮草渐尽,只得退兵。袁绍趁机率骑兵追击,大败袁术军,擒获主帅张勋。
至此,袁术势力大损,只能龟缩在淮南一带,再也无力对外扩张。
江淮战事暂告段落,张羽的目光转向了扬州。江东富庶,若能控制此地,既可切断袁术退路,又能为北方提供粮草补给。
军府中,张羽指着地图:“传令庞德从庐江出发,继续攻城掠地,巩固对吴郡、会稽郡等地的控制。”
南下大军行动迅速,兵分两路:庞德、魏延率主力东进吴郡;玄策、季风南下会稽。
吴郡豪族顾、陆、朱、张四大家族见大势已去,纷纷表示归顺,并提供粮草支持。只有少数袁术死忠仍在抵抗。
会稽太守王朗试图组织抵抗,但玄策巧妙迂回,断其粮道,季风则正面强攻。王朗军心涣散,不得不开城投降。
短短八个月,庞德大军基本控制江东各郡,袁术的生存空间被进一步压缩。
寿春城内,曾经的宫殿如今冷清凄凉。袁术坐在空荡的大殿中,手中仍紧握着那方传国玉玺。
“陛下,城中粮尽,士兵多有逃亡,恐难久守。”杨弘低声奏报,语气中已不再有往日的敬畏。
袁术茫然抬头:“连你也称我陛下?呵呵,如今还有谁当真?”
殿外突然传来喊杀声,一名满身是血的侍卫冲进来:“张羽军攻进城了!”
袁术缓缓起身,将传国玉玺揣入怀中,向后殿走去。他的背影佝偻,再无当初称帝时的豪情。
“天命?呵呵,何来天命......”他的笑声凄厉而绝望,在空荡的宫殿中回荡。
城外,张羽大军旗帜鲜明,“汉”字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座虚假的帝王梦就此破灭,而真正的权力游戏,才刚刚开始。
长江水滔滔东去,见证着又一个乱世豪强的崛起与陨落。传国玉玺的迷梦,让多少人迷失自我,最终付出生命的代价?而新的野心家,又在何处酝酿着下一场风暴?
美姬快步走到张羽面前,轻声说道:“刘繇求见。”
张羽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然后对美姬吩咐道:“让他进来吧。这次能够如此顺利地拿下扬州,刘繇功不可没啊,若不是他在其中巧妙配合,恐怕我们还得多费一番周折呢。”
美姬在一旁应了一声,转身去传唤刘繇。张羽则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心中暗自思忖着扬州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