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厦的顶层议事厅,水晶灯的光芒落在狐小菜的王座上,白金色的披风垂落地面,像流淌的月光。
石宽穿着笔挺的将军制服,肩章上的徽章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单膝跪地,右手按在左胸:“末将石宽,接大统领令。”
狐小菜高高在上地坐在王座上,指尖轻叩扶手:
“从今天起,你任剿匪军总指挥,整合南国、西西域的驻军,给我清剿反抗军的窝点。
记住,别光顾着打仗,要学叮当的法子,端掉他们的粮仓,查清他们的财源,
还有他们背后的保护伞,也该折断,让那些躲在暗处的余孽没地方蹦跶。”
“末将明白。”石宽抬头,眼神疑惑,“只是……反抗军行踪不定,恐怕需要地方配合。”
“葵将军会给你当副手。”狐小菜扔过去一枚令牌,
“他是北妖国底层出身的将领,熟悉地方豪强的套路,你们俩搭伙,正好互补。”
石宽接过令牌,起身行礼:“谢大统领信任。”
走出议事厅时,走廊里的将领们纷纷停下脚步,拱手道贺。
“石将军,恭喜高升啊!”
“这次剿匪军可是天国的尖刀,大统领这是把重担交给你了!”
石宽笑着回礼,刚走到电梯口,就被一个洪亮的声音喊住:“石兄留步!”
葵将军快步走来,他身材魁梧,面边缘的花瓣微微耸动,正是北妖国向日葵族的悍将。
他拍了拍石宽的肩膀,力道大得让石宽踉跄了一下:
“听说你当总指挥了?正好,我刚接到命令,给你当二把手。”
“葵兄客气了。”石宽握着他的手,
“地方的形势我不熟,以后还得多靠你指点。”
“好说!”葵将军咧嘴一笑,
“那些反抗军里,不少是当地的旧贵族,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他们,不过……”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石兄,这次行动怕是不简单。反抗军背后有国内的叛徒撑腰,
而且我收到消息,反抗军的了领袖,最近在招兵买马,动静不小。”
石宽摩挲着手里的令牌:
“越是难啃的骨头,越得啃下来。
大统领说了,这次不只是剿匪,更是要清理地方的烂账,
那些跟反抗军勾结的豪强,一个都不能放过。”
电梯门打开,葵将军推着他进去:
“走,去军营看看。我已经把北妖国的20重天的高手都调来了,
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好手,保证让反抗军尝尝厉害!”
电梯缓缓下降,石宽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建筑,握紧了令牌。
他知道,这次任务不只是打仗,更是在为天国的转型铺路,
就像大统领说的,要端掉跳蚤的窝,就得先把藏污纳垢的角落,彻底清扫干净。
…………
反抗军总部的临时营帐里,篝火噼啪作响,映着帐内形形色色的面孔。
南国的贵族们穿着镶金的皮甲,正为分赃不均争吵不休;
西西域的军阀们则抱着弯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显然没把所谓的“反抗军同盟”放在眼里;
原道盟的几个地主坐在角落,算盘打得比涂山容容还响,正合计着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
而此刻最大的帐篷里,王权守拙正听着东方孤月的汇报。
他手里的剑轻轻敲击着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良久,才低声道:
“涂山肯合作,是好事……不过我们最近行动暴露,狐小菜这只老狐狸,可不会放过我们。”
东方孤月摸了摸头上的呆毛:
“老大放心,我们在天国的暗线已经动起来了。
只要他们敢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南国的蛙蛙贵族“呱”地叫了一声,鼓着腮帮子道:
“守拙先生,这都是小事,我们又不是没有被打过,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西西域的那帮蛮子抢了我们的物资!
说好的均分物资,他们凭什么多拿三成?
你快点来管管!我们都要没有余粮啦!到时候怎么打!”
西西域的军阀“哼”了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
“你们南国的人打仗缩在后面,分东西倒跑最快?
要不是我们拼死守住东边的山口,你们早成了铁人军的俘虏!”
帐内又要吵起来,东方孤月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诸位,有话好好说。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真要被天国一锅端了,谁也没好果子吃。”
王权守拙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将剑插在地上,剑身震颤着发出嗡鸣,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在吵什么!”他冷冷开口,
“现在是讨论分钱的时候吗?石宽的剿匪军已经动了,再不齐心,咱们连这深山老林都待不住!”
帐内的篝火渐渐弱下去,映得众人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西西域的军阀往火堆里添了块柴,火星溅起时,他嗤笑道:
“守拙先生,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
兄弟们跟着你干,图的是什么?
不就是保住家里的田地、矿山,还有那些祖上传下来的爵位?”
南国的蛙蛙贵族跟着“呱”了一声:
“就是!要是连粮草都凑不齐,谁还跟你对抗天国?
我们在南国的庄园还等着收租呢,总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打仗吧?”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王权守拙心上。
他何尝不知道,这群人嘴里喊着“反天国”,骨子里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推举他当领袖,不过是因为他爹是前道盟盟主,名声好听,而且占有大义罢了!
“守拙先生,”角落里的原道盟地主们见气氛不对,赶紧凑上来。
为首的瘦高个摸了摸山羊胡,笑得一脸精明,
“他们说的虽是糙话,却也在理。
反抗军如今缺的不是口号,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得让他们看到甜头,才肯卖力。”
王权守拙揉了揉眉心:“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