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流转,时空轮转。当云天和玉璇仙子踏出太虚令所化的光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以他们的修为境界,也不禁为之地界之广袤而心生感叹。
他们现身于一片无垠星空,但此地的星辰远比下界璀璨,星河如瀑,灵气浓郁到化为液态灵泉在星空间流淌。而在星海中央,悬浮着一块浩瀚无垠、道韵冲霄的大陆——太虚天境!
“此地便是太虚天?”玉璇仙子感受着周身远比下界任何星域都要完整磅礴的天地法则,素来平静的眼眸泛起波澜,“不愧是地界核心,万域中枢。”
云天微微颔首,体内混沌道种自主运转,快速适应着此地高阶能量。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更深邃的宇宙虚空。在那里,他感受到一层恢弘无尽、由纯粹大道法则构成的壁垒,隔绝了一切,其后传来的威压令他如今修为都感到自身渺小。
“天界壁垒……”云天心有所感。三界之说,他已知晓。地界囊括凡尘星球、无尽星域及这太虚天。而天界高悬其上,唯有两种途径可入:一是渡过九重天劫,得大道认可,飞升而入;二是获得“星谕”,由巡天星使接引,通过“接引仙台”,经受“星陨天池”洗礼后方可进入。强闯?大道法则之下,唯死而已。
“两位道友可是自玄黄界而来?”一个清朗声音传来。只见一位身着星袍、气息渊深的中年修士驾驭流光而至,修为赫然是道源境巅峰。
“在下云天,这位是玉璇仙子。”云天拱手,“初临太虚,还请道友指点。”
星袍修士笑道:“贫道星衍,奉巡天司之命,特来迎接新晋界主。请随我来。”
随着星衍道人前行,两人正式踏入太虚天境。仙山浮空,神岛林立,宏伟宫殿群散发着古老气息。往来修士如织,最弱者也是触摸道源边缘,道源境修士随处可见,更有几股与天地相合的恐怖气息——那是超越了道源,达到造化境的存在。
“太虚天境,乃地界万域中枢。”星衍道人解释道,“能在此立足者,皆是一方界主。二位所在的玄黄界,在太虚天档案中记录在册,如今界主归位,实乃幸事。” 他顿了顿,“地界修行境界通用,自下而上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渡劫、大乘、道源、造化、不朽。不朽境巅峰,便可引动天劫,或有望得授星谕。”
说话间,三人来到一座巍峨耸立、由星辰铸就的巨殿前。殿门悬挂“万界殿”三个道韵流转的大字。
“新晋界主需在此登记,领取界主印玺,方可调动部分地界权柄。”星衍引着二人入内。
殿内已有数位气息强大的修士等候,皆是其他星域界主。见到云天二人,目光带着审视。
“玄黄界?边缘小界罢了。”一个周身环绕炽焰的红发大汉炎罡界主(道源后期)瓮声道。
其旁笼罩在阴影中的幽影界主(道源后期)淡淡道:“炎罡,莫要小觑。能直抵太虚,必有不凡。”
登记完毕,云天领取了一枚刻有“玄黄”二字、内蕴星河的界主印玺。印玺入手,他立刻感到与遥远玄黄界(含地球及所有星域)的联系更加紧密,甚至能调动一丝地界本源之力。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清越钟鸣。一位身着素白宫装、气息缥缈出尘的女子缓步而入,其威压赫然是造化境!正是巡察使素心。
“奉天尊法旨,新晋界主可入‘星谕天阶’历练。登天阶,悟万法,期限三日,机缘自取。”
众人神色皆振。星衍低声道:“星谕天阶是太虚天着名试炼地,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每登一阶皆需承受道则威压,可感悟法则碎片。登得越高,收获越大。据说在天阶极高处,能隐约感应到接引仙台的气息,对感悟天界道韵有奇效。不过天阶之上不禁争斗。”
素心目光扫过众人,在云天身上稍作停留:“随我来。”
她袖袍一挥,众人眼前景象变幻,已来到一处浩瀚云海。一座看不到尽头的白玉阶梯,散发着亿万道则光辉,拔地而起,直插苍穹,尽头隐没在道韵迷雾之后。
各位界主纷纷化作流光,冲向天阶。
云天与玉璇对视一眼,迈步而上。甫一踏上第一阶,混杂道则威压笼罩,相应法则感悟涌入心神。
“果然玄妙。”玉璇仙子赞叹,她对庞杂法则信息尤为敏感。
两人步履从容,初时几千阶压力不大。但随着高度提升,威压剧增,法则愈深奥。不少界主速度减慢,有人盘膝感悟。
攀登至六千阶时,炎罡、幽影等几位界主挡住去路。
“玄黄界主,止步吧。”炎罡界主声如洪钟,“上面不是你该去的。”
幽影界主阴冷道:“交出法则碎片,可放你下去。”
云天神色不变,目光望向更高处那弥漫混沌气息的阶梯,感觉那里道则与他最为契合。
“看来,终究要靠实力说话。”云天周身混沌气息流转,不再掩饰修为。
“道源境大圆满?”炎罡脸色微变,“联手!”
几位界主同时爆发,火焰、暗影、冰霜等法则之力轰向云天。
云天简简单单一拳推出。拳劲之中,混沌道源演化,如初开宇宙,包容、分解、同化一切。袭来的攻击触之即溃。
“噗!”
几位界主闷哼倒飞,眼中骇然。
云天不再理会,与玉璇继续向上。超越七千、八千阶……威压已足以碾碎寻常道源境。玉璇在八千五百阶盘膝消化收获。
云天独自向上。九千阶、九千五百阶……威压更强,混沌道体也感压力。但他眼中光芒愈亮,此处道则接近混沌本源,甚至能隐约感受到极高远处那属于“接引仙台”的独特波动。
终于,他踏上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阶!
刹那间,威压骤轻。他立于天阶之巅,下方云海茫茫。抬头望去,天界壁垒仿佛触手可及,浩瀚威严。他甚至能模糊看到壁垒附近,一座由星光构筑的古老仙台虚影——那便是接引仙台!
更重要的是,在他前方,天阶尽头,悬浮着一页非帛非金、流淌混沌气的古老纸张。其上纹路比大道符文更原始。
混沌道种剧烈震颤,传来本源吸引。
他伸手,触碰那页混沌纸张。
“轰——!”
庞大信息流涌入识海,关于混沌,关于地界本源,隐隐触及天界奥秘……《混沌真解》!